谁主宰沉浮-第122节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没有,不过真的有点高兴,没给书院丢脸,没给三师兄丢脸。”李饱拍起了冷轩的马屁。
“后面的对手会越来越强的。”
“啊!那怎么办?”李饱眼巴巴地看着冷轩。
冷轩却是沉默不语,望着天空。
气氛有些沉闷。
为了打破沉闷,李饱开始东拉西扯:“三师兄,我怎么在比赛的时候没看到你呢?其他师兄师姐也没来,我一个人觉得好孤立无援啊。”
“一场小小的比赛,哪里需要劳师动众?我们都去,别人还以为书院后山只会仗着人多欺负人。大师兄若不是要陪普润大师,也不会去的。”
“哦,原来如此。”
“孤立无援?”冷轩冷笑一声,“你那些同窗不是人啊,他们的呐喊声,我在山上都能听到。天时、地利、人和你三样占尽,如果输了,只怪你自己学艺不精。”
李饱挠挠头,呵呵傻笑。
“你在军中是用刀吧?”
“对,砍人,刀用起来顺手。”
“军中的刀法虽然简单,却很实用,今下午你就练练刀法吧,去三位洞借本书,结合你从前的刀法,相互印证。”
“多谢三师兄。”
“当你到了某种境界时,其实不用细分什么刀法剑法,都可以交替使用。”冷轩说完这句话,飘然远去,只留给李饱一个潇洒的背影。
用什么样的刀呢?李饱一下子想到六师兄王孟赠送给自己的陌刀,非常兴奋。
“不能使用陌刀!”李饱摇了摇头,因为他想到这陌刀是王孟打造的新兵器,那就是大秦军队的秘密武器,如果过早暴露于天下,如何能出奇制胜呢?
还是同一棵树下,林巧和双儿手拉手,肩并肩坐在一起,叽叽喳喳,有说有笑,李饱连喊了两声,林巧似乎没有听到。
李饱心想:什么事情这么开心,难道是讨论我赢了?
李饱提高了音量,林巧抬起了头:“有事?”
“我赢了。”
“哦。”
李饱满以为会得到师姐的表扬,谁知道师姐的反应如此冷淡,不由有点失望。其实也不能怪林巧,毕竟她经历太多,李饱这种层次的战斗,确实无法提起她的兴趣。
“还有事?”林巧见李饱站着不走,问道。
“双儿,为了明天的比赛,我要去练练刀法,今中午你帮我煮饭。”
“那快去吧,我和姐姐再聊一会儿就去煮饭。”
李饱心想:这女孩子就是怪,在一起就有聊不完的话题,根本停不下来,哪里有那么多开心的事啊!
李饱走向兵器室。
“姐姐,你刚才没表扬他,他有些不高兴。”
“我故意的,表扬他,他就会翘尾巴,后面的比赛会越来越激烈。”
“他会受伤吗?”
“刀剑无眼,这可不好说。”
“会不会有生命危险?”
“不会,有大师兄和普润大师在场压阵呢。”
“那我就放心了。”……
(本章完)
第215章 当头一棍()
李饱选了一把刀,这把刀有二三十斤重。若是从前的李饱,肯定觉得吃力,但自从跟着六师兄王孟挥舞铁锤,臂力增大了不少,连五十来斤的牡剑舞起来也很流畅自如,何况这把刀呢?
握着刀,李饱闻到一股熟悉的味道。小时候用柴刀砍柴,从军是刀不离身,李饱又想起从军时那激情燃烧的岁月,血脉喷张。李饱就在兵器室外面练习舞刀。刀法虽然不像剑法那样千变万化,但大开大合,简单而威力不减,很适合战场砍人。
练了大半个时辰,李饱大汗淋漓。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还是先吃午饭,下午再去三味洞借一本有关刀法的书籍,提升战力。
午饭后,李饱去三位洞里选了一本刀谱,仔细参悟。结合军中刀法,果然有些收获。
李饱去了练剑的地方,那地方宽敞。若是其他地方,弄坏了花花草草,李饱怕挨骂。
李饱一时扫,一时削,一时劈,一时斩……刀来刀去,虎虎生风,尘土飞扬……
累了,李饱坐在场中那块凸出的石头上休息。
“明天的对手到底是个怎样的人?使用什么兵器?问三师兄,也不说一声,真是的。”
“着!”李饱大喝一声,刀飞了出去,以劈波斩浪的气势勇往直前,插入一块巨石中。
李饱的念力还不够强大,无法召回这把刀。李饱跳了起来,用残存的力气把刀拔了出来……
天阴晴不定。
大操场上依然是人山人海。
李饱的大剑袋显眼,可是比它显眼的是一袭黄衣,比黄衣更显眼的是穿黄衣的人的发型——光头,闪闪发亮,人群顿时炸开了锅。
“快看,来了一个和尚!”
“这一定是个假和尚!”小胖子的声音特别响亮,特别刺耳。
“为什么呢?”双儿好奇地问道。
“出家人四大皆空,怎么可能抛头露面争强好胜呢?”小胖子兴奋地说。
“说得好。”王胜男赞许地说,小胖子得到王胜男的夸赞,眼睛笑得都睁不开了。
“要是小胖子剃了光头,更像一个和尚,哦?”王胜男嘻嘻地笑道。
“就是,就是。”双儿和杜子鹃点头附和。
“可是,有这样胖的和尚吗?”双儿歪头看着钱小胖。
“有啊,酒肉和尚嘛。”杜子鹃和王胜男异口同声地说,然后大笑起来,双儿也笑了。
钱小胖的脸微微一红,心想:三个女人一台戏,说的一点都不错,说不过,那就配合配合,于是双手合十,念叨:“酒肉穿肠过,佛在心中流。”周围的人看他一本正经的样子,都笑了起来。
面对众人的嘲笑,黄衣僧人面不改色。小胖子明明看到他慈眉善目,心里却莫名其妙有些慌张,赶紧低下了头。
李饱上场,他并没有看到黄衣僧人的面容,因为黄衣僧人背对着他,李饱莫名地感到一股寒意,是天气太冷的缘故吗?
“准备好了吗?”普润大师中正平和的一句话,压住了所有的喧哗。
李饱和黄衣僧人点点头。
“开始。”
“嗯……”王胜男清了清嗓子,“口号还有要有的,一起来——”
“低调低调,李饱驾到。不要掌声,只要尖叫。”大家一起呐喊,伴随着口哨声、尖叫声。
黄衣僧人回头,面对李饱。
李饱一看到黄衣僧人的面容,心中一颤抖,不自觉地倒退一步。若不是大白天,李饱一定会惊呼见到鬼了,因为此人竟然是护送二王子途中被自己射杀的那个和尚,他不是死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黄衣僧人望着李饱,目光中充满慈悲意。
李饱静下心来,才发现这个人和死去的僧人有些差别,消瘦一些,不知道是他的哥哥还是弟弟。
“我是他的弟弟。”黄衣僧人淡淡地说。
“我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听说你当时还不会修行,就能杀掉一个修行者,了不起。”
李饱不知道如何回答,既然仇恨已经结下,那就今天解决吧。
“请。”李饱从剑袋中拔出刀来。
“快看,李饱今天用的兵器和昨天不一样哦,用的是刀。”小胖子大呼小叫起来。
李饱心想:我十八般武器样样都会,难道也要告诉你吗?
“且慢,容我念一段经文超度亡兄。”黄衣僧人双手合十,闭上眼睛,小声地念叨起来。
李饱当然不可能选择在这时偷袭,就算胜了,也会遭人耻笑,索性抱刀而立。
相隔数丈,黄衣僧人的低语飘进李饱的耳中,变成妙不可言的音乐,李饱眼皮开始打架……
苏仁的脸色变得凝重,普润大师低眉垂眼,似乎睡着了。
“喂喂喂,这算什么!”
“李饱,你干什么呢,昨晚上是不是出去偷鸡了?”
李饱的耳朵隔绝了一切噪音,进入到另一个世界……
哗哗哗!哗哗哗!震耳欲聋的水响声,水雾升腾。三江交汇,声势惊人!
就在此时,有三两只渔船从上游冲了下来,眼看就要碰到石壁上,船毁人亡的悲剧马上就要上演。
李饱站在沙滩上,想救人,心有余而力不足,只有惊呼一声!
李饱的身后响起了磕头声。
李饱回头一看,是两个衣着简朴的妇人,还有三个小孩,他们全部五体投地,身上包括脸上沾满了沙子。
“哥哥,和我们一起拜吧。”一个扎着朝天辫的小孩说。
“拜什么?”李饱问道。
“你看前面。”那个小孩刚想伸出手指指向前方,就被另一个小孩阻止了,因为这样大不敬。
李饱朝前一看,惊呆了!
不是因为山有多高,也不是因为满山苍翠,而是因为一尊佛!
不是一尊佛,而是一座佛!
佛头与山齐高,一座山就是一座佛,一座佛就是一座山!
脚踏大江,大耳垂肩,双手抚膝,满脸慈悲,俯瞰众生。
李饱往下看,佛的脚背也大得出奇,上面摆个百桌宴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世间竟然有如此大佛!李饱的内心深深震撼了。
桀骜不驯的江水在佛前变得无比温柔,三只渔船平安靠岸。
三个渔民无比虔诚地对着大佛叩首感谢。
其中一人望着李饱,确切地说是望着李饱手中的刀,摇摇头。
李饱读懂了其中的意思:
放下屠刀,大仇得报!
放下屠刀,没有烦恼!
放下屠刀,生活美好!
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放下屠刀……
李饱面红耳赤,像喝了三斤酒,摇摇欲坠,就要弃刀!
渔夫、妇人和小孩,全部含情脉脉地看着李饱,满是鼓励的目光。
李饱突然觉得哪里不对。若是佛能普度众生,那当年母亲重病在床,佛在哪里?爹爹被砍掉双脚,佛又在哪里?佛若在,岂容坏人逍遥法外?佛若能解决一切问题,那军队和官差存在还有什么价值?最最重要的一点,自己手中的刀不是屠刀,没有滥杀无辜。李饱心中的火苗开始升腾:我要这天,再遮不住我眼:要这地,再埋不了我心;要这众生,明白我意;要这眼前佛,烟消云散!
于是……
(本章完)
第216章 拳拳相逢()
李饱心中的小火苗越烧越旺,他的眼中似乎有火焰喷出。
脑中闪出八个字,促使他下定了决心。
“凡所有相,皆是虚妄。”
沙滩上留下两个深深的脚印,李饱的身体陡然蹿高,以壮士一去不复返的气势凌空斩下。
尽管李饱已经尽了全力,可是佛太高太大,以至于他飞的高度还不及大佛的膝盖,就像一只蚂蚁想推倒大象,就像一只飞蛾想扑灭大火,就像一个小孩想打倒巨人,李饱这一刀显得是那么微不足道……
然而,异象突现!
大佛的眉毛首先脱落,然后是鼻子、嘴、耳朵,继而是整个身躯,整座大佛就像沙雕一般崩塌,沉入水中,竟然没有溅起一点波浪。渔夫、妇人和小孩的面容变得模糊不清,周围的一切都模糊起来……
苏仁微微一笑,似乎睡着了的普润大师睁开眼颔首。
“哎呀,快看,饱哥的脸好红,是不是生病了?”双儿担忧地说。
“没事,说不定他是在做梦。”小胖子安慰道。
“做梦?你说是大白天做梦?还是站着?”双儿难以置信。
“这有什么不可能,也许你家饱哥正做春梦呢。”小胖子嘿嘿笑了起来,却见王胜男和杜子鹃怒视着他,赶紧收敛了笑容。
“小胖哥,什么是春梦?”双儿问道。
在杜子鹃和王胜男凌厉的目光逼视下,小胖子自然不敢乱说,可是双儿却是打破砂锅问到底,小胖子只好和稀泥:“所谓春梦,当然是春天做的梦。”
“不对啊,现在是夏天。”
“那是我说错了,夏梦,夏梦。”
李饱睁开了眼睛,发现自己的姿势有些怪异,金鸡独立,成飞翔姿态,李饱觉得脚有点麻,握刀的手上全是汗水。
李饱放下脚,刚才的一幕似真似假。若是自己跪下,那岂不是磕头认输?好险啊。李饱此刻的状态不太好,他需要调息。
他警惕地望向黄衣僧人,却见僧人的脸上也是红扑扑的,刚才引李饱入虚幻世界,耗掉了他不少的心神,他也需要调息。
“刚才你是怎么看出来是……”僧人省略了几个字。
李饱知道僧人是不想说刚才的幻境是假佛。
“我没看出来啊。”李饱淡淡地说。
“那你为什么还出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