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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节

备中的伊达独眼龙-第6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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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十几个人影跑到了新见砦前看到严阵以待的人们立即高声喊叫起来:“我是盐城山城的难波七郎,我有要事报告。”

    难波七郎,葛笼七郎左卫门尉皱了皱眉头,他当然认识,他大声喊道:“打火把看看清楚!”看到的果然是难波七郎带领着的十几个身上满是被蒺藜划破的伤痕,脸上还有一道血印,一见割龟七郎左卫门尉,难波七郎就迫不及待的跑了过来,十分惊恐地叫道:“割龟大人,小的有十万火急军情要报告。”

    葛笼七郎左卫门尉看到难波七郎“什么事,快说?!”

    难波七郎又急又怕的叫道:“盐城山城完了,伊达家的人已经攻克了盐城山城,我们……”难波七郎后面还有许多话语要讲,可是割龟七郎左卫门尉的眼前已经是一片金星后退了两步要不是亲兵立即上前扶住差一点跌倒在地。

    匆匆赶至的多治目经孝听到了难波七郎的话语后脸上掠过一丝狠辣,森然道:“妖言惑众,给我斩杀了!”

    难波七郎以及后面跟来的十几个足轻一听多治目经孝的命令大声喊叫道:“我们没有说谎啊!藤田三郎、多治目经孝已经被讨取了,盐城山城已经被攻陷了,伊达军来了五百多军队,已经攻克了盐城山城,完了,完了!”说着竟然一跳起来向着外面跑去。

    多治目经孝恶狠狠的拽过一张丸木弓射出了一支弓箭喝道:“杀!”

第一百二十章 盐城13() 
六月七日的一缕阳光照射进这一片大地的时候,新见庄各处的八仙花摇曳争辉,在远离高粱川的山峦间可以听说薮莺的鸣叫声,或许是因为多治目军士气低落的关系,鸟声比平时来的微弱,仿佛泄了气一般地啼叫二、三次之後,便立即跳到另外的枝头,飞得不知去向。过去几天每当第一缕阳光照耀在这片大地的时候都可以看到新见砦中热火朝天的吆喝声,可是今天却如同打了霜的茄子一样无精打采,围成了一个又一个的小团体偷偷摸摸的低声说着话时不时瞥一眼已经陷入绝望的多治目经孝的脸色。从昨夜听到难波七郎起,多治目经孝的脸色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荻原孝信怕他有个好歹,拿了一张宽板凳来给他坐。但是多治目经孝却是一直不肯坐上宽板凳坐在了一根还没有去枝的树干上一坐就是一夜。

    荻原孝信眼望着多治目经孝的哀伤模样,他明白多治目经孝此时此刻不是在哀伤藤田三郎和多治目信孝两人的生命逝去,而是在痛苦失去盐城山城的结果会如何,失去盐城山城不仅仅只是一个数字上的问题,而是家园,多治目家的一切都已经失去了。荻原孝信或许现在还能够心安理得的看着多治目经孝,因为他的家小全都居住在割龟山城,只是他也在担心自己尚留在割龟山城的妻妾,还有才七八岁的独孙,想起他们即将要面临的遭遇,他的身子也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

    盐城山城可以说是一座城堡,凭借着盐城山城的坚固多治目氏一族稳坐大佐第一把交椅,其他的城砦不管是安土城还是割龟山城还是葛笼山城虽然号称是城但就是一个木头栅栏构筑成的小寨子,比起新见砦来要大上一些,可是坚固程度也只能够说得上一声不相上下。荻原氏一族的核心割龟山城,其实就是一个破烂地方,要不然荻原孝信也不会隔三差五的跑到盐城山城来往,一来二去还让他成为了多治目经孝的两大家臣之一。

    荻原孝信站在土台上突然看到两名前去查看小谷山城的足轻急匆匆的跑了回来,跑到路上还跌了一跤沾满了土灰色,一路疾行没有人阻拦来到了荻原孝信的身前报告道:“大人,藤田大人和多治目少殿的头颅挂在了小谷山城的城头,和佐佐木大人的头颅挂在了一起。”说完惊惧的望了一眼坐在后面抬起头露出一双红浊的眼睛的多治目经孝,然后啊的一声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害怕被多治目经孝射杀了,昨夜多治目经孝杀害难波七郎的事情吓坏了众人。

    荻原孝信面色深沉如水,此时此刻他哪里还不清楚昨夜难波七郎前来报告的事情是真非假,本来七上八下将信将疑的心思一下子沉了下去,不再有半点怀疑。荻原孝信回头看到多治目经孝抬起头来想要上前加以劝解时,他那双红浊的眼睛散发异常的光芒,使得荻原孝信噤若寒蝉。昨夜饮恨而死的就有十三人,其他人没有一人敢于上千阻止多治目经孝杀人。

    多治目经孝的眼睛已经昏浊,他的心智看起来也早已经失常。昨夜还兴致高高的大谈特谈胜券在握的样子可是今晨却变成了这幅模样,荻原孝信没有嘲笑他,若是换做自己全家遭难肯定也会变成这幅模样的,甚至于会吐血昏死过去。

    “殿下,刚刚得到消息,多治目信孝殿和藤田三郎殿的首级已经挂上了小谷山城头,昨夜难波七郎所说的并不是妖言惑众是,是真实可信的。”荻原孝信的心情也是相当的差,可是却不得不将刚刚得到的消息说清楚,他望着已经老泪纵横的多治目经孝,诚恳的劝说道:“殿下,臣下理解您的心情,多治目与藤田的逝去,这滋味谁也不好受,可实在难受他们也得继续下去,这场仗还没有完全输掉呢?殿下,现在多治目家岌岌可危,士气低落,您如果再不能够真做起来的话,只怕这场仗就不用再打下去了,我们多治目家的所有人全都猪呢比好胁差切腹自尽吧。”

    多治目经孝没有吭声,依然默默的睁着通红的眼睛,默默的垂泪。

    荻原孝信劝说了一次也就不在多劝,站到了一边等待着多治目经孝自己振作起来,他相信多治目经孝能够重新振作起来的,如果无法振作起来的话,自己也要留一条后路了。

    多治目经孝突然咳嗽了起来,然后猛然从口中吐出一口黑血,仰头倒下。

    荻原孝信上前安抚,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过好一会,多治目经孝好一会方才醒来,长出了一口气,重新站了起来,大声喊道:“伊达政衡,我定要抽你的筋剥你的皮,将你的头颅制成酒壶。”说完后再一次昏死过去。

    当越来越多的人看到藤田三郎和多治目信孝的头颅挂在了小谷山城的城头上的时候,只要不是傻子都可以从窥探到了与众不同的东西出来,再加上昨夜多治目经孝发狂一般的杀人灭口,盐城山城到底发生什么事情现在就是再愚笨的人也知道已经陷落了。而现在驻守在新见砦的多治目军已经无家可归,情势危急,家园危机,他们的身家性命危机。普通农兵人心惶惶慌不择路,有点身家的土豪武士们的目光都情不自禁的注视着混乱的土台,看到多治目经孝吐血昏倒的情景后心情全都冰冷冷的。

    多治目经孝吐血混到,到了底部的士气再一次遭到了知名的打击。

    “兄弟,备中守看起来已经不行了,盐城山城看来是真的陷落了,下面该如何是好?”葛笼山城主葛笼七郎左卫门尉问着另外一个长的颇为相似的男子葛笼八郎,眼睛瞥了一眼吐血混到在地的多治目经孝,他们两人本来都是葛笼家的庶流,但是他们两人都是吉川家先代家主,被多治目经孝暗杀的当主葛笼某的同父异母弟,也是最后得利的两人,兄长成为了城主,弟弟拥有了另外一座村庄。

    葛笼八郎用探问的语气问道:“兄长,我们不能够跟着他一路走到黑啊,是不是返回葛笼山城直接降服了伊达家算了?反正……”

    葛笼七郎左卫门尉握紧了拳头说道:“先将葛笼山城的人们联络一下然后离开这个鬼地方,我可不想一回到葛笼山城就看到城砦已经变成别人的地盘了。”

    葛笼八郎点了点头。

    这样的对话已经开始大范围的开始在新见砦内传播,越来越多的人借口离开。

    ……

    同时在盐城山城早早苏醒过来的政衡笑着开始应对即将到来的考验,目前为止最大的考验,佐井田城植木家内乱、夺取了盐城山城多治目经孝灭亡之日也指日可待,没有了侧面骚扰的他可是直面来自楪城甚至于哲多郡的考验。

    美作国三浦家反扑高田城,宇山久信无暇顾及近在咫尺的哲多郡的骚动,而月山富田城的视线永远不会看到小小的哲多郡,他们的格局比起政衡来要大了许多。

第一百二十一章 盐城14() 
政衡伫立在多治目经孝正室夫人的居室前面,望着暮色苍茫的庭院,樱花早已经凋谢多时,却没有其他的花能够取代樱花来装饰庭院,景象显得十分寂寥和萧瑟。只见得庭院墙边上有一簇淡紫色的八仙花顽强的生长着,这是一种倭国和天朝上国川中特有的品种,顽强而又小巧,却不是装饰庭院的花儿,而是上坟祭祀的时候常常描写到的景物。

    片山四郎兵卫黑着眼圈急匆匆跟随着前来,他昨夜也没有好好睡觉,实在是那多治目信孝的夫人太能够侍候人了,一开始还有点不情愿,可是片山四郎兵卫为了不让人嘲笑霸王硬上弓后立刻从淑女变成了荡妇,让年龄才十四周岁的片山四郎兵卫尝尽了滋味,要不是长年训练的话可能连腰都要折断。

    一看到政衡微微翘起的嘴巴,片山四郎兵卫摸着脑袋对着自己狠狠的说道:“伊达殿,女人真是坏东西啊,害得我耽误了早练,以后出来战斗的时候切记不能够再碰女人了。”说着突然想到了昨夜发生的疯狂的事情好像四周都在看着他一般脸色微微红润了起来,他这样对自己诅咒发誓,只是女人和毒品一样有过一次尝试就难以戒掉啊,虽然他不清楚什么是毒品。

    岩濑小五郎和松岛弥二郎两人的神情,和片山四郎兵卫的萎靡不振,以及政衡的强自镇定不同,他们都是精神抖擞,刚刚走进就听到片山四郎兵卫诅咒发誓的内容,两人抿着嘴巴嘿嘿笑了起来,一副完全不相信的样子,松岛弥二郎上千用手指捅了捅片山四郎兵卫的后腰低声说道:“四郎兵卫,能否打个商量,如果以后真的不碰女人了,那么昨夜的那个美貌少妇能否让给兄弟。”

    岩濑小五郎听到松岛弥二郎说出这等浑话来嘿嘿笑了起来,起哄道:“是啊,是啊,四郎兵卫,你不是说以后不碰女人了,如果看弥二郎是一个粗**不够温柔,看哥哥的,哥哥全身都是肌肉,一定会好好怜香惜玉的。”

    片山四郎兵卫一听两个混帐东西竟然抓住了自己话语中的漏洞取笑自己,强自辩解道:“我说的是出征后不碰女人了,没有说不出征的时候也不碰女人啊,你们真当小爷我是阉人嘛?!”

    两人一听片山四郎兵卫的辩解哄然大笑起来,笑了片刻,政衡一使眼色,然后离开了两步,当做没有听到他们的对话,只是竖起的耳朵欺骗了他。松岛弥二郎心领神会突然神神秘秘的凑了过去说道:“四郎兵卫,听闻片山盛长向来严厉,你突然带回去一个女人发现了可不是一件闹着玩的事情。”

    片山四郎兵卫一听松岛弥二郎一本正经的话心下一沉面色也同样凝重起来,俗话说知子莫若父,可是做儿子的清楚父亲的心思的不多,他依照着父亲平时的作风和自言片语让他更加的担忧起来。虽说自个儿跟随着伊达政衡出征是心甘情愿的可是却没有通过父亲的同意私自离家出征的,已经让父亲相当的生气了。如果自个儿还带回去一个美娇娘定然会给父亲给一刀劈杀了的,想到这里左右为难。特别是已经昨夜尝过了女人的味道并不是说放下就能够放下的,刚刚诅咒发誓也只不过是自欺欺人而已。

    片山四郎兵卫沉默着,脸色从原来的红润变成了苍白,额头上冒出了细汗,显然已经进入了天人交战的地步,一边是愤怒不已的父亲的责骂,一边是美娇娘的娇喘啼哭,难以抉择啊,不知道有没有两全其美的办法。

    松岛弥二郎一见片山四郎兵卫呆愣着完全不似刚才神灵活现意犹未尽的模样,一副神魂颠倒完全不知所措,凑了过去,压低的声音透着神秘:“其实此事说容易也容易,说困难也困难,就看你如何看待了?!”

    片山四郎兵卫如同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闻言一奇,问道:“说说看为何说容易也容易说困难也困难?!”

    松岛弥二郎笑道:“其实将所有事情都推到殿下的身上,将那美娇娘安置在鸢巢山城下不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如果有空闲时间的话就去约会一番,没空的话也可以就近照顾。”

    岩濑小五郎表情严肃的插口说道:“只是如此一来片山大人一旦知晓后勃然大怒要是带你离开伊达家的话就不好办了,到时候不仅得罪了片山大人,还失去了美娇娘,两边都落空,我看还是坦白好了,最多给片山大人也找一个美娇娘。”

    松岛弥二郎拍了一下岩濑小五郎的肩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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