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中的伊达独眼龙-第44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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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呜呜……”受了重伤却一直用长枪顶住身子的三浦房清满身鲜血的站立在大内义长的身边,小声的哭泣着,想要去阻止大内义长自杀,却最后连叫喊的力气也没有了,眼睁睁得看着大内义长死在了自己的眼前。
“主公,我们还是突围吧!”另外一个名讳房清的垣竝房清拉来了一匹已经受了脚伤的战马半拉着腿走了过来,人未到声先到,人一到便楞在那里看着大内义长的尸体,泪流满面哭泣道:“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越中守,你怎么样?”垣竝房清很快便看到了不远处立着的三浦房清,由于两人的名字相同,故而一直以来都关系莫逆,私底下认作义气兄弟,现在却已经动也不动的半闭着眼睛立在那里。
三浦房清努力睁了睁眼睛,转头惨然一笑,细声说道:“佐渡守,我快要死了,你相信回光返照马,现在就是?”
垣竝房清半拉着腿走了过去扶着三浦房清说道:“你不要如此说话,不要如此说话,我们还要带着主公一同返回山口城呢,能走路吗?和我一起突围出去,对,突围出去。”
三浦房清半拉着头说道:“我想是难以走了,佐渡守,你能帮我一个忙吗?帮我照顾好我的家人,我的孩子,就全都摆脱给你了,等到返回山口城之后就带着他们一同前往九州去吧。”
垣竝房清点了一下头说道:“好,如果我能活着出去,我一定会帮你照顾他们的。”
“谢谢,我真不想死啊!”三浦房清说完最后一个字放开了手中的长枪跄踉一下仰面倒在地上,睁着眼睛看着天上的云彩,他的视线渐渐模糊在沉闷的空中,他好像看到了天使。
“好累啊,真想好好睡一觉。”他疲倦地闭上了眼睛,眼角流下了一颗不甘心的泪水,呼出最后一口浊气,永远躺在了谷地之间。
垣竝房清拿起了主公大内义长切腹用的太刀,他不希望自己的主公在死后受到敌人的侮辱,闭了一下眼睛轻声说道:“对不起了!”说着割下了大内义长和三浦房清的头颅放入了口袋之中背在了身上,跨上了战马,一手拿起长枪,如同神助一般,杀向团团围住的伊达的阵营,他开始了突围,他不知道将突到什么地方去,死在什么地方。
“杀!”垣竝房清大喝一声,将所有的怨气全部发泄了出去,冲入了人群之中。
突然,一阵冷风吹过山顶,霎间,雷雨如泄闸之水,倾盆而下。下面的山谷中如炸了锅一般,垣竝房清长叹一声:“天不佑我啊,为何刚刚不下雷雨,为我军突袭作掩护。”
雨很快停了,突袭的四千五百大内军最后只剩下不到三四百人逃了出去,分做了四五支小队逃跑。其中三十来人的一小队,垣竝房清的战马已经虚脱而死,他也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但是他还是赶着路向着山口城而去,他的兄弟、主公还要期待回家,他的家人还在等待着他的消息。
不久,太阳下山了。
伊贺久隆带着一支五六百人的部队紧追着其中一支四五十人的逃兵,穷追不舍,他在刚刚结束的莲花山城下的合战中并没有取得像样的战果,显然无法满足他日益膨胀的野心。(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八章 西国千里亦诛除(8)()
“追上去,前面领头的是大内军的大将,谁能股取得他的首级,立即获得一百石俸禄。”一边追,伊贺久隆一边对着身边的手下许诺着,一百石俸禄对于许多人来说可说是一步登天。
伊贺久隆穷追不舍的逃兵将领正是大内义长的庶长子陶长房,他在遭到崩溃的时候原本还想要奋力一战,但是远远看到他的父亲大内义长自杀的场景,知道败局已经无法挽回,他还不想死,还想要创建属于他的时代,立即选择了突围,在一场突然到来的雷雨的帮助下冒雨突了出去。同时,他发现自己迷路了,只能够选择一个方向尽可能的远离敌人的追击。
战争就是如此的可悲,原本还踌躇满志的一支部队,现如今只剩下了数百狼狈逃窜的野狗,其余的人要么成为了尸体,要么选择了投降,竟然,竟然就这样失败了。
陶长房突然好想笑,又好想哭,哭笑不得的他,只想着闷声逃亡,他还不想死,并不是说他没有他父亲一般的勇气,切腹自杀的勇气,有时候活着比死了还需要勇气。
黑夜,陶长房抛弃了尊严,同时抛弃了同伴,独自在山林之中逃窜着。伊贺久隆的队伍已经和他的同伴们战在了一起,一面倒的屠杀结果,使得伊贺久隆望着深深的山林叹息运气不佳。
陶长房最终还是逃不了他的命运,死亡的命运,他死在了弘治元年的年末。他被逼迫自杀的时候,他父亲创建的新大内氏已经烟消云散,大内义隆的旧大内氏也因为大友义镇的背叛分崩离析,他所钟爱的长门和周防也早已经挂上了竹羽雀的旗帜。
说到具体逮捕陶长房的视乎,政衡发布的公告是:“捕得陶长房,免除年贡三年。即可令不能生获,有杀之者,赏赐金子二十枚,银子一百枚。有敢匿者,本人重处,一族全村连坐。”
最终,出卖陶长房的是山代地区的一个僧侣,他扮作游僧混入了寺中,最后还是被揪了出来,当时山代地区的一揆已经平定,成为了坂元佑的领地,因此坂元佑获得了赏赐的大半。
回到正题,当得知大内义长已死的消息的弘中隆包原本还想着抗争到底,只是当他看到自己的儿子安然无恙的返回,从弘中隆绪低落的情绪中可以看出事情已经无法挽回。
大势已去。
弘中隆包望着情绪低落的儿子,很是严肃道:“太郎,走,与我一同前往鞍挂山城参降。”
弘中隆包的气色凄惨无比,热度虽然不在上涌,却也未见得下降,昨日一场雷雨,使得他旧疾和新愁相合,咳嗽声持续不断,毫无食欲,体力严重衰退,完全不像是大内义长重要的谋臣。
自从听闻自己的主公大内义长战死于莲花山之战,他一下子倒了下来,想想,大内义长英雄一世竟然在此时此刻中了小儿的计谋,生生踏入了陷阱之中,还赔上了性命。
弘中隆包原本以为自家孩儿同样跟随大内义长战死沙场,白发人送黑发人虽然痛苦,却也认为是死得其所,却不曾想到弘中隆绪回来了,还是被放回来的,这让他再次纠结了。
最终,弘中隆包做出了前往鞍挂山城参降的决定,不径使得心灰意冷的弘中隆绪惊愕抬头,愣愣的望着父亲,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显然他是不愿意投降的。当日被俘之后他也做好了被杀的准备,却不曾想到伊达政衡仅仅听闻了他是弘中隆包的儿子就将他放了回来。如此一来到让他有点儿无地自容,但是他还是回来了。借口不是贪生怕死,而是想要原原本本得将战事告诉他的父亲。
做父亲的,弘中隆包知晓自己儿子的心思,说起来,自己和大内义长之间的羁绊更多,要殉死的也只能够是他,而非他的儿子,真想要殉死的话,也不会回来了,随便找一个没人的地方去死便是。
说到底,如果还有获胜的一线可能,弘中隆包也不会自甘堕落前往鞍挂山城参降的,现如今大内义长已经死了,唯一看好的陶长房生死未卜,只剩下一个懦弱无能的大内贞明,大内氏已经无力回天了。
弘中隆包难得对自己的儿子解释了一下自己的苦衷:“孩儿,伊达家出兵,志在必得。此战一举歼灭了大内氏的有生力量,现如今还能够再战的只剩下守在厚东川的二千五百人,其余的要么被吓破了胆,要么是地方的农兵,打打顺风仗还行,让他们为大内氏殉葬,做梦吧。况且,我看伊达弾正大人此次出兵颇有一点急切,应是三好长庆给予他的压力迫使他不得不亲自率军侵入,若是我们能够做出一副坦荡荡的去参降,方有当那千金买马骨的马骨,若是让别人抢了先,怕是就没有我们父子的生路了。”
弘中隆绪不是白痴,战场之上寻死是绝望,真正过了绝望之后他就不想死了,现在听得父亲的劝说,至关重要的一点,还是父亲的那句“千金买马骨的马骨”,话糙理不糙。
身着白衣,骑乘着战马,护卫不出四人的弘中隆包神色看起来很焦虑,速度不急不缓的向着鞍挂山城靠去。
战斗在戌时告一段落,除了追击逃卒的几支队伍还没有返确切消息的话,大批伊达军以十人二十人规模的小队分布在这片山零件的狭窄平野上打扫战场。他们仔细搜索着每一寸土地,捡回箭矢和遗弃的刀枪,有的士兵甚至从尸体上剥下尚属完好的衣服。搜索过程中,有时也会发现奄奄一息的伤员。如果是同伴,会得到基本的救治送进伤兵营,如果是敌人,那么对不起,手起刀落。
另外许多投降的大内军足轻正在伊达军的押解下少部分搬运着大内军的尸体,还有一些人则挖掘着土坑,这些尸体将会在战后埋葬在战场上,成为这场合战的见证者。
如果是伊达军的战死者,则会被收拢起来,然后实行集体火葬,收拢入骨灰,装入骨灰盒,一式二份,一份交给其家人,一份按照地位高低埋葬在冈山城附近的护国神社内,年年月月受到伊达家的供奉。
战争总是无法避免伤亡的出现,莲花山下的这场大战,伊达政衡设置的陷阱最终取得了完胜,但还是付出了三四百人的战死,上千人受伤的惨重代价,特别是到了最后知道无路可逃的时候伤亡徒增。
天色渐晚,篝火点满了整片峡谷。
翌日一早,政衡终于从鞍挂山城出来了,他乘着他心爱的战马,率领着他的亲卫队,随着太阳缓缓升起,映照着政衡的帅旗在缓缓移动。所到之处,士卒们无比欢声雷动,每个人都挥舞着双手,向他们的统帅致敬。
此战,政衡没有亲冒战场,他举重若轻的布置陷阱,一下子坑死了大内氏的最后精锐。方才二十一岁的他,用兵手腕是何其圆熟老辣,对敌军的判断又是何其精准。战国乱世已经长达百年,只有这样的人物,才具有令将士效死的魅力,也只有这样的人物,才能够承担得起统一天下的重任,跟随着这样的人物,是跟随他的每一个人的荣耀。
当政衡巡视战场归来的时候,弘中隆包已经身着白衣等候了半个时辰,一直被晾在了客厅之中,客厅外守着十余名铠甲上还挂着血丝没有清理干净的守卫,监视着弘中隆包父子。
弘中隆包命弘中隆绪稍安勿躁,由于战场还没有清理,他一路走来,看到的大多数是大内军的将士,当然全都变成了冷冰冰的尸骸,他望着空荡荡的客厅,心中很是悲凉,眼泪不禁流了下来。
返回鞍挂山城之后,听得弘中隆包前来参降,政衡微微愣了一下。
他不曾想到第一个前来参降的会是弘中隆包,要知道在历史上这位可是跟随着陶晴贤赴死的忠臣,难道陶隆房没改成陶晴贤,直接成了大内义长,使得这位忠臣变节了不成。
或则应该说弘中隆包在历史上来不及投降,还不知道陶晴贤已死的情况下遭到了吉川元春的攻击下,被讨杀。但是这一切在这一次大内义长战死消息传开之后,总之,弘中隆包有时间考虑他们父子两人的未来。
政衡微微笑了一笑,道:“走,去看看。”走到客厅,看到门口守卫着如此多的人,左右看了一眼,挥了挥手道:“你们下去吧,这里不需要你们了,对了,给里面两位客人送一壶茶。”
弘中隆包听到了背后的话,不自觉的松了一口气,然后回转身子对着政衡,恭恭敬敬地匍匐在地,双手按地行了大礼,高声说道:“有罪之人弘中隆包,叩见伊达侯。”
政衡看着他,好一会儿方才绕过了弘中隆包,坐在了上首位置上,现在,弘中隆包是降臣,不用表现得太过于热情,淡淡的说道:“我们也算是老相识了,今日前来不知道有何要事?”
弘中隆包没想到一向礼贤下士的伊达政衡却没有上来顺势搀扶起来,反而冷冰冰的样子,心头狂震,还是匍匐在地,以额触地表示谢罪,道:“有罪之人弘中隆包,叩见伊达侯,愿奉伊达侯为新主。”
政衡听得弘中隆包的话语,方才露出笑容,说道:“三河守,起来吧,坐下,与我一同喝茶,刚刚巡视归来,口干舌燥,来,喝茶。”说着拿起杯中的茶水蛇吞起来,完全没有大家的模样,一副乡下鲁汉子。
大内义隆热衷于京都文化造就了山口文化,上行下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