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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节

荣门将女-第47节

小说: 荣门将女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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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拿了人,宋让连才对荣姜一拱手:“请侯爷随我入宫面圣吧。”

    荣姜点了头,绕过桌子就要随他一道走,却下楼时在楼梯口碰上个急匆匆的衙役,正与她撞了个满怀,宋让连赶紧伸手扶了荣姜一把,面色不虞瞪那衙役:“横冲直撞的!”

    那衙役一怕跪了下去,猛地磕了几个头:“大人快回衙门吧,天牢里程将军出事了!”

91:程邑重伤() 
荣姜眉心一跳,觉得心跳漏了半拍,上前一步揪着那衙役领子就把他提了起来,寒声质问他:“哪个程将军?说!哪个程将军!”

    宋让连一看情形不对,赶紧凑上去扯荣姜,那衙役也是吓得不轻,叫她提在手里支支吾吾的回话:“程。。。邑。。。江北押解来的程邑将军。。。。。。”

    宋让连一扶额头,心说倒霉催的,果然就看见荣姜手上一使力,竟直把人摔了出去。

    荣姜心里早就慌了,出事了!程邑出事了!她太大意了,怎么会这么放心的让他们待在天牢里!她明知道,明知道曹宾要置他们于死地,明知道皇帝还虎视眈眈盯着荣家,她怎么敢。。。。。。

    宋让连眼看着荣姜冲下楼,他赶紧提步跟了上去,这时候,哪里还有工夫进宫去?荣姜这个样子,跟发狂了似的,敢拉她进宫面圣?他可挨不起荣姜一顿揍。

    荣姜骑着大白一路横冲直撞的赶到顺天府的大牢里,一路自然无人敢拦她。

    彼时程邑右手满是鲜血,整个人面色有些发白,眉头也因为疼痛而皱在一起,看他的样子像是缩在荣敏的怀里靠着,可荣姜一眼就发觉不对了——程邑右手伤了,可饶是这样,他左手还是拦在荣敏身前的,整个人也没真的把力气都放在荣敏身上,与其说他是靠着荣敏,不如说是把荣敏护在身后更妥当。

    荣姜的眼里全是猩红色,那是程邑的血,她一扭脸先看着外头被押着跪在地上的一个衙役,那衙役脚边有一柄长刀,刀上染血。

    寒着脸先没顾程邑,两步上前,一弯腰捏着那衙役的下巴迫他抬头,眼中已是杀意毕露,猛地松开手,腿一抬一放之间,那衙役已被她踹翻在地上,随着冲进来的宋让连一声“住手!”,荣姜手中软剑已抽身而出,正中那衙役心窝,一柄长剑穿心而过,那衙役立时毙命,死不瞑目。

    宋让连三步并作两步,虎着脸拉了荣姜一把:“侯爷!你糊涂了吗!这是顺天府的大牢!”

    谁知荣姜却毫不领情,本该因拿住了曹宾而欣喜的脸上,此刻没有一点表情,冷冷的看了宋让连一眼,再去看那死掉的衙役尸身正被拖出去,她眼尖,发现那衙役袖口掉下来个东西,上前了两步,一弯腰把东西拿在了手中。

    宋让连看着荣姜大喊了一声,几近癫狂的把大牢里的刑具一类摔了一地——那玉佩,是一枚圆形羊脂白玉雕,上有九条龙,中间环着一个字,雕工精湛,分明刻的是个“琰”。

    荣姜大口吸气,她觉得自己快要不能呼吸了,把玉佩往怀里一藏,夺步进了牢房里,冲宋让连呵:“去请大夫来!”

    宋让连也是愣了一下,赶紧吩咐人去请大夫。

    荣姜已经跟荣敏合力把程邑从地上弄到了那算不上床榻的土炕上,一低头,见程邑伤在右手筋脉处,荣姜心一顿,颤着手想抚上去,程邑左手却快她一步,按住了她的手:“别怕,不要慌。”

    大夫很快就进到了牢房里来,荣姜强撑着推开,却几乎站不住,还要靠荣敏扶着她。

    程邑的伤口不深,但是却很重,血并不好止住,大夫忙活了半天才给他止了血,站起身来看看荣姜,欲言又止。

    荣姜一张嘴,刚想把他领出去,就听见程邑有些虚弱的开口:“就在这里说,没什么是我受不住的,我的伤,我原本就心里有数。”

    荣姜有些怯怯的,她第一次上阵杀敌的时候,都不曾有过这样害怕的情绪,她不敢开口,生怕大夫嘴里说出什么她不想听的话来。

    还是荣敏颤着声吩咐大夫:“你说吧,他的伤。。。。。。很要紧吗?”

    大夫并不知这内里的事情,只是摇头叹息:“右手手筋被挑了,这只手算是废了,”他稍顿了顿,又看了程邑一眼,“我看你手上有老茧,应该是个练武的人,将来就算养好了,再想动武是不可能了,手上力气使不出来,端茶倒水是无妨,可要想提枪握剑。。。。。。”

    “闭嘴!”荣姜挣开荣敏的手,冲上去抓着那大夫衣襟不撒手,咬牙切齿的,“你再敢胡说八道,我砍了你!”

    那大夫一缩脖子,明显是被她吓到了,赶紧收了声。

    程邑躺在土炕上,冲荣敏摇了摇头,荣敏会意,上前了几步把荣姜搂进怀里,赶紧叫宋让连把大夫领出去了。

    “我要他死!我一定要他死!”荣姜喃喃,盯着程邑看了半天,突然就把声音放的轻柔下来,“没事的,你一定没事的。。。。。。我这就进宫,进宫叫陛下给你派太医,外头的大夫都不中用,我们请太医看。。。。。。”

    “阿姜。”程邑伸出左手来,荣姜立时就半跪下去接住他的手,程邑在他手心里捏了捏,“别这样六神无主,都不像你了。”

    荣姜有些呆滞,眼泪突然就流了下来:“你。。。。。。”她想起进来时候的那一幕,用另一只手抹了眼泪,问程邑,“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程邑却别而不提,看着荣姜,满目柔情:“死的那个人,不是顺天府的衙役,你应该能看得出来。”他顿了顿,“你从他身上,拿到了什么?刚才会那样发狂。”

    荣姜有些迟疑,却见程邑又催了她一声,她才从怀里把玉佩拿出来给程邑看。

    谁知程邑看完后,苦笑了好几声:“是他,我就说,谁跟我这样的深仇大恨,要废了我的右手,才甘心。”

    荣姜一怔:“你知道他是为废了你?”她撒开程邑的手,转而起身冷着脸去问荣敏,“他不说你来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怪荣姜要疑心,程邑的功夫很俊,凭那么一个不起眼的东西,想伤程邑简直是异想天开,更不用说挑了程邑的手筋了。

    可荣敏还没开口,宋让连已经返回了天牢里,先打断了荣姜:“侯爷还是先跟我进宫吧,”他顿了顿,大概也是被适才荣姜的模样唬住了,看了程邑一眼,再开口有些小心翼翼的,“程将军的伤,在牢里怕是不好养,先见过陛下,放程将军回府上养伤吧。”

    荣姜一愣,丢开了荣敏,冷冷的看了一眼宋让连,才往程邑跟前凑过去,轻声安抚他似的:“我一定会让他付出代价的,这个公道,我一定要讨回来。”说罢起了身,临走前吩咐荣敏,“我讨了旨意后你亲自送他回府,就在程家待着,等我出宫就过去。”

92:该当何罪() 
荣姜跟宋让连入宫时,清风殿当值的小太监把他们拦在门口,通传了卫津。

    宋让连因见荣姜横眉怒目,便在心里叹了一声,轻轻的拉了她一把,见她扭头,才冲她稍摇头,示意她将神色敛一敛。

    荣姜知他好意,便一颔首道了声谢,可哪里收的起滔天的怒火?

    于是卫津出来迎他们二人时,看见荣姜神色就先退了一步,才笑着往里传人。

    宋让连步子一动,荣姜一只手却拦在了他胸前:“我有话想单独面圣禀告陛下,宋府尹稍等?”

    “侯爷。。。。。。”虽不知荣姜有什么话想单独说,可他想来也绝不是什么好听的话,眼下荣姜正是怒气填胸,万一惹得龙颜大怒。。。。。。于是他抓了荣姜一把,“侯爷想干什么?”

    荣姜心头微动,大约是没想到宋让连会替她担忧,面上带着些感谢与安抚:“这点分寸我还有,宋府尹不必挂怀。”

    她说着已经扭头,冲卫津一点头,提步往殿内进,宋让连本想跟上去,可看着荣姜挺拔的背影,写满了拒绝,就生生收了脚步。

    再说荣姜进了殿内,赵珩往她身后扫了一眼,还微带着笑意:“不是说宋卿跟你一起来的吗?他人呢?”

    哪知道荣姜并不做常礼,一撩袍子下摆处,当殿跪下,伏地做叩拜大礼,礼罢也不起身,闷着头开口道:“臣领皇命彻查官女丢失案,今已有定论,特来面圣,”说着她才直起身来,“臣敢问陛下,以诡计栽赃当朝重臣,该当何罪?为一己私欲诬陷世家子,该当何罪?”问罢了话,把眼神往旁边奉茶的小太监身上一放,收了声。

    赵珩就已经清楚了她来意,隐着笑意给了卫津一个眼色,卫津立时就领了殿内人出去,不多时他自己折返回殿,仍立于赵珩身侧。

    荣姜见人都尽退,才再一躬身,寒声一字一顿:“臣犹记得当日领命时,陛下金口玉言,荣敏与程邑二人,只收押,不提审,不用刑,陛下可还记得吗?”

    赵珩挑眉看殿下跪着的荣姜,眼底分明有笑意,只是荣姜低着头,没能看见:“朕记得。”

    听了这一句,荣姜才动动手,从怀里掏出玉佩来,双手捧过头顶:“那么当朝储君,为报私仇,买通狱卒,断程邑手筋。陛下该如何定论?”她猛地抬起头来,“程邑是朝中重将,保江北边陲一方安宁,震西戎不敢轻易举兵犯境,太子先罔顾皇命抗旨不尊,后罔顾天下安定自折大将,臣敢问!太子殿下,该当何罪!”

    赵珩一时也被荣姜的气魄镇了镇,他知道荣姜是个豪气巾帼,只是圣驾面前,她从来都隐藏的极好,大约是程邑的伤,真的触了她的底限了——他手一抬,卫津抬脚下殿,从荣姜手中拿过玉佩奉回去,赵珩拿在手里端详了一会儿。

    “这玉佩,哪来的?”他声音很平静,不喜,不怒。

    荣姜却听的眼皮突突地跳,心里气急了:“程邑在牢中重伤,臣有罪,已将伤他的奴才毙命,玉佩是从那奴才身上掉下来的。”她说着想起程邑的伤势来,声音哽了哽,又重重的磕了个头,“程邑右手手筋被挑,伤势不轻,请陛下恕他回府,指派太医给他看伤,就算是。。。就算是看在他这么多年,保家卫国的份儿上。。。臣。。。”

    赵珩动了动眼神,卫津人精似的,又动身下了殿,腰一弯就去扶荣姜起身,荣姜一怔,由得他扶着自己起来,就听赵珩冲卫津吩咐:“叫宋让连进来。”

    荣姜一挣就要再开口,卫津却私下里扯了她衣袖一把,因是背对着赵珩要往外,还冲她丢了个“别说了”的眼神,荣姜忍了忍,住了嘴往旁边一站,不再开口。

    不多时宋让连就进了殿内,他像是感受到殿内气氛不对劲,眉头微拧了一把。

    就听赵珩开口问话:“这桩案子,固宁侯说已有定论,你来回。”他说着指了宋让连一把。

    宋让连先去看荣姜,而后定一定心神,也不跪,就拱手对上做礼:“前半天的时候,臣已经在天水居听曹国舅亲口认罪,眼下已将国舅收押顺天府中。依国舅所说,从一开始,案子就是他一手策划,而拖程将军下水,则是。。。。则是。。。”

    “则是太子的主意?”赵珩见他似是有些为难,就一扬声,质问他。见宋让连在殿下点了头,赵珩冷哼一声,“你的话,朕自然信,你既说亲口听了曹宾认罪,朕不再多问,只等你把折子呈上来。但是朕要问一问你,你顺天府的大牢之中,缘何会有狱卒被买通,致使程邑重伤?”

    宋让连一时哑然,顺天府中狱卒上百人,他怎么可能一个一个的盯着?他猛地抬头,看见赵珩手里的玉佩,心里疑窦陡升——赵琰要买通狱卒干这种事,或者。。。。。。那个人本就不是他顺天府的狱卒,太子爷要在天牢里安插个人,那太容易了。可赵琰怎么会这么大意,把这样的玉佩,放在个奴才身上?

    他这头还没来得及多想呢,已经听见赵珩“嗯?”了一声,这声里分明是不悦极了。他一惊,刚想跪下告罪,谁知赵珩又开了口:“算了,眼下也懒得追究你。”他一摆手打发卫津,“去传旨,放程邑回府,叫太医院判领人去程府给他看伤,有了结果来回朕。另外。。。。。。”他顿了声去看荣姜,果然荣姜正把目光放在他身上,他暗自讥笑了一回,“把太子收押宗人府,叫英王去问话吧。”

    荣姜的话,就全都咽回了肚子里,她垂下头去把眉头深锁,赵珩为什么不传召太子进宫?直接收押宗人府,连辩解的机会都不给他。

    其实她本来该多想一些的,或许再多想一层,她就能在这清风殿中立时想明白过来,赵珩的态度实在太过可疑。

    曹宾身为皇后唯一的兄长,忠靖王爷唯一的儿子,他竟这样不过问,由得宋让连三言两语,就定论等着议罪。而太子一国储君,何其尊贵?他竟连辩解都不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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