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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节

荣门将女-第39节

小说: 荣门将女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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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琪嘴角抽了抽,也没安慰荣姜,更没接她这个话,只是自己倒了杯茶一饮而尽。

    荣姜见他茶吃的极快,眉一挑打趣他:“你一路狂奔而来的?渴成这个样子啊?”

    “你叫人去传话的时候,我还值上,”贺琪搁了茶杯,觑了荣姜一眼,再环顾四周一回,“有什么事儿吗?我可是连巡视都没去,就巴巴的跑过来了。”

    荣姜低吟着笑了一声:“叫你来肯定是有事的。”她说着把身子往前凑了凑,同贺琪拉近了些距离,“我不跟你兜圈子,有个事儿要请你帮忙。”听贺琪很爽快的叫她有事只管说,荣姜才笑意未减继续道,“我想领九珠明晚夜探曹家别院。”

    一句话就叫贺琪脸色大变,若说他进来时面色和煦,端的是既恭谨又亲近,眼下却已转而铁青,眼底聚拢了冰渣。

    贺琪冷哼了一声:“亏你想的出来。”他先丢了这么一句,才恍然发觉事有不对,先哑然想了一会儿,才问荣姜,“你怀疑是曹宾陷害的荣敏他们?”

    荣姜本也就没打算瞒他,故而就点了回头,又伸手替他倒了杯茶:“我为什么要带九珠去,你应该知道吧?”果然说完就见贺琪眉头深锁,她无所谓的耸耸肩,又说下去,“我想过了,这件事本来就关系到她,再加上你现在掌左金吾卫,怎么说你也该帮我这个忙?”

    可没想到贺琪一口拒绝,他声儿也冷了下去:“不可能,你要让我帮你任何事,我都义不容辞,但是九珠不行。”

    “就因为她是你亲妹妹?”荣姜嗤笑一声,把音儿一挑,盯着贺琪打量了一番,“他果然是猜的一点也不错啊。”

    贺琪刚想问一句‘他是谁’,荣姜却没给他开口的机会,添上话来问他:“你是怕传出去坏九珠名声,还是怕我护不了她周全被曹家人拿住?”她稍一顿生,再开口时语气也有些重了,“你可别忘了,江北军中一载,你跟程邑也是称兄道弟的人。眼下他遭奸人诬陷,你就眼看着他等死吗?”

    “他是我兄弟,我没有见死不救的道理。”贺琪僵了一回,明明荣姜也没向他发难,可他面上却觉得有些臊,别开脸不敢再看荣姜,才丢出来后面的话,“可这件事情你也换个角度替我想想?九珠她被掳走多日,清誉已经受损,即便如今她安然归来,我们都知道她毫发无损,可是外面的人又会怎么说?她的将来本就受了影响了,如果我再让她跟你去夜探曹家别院,一旦为人知晓,她就不用活了。”他说着声儿有坚定了些,“要是今天换了是贺珽入狱,我要跟你借荣婧,你会同意?”

    荣姜让他摆了一道,后面的话就一时梗在喉头说不出来。

    贺琪这话说的不假,要换个位置,今天是他来借荣婧去救人,她铁定也不愿意。姑娘家的名声重于一切,按古人所说,贺九珠她们被奸佞掳劫,数日下落未明,如今归来也不该活着的。只是这件事大家心照不宣,谁也不去提,没道理人家姑娘是受害者,还要再给人家家里捅一刀。

    因见荣姜不说话了,贺琪吃了口茶轻笑了一声:“所以你来跟我开口,不是我见死不救,是我不能让你把我妹妹带出去。”他轻拍了拍小案,说的有些怅然,“程邑是我的兄弟,如果今日是别人家的姑娘能帮他,我当然以他为先,别说是你,就换了我,绑也要把人带去认地方。可是不行,你要的是我的亲妹妹,俗话说‘长兄如父’,如今是父亲尚在,一旦他百年,九珠所依仗的就是我,你觉得我可能会把她置入险境吗?”

    “你不如你九珠大义。”荣姜盯着贺琪看了半天,悠悠然吐出一句话来,她稍顿声继而又道,“当日九珠跟我说,她不怕。可是贺琪,你却怕了。”

    贺琪眼皮突突地跳了好几下,心里又把这个不懂事的妹妹骂了一通,才对上荣姜:“我能不怕吗?她是整天吃喝玩乐的人,天不怕地不怕,可我肩上是有担子的——”他拖着音,咬重了话,“这副担子,你不懂吗?”

    屋子里陷入了沉默,这个话荣姜没法再答了,因为贺琪说的句句在理——他所背负的是整个贺家的荣辱兴衰,当日赵倧所说都应验了。贺琪一是真心疼护贺九珠,二则更怕贺家因此得罪了曹家,甚至是皇帝。

    来之前她还抱有一丝希望,或许赵倧也有算错人心的时候呢?或许贺琪会把军中情谊看的比他们想象中要重呢?直到贺琪说出这些话来,她才知道,是她想的过于简单了。

    眼见贺琪要起身,荣姜把心一横,隔着小案伸手扯了他一把:“我外祖父应该已经派人上门提亲了。”

    贺琪心头一震,起身的动作也僵住了,盯着荣姜看了很久,像在确认她究竟是不是开玩笑,好一会儿之后他才把眼眯了起来,开口的时候也满是嘲讽:“为了救荣敏跟程邑,荣国公好大的牺牲啊。”

    他混迹官场这些年,又不是无知小儿。以荣榆那样的人物,怎么会愿意贺九珠嫁入荣府?贺琪想着不由又冷哼了一声。

    荣姜看他这样,有些讪讪的收回了手:“这有什么不好吗?至少我对这门亲事是很赞同的。你心中所想所怕,将来都有荣家一力承担了。。。。。。”

    “荣家拿什么来承担?”贺琪毫不客气的打断了荣姜的话,也惹得荣姜冷了面皮怒视他。

76:太傅要反() 
荣姜一时有些没反应过来,贺琪这样的话虽叫她心下生怒,却更多的是摸不着头脑。

    贺琪见她不说话,就冷哼了一声:“以我今时今日所受陛下的器重,贺家将来要在邺城站稳脚跟,根本就不是难事。”他把眉一挑对上荣姜,“可要是跟你们荣府有了姻亲关系,将来如何,谁又能保证?说不得我与父亲仕途上,都会受影响。”

    荣姜“啪”的拍案而起,怒视贺琪一时气的说不出话来。

    贺琪却毫不退让,也不怕荣姜这副模样,他两手一摊:“你是聪明人难道我就不是吗?跟荣府有牵扯,未必是什么好事。我们家原本可以置身事外,为什么非要搅进这泥潭之中?”

    “你!”荣姜几乎是不敢置信的看着贺琪。

    她犹记得贺琪当年入军中的时候,是恣意洒脱的人,或许他出身不如程邑,不能像程邑那样无法无天,可贺琪本身骨子里带着的那副娟狂,又与程邑不尽相同。所以程邑这样眼高于顶的人,能跟他做兄弟,不是没有道理的。

    荣姜想不通究竟是发生了什么,短短几年的时间,再这样坐下来跟贺琪深谈时,她突然发现,贺琪变了。

    像是猜到了她心中所想,又或者是看明白了她眼底情绪流转的变化,贺琪轻笑了一声,抬起头来仰视着荣姜:“我从前很敬重你,和你的母亲,你的家族。其实现在也一样,贺琪是有傲骨的,从不仰视任何人,可唯有你,我心甘情愿供你驱使,因为你是荣姜,是大邺最能干的将领。”

    说着却轻叹了一声站起身来,贺琪比荣姜高了许多,如今站起身来还要低着头去看她:“若我孑然一身,把这条命给你和程邑都行。你或许疑惑我为什么会变成如今这副模样,可如果换做是你,在这邺都之中待上几年,在阴诡的朝堂内摸爬滚打一番,大概就能明白,贺琪的傲骨仍在,赤子之心也未改,只是时局如此,我不得不低头。”

    荣姜倒吸一口凉气,抓了贺琪一把:“你的意思是说,无论如何,你既不会让贺九珠嫁荣敬,也不会帮这个忙了,是不是?”

    贺琪稍稍推开荣姜一些,背着手在屋子里来回踱步,有半盏茶的工夫过去,他才站住脚,回头来看荣姜:“不是不行,我有一个人要见,你帮我引荐,那之后我们再来商议这件事。”

    “什么人?”荣姜眉头不自觉一拧,追问了一句。

    贺琪的笑又在脸上绽放开,盯着荣姜一字一顿说道:“英王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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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赵倧进来的时候,荣姜整个人都还有点懵。

    赵倧自然是她派人去请来的,可她是为什么叫人去的呢?仔细想想,贺琪说要见赵倧时,她是惊呆了的。

    按贺琪所说,当今天子很是器重他,不然也不可能把左金吾卫交给他。所以他要见赵倧,荣姜是有些迟疑的。她想不出来贺琪所为何事,怕他惹恼了赵倧,而赵倧万一发落了他,贺九珠的事情岂不是更没有着落了?

    可最终她还是一咬牙,吩咐人去英亲王府请赵倧,还说的十万火急似的。

    赵倧一脚踏进屋子里,先看见的是荣姜,跟着就看见坐在她对面的贺琪,他把眼一眯,几步上前择了位子坐下,先问荣姜:“你不是有急事吗?”

    荣姜扶额没敢看赵倧,有些尴尬的扯了一抹笑:“其实是挺着急的,”她朝贺琪使了个眼色,却见贺琪根本没看她,一直在打量赵倧,她收回目光来再对上赵倧,“那个什么。。。。。。贺琪他有急事想见见你,殿下知道,我眼下是有求于人的那个。。。所以就。。。”

    “所以就叫人蒙我?我还当你也叫顺天府抓走了呢,还说什么‘再晚一步就要坏事了’,你愈发长本事?”赵倧神色之间有些冷,“你就是直说贺琪想见我,我也不会不过来,下回要再拿这种话来蒙我,你等着回家挨罚吧。”

    荣姜笑着应说再也不敢,倒没多想别的。

    反倒是贺琪心头一动,把目光在赵倧和荣姜之间来来回回的挪动,像是有些什么东西萦绕心头,却理不出头绪来。

    刚才这位殿下说什么来着?回家。。。。。。挨罚?

    赵倧眯着眼看贺琪,略带警告的瞪了他一眼,见他很老实地收回了打量的目光,才问道:“你想见我,送拜帖来我府上就是了,绕这个弯路做什么?”

    贺琪心说这可真不一定是弯路,想着就又看了荣姜一眼,果然收回目光再看赵倧时,发现他面上不动声色,眼底却有一丝不悦一闪而过,很快,也很轻,可像是有意的,还是给他看捕捉到了。

    贺琪心里“咯噔”一声,下意识的又往后挪了挪身体,仿佛这样可以离荣姜更远点儿,坐定了才回赵倧:“怕殿下事务缠身没工夫理会我的拜帖,大概还是将军她面子大些,托到她这里来,才能见上您一面。”

    他话里是有试探的,可赵倧像不在意他的这些心思一样,点头嗯了一声,也不知是回应贺琪的话,还是肯定贺琪心中所想。

    “那你有事就直说吧,”他吃了口茶,朝门外看了一眼,“这里还没我府上周全呢。”

    这话荣姜倒是听明白了,无非是怕隔墙有耳呗?心里咻了一声,撇撇嘴看了赵倧一眼,也没说话。

    “殿下在云州八年吧——”贺琪他故意拖了回长音,还刻意似的,掰着指头数了数,才轻笑说后话,“我看过周太傅写给殿下的信。”

    赵倧一贯的温和霎时间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派肃杀,眼中杀意外溢,毫不掩藏。

    荣姜也被他这副模样吓到了,不禁开始想周尤深的信中,究竟写过些什么,而贺琪,又到底知道些什么呢?

    贺琪却像是早有准备,只是收了笑:“殿下不用怕我会去陛下面前告状,我拿到第一封信的时候,是泰安元年的八月,那时候殿下应该刚在云州安置下来不久吧?要告状,我早就去了,”他轻叹一声,“所以说啊,有时候别看官不大,可知道的事情,未必少呢。”

    荣姜像听出些门道来,看着赵倧脸色越发难看起来,赶紧朝贺琪摇摇头。

    可是贺琪却恍若未见,盯着赵倧看了一会儿,摇着头也不知是叹息还是如何,笑着说道:“周太傅,是想反了。”

77:是你要反() 
“贺琪!”这一声厉呵却不是赵倧发出的,荣姜听完了贺琪的话,已经腾的站起身来,没忍住那股震惊,当下呵斥出声。

    赵倧却皮笑肉不笑的看她一眼,拍拍桌子,又指了一把她之前的位置,声儿端的平静,叫人有些琢磨不透:“他都不怕,你慌张什么?”他说着才去看贺琪,像仔细打量了他一番,才啧声说,“你既然知道太傅泰安元年八月往云州去信,就应该知道,这封信我没有回吧?”

    “我知道,”贺琪一副泰然神态,毫不畏惧赵倧的打量,反倒与他对视,“殿下并未回信,一直到了泰安二年二月,太傅再次去信,还是请殿下三思。。。。。。”他摸了一把下巴,做了沉思状,片刻添道,“这之后就没再拦下过殿下与太傅的往来书信了,大概是云州都已安置妥当,殿下就把这些痕迹都抹平了吧?”

    赵倧眼底闪过一丝赞赏,才问道:“你就是泰安二年入的江北军吧?”见贺琪点了头,他才哼笑一声,“这么说来我得谢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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