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资本家-第9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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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百思不得其解,明明赵学飞已经从煤窖与冶铁所上解套了啊!李飞白如此干岂不是又把自己套到里边了?到时赵学飞飞黄腾达,李飞白又如何脱套。
杨震心里好奇,便打算跟着一起去克井瞧个究竟。等到李飞白让他把所有工匠都带到克井,他更加的糊涂,暗道:“把这些工匠带到克井干什么?难不成去镇压煤窖与冶铁所蠢蠢欲动的工匠民夫?区区不足两百人,又岂是一千来号人的对手?真要是镇压去,还不如叫上十几二十个衙役管用呢?”
马坤目送杨震离开,道:“我带上一队人马,随兄弟一同去克井?”
李飞白摇头道:“马大哥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这次我去克井是安抚工匠民夫的,你带着衙役前往,只怕会坏事。”
马坤想想也是。那些工匠民夫们被欠工食银子日久,个个满肚子怒火,自己再带着衙役前往,耀武扬威的只怕会激起民变。他笑道:“那我就在城里静候佳音。”顿了一下又道:“我总觉得姓曹到去克井没有好事,你万事小心。”
李飞白想了想,觉得曹致远实在是翻不出什么大浪来,就算能翻出大浪他也有摆平的手段,道:“我晓得。”说罢,领着人出了院门。门外拴着几匹马以及一辆大车,车内叠放十数口封存的木头大箱,里边全都装着现银。
等唐子兰与伙计等一众人等都上了马,他这才上了马,快马一鞭道:“出发!”他们才出了县城北门,有一行人从县城东大门进来,径直来到了大明第一商业银行的门前。
第一百七十九章 大明第一()
为首的老头抬头看着门上的招牌,喃喃道:“大明第一商业银行?我才几日没来,怎么就改换门庭了?”
跟在他身后的是三个人,一个老头,一个中年人,老头手上还牵着个小孩。再往后,是二十多个孔武有力的大汉,警惕的观察着四周动静。
中年人眉头微皱,道:“怎么,你嘴中说的那个李神医跑了?”
老头手上牵的小孩道:“郭叔叔,李哥哥又不是坏人,不会逃跑的!”他听牵他手的老头又剧烈咳嗽起来,伸出小手想给老头拍拍背,可惜个子太矮拍不到,只能拍着老头的腰部道,“王爷爷放心,李哥哥对于治病,常有别人意想不到的见解,一定会治好你的病的。”
老头便拍着小孩的手道:“好,好,他一定会治好我的病的。”不过眉眼中却完全不当回事,根本没对自己的病抱什么期望。
为首的老头道:“要不你们在这里等一会,我进去打听一下。”
中年人点了点头,为首的老头便抬脚进了大明第一商业银行。
这个中年人正是郭勋,站在他旁边的是王守仁,王守仁手上牵的是李时珍,进入店铺的那人则是王定一。
郭勋与王守仁下了王屋山,并没按照云龙道长的提示,直接去县城寻问有没有医术高明的大夫。倒不是不着急给王守仁看病,而是怕赵学飞去王屋山没见到他们,派人四处寻找,自己若去县城,不就成了自投罗网?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他们去了盘古寺、沁园等几处名胜古迹,约摸着赵学飞那股劲应该下了,这才去县城打听有无名医。
百姓们听他们打听名医,自是指点他们去城外找王神医。
郭勋自是高兴,大赞云龙道长有本事,这不就已经应验了。王守仁心中也不免一动,毕竟配称神医的人,肯定有点手段的,难不成自己的病还真能治好了。
可等来到了地方,见所谓的王神医就是王定一,王守仁暗自摇头,看来自己的病想要治好,是没有希望了。
王守仁在京城时,便与王定一认识。加上二人年龄相仿,又都在各自擅长的领域内独占鳌头,也就成了无话不说的朋友。王守仁的病自然也让王定一瞧过,与王守仁自己觉得那样,这病是治不好了,没几年好活了。
王定一看到王守仁很是高兴,让进屋里热情招待,并询问王守仁怎么有雅兴来找他。
王守仁只是推说回家守制,在开封碰到郭勋,二人便来济源游玩。谁料到竟敲开了王定一的家门,一切真是太巧了。
王定一听出话里的纰漏。世上的事再巧,也不可能如此巧法,再三追问王守仁找他是不是有事?
郭勋从两人的熟络中看出,王定一与王守仁的关系不一般。既然关系不一般,王守仁的病肯定让王定一瞧过。既然之前没瞧好,这次一定也瞧不好。他为了问前程,而把王守仁诳到济源,不把王守仁的病给瞧好了,心里实在过意不去。
再说,他对云龙道长的话深相不疑,也就坚信王守仁的病能在济源治好。心想:“王定一是个医学名家,对济源有无这方面的行家一定熟知,不如向他打听打听。”便说明此番前来是为了治好王守仁的病,特来求医问药的。
王定一的眉头不由皱了起来,良久后道:“王兄弟,恕做哥哥的无能,你的病我实在治不好。”
王守仁见了王定一不说是来求医问药的,就是避免王定一为难。听王定一如此说,早在意料之中,宽慰了两句,让王定一不必放到心上。
郭勋却不死心,问道:“那济源是否还有名医,能够治好王老哥的病?”
这句话说的相当不客气,完全是在质疑王定一的治病水平。
王定一是个十分自负的人!所以自负,是因为他有自负的资本。想他在京城就是个一等一的名医,回到济源更是让人高山仰止的神医,他都治不好的病,试问小小济源城哪个能治?听了郭勋的话,他十分不高兴。不仅不高兴,胸中还生出一股怒气,若非郭勋是个侯爷,不是他能得罪起的人物,他早就把郭勋赶出去了。
可是郭勋的身份不一般,他不仅不能生气,而且还得满脸堆笑的解释道:“济源地界,除了老朽还能配称医生外,并无一人能配称医生。”
郭勋不信,问道:“为什么云龙道长说,王老哥的病能在此地治好!”
大明有两种人不信神鬼之说,一种是读圣贤书的人,另一种便是医生了。
王定一几乎被郭勋的话气得笑出声来,一句:“你还是个爵爷呢,怎么连神道的话都信?”差点脱口而出。不过,他并没有把这句话说出来,而是想起一个人来,一个连他都束手无措的伤却能治好的人来。
过了良久,他道:“或许还真有人能治好王兄弟的病?”
郭勋大喜,忙问:“是谁?”
王定一道:“一个姓李的小伙子?”说到这里,他想起李飞白说的,所以能治好钱子俊的伤,全仗奇人留下的奇药。他不知奇人是否给李飞白留有治王守仁病的药,为防万一,接着道:“不过,这事也不能报太大希望。”
郭勋完全无视后边那句,笑道:“姓李,那就是李神医了!快带我们去找他?”
王定一为难道:“天色已晚,不如二位在我这里吃了晚饭,明日早上再去找他不迟。”
郭勋看了看外边的天色,确实有些晚了,只得道:“那就明天早上吧!”
到了第二日早上,用过早饭,一行人便早早进了城,来找李神医。王定一进铺中询问,郭勋看着店铺的招牌,道:“大明,第一商业银行?银行干什么的不知道,不过这人好大的口气。”
王守仁笑道:“你也可以如此看,大明第一,商业银行。”
郭勋笑了笑。他刚刚看着招牌,恼主人口气太大,不免生气。但经王守仁如此解释,胸中的气顿消,道:“也不知大明第一商业银行这桩买卖是不是那个李神医开的,如果真是他开的,好好的医生不开药铺,却开了个劳什子的商业银行,有点不务正业了。”
王守仁道:“大医治国,中医治人,小医治病嘛。若这个铺子真的是那个李神医开的,我倒不觉得他不务正业,而觉得他有些本事。”
郭勋点头道:“也是!”
这时,王定一从铺中走了出来。郭勋立马问道:“怎样?”
王定一道:“铺子确还是他的,只是人不在铺中。”
郭勋道:“不在铺中肯定在家中。可打听清楚他住在什么地方,我们这就去他家中找?”
王定一道:“他也不在家中。我听店里的伙计讲,他一早就去克井的煤窖与冶铁所,处理什么事务去了。”
郭勋与王守仁不由一怔。一个医生开了个大明第一商业银行已经够怪异了,怎么又去煤窖与冶铁所处理什么事务?
郭勋道:“他这个医生,比我这个总督还要忙呢。”
王定一道:“要不,咱们先回去,等他回来了再说?”
郭勋大手一摆,道:“等着让人憋闷,咱们就去克井找他。”说完,也不问其它人的意见,指着王定一道:“你是这里的地头蛇,就由你带路吧!”
王定一去看王守仁,王守仁一脸苦笑的摇了摇头。王定一只得道:“好吧!”前边带路,朝克井而去。
第一百八十章 事情有些不对()
李飞白这些人,谁也没有来过克井乡,更不知煤窖与冶铁所的所在。不过,也没人担心会找不到这两个地方,毕竟鼻子下长着嘴,除了吃饭还能问路。若非李飞白念着这事是私事而非公事,不然直接杀到里长房,让里长亲自带路前去就更加简单了。
等到了克井乡的地界,遥遥瞧到有人正在田间劳作,王要俭前去问询。过了一会,王要俭一脸迷茫的回来,似乎仍然没闹明白煤窖与冶铁所在什么地方。
李飞白问道:“怎么,那些人不知道煤窖与冶铁所在什么地方?”
王要俭答道:“他们说顺着这条路往前走,翻过一座小山再走不远就会来到一个交叉路口。这时便不能再往前走了,再往前走是死路,还得折返回来。往东也别走,要往西去。往西十数里地就到了煤窖,煤窖旁边有条小道直通山中,顺着那条小道继续走,就到了冶铁所。”
李飞白道:“没了?”
王要俭道:“没了!”
唐子兰不满道:“这问的是什么路?往西十数里,十一里也是十数里,十九里也是十数里,究竟多少里该问清楚啊!”
王要俭道:“我问了!可他们也没人能说明白的,有说数里,有说十数里,还有说数十里的。”
唐子兰更加的不满,道:“完了!这一下选择的范围更广,只怕天黑也摸不到煤窖在什么地方!”也难怪她会如此说,克井乡临近太行山,山脚下处处是丛林,一个村落隐在其中都不见得能找到,更别说小小的煤窖了。
李飞白道:“先走吧,大不了一会再问!”
一行人翻过一座不高的小土山,又走了五里来路,便到了农夫嘴里说的十字交叉路口。他们左转向西走去,大约走了十一二里路,遥遥看到一座小山峰,与远处的太行山峰不同的是,这座小山峰通体发黑,山体上光突突的一片,竟没任何草木。
唐子兰“咦”了一声,道:“难怪那些人会说,往西十数里就到了煤窖。你们瞧,那座小山不正是煤堆出来的吗?那里肯定就是煤窖了。”
众人又往前走了里许地,地面已被煤水完全浸黑,这时离那座煤山已不过两里来路,隐约可以看到,煤山外边有道土墙。
李飞白一边走一直估算着那座煤山的煤有多少,在他看来,肯定比马坤告诉他的多出数倍不止。如果是这样的话,只怕光是卖现有的煤就能卖个十五万两银子出来,如若再简单的加工一下,再翻个一两番也不成问题。
这还是在欠着工食银子不发,工人们无心干活,人浮于事的境况下的产量。如果把工人们的欠薪一清,再把工资往上一提,只怕一年煤的产量就有这么多。
他按捺住心中的激动,但脸上还是露出发财了的欣喜,领着众人走到了煤窖门前。煤窖里静悄悄的一片,只有个看大门的老头站在门内警惕的看着他们几个。
王要俭上前一步,道:“老头,赶快开门?”
老头道:“你们是谁?”
王要俭指了指后边的李飞白道:“这位是县令幕友李大人,已从县令手中买下煤窖与冶铁所,从今往后他便是煤窖的掌柜,还不赶快让掌柜的进去!”
看门老头往地上啐了一口,指着李飞白骂道:“我还道是谁呢?原来是你这个生儿子没有**的家伙!想让我开门,没门,除非你把我一刀砍了,不然休想让我开门!”
王要俭脸色一变,喝道:“你个老东西,怎么说话呢?胆敢如此辱骂大人,不要命了?”
看门老头道:“早晚是个死,早一点死晚一点死又有什么区别?你们赶快滚蛋,不然我可就要放狗咬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