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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节

大明资本家-第8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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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一年白得五千来两的利息,五年就是两万五千两的收益,七万五千两一下变成十万两,此种好事哪里去找?想其它人也说不出什么来!

    可能有人会问,万一银行倒闭了,银子不就亏空了?别人不知底细,他还不知道吗?银行是谁开的,李飞白开的。李飞白是谁?李飞白是不仅靠上布政使大人这棵大树,而且还靠上郭勋与王守仁这两棵大树的人,如此背景深厚,开的买卖能倒闭吗?绝不能够!

    当然,这些话不能在明面上讲,可既使不说李飞白的背景,单凭银行是李飞白与唐子兰合伙的,就可把心有疑虑的人的嘴堵上。

    唐子兰是谁?唐子兰背后立的是大兴号?大兴号家大业大,能倒闭吗?

    只要把煤窖与冶铁所卖出去,他就可从麻烦中抽身。曹致远挖了个大坑,想让他永世不得翻身,凭的不就是煤窖与冶铁所持续亏空以及拖欠工匠民夫工食银子,工匠民夫想要造反,济源马上就要出大乱子了?

    可只需把煤窖与冶铁所卖出去,曹致远攻击他的煤窖与冶铁所持续亏空就不攻而破。赚虽没赚,但也保本了,并未亏空。

    至于工匠民夫的工食银子,李飞白成了这两件买卖的掌柜的,自由他来负责。

    以他对李飞白的了解,李飞白是个言出必行的人,说负责拖欠工匠民夫的工食银子就一定会负责。退一万步来讲,既使李飞白食言,工匠民夫们造反,济源出了大乱子,他这个县令也可抽身事外。

    那是李飞白的买卖,或者说那是李飞白跟唐子兰的买卖,两人经营不善导致济源大乱,跟他一个县令有何关系?就算跟他有关系,也最多问他个治理无方的罪,首犯可是李飞白与唐子兰哟。

    天塌下来有个高的顶着,那时李飞白和唐子兰一定会动用关系摆平这件事。

    赵学飞长舒了一口气,咬了咬牙道:“就这么办!等这场风波过去,瞧我怎么收拾曹致远这个乌龟王八蛋!”

    他只道李飞白接手煤窖与冶铁所之后,还会一亏到底,这次也是冒了很大的风险在帮他,相当于他救命的恩人,再生的父母,拱了拱手接着道:“大恩不言谢!我还是那句话,以后济源县是我的也是你的。至于煤窖与冶铁所在你的妙手回春之下,能赚钱当然是好事。不赚钱也没关系,等我喘过这口气,自然会帮你。”

    李飞白呵呵一笑,没说什么!

    赵学飞想到,一日不把煤窖与冶铁所这两个烫手山芋从自己手中转到李飞白手中,自己依旧处于危险麻烦之中,不由得又心急火燎起来,道:“咱们这就回县城签买卖契约如何?”

    李飞白要去下盘村,怎么可能还没去呢又回县里,道:“一会咱们先写契约,我签字画押,大人回县城之后盖上官印也是一样。”

    赵学飞想想也是,点了点头,笑道:“怎么,飞白老弟跟郭侯爷与王伯爷叔侄相称,是不是就看不起我,觉得跟我结交会屈尊啊!”

    李飞白便知话中的意思,连忙摆手道:“我大字不识一个,不敢高攀大人!如若大人不嫌弃,那以后咱们就兄弟相称了。”他拱了拱手,道:“赵大哥,小弟这厢有礼了!”

    赵学飞连忙拉住李飞白的手晃了两晃,道:“李老弟,是我高攀才对!”

    接着二人便谈起契约的细节。

    李飞白想了想,道:“赵大哥,我们用不用再签一个暗约,煤窖与冶铁所每年所赚的利润,你分一成红利。”

    赵学飞不信自己都玩不转的煤窖与冶铁所,李飞白能玩转?铁定赔的买卖,他又何必再参一脚,摆手道:“不必了!”

    李飞白笑道:“这是赵大哥不要,可不是做兄弟的不给。莫要等今后赚钱了,赵大哥又埋怨兄弟不仗义!”

    赵学飞道:“我逢困境,你能伸把手,做哥哥的已很感激了。今后若能赚钱,哥哥只会替你高兴,又怎会埋怨。”

    李飞白笑了笑,不再说什么。

    两人正往前走着,赵学飞忽见前边有座大殿前灯火通红,门前更是有数十个全副武装的弓兵衙役把守。他不觉诧异,指着这座大殿道:“里边有什么贵重物件吗?”

    李飞白暗道,煤窖与冶铁所的事真是把赵学飞搞得心神不宁。此事他早已给赵学飞禀告过,派来的弓兵衙役也是经赵学飞的同意的,赵学飞竟忘了个干干净净,只得道:“里边关押着山贼!”

    赵学飞这才有了些印象,道:“似这等为祸一方的贼人,一刀杀了干净,关在这里干什么?”

    李飞白道:“一刀杀了他们岂不是太便宜他们?应该劳教他们,让他们改过自新。”

    赵学飞一怔,道:“劳教?什么意思?”

    李飞白道:“就是让他们下力气干活,通过这种方式好让他们改过自新。”见赵学飞还是不明白,又解释道,“不敢瞒赵大哥,我准备在下盘村再开两样买卖,十分缺人手。”

    赵学飞恍然大悟,心道:“什么劳教他们,让他们改过自新,原来是想用些免费的劳动力!”

    李飞白一看赵学飞的表情,就知赵学飞误会了,道:“不是让他们白干活,每月也有工食银子的,好供他们买吃食养活自己。初期我准备给他们定每人每月二两银子,其中一两归他们自用,剩下的一两上缴衙门赎罪!”

    一人一个月一两,二百多人就是两百多两,一年就是三千多两!这又是一笔不小的收益啊!

    赵学飞心中一动,可想到这些人曾经想杀了两位爵爷,道:“郭侯爷与王伯爷的意思呢?”

    李飞白道:“郭侯爷与王伯爷也是这个意思!”

    赵学飞点了点头。既然两位爵爷也是这个意思,每年又有银子赚,何乐而不为。

    只听李飞白接着道:“这些人红土地竟犯了罪,还请县令明早在此开个临时的早堂,宣判一下刑期。然后我便可以把他们带往下盘村,严加看管,让他们为自己的罪刑付出代价。还有,两位爵爷来王屋是微服私访,自是不想别人知道他们来过这里,所以这罪行不能判得太重!”

第一百五十九章 大事已定() 
赵学飞略一思索,也就明白了李飞白的意思。

    鉴于两位爵爷不想让人知道自己曾来过王屋,这罪确实不能判得太重。五年以下的刑期,他一个县令也就做主了,甚至不需要上报知府。但若判五年以上,不光得往府里报还得往省里报,要是超过十年,就得往京城报了。

    他点头道:“明白!”

    两人来到一处偏殿,让一名衙役找来文房四宝,就把煤窖与冶铁所的买卖文契写了。等李飞白盖上自己的私章并按上手印,赵学飞宝贝似的折好收入怀中。

    李飞白又口述让赵学飞写了封信,在信中说明情由,让唐子兰见信去衙门拉银子时留下七万五千两银子。等赵学飞写完,也在后边盖上私章按上手印。

    赵学飞把信也收好,恨不得这就回去给契约盖上官印,把此事坐实。他哪等得了明天再审案,吩咐衙役,在偏殿中摆上大案点上明烛,这就开堂审案。

    山贼们打家劫舍,攻打县衙,既无人证也无物证,被带上堂后自然是捡小的说。

    赵学飞既没打算把他们往大罪上判,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全都判了个四年至五年。判完,见山贼们一个个怒视李飞白,大有将李飞白生吞活剥之势。知道这是山贼们恨李飞白诳了他们,明明说首恶必除,协从不论,怎么还把他们判了这么多年。

    他心中暗惊,李飞白明日跟这伙仇视他的人一同前往下盘村,半道上岂不是会被这伙人吃的连骨头渣子都不剩。但若派一两百衙役弓兵护送,李飞白是没性命之忧,济源城没了衙役弓兵,让谁守四道城门,又让谁缉捕盗贼。正不知该怎么办?站在身旁的李飞白忽然轻轻踢了踢他的鞋子。

    赵学飞扭头去看,却见李飞白伸出一指正朝某个角落指着。他顺着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个农户模样的人正蜷缩在角落。

    那人见赵学飞正在看他,连忙把身子一缩,妄想躲过杀气十足的目光。

    赵学飞记起马坤所说,蒋家八兄弟的阴谋全是蒋家的管家泄露出来的。他见此人一身农户打扮,站在角落里与旁边的山贼格格不入,便明白此人正是蒋家的管家,也就明白了李飞白的意思。

    他朝手上卷宗看了看,查明此人姓常名青,道:“把案犯常青带上来!”

    常青左躲右躲没躲过,听到叫他的名字,整个人打了个哆嗦,差点瘫倒在地。他被两个衙役用水火棍叉着带到案前,两个衙役把水火棍一收,整个人便如烂泥一般在地上瘫成一团。

    做为蒋家的管家,他是蒋家八兄弟最信任的异姓子弟,也就全程参加了整个计划。蒋家八兄弟被斩成肉泥,他能有个好?

    可想到前面两百多个山贼,个个罪恶滔天却能胡诌八扯得到轻判,他不觉起了侥幸之心,以为赵学飞是个糊涂县官,或也能捡条性命!立马从地上爬起,磕头如捣蒜,道:“青天大老爷明查,小人冤枉啊!”

    赵学飞道:“你有何冤屈?”

    常青道:“小人昨夜听到阳台宫吵嚷,起身过来观瞧,没想到便被绑了起来!”还要再说些什么,却被惊堂木发出的巨响吓了一个哆嗦,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来。

    赵学飞嘿嘿一笑,指了指左右站着的李飞白马坤,道:“你的恶行,此二人已一字不漏全都告诉我了。此时,你若老实交待,我尚能给你一条活路。你若抵死耍赖,先打五百大棍再说!”

    常青哪能不知大棍的厉害,一百大棍就能把人打死打残,五百大棍会把他的打成一瘫肉泥,连忙一五一十把经过都说的清清楚楚。

    赵学飞这时再看山贼,山贼们看李飞白的眼神已没了生吞活剥的杀气,转变而成对救命之恩的感激。而看常青的眼神,全都杀气腾腾。

    他道:“念你老实交待,有悔过之心,也判五年劳教吧!”

    常青再次磕头如捣蒜,道:“青天大老爷英明!”

    赵学飞实在不喜常青参与蒋家八兄弟的奸计,差点给他惹下灭顶之灾。按说此时以常青与山贼们之间的仇恨,他得把常青单独关押,不然别说山贼们仅是缚了双手,就算手脚全缚,用牙也能把常青给生吃了。但他佯装没有想到此节,命令衙役们把所有人仍关入原先的大殿。

    出了偏殿,赵学飞伸了个懒腰,瞧瞧天色将明,问道:“曹致远等三位大人睡了?”

    马坤回道:“大人未升堂,三位大人就睡下了。”顿了一下,又解释道,“林志渊与华修杰见李大人没事,一时高兴多喝了两杯。曹致远很奇怪一会高兴一会生气,一个人自斟自酌,许是喝醉了,说了许多对李大人不敬的话。”

    赵学飞没问说什么不敬的话,反正林志渊已把曹致远在衙门里说李飞白的话告诉李飞白了,如今李飞白肯定早已气炸了肺,要与曹致远势不两立。

    他抬眼去瞧李飞白,想看看李飞白如何愤怒,却见李飞白嘴角带着微笑,似乎一点也不生气。

    赵学飞暗道一声:“小小年纪,涵养倒是不错,是个办大事的人。你既不愿动用手腕整治曹致远,那就等我喘过这口气,瞧我怎么整治他。”嘴上却道:“马坤,你两夜未睡,先去睡吧。天亮我就领着人出发,会给你留下一队衙役,一切听飞白的安排,将这伙山贼押到下盘村。”

    马坤领令告退,李飞白也告辞去睡觉。

    赵学飞摸了摸怀中的买卖文契以及那封信,只觉一阵轻松。这时方感到饿得难受,肚子咕噜噜叫个没完。

    他脚步轻快四处寻找阳台宫的火房,心中正想这个点做饭的应该都休息了,没办法只能亲自动手随便做点什么填饱肚子,却见火房内灯火通明。

    走近一看,原来是刚才站堂的衙役肚子也饿,此时正在做东西吃呢?他推开门问道:“做的什么如此香,我能不能也吃一碗!”

    伙房里挤了十数个衙役,其中一个一手按着锅盖,其余的都舔着脸拿了个碗等着肉熟。

    按着锅盖的衙役十分不乐,嘟囔着道:“又来一个吃白食的。”顿了一下,又道:“娘的,逮兔子时不见一个帮忙,现在肉熟了全都过来蹭吃蹭喝!”

    说完,这家伙感觉屋里的气氛不对,回头看时,只见其它衙役全都跪在地上,门口赫然站着赵学飞。

    按锅盖的衙役感觉事情不妙,暗道一声:“刚才我训斥的该不会是县令大人吧!”当即跪到地上,结结巴巴道:“大……大人,小的不知……”

    赵学飞心头大事已了,整个人放松不少,没拿按锅盖的衙役当回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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