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资本家-第26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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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庚大喝一声:“我看谁敢动手!”
周围的人又都泄了气!巴结个五经博士自然是好的,得罪了监丞,就有些得不偿失了!
吕道夫怒道:“好你个姓裴的,好歹也跟你共事多年,你帮个例监,不帮我是吧!”
裴庚一个头八个大,强硬道:“我身为监丞,自来都是帮理不帮亲!他既说打你是为了证明他没打人,何不让他把话说完,若说不出个一二三来,到时再整治不迟。”
话虽如此说,他却心虚到了极点,怎么也看不出来,李飞白扇吕道夫一个耳光,与证明李飞白没有打李成勋能扯上什么关系。
吕道夫咬牙切齿道:“好,我就看看他有什么话说!”扭头又对裴庚道:“还不放手!”
裴庚放了手!
吕道夫整理一个略显皱乱的官服,又抚摸了个火辣辣疼的半张脸颊,那里已肿起一指高。他恶狠狠的瞪着李飞白,道:“说吧!”
李飞白笑嘻嘻的走上前去,伸手想去触碰吕道夫挨打的地方。吕道夫一惊,朝后退了一步,道:“你想干什么?”
李飞白道:“不干什么?就看看!”说罢,又啧啧称赞道:“这巴掌所用力道着实不轻,但没把大人打得飞出丈许去,可见用的力道比踹李成勋那脚要轻许多。”
他转身招呼着其它人道:“大家都来看看,看这个巴掌印是不是红了肿了!”
围观的人走上前来,却又不敢离吕道夫太近,或近或远的观瞧。
吕道夫感觉自己就像一只被人围观的猴子,怒道:“岂有此理,简直岂有此理!”
围观的人不敢再看,纷纷移开目光。
第四百九十七章 得从你身上找原因()
李飞白请众人移步,来到李成勋的面前,让李成勋撩开衣服,查看伤处。
围观的人没了在吕道夫面前时的拘谨,围着李成勋指指点点。
有人问李飞白,道:“你倒底让我们看什么?”
李飞白道:“看这两个伤处的区别!”
那人接着道:“区别是挺大的!”
马上有人笑道:“一个手掌印,一个脚掌印,区别能不大吗?”
李飞白道:“这位兄台开玩笑了。我是让你看伤处的颜色,不是让你看伤处的形状!”
那人嘻笑的脸一下严肃起来。
吕道夫脸上的巴掌印,呈红色,并发肿发胀。李成勋腰际的脚印,呈青紫色,肿胀渐消。按说,李飞白打吕道夫一巴掌与踢李成勋一脚,时间差的并不久,李成勋身上的脚印,应该也红肿才对,为什么两者会差这么大!
不光这人看出门道来,其它人也看出门道来,站在那里窃窃私语。
李飞白郎声道:“大人脸上的伤是新伤,李成勋腰上的伤是陈旧伤,至于什么时候被人踢的不得而知,但能够肯定的是绝对不是我刚刚踢的!如果大家想知道李成勋身上的伤是什么时候形成的,咱们可以请个仵作来验伤,顺便再验验李成勋嘴上的伤,是不是我用拳头打出来的!”
说罢,他走到吕道夫面前,笑道:“这事还请大人下个令,派人前往顺天府请个仵作来。”
吕道夫脸色阴晴不定,生硬的道:“去顺天府请个仵作前来何其麻烦,又不是杀人放火的大事,我看就不用了!”
李飞白道:“这么说,大人也同意,我是被李成勋诬陷的了。”
吕道夫冷冷哼了一声,算是默认。转念一想,自己如此岂不是变相承认潘思征与盛宣之也做假证构陷李飞白。
事虽不大,传出去却对名声不好,会对潘思征与盛宣之的前途有影响。他已考究过这两个人,绝对是进一甲的人选,心中已把二人视为得意门生,绝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而且最重要的事,要想不让潘思征与盛宣之的前途有影响,就得跟李飞白做笔交易,让其不在追究此事!比如,他不再追究李飞白当众打他脸的事。
这怎么可能!他已将此视为生平第一大辱,不把李飞白整治的后悔终生,绝不罢休!
所以,还得把水给搅混了!
他道:“一个巴掌拍不响!你若老老实实读书,不去招惹他,他又怎会设计陷害你?归根到底还是你的错,得从你身上找原因!”
李飞白道:“哦,原来还是我的不对。就算我跟李成勋有矛盾,他挖空心思陷害我。那我问问大人,他们两个为何陷害我!”说罢,手指潘思征与盛宣之,吓得二人连忙往人群中钻。
吕道夫道:“这……”这了半天,没这出一个字来,眼珠子转了两转,忽然道:“你的身材也颇为高大,挡住他们二人的视线,让他二人没看清,所以说错了事实经过也情有可原!”
李飞白道:“原来还是我的错!”顿了一下,又道:“真是官字两个口,咋说你咋有理!”
吕道夫脸色一红,喝道:“放肆,你敢这样跟我说话!”
李飞白道:“放肆?我还放伍呢?懒得搭理你!”不再理会气得浑身发颤的吕道夫,径直走到裴庚面前,拱手道:“大人,学生要告状!”
裴庚心中已乐开了花,一件异常棘手的麻烦,就这样被李飞白化于无形!让他能够放开手脚,给李飞白讨回公道。
他强压住心中的喜悦,道:“你要告谁?”
李飞白道:“我一告李成勋与梁廷举。只因昨日他二人大醉,将宿舍吐得乌烟瘴气,并把宿舍当茅房,随意大小便。我逼着二人将宿舍打扫干净,他们竟怀恨在心,设计陷害我。如此人品,实不配在国子监再呆下去。
我二告潘思征与盛宣之。只因那日在典籍厅,我这个卑贱的杂院例监,依先来后道的规矩,没让他们两个先行登记。这两个小肚鸡肠的人竟怀恨在心,于今日与别人串通,作伪证构陷我。似这等人,外出做官,做的也是奸官昏官,与其将来祸害百姓,不如现在就断了祸根。
我三告这位五经博士,只因别人是他门下学生,就百般护短,完全不顾事实,颠倒黑色,欲制一个可怜的监生于死地。这样的只私不公,没有事非观念的人哪有资格教书育人,还是赶出国子监,免得误人子弟为好!”
裴庚真的想,不顾一切的就按李飞白说的干,可这些事还真不是他有权处理的。
若只处理李成勋与梁廷举,他有这个权力。可潘思征与盛宣之是选举,极有可能进一甲的人材,早被许多大员盯上,欲收为门生。他能把潘思征与盛宣之赶出国子监吗?只怕没等他把潘思征与盛宣之赶出国子监,他已被赶出国子监了。
还有,他也没权处理一个五经博士啊!别说他没权,就是国子监的管事的,祭酒也没这份权力。
似五经博士这等官员,都是上头直接派下来的,要处理也是上头处理,哪轮得到他处理!
裴庚略一沉吟,道:“此事牵涉甚大,不是一时半会能处理的事!大家都先回国子监吧,之后我会详细给祭酒禀告此事,如何处理,祭酒定有定夺。”
顿了一下,又对李飞白道:“不过你放心,我一定如实禀告,给你一个满意的交待!”
人群散了,大家依次进了国子监。
李飞白与马正进了宿舍,该练字的练字,该看书的看书。
梁廷举与李成勋却在门外远处徘徊,商量着对策。
梁廷举埋怨道:“李兄,这次你可把我给害惨了!只怕这次你我休想在国子监呆下去,说不定尚有牢狱之灾。”
李成勋道:“功亏一溃,功亏一溃。不过梁兄也不用太过悲观,他告的又不止我们两个,还有两个太学院的监生与一个五经博士。想来这事会被压下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梁廷举道:“梁兄,你是真糊涂啊!正因为那三个人惹不起,才会重罚我们,不然如何给李飞白一个交待。也只有重罚我们,才能消了李飞白心头之火,不再追究那三个人。”
李成勋道:“难道惹不起那三个人就能惹得起我们两个?我们也不是吃素的!”又道:“明天我就托人去四夷馆还有鸿胪寺找找关系,你也找找关系去,用压得也得把他压服!”
梁廷举惨然一笑,道:“你觉得敢打五经博士一耳光的主,会被我们找的关系压服吗?他已经破釜沉舟了,又怎会被我们两个找的小小关系压服!”
李成勋道:“那怎么办?”
梁廷举思考良久,道:“硬得不行,就来软的!还好,监丞没有当场处理我们两个,事情还有转圜的余地。”
李成勋道:“你的意思是?”
梁廷举道:“买些礼物去给李飞白服个软,希望能得到他的凉解。到时他去跟监丞一说,不追究你我的责任,那时民不告官不究,咱俩个也就没事了!”
李成勋略一沉吟,点头道:“好!”
第四百九十八章 人算不如天算()
李飞白听马正讲,国子监的课业中有一项,是每天早上得练二百个字的书法!
他既有心练字,也就不等入学后再练,给自己订了个小目标,在未正式入学之前,每天晚上练二百个字的书法!
他欠的功课太多,笨鸟总得先飞。
二百个字多吗?并不多!可用心去揣摸,再用毛笔一笔一画工工正正的去练,二百个字写完也要耗费不少的时间。
李飞白用半个时辰的时间写下一百字,停下笔准备休息下再写。区区一百字写下来,也耗费了不少的体力。
李成勋与梁廷举不知去什么地方,现在还没回来。马正连受两番打击,发誓要用功读书考上进士之后,还真没有食言,完全钻到里,做到了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既使屋里有人闹出了稍大的动静,他也没有左顾右盼。
李飞白一边做着扩胸运动,一边在屋里来回踱步。当他第二次转过身,突然发现门外站着一个人。
屋里点灯如同白昼,屋外黑漆漆一片。
李飞白没看清那人是谁,凭身形感觉那人应该是陆炳。
他急忙朝门口走去,想确定那人到底是不是陆炳,尚未走到门口,那人转身朝远处走去。
李飞白心想那人或许不是陆炳,只是路过的监生,与陆炳的身材相似罢了。他手上继续坐着扩胸运动,脚上停了下来。
屋外那人也停了下来,转身回头冲他招了招手,然后转过身,继续往远处走。
李飞白再无怀疑,此人肯定是陆炳,除了朝他招手之处,那人走路的姿态太像仙鹤。他快步出了屋,跟在那人身后走。
国子监除了那个立有状元碑的小树林,并无其它僻静的地方。
那人进入树林,在一块石碑前停下脚步。李飞白赶了上去,笑道:“计划跟不上变化,咱们终究没有住在一起的福气!”
陆炳做了个手势。李飞白借着微弱的星光分辨出,那是让他禁声的手势。
陆炳做完手势后,仰头冲半空学了声鸟叫。过了一会,东南西北四个角各回了一声鸟叫。
陆炳笑了笑,道:“整片树林除了我们两个,再无其它人,李少现在可以说话了。”
李飞白道:“刚才回应的鸟叫该不会是锦衣卫吧?”在得到肯定的回答之后,他接着道:“陆少,真有你的,锦衣卫简直就是你家开的,想把他们带到那里就把他们带到哪里,连国子监也能进来!”
陆炳道:“国子监又不是龙潭虎穴,锦衣卫凭什么进不得?纵然国子监是龙潭虎穴,李少也应该牢牢记住一点,普天之下,皆是王土,只要是皇上的地方,就没有锦衣卫进不来的。”
这都什么跟什么,李飞白顿觉有点话不投机,只得转换了下话题,道:“就你一个人来了,还是郭四少他们都来了?”
陆炳道:“我一个人来的!”顿了一下又道:“我已与郭四少他们商量妥当,到入学时方来国子监。这次前来,不是为了私事,而是为了公事!”
李飞白当即明白陆炳话的意思,冲皇宫的方向拱了拱手,道:“上,有何最高指示?”
陆炳一愣,略一琢磨已知李飞白话的意思,笑道:“你还跟以前一样,爱说些新奇的词句。”说吧,表情严肃道:“李飞白听口喻。”
李飞白忙行礼道:“李飞白谨听圣喻。”
陆炳道:“李飞白,你小子不错嘛,朕都还没给你下旨呢,你已揣摸透朕的心意,已在国子监干了起来。你扇吕道夫那巴掌扇得好,算是在国子监拉开帷幕,大戏正式登场。那个裴庚颇有维护你的意思,怎么,你已把裴庚收到麾下了?”
李飞白暗暗咂舌,锦衣卫真是无所不能,他打吕道夫才是多长时间的事,皇上就已知道,并派来陆炳传口喻。
他道:“回圣上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