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资本家-第2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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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随从手里拎着两把菜刀,上下左右比划了一下,道:“竖着卸还是横着卸?”
郑体元道:“我管你怎么卸,反正我想看看他以后用脚怎么吃饭!”
钱子俊道:“他手里有武器你没有,这样不公平!”弯腰从地上捡了两块青砖,递上前去,道:“用我教你的步法,给我往死里拍!”说完,又轻声嘱咐一句:“下手要有轻重,别惹上人命官司!”
李飞白点头示意明白,双手各拎一块青砖上前两步。
那个随从哇哇大叫,道:“没关的人都让开,不然管杀不管埋!”等到了李飞白面前,双手菜刀从上而下往李飞白双臂砍去,眼前却忽然一花,没了李飞白的影踪。正寻思着李飞白人去哪了,后脑处忽然疼,两眼一黑,朝前载倒,晕死了过去。
郑体元大吃一惊,知道李飞白可能练过,单打独斗不是对手,冲其它随从喊道:“都给我上!”
五个随从拿着各自的武器,连同郑体元一起,全朝李飞白冲去。钱子俊大叫一声:“二弟,别吃独食,给我也留两个!”拖着伤腿加入战团。
王要俭是个读书人,什么时候打过架啊,早吓得双股打颤!可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无论如何不能让钱子俊吃亏,也捡了两块砖头跟在钱子俊身后冲了过去。
李飞白一个人战三个,本来很短的时间就能解决掉这三个人。可地上杂物太多,所战的三人又都拿着长兵器,颇费了一番周折才把三人全都拍翻在地。
钱子俊本来是三人中最凶悍的,吃亏腿上有伤,对付两个随从颇感吃力,额头上被扁担打了一下,鼓起一块鸡蛋大小的青紫色淤包。
王要俭拿砖抡人时闭着眼睛,又紧随在钱子俊身旁成了钱子俊的累赘,没打着对方,反被对方打了几拳几脚。幸亏侯艳敏手持匕首也加入混战,替他们挡住了郑体元,不然二人被三人夹攻,此时已被打翻在地。
第三十六章 等你抽筋剥皮()
李飞白随即支援钱子俊与王要俭。他本就是农民,天天辛苦劳作,力气极大。脚下又会八卦游龙步,再加上手下的两块青砖,三下五除二便把那两个随从拍翻在地。
钱子俊伤腿开始流血,痛的他“呲呲”倒抽凉气。
李飞白上前扶道:“你没事吧!”有王要俭这个有官吏身份的外人在旁,他便没有口称大哥。
钱子俊摇了摇头,道:“没事!”顿了一下,又道:“若非腿上有伤,这七个小毛贼还真不够我拍的。”他扭头去看郑体元,郑体元正手握一个锅盖,挡着侯艳敏刺过来的匕首,发出叮叮当当的响声。这家伙色胆包天,所有的注意力全在侯艳敏身上,竟没发现自己的六个随从已躺到地上,昏迷的昏迷,呻吟的呻吟。他推了李飞白一把,道:“此时正是英雄救美的最好时机,快去!”
李飞白暗暗摇头:“我这大哥怎么跟马坤一样,都爱乱点鸳鸯谱。难道我真的流露出喜欢她的意思?没有啊!那看来他俩是闲得蛋疼。”心中虽这样想,但他还是怕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被无耻大混蛋给伤了,抬头去看,只见郑体元嘴上虽还在讲无耻下流的话,但忌惮侯艳敏手上的匕首,也不敢轻易冒犯,仅在嘴上占点便宜。侯艳敏一时半会无忧。
他道:“要不我先扶你到那边休息!”
钱子俊坏笑道:“别错过这么好的机会,赶快去英雄救美!”说完,冲王要俭招了招手,道:“你扶我去旁边休息。”
王要俭高兴异常,想整个衙门里,包括县令大人,除了他还有谁能和镇抚大人一起打架。这是什么关系,这是一起战斗过而结下的深厚友谊。如今,镇抚大人又跟他毫不见外,让他扶着去旁边休息,看来以后升官发财没跑了。就算不能升官发财,仅是打架与搀扶这两件事就够吹一辈子了。他伸手扶住钱子俊的胳膊,因为激动,手都忍不住颤抖起来。
侯艳敏久攻不下,又急又累,脸上渗出汗珠来。
郑体元猥琐的干笑两声:“小娘子,别打了,累坏了身子一会还怎么快活!”话音刚落,眼前忽然一暗,好似头顶的太阳突然被什么给遮住了。他抬眼一瞧,只见一个人的身影,有如大鹏展翅一样朝他压了下来。
郑体元连忙举起锅盖去挡,却被那人左手上持的青砖猛的往下一砸。郑体元只觉虎口一疼,锅盖从手中飞出,又砸到他的脚上。这下,虎口与脚趾一块疼了起来。
郑体元瞥眼一看,左右双手虎口处被锅盖各划出一道口子来,鲜血直流。他连忙双手互按,止住了血却止不住疼,又赶紧对着虎口处吹气缓解疼痛。而为了缓解脚趾的疼通,他则在地上蹦来跳去,一边倒抽着凉气,一边喊道:“哎呀,妈啊!疼死我了!”
侯艳敏手握匕首往郑体元胸口刺去,却被伸出的一只胳膊拦住。她往前冲了两次,那只胳膊却极其有力,拦在面前纹丝不动。她抬起头,见拦她的是李飞白,道:“让开,让我杀了他!”
李飞白道:“让我来,你去旁边歇会。”
侯艳敏道:“这是我跟他的事,不用你帮忙,我要亲自杀了他!”
李飞白道:“现在是我跟他的事了!”回头对王要俭招了招手,道:“扶这位姑娘去那边休息。”
王要俭不知李飞白是谁,但见李飞白跟钱子俊关系熟络,而且武功高强,还当是钱子俊的护卫,当然不敢不理。他此时已把钱子俊扶到庙前石阶上坐下,连忙小跑上前,生拉硬拽把侯艳敏往后拖。
郑体元一边跳脚一边对着虎口哈气一边还不忘瞪着李飞白放狠话:“小子,我记住你了!今天不把你剁成碎块喂狗,我不姓郑!不仅你要死,你父母妻儿都得死!”嘴中污言秽语,一会的功夫已把李飞白的祖宗十八代问候了大半!
李飞白也不搭话,拎起青砖拍在郑体元脸上。
这一下拍的极狠,郑体元的眉骨划出两道口子,鼻梁骨断了,就连门牙也掉了两颗。他哇哇大叫,想要再骂些什么,忽觉嘴里多了点东西,吐出来一看,是两颗牙齿。这是一道黑影冲了过来,寒光闪过之处,大腿处忽然一凉。
郑体元害怕起来,那是匕首深深扎入产生的凉。若非那道寒光刺过来时,有个黑影把持那道寒光的手往下一压,匕首怎会刺中他的大腿,只怕已刺中他的心口,此时哪还有命来。
侯艳敏想把匕首拔出来,匕首可能扎入骨头,一时半会拔不出来。她异常恼怒,冲李飞白道:“谁让你坏我的事!”
李飞白道:“我知道你想杀他,我也想杀他,可杀人偿命,你不想活了?”
侯艳敏道:“我不活了,我要跟他同归于尽!”
李飞白知她正在气头上,无道理可讲,冲王要俭道:“一个大男人,怎么连个女人都拦不住。”
王要俭想要解释,却不知该怎么解释,张着嘴道:“我……我……”
李飞白道:“赶快把她拉回去!”
王要俭连忙上前,把侯艳敏往庙门处拽。
郑体元见李飞白他们不敢杀他,又嚣张起来。但怕李飞白再打,往地上一躺,又是蹬腿又是打滚,捂着脸喊道:“妈啊,儿子今天是活不了了。爹啊,儿子死之后你要给我报仇啊!”
李飞白甚是无语,还是头一次见这么大的人在地上撒泼耍赖的。看来对方已无还手之力,便把手上两块青砖扔到地上。
郑体元见李飞白连武器都扔了,胆气更壮,冲旁边随从喊道:“还有能动的吗?”
有个呻吟的随从爬起身来,道:“公子,我还能动!”
郑体元厉声道:“那还愣着干什么?赶快给我叫人,告诉他们我快被人打死了!”
那个随从连忙挤入人群,匆匆而去!
李飞白转身朝钱子俊走去,想要看看钱子俊的伤势碍事不碍事。郑体元还道李飞白要跑,喊道:“小子,有种你别跑!看我一会如何抽你的筋,剥你的皮!”
李飞白回头一笑:“我不走,就在这里等着你抽筋剥皮。”说罢,来到庙前石阶前,去看钱子俊的伤势。
钱子俊摇摇头,道:“我刚才看过了,不要紧!”
李飞白又对侯艳敏道:“小姑娘,你走吧,接下来的事我们来应付。”
侯艳敏道:“我不走!”又道:“事是我惹下来的,你们走吧,我来应付。”又道:“我就不信,在大明朝还没王法了!”
李飞白暗叹:“这些人要跟你讲王法,就不会发生邓宝催粮的事,也不会发生大白天强抢民女的事。我算是看明白了,如今这世道,讲的是权势,谁跟你讲王法。有权就无法无天,无权就寸步难行。做一个大明朝的老百姓何其艰难,能活着就已经是竭尽全力了。你竟然还相信王法,太天真了。”不过,心中也暗暗佩服侯艳敏的倔强与不怕事,一言不和便敢拔刀相向的性格。
第三十七章 激起民愤()
侯艳敏之前完全气晕了头,所以才会对李飞白大呼小叫,非得杀了郑体元以泄心头之恨。此时冷静下来,不觉有些后怕,今天如果不是李飞白几个帮忙,后果实在不敢想象。也可能已受了郑体元的侮辱,也可能力抗而死。可不管哪个结果,最后都得死。自己死了倒是解脱了,父母的仇怎么办?
不过也算有所收获,最少让她看明白了,李飞白、钱子俊都是正人君子,不是奸侫小人。之前,钱子俊那个提议倒是可以考虑考虑,不然一个女孩子家走南闯北,实在太过凶险。她道:“刚才,谢谢你们啊!”
李飞白摇头道:“不用!大男儿立于天地之间,正该干些‘哪里的地不平就踩两脚,哪里的树丰了就砍两刀’的义事。不然,活一辈子又有什么乐趣?”
侯艳敏颇为赞赏,觉得自己没有看错,道:“你那间房子真的是一个月租金百文?”
李飞白“啊”了一声。他是因为郑浩然家有个女人,实在不方便才出来住的。侯艳敏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真想租自己那间房子住,这不成了才出围城又入围城?不过,他看侯艳敏确实是居无定所,如此流浪下去,不知要碰到多少个郑体元。这次,她幸运,碰到了自己。下次呢?于是便点了点头。
侯艳敏道:“等此间事了,我就去找你。不知,你那间铺子在什么地方!”
李飞白说了。
钱子俊哈哈大笑站起身来,给李飞白使了个眼色。那意思十分明白,大功告成。接着,他道:“我也该回开封了,这里的事你一个人能应付吗?”
李飞白想了想,就凭马坤对他的巴结劲,巡检司的人敢抓他,马坤只怕要跟对方拼命。再说,巡检司时常踩过界,去办本来属于衙役们的案子,两个衙门素有矛盾,那就更是万无一失。道:“能应付。”顿了一下,又道:“你不是明日早上才走,为什么突然要走。”
钱子俊指了指自己额头上的伤,道:“他们看到这里,肯定又要轮番的慰问,一顿繁文缛节下来,要耽误两三天时间。”他又指了指郑体元,接着道:“这小子敢摸老虎屁股,真是捅了天了。他们不把案子查明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怎肯容我轻易离开?一耽误又是两三天。加起来六七天就过去了,我可等不了那么久,还是早早逃离这个事非之地为妙。你能应付就自己应付,不能应付,就说我交待下来了,一定要严办!”
李飞白点头道:“你放心,我能应付。”
钱子俊道:“那好,飞白,咱们后悔有期。有时间一定要来开封找我,咱们好好大醉一场。”说罢,站起身朝人群挤去。
郑体元看的明白,叫道:“小子,有种别跑啊!你他娘的到底是不是男人,这就吓得跑了?有种脱下裤子让大伙瞧一瞧,是不是娘们假装的!”
钱子俊双拳紧握,当即就想再教训教训郑体元。犹豫一下,最终摇头离去。郑体元还想骂些什么,却见李飞白忽然站了起来,连忙把嘴闭上,再也不敢发出一言。
大约过了盏茶时间,人群忽然骚动,那个去叫人的随从挤了进来,一脸的喜色,道:“公子,我把人给你叫来了!”
郑体元用手撑地,探起身道:“够不够多?”
随从道:“够多,足足有小三十号人!”
郑体元道:“来的是哪支人马?”
随从道:“咱巡检司的长枪手,带队的班头是吴晋昌。”
郑体元一听来的是巡检司义通,班头是吴晋昌,哈哈大笑两声,指着李飞白道:“孙子,算你今天运气不好。真是上天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也难怪他会如此得意,因为之前他让随从去叫人,能叫来什么人心中没谱。毕竟,巡检司衙门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