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资本家-第18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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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佐当即下令,让人去追僧宗设一伙。
宋素卿冲何之泉喊了一句,道:“你也别傻愣着了!还不赶快调兵,围歼倭寇!”
何之泉这才从惊慌失措中回过神来,连忙上了车,往知府衙门赶去!
僧宗设带人冲了出去,副使紧跟其后,问道:“大人,往哪里去!”
僧宗设感觉到危险,下意识的反应是往家跑!家在哪里?船就是家,家就是船。他道:“先上船在说!”
上船是个不错的选择。只要上了船,居高临下,可用船浆暂时抵挡拿了兵器的瑞佐一伙,然后伺机驾船离开泉州码头。
副使却道:“大人,万不可上船,上船死路一条!”
僧宗设也是身经百战的将领,经此提醒,人一下冷静下来!
副使讲的没错,上船确是死路一条!不说船浆根本不是兵器的对手,抵挡不了多长时间。而船又是木头易燃之物,只需岸上人放把火,躲在船上所有人都会葬身火海。
就算你上了船就能逃得了吗?
码头上千帆来往,靠岸的船又堵得水泄不通,没有半天的疏通,船将寸步难移,你往哪里逃!
他眼珠子一转,已有了主意,道:“往东库跑,夺兵器去!”
这世道,有兵器就有一切。兵器就是胆,手握兵器相当于有了生路!
僧宗设领着人朝东库而去,尚未到船舶司东库,已见瑞佐的几个亲信连背带抱的拿着兵器迎面而来!
僧宗设大喊一声:“放下兵器,留尔等一条性命!”
那几个亲信眼瞧一伙人气势汹汹的冲将过来,一时全都吓得愣在那里!等反应过来,来的不是自己人而是僧宗设的人,转身撒腿就跑!
有一两个机灵的,扔下手上抱的,身上背的跑。剩余的脑子不灵光的,仍抱着背着兵器跑!
僧宗设的人马赶到丢兵器处,捡起兵器边跑边分发下去!这时手中有了兵器的数十人,挥舞着手中利器,跃出人群冲了出去!
那几个脑子不灵光的,身负重物哪跑得快,很快被人斩杀于地。
这时,几乎所有人手中都有了兵器,在僧宗设的带领之下,转而朝追过来的瑞佐人马冲了过去!
瑞佐一看,对方手中全有兵器,自己哪是对手。领着手下,顿作鸟兽散!
僧宗设追了几步,不再追赶!
副使问道:“大人,现在该怎么办?”
僧宗设道:“事已至此,上京城进贡眼瞧不能,但也不能就此回去,最少也得弥补一下我们此趟的损失!”
副使道:“抢掠泉州城?我们的人数只怕太少?”
僧宗设道:“何之泉敢如此待我,就得为自己的行为付出十倍代价!至于人手问题,我自有办法!”
顿了一下,又道:“先打下东库,然后传我的令下去!瑞佐勾结泉州知府,坏大明朝廷立下的规矩。是可忍孰不可忍,我愿杀瑞佐以维护大明朝廷的规矩。无论什么国什么身份地位的人,有愿助我杀瑞佐的皆可来东库领兵器!凡杀瑞佐手下一人者,赏银百两。杀瑞佐者,赏银一千两!”
副使竖起大拇指道:“大人此计甚高。让外人搜瑞佐挠乱泉州城,咱们趁机抢掠大户!”
僧宗设嘿嘿一笑,道:“你说,泉州城哪里的银子多?”
副使道:“只怕知府衙门的银子最多!”
僧宗设道:“那就先打知府衙门!”顿了一下,又道:“让所有人都备两种兵器,杀大明人用别国兵器,杀瑞佐的人用本国兵器!”
副使点头道:“明白!到时大明朝廷怪罪下来,也怪罪不到我们头上,完全可以推到趁机闹事的人身上!”
…………
李飞白跟何天冲告别,就往自己的客栈而去!
也不知冯江亭从知府衙门捞出约克之后,把玉米拉出来没有!
他心中记挂这件事,上马后就急抽一鞭,纵马而去。经过一间小酒馆,忽见靠窗位置正在喝闷酒的那位老兄有些面善。
他骑马又往前走了半里地,忽然想起,那个面善的人岂不就是俞大猷!
玉米是大事,结交俞大猷也是大事。玉米有冯江亭操持,应该不会再有什么问题,这次若错过俞大猷,想再见面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
第三百五十章 心比天高()
李飞白急忙勒停了马,转身回头朝小酒馆而去。
下马将马栓到马桩上,他进了小酒馆,也不理小二的热情招呼,直接走到俞大猷对面坐下,拱拱手道:“俞大哥,没想到竟能在这里见到你!”
俞大猷醉眼朦胧的看了李飞白一眼,叹了口气,举杯又饮了一口。
李飞白道:“俞大哥不认识我了吗?我们见过面的……”
话还没说完,俞大猷接口道:“认识!在提刑按察司,若非李公子赏识,替我说了两句话,我还哪有性命!哦,说到这里我还没谢谢你救命之恩呢?”说罢,拱了拱手,又替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
李飞白笑道:“其实也怪我,若非我威胁刘石湖,刘石湖对你还不会起杀心!怎么样,那姓刘的没对你下杀手吧!”
俞大猷道:“本来是要对我下杀手的,后来终于还是惧怕你的背景身份,只打了五十杀威棒!”
李飞白道:“都怨我,都怨我!其实我哪有什么背景身份,我只是河南济源的小小一个县令幕友,偷机摸空做点生意罢了。这次前来泉州,也是替冯按察使办点事情,出点小力!”
俞大猷抬头看了李飞白一眼,心里实在琢磨不透,李飞白这话是真是假!
若李飞白的话是真,那为什么冯江亭要隐瞒李飞白的身份,反而处处抬高李飞白身份,这也太不合情理。
而李飞白也着实大胆,竟敢跟刘石湖如此说话,那不是把刘石湖给得罪死了!不怕刘石湖打击报复,给他穿小鞋吗?
若李飞白的话是假,为什么要说这种谎话骗他?他只是个提不上台面的小人物,骗他有什么好处!
不过,这些对于他来说都没什么意义!他现在失去所有一切,等于是个废人!骗一个废人有什么意义!
他继续一杯接着一杯,喝着闷酒!
李飞白道:“俞大哥对我不冷不热的,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
俞大猷这才意识到,自己独自喝着闷酒,着实有些怠慢李飞白。不管怎么说,刘石湖本来都是要革他的百户,并打他军棍的。李飞白跟他素不相识,却愿帮他,并为了他不惜得罪刘石湖,为自己惹下麻烦,这种恩情一定要报得。
他拱了拱手,道:“李兄弟,我姓俞的要是生你一点气,让我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
李飞白道:“俞大哥言重了!没生气就没生气,干嘛赌咒发誓呢?”
俞大猷道:“心比天高,命比纸薄,大概说的就是我!我自负才能,比之古时名将毫不逊色,也从小立下志愿,这辈子一定要成为堪比青史留名的那些大将军。谁知岁月蹉跎,这都年过二十了,一事无成不说,连祖上留下的百户之职也给丢了!唉!我俞大猷不孝,对不起俞家的列祖列宗!”
李飞白笑道:“我还道大哥为何闷闷不乐,原来是为这个!不就是个百户吗?俞大哥跟我走,去河南我给你个千户干干!”
俞大猷一怔。李飞白好大的口气,你以为你是谁,是兵部尚书吗?说给我一个千户就给一个千户!你一个小小县令幕友,哪来这么大的本事!
不过想想,李飞白敢夸这么大的海口,也并非是在吹牛。似乎,这小子跟冯江亭的关系不错,而冯江亭身为河南按察使,让他在河南干个千户也不是没有可能!
但他并不想去河南干个千户,因为河南无仗打,在那里干个千户不过是混吃等死罢了!他的目标是名垂青史的大将军,对一个混吃等死的千户不感兴趣!
再说,能让他当千户的是冯江亭并不是李飞白,李飞白要想让他当千户就得求冯江亭。为了一个可有可无的千户,他也不想麻烦李飞白。
俞大猷摇了摇头,道:“没意思!”顿了一下,又道:“我不想当兵了!”
李飞白还是能猜出俞大猷为什么说这样的话,道:“我让你去河南干个千户,可不是去卫所干个千户,而是去钱家军当个千户!”
俞大猷“哦”了一声!这几年,因为卫所名存实亡,根本不是倭寇的对手。所以,有远见的大官已经放手让下边有能耐的将领,以自己的姓组建军队去打击倭寇。
他自己琢磨出一套治军方法,也想组建以自己的姓为名的军队,可惜年纪太轻,又没什么名气,所以得不到上边人的赏识。
好不容易上了道书,本意是想在刘石湖面前显露一番,好让刘石湖赏识自己,继而支持他组建一支军队!
谁知刘石湖并无识人之能,他这道书不仅没有得到组建自己军队的愿望,反而连百户之职也丢了!
他实在没想到,中原腹地的河南竟也有以自己的姓组建了一支军队,有些不信的道:“河南有钱家军?那里又没仗打,怎么可能有一支钱家军!”
李飞白道:“最近河南大旱,白莲教趁机闹事!在巡抚傅元、布政使钱穆通、按察使冯江亭、都指挥使寇子惇的支持之下,新近成立了一支钱家军!”
俞大猷点了点头,原来如此!
可,白莲教闹事,肯定初起,规模不会很大,朝廷尚还不知道,既使知道也不会把这点小乱放在眼里。不像沿海,倭寇祸乱年久,搅得百姓苦不堪言,朝廷会拨下清除粮饷的款项。地方上有了钱,这才可能让有能耐的人组建自己的军队以抗击倭寇。
河南的钱家军既使有四大衙门支持,若朝廷不拨粮饷,只怕也难以为继!最多一年两年,等解决了白莲教,就会解散。那,自己不顾千里之远,屁颠屁颠的赶往那里,又有什么意思?
他道:“这支钱家军能长久吗?粮饷问题如何解决?”
李飞白道:“能长久不能,我说能,你也得信才算。我只提一点,俞大哥自己琢磨。”他顿了一下,神秘兮兮道:“河南的布政使大人姓钱,这支军队叫钱家军,你说能长久不能!”
俞大猷心领神会的笑了笑,原来钱家军管事的跟布政使有关系,十有八九还跟布政使的关系十分亲密!
李飞白不着重讲布政使大人姓钱,他不会把钱家军管事的往布政使大人身上想。天底下姓钱的何止百万,布政使大人姓钱,钱家军管事的也姓钱,也许只是巧合。
李飞白着重讲布政使大人姓钱,他立马断定,钱家军管事的跟布政使大人肯定有关系。既然钱家军背后的靠山是布政使大人,那就一定能够长久。
李飞白接着道:“至于粮饷,俞大哥更不用担心。小弟不才,这些年也赚了点银子,在钱家军没有打出名堂,朝廷尚未拨粮饷之前,钱家军所需粮饷由小弟一力承担!”
俞大猷吃了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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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一章 五五之数()
李飞白既给他开出千户之职,可见钱家军的人数足在千人之上。一支千人之数的人马,一年吃喝用度岂是小数目,李飞白却能一力承担,又岂是赚了点银子能够的!
俞大猷笑了笑,道:“没想到,李老弟不仅是县令幕友,还是个大财主呢?”
李飞白道:“都是机缘巧合,赚了点银子,虽不甚多,一年拿出个十几二十万两银子还是能够的!”
俞大猷再吃一惊。本以为李飞白一年拿出的银子仅是三五万两,没想到竟是十几二十万两银子!
一支千人的队伍,一年三五万两银子已能打造出一支精锐出来。一年十几二十万两银子,能打造出一支什么样的队伍,他实在无法想象!
他道:“李老弟为了钱家军如此破费,可见与钱家军的头对关系不错!”
李飞白道:“钱家军的头头钱子俊是我大哥,结义的大哥!他想建一支军队好保家卫国,我这个义弟不支持,哪个支持!”
为了打消俞大猷的所有顾虑,他又补充了一句:“我也不骗俞大哥,俞大哥勿须为钱家军的前途担忧,实不相瞒,钱子俊就是钱布政使的亲生儿子,唯一的儿子。钱大哥想建功立业,做岳飞岳爷爷那样的英雄,钱布政使哪能不支持。所以,钱家军的前途一片光明,俞大哥去那里做了千户,肯定有所作为。”
俞大猷本以动心,可听到钱子俊是钱布政使的儿子,而且还是唯一的儿子,又犹豫起来!
经过上书刘石湖的事后,他对这些高官完全失去信心。
刘石湖一个三品还如此嫉贤妒能,差点要了他的性命,贵为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