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资本家-第12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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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她把那个让她扬眉吐气的李飞白又看了看。当李飞白察觉到有人在看他,扭头看时,她连忙垂下头来,脸颊上没来由的生出一道睱红,烫得厉害。
拍卖会继续进行,也都是李飞白最近做出来的东西,拍卖的形势跟拍煤火一样,与煤火不同的是,这四样东西没有时间限制,所以是以一年的产量为限拍的。四件东西中唐心庵仅有一件看上,又花了二十多万两银子。等拍卖会结束之后,竟拍了三百多万两之多,大明商业银行一时间银两充足,周贞卿再也不为银子短缺而愁得脑门疼。
拍卖会之后的数天,赵学飞空闲下来时,想到煤火拍卖的三十七万多两,时不时的就有些懊悔。当初真应该占个干股啊,要是能占个干股,自己现在也有小四万两的银子在手。懊悔归懊悔,他也不提这茬,仅是只要李飞白来衙门点卯,他就问上一问,最近是否又有什么生意要做,若有的做,他可以往里边投入一笔钱。
李飞白总说都是一些小生意,等有了赚大钱的生意再说。拍卖会之后的第七天,李飞白突然让他拿出一笔银子,说是要酿酒。
卖酒?这算什么赚钱的大生意!一个酿酒的小作坊,一年到头能赚几两银子。他暗示李飞白自己有三万两银子,其目的是想让李飞白别小瞧他,以为他没钱做大生意,拿这么个小生意敷衍他。
谁知李飞白听罢却摇了摇头,说出一句让他差点吐血的一句话来:“三万两银子是少了点,还不到总投入的一成。不过,谁让咱关系铁呢,就按一成给你算吧!”
第两百三十二章 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
三万两银子都不到总投入的一成,李飞白所要建的酿酒厂难不成要耗费三十万两以上?那可是三十万两银子啊,得建多么大的一个酿酒厂,一年得酿多少酒?酿出这么多的酒都卖给谁?
虽有冶铁所的前车之鉴,赵学飞心里还是忍不住打鼓。毕竟酒不是好卖的,市面上的酒基本饱合。有钱的喝杜康、汾酒、西凤之类的名酒,没钱的喝小作坊酿的散酒。李飞白生产出那么多酒来,要名气没名气,投入那么大,卖得价格肯定又比散酒贵,他实在想不出,谁会买他们生产出来的酒。
不过,当得知钱子俊投入数万两银子,蒋敬诚与刘体龙也各投入数万两银子,他还是下决心把钱给了李飞白。要赚大家伙一起赚,要赔大家伙一起赔,就算到最后真的赔了他也不吃亏。有了和钱子俊、蒋敬诚以及刘体龙合伙酿酒这层关系,自己就有了时常去与三人碰面的借口,用三万两银子换得三个实力雄厚的靠山,这笔买卖怎么看都赚。
李飞白要酿酒,并非突发奇想,而是早有打算。只是之前没钱,加上去参观了小作坊制作烧酒之后,发现蒸馏的工艺实在落后,每次出酒量太少,而且酿酒所用的粮食有好有坏,也导致酿出的酒口感时好时坏。
现在他有钱了,王定一几个又制作出先进的蒸馏器,加上赵学飞明里暗里表露出希望赚点钱的念头,他就把酿酒这件事提上日程,至于如何把酒卖出去,他自有办法!
李飞白并不介意别人跟着自己一起发财,独富富不如众富富,多个朋友多条路。利益共享,风险同担,真要碰到意想不到的事,三人也可出把力,何乐而不为。所以,当决定酿酒之后,他给钱子俊、蒋敬诚、刘体龙都发出了邀请。三人很快便派人送来银子,他这才去找赵学飞,一来满足赵学飞想要赚钱的愿望,二来有父母官照应干什么都顺手。
等所有钱都到手,他把钱交给唐子兰,让其选址建酒厂,并安排收购粮食等事宜。他则去王定一家,准备与李言闻一同赶往冶铁所,再与工匠们商量商量,看如何打造几个又大又安全的蒸馏器,以备酿酒之用。
李言闻最近跟他走得比较近,不为其它,主要是因为他把李时珍介绍给唐寅,让唐寅教其读书。
唐寅的大名李言闻也是知道的,儿子得拜如此一个名师,他哪能不感谢李飞白。
唐寅是个天才,李时珍也是个天才。唐寅本来并不想教李时珍。被李飞白逛来教侯艳敏画画已让他觉得上当受骗,再教李时珍读书,让他如何不郁闷。可与李时珍一交谈,他就喜欢上了这个一点就透的小娃娃,其乐融融的教起了李时珍。
可惜,李时珍虽然聪明,但心思却不在读书上,反而对医学十分痴迷。唐寅见此并不生气,就好像看到了儿时的自己,那时自己不也对读书不感兴趣,反而对画画十分痴迷。他想,有自己的调教,李时珍连中三元并非什么难事,到时也可一雪被人诬告的作弊之耻。
三人就在侯艳敏的院子里长住下来,唐寅教李时珍读书教累了,就去点拨侯艳敏画画。有时候,坐在躺椅上,瞧着专心致志画画的侯艳敏以及把医书藏在四书五经下偷看的李时珍,总是脸上挂着心慰的神情沉沉睡去。
李飞白一个月前就瞧出唐寅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最明显的是唐寅精神头越来越差,走路也走不成,只能拄着拐颤微微的挪。
今天,他还特意请王定一来瞧过,王定一瞧完后说:“大限将至,回天无术!也就几个月的活头,最多不超过一年。”
李飞白跟唐寅相处数月已处出感情,听了这话黯然神伤。出了衙门,他一边往王定一家走,一边想着是否有药救治唐寅。可他的箱子里基本是治伤的药,没救大限的药。思来想去,也只能在唐寅的最后时刻,无论吃喝不管玩乐,能满足唐寅的尽量满足。
出了城门,李飞白朝远处看了看,按日子算,秦猛应该到京城了吧!
秦猛已到京城,可进了城门却进不去城。
他押的这两车东西,有一车半是镜子,还有两口箱子里装的是望远镜。在济源时,就贴了封条,打着普通铜镜的旗号,拿着路引一路通关到了京城。
因为货不对版,他每过一个关卡,除了正常的纳税外,还给查验货的差吏暗塞银子,既使无权收税的关卡,他也会给守关的人暗塞银子。为何如此做,还不是为了将李飞白交待下的差事无惊无险的办好!
可到了京城,还是出了差子。
他要进的城门是南城门,与其它城门一样,守城门的是五城兵马指挥司的兵卒,带队的是一名姓张的吏目。他拿着路引,缴纳了城门税,并给姓张的吏目暗塞了十两银子。就要进城之际,一个姓俞的副指挥带着人马巡查到城门。
张吏目见上司到了,连忙上前打招呼,也不知怎么搞的,那十两银子竟从袖中掉了下来。俞副指挥便问银子是谁给的,张吏目先还说是自己的,被俞副指挥抽了两鞭子后,供出了秦猛。
俞副指挥便叫秦猛过来,拿过路引查验。当看到路引上写的是铜镜后,一抹冷笑挂在嘴角。济源并不是产铜镜的地方,既使是产铜镜的地方,一个铜镜又能卖多少钱?两车铜镜能赚多少钱?出手就是十两银子,这两车货肯定有问题。
秦猛故技重施,连忙把一锭五十两的大银往俞副指挥手里塞。
俞副指挥这下更疑,把五十两银子往地上一摔,命人把两辆大车围起来,要开箱验货。他所以要这样干,皆因数月之前,北城兵马指挥司的一个副指挥,从一队往城里送粮食的车队中搜出弓弩刀枪等兵器,严加拷问之后才得知,城里的一群泼皮无赖,好不容易混进锦衣等诸卫混了个工役的差事,朝廷上虽不发饷,只是在锦衣等诸卫打个下手,但仗着后边有锦衣等诸卫撑腰,欺行霸市,鱼肉乡里的,一个个也捞了个盆满钵满。
可新皇帝才登基,杨廷和便把他们从锦衣等卫清退。断人财路者,有同杀人父母。他们一时不愤,于是从城外购买兵器,想杀了杨廷和泄愤。幸被那个副指挥查获,这才让杨廷和逃过一劫。
杨廷和对那个副指挥大加赞扬,没过多久,那个副指挥摇身一变成了指挥。这事对俞副指挥的刺激太大,也想靠此升上一级却运气不好,老是没有机会。今天,看秦猛异常彪悍,心中一动,莫非自己的机会来了?
所以,他认定箱子里装的肯定是兵器,哪怕找到一把菜刀呢,他也能让秦猛招供图谋不轨。
第两百三十三章 你可以滚了()
箱子打开,俞副指挥大失所望,里边别说菜刀,一把铁器都没找到。他怕手下人没查清楚,又亲自上手检查了一遍,里边确实没有凶器,除了制作精良的银制镜子,还有就是镀金的圆筒状东西,也不知干什么用的。
他瞧着望远镜,寻思着能不能把这玩意定为凶器?可望远镜四处圆滑,根本伤不了人。若定个锤锏之类的钝兵器,份量又太轻,还是没杀伤力可言。
看来是奸商们为了逃税,用贵重物品冒充低贱物品。按说此情况下俞副指挥就该放行了,最多罚些钱作罢,可他还是觉得里边有猫腻。秦猛出手如此阔绰,动不动就是十两五十两的打点,这些东西正常缴税也用不了这么多啊!
他又把所有的箱子都翻开一遍,还是没有发现,便摆了摆手打算放行。这时有个手下上前一步,附耳轻声道:“俞指挥,这些东西有些不一般。”
俞副指挥一怔,不过是些银制的镜子与一些不知什么玩意的圆筒,有什么不一般的。那个手下也不多话,从箱子里拿出一个锦盒,打开送到他的面前。
锦盒用料十分考究,是用红木雕刻而成,里边铺的也是上等的绸缎,一柄银制的圆镜倒扣在绸缎上。
那个手下道:“若这只是普通的镜子,外边的盒子也太贵重了,只怕比镜子的价格还要高上许多。”
俞副指挥点了点头。镜子的背面虽说是用银子雕琢的,可那么大小的一个镜子能用几两银子,又值几个钱?十有**还没有外边的盒子贵重!用贵重的盒子装了个低贱的镜子,里边确实有蹊跷。可他也知京城有钱人的品味,有时候买东西是只看椟不看珠的,很多奸商就是抓住有钱人的这种心理,把一件普通的东西卖出天价。
那个手下见他还没明白过来,直接把镜子翻过来。
俞副指挥看着把自己容貌照得如此清晰的镜子,一时竟说不出话来。刚才,他也曾把镜子拿起来,只是没有翻过来看。那时他急于去找镜子下有没有藏什么凶器,匆匆一瞥,见镜面能映出东西来,确认是镜子,也没细想就去按摸绸缎。
现在清清楚楚看到镜面,他就是个傻子也能看出镜子不是普通的镜子。这镜面竟然不是铜打磨成的,而是用了一块水晶。这么大一块水晶打磨得如此薄,上边竟无一点瑕疵,得值多少银子。
他心中一时贪念顿起,问道:“所有镜子都是如此!”
那个手下兴奋无比,道:“所有镜子都是如此!”低声又道,“大人,这次咱们可要发财了!”
俞副指挥点了点头。难怪押车的人出手如此阔绰,原来车上装的全是宝贝!这两车的东西的价值绝对在百万两以上,若能拿到手中,岂不是发了一笔横财。他命人把路引拿来,仔细看了一遍,见起始地是名不见经传的小小济源,脑子中细细捋了一遍,觉得没什么自己惹不起的达官贵人能跟济源扯上关系的,也就下了决心。
肯定是济源的某个小商铺,机缘巧合的得到这批宝贝,于是运来京城想大赚一笔,没想到却便宜了他。
他让手下把镜子放回锦盒,然后把所有的箱子都盖好,这才踱步来到被七八个兵卒死死按在墙上的秦猛面前,一脸严肃的道:“你好大的胆子,竟敢以好充次,以贵充贱,知道这是什么行为吗?是充军的大罪!我念你初犯,饶你这一回!东西全部没收,你可以滚了。这辈子不得再来京城,若敢再来,绝不轻饶!”
秦猛之前见俞副指挥要开箱,心中就大急,想要动手。可听俞副指挥吩咐手下查验东西的意思,是怀疑他要偷运兵器入城,他心里便存了一分侥幸。
毕竟这里是京城,当初他们数万人都打不下的京城,如今自己一个人动手,不仅保不住东西,还白白送死。他想,或许这些人打开箱子没有发现兵器就会放他离开。
可当俞副指挥跟一个手下窃窃私语,脸露贪婪之色,他就知道要坏事。如今,听了俞副指挥的话,很明显这是要将两车货全部占为己有,让他如何不生气?这点事都办不好,他哪还有脸回去见李飞白!
他瞅了瞅按住他的七八个兵卒,就这种小鸡崽子的身板,他赤手空拳,一个人能打二十个。可他想起李飞白的交待,让他真遇到解决不了的麻烦就把郭勋搬出来,强忍着没有动手,道:“你想吃了我这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