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资本家-第11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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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文秀板着脸,其它人也都不苟言笑,一行人默默无言的朝吃饭的地方走去。这时,那个探听消息没能进去大殿的随从找了过来,人未近前,脸上已绽放出谄媚的笑容,道:“恭喜公子爷,贺喜公子爷,一举将画拍下。”
说话间,人已走到崔文秀面前,正要表表功,说自己如何机警聪明方探得消息,好讨些赏钱花花,还没开口呢,已被崔文秀一脚踹坐于地。
他一脸懵圈的不知这是怎么回事,眼瞧崔文秀第二脚又要上来,连忙抬胳膊护住脸。等了片刻,不见那脚踹下来,透过挡在面前的胳膊去瞧,只见崔文秀火冒三丈,浑身散发杀气,几番挣扎要踹,人却被丛山使使拉住。
丛山小声告诫,这里不是发飙的地方,来来往往不是官员就是衙内,让人瞧到会被笑话!崔文秀终于收了抬起的脚,满腔的怒火却没消散分毫,指着那个衙役喝道:“滚!有多远滚多远,要是让我再看到你,老子让你家破人亡!”
那个随从哪敢停留,爬起身匆匆而跑。丛山则拉着崔文秀,继续往吃饭的地方而去。
李飞白、钱子俊等人,来到吃饭的大殿,随便找了张桌子坐下。
李飞白本还以为,崔文秀没有准备而来,身上的银子不结时会用很长时间,没想到崔文秀进了后堂很快便拿着画出来,可见身上的银子十分充足。他一时好奇,崔文秀身上究竟带了多少银子,看能不能找个机会给全敲了过来。
似这等仗着老子的势,强买强卖的恶霸,能敲一下最好敲一下。今天是个绝好的机会,拍卖是场公平的买卖,把崔文秀敲疼了,崔文秀也只能找落牙齿和血吞,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就算崔一鹏要为儿出头,也得能搞得动他才行。他已不是吴下阿蒙,身后站着两位爵爷,崔一鹏不怕死的话,尽管来试试。
李飞白左右一瞧,已见主管交结手续的伙计正在殿中帮忙引领客人就座。他冲那伙计招了招手,等伙计赶到身前,附耳问道:“可知道崔文秀带了多少钱来?”
伙计略一沉吟,道:“就银票来计,没有一百万两也有八十万两。至于买卖地契等文书,足有数十张,具体值多少钱不知道,数十万两应该有的。”
李飞白摆了摆手,让那伙计离开。
没想到,小小一个知府衙内,靠强取豪夺这些年竟攒下如此一笔巨资!一百多万两确实诱人,若能全都敲过来,也算给那些让崔文秀算计的人报仇雪恨。可,已敲了崔文秀五万两银子,这小子已有警觉,再敲的话只怕不会上钩。有什么办法,能让他再上一次钩呢?
这时有两个衙内走了过来。冲钱子俊拱了拱手,道:“子俊哥,你也来了!我们还道你公务烦忙不来呢,早知道咱们就一块来了,路上也好说说话。”
钱子俊站起身回礼,李飞白等人也都站起身来回礼。
钱子俊见那两个衙内一直往李飞白身上来回打量,就知道二人的意思。他跟这二人关系还不错,不为其它,只为他们的老子跟自己的老子一样,全都刚正不阿。也为他们跟自己一样,还算能洁身自好,不会结交心怀不轨的奸人,去拿不该拿的脏钱。结果就是,二人跟他一样,身为衙内,全都是穷得叮当响的衙内。
这两人比他小了一二岁,因此以他马首是瞻。估计见他跟李飞白交好,李飞白刚刚又表现的财大气粗,于是过来交好,希望能从李飞白这里找到发财的门路。
毕竟身为衙内,太穷的话是说不过去的。被其它衙内小瞧了还在其次,总得吃喝玩乐应酬交际吧?如此年纪正是摆排场耍阔气的年纪,没有钱傍身,怎么能够!
两人既然认他为哥,钱子俊就不能让两人太过寒酸。他已从李飞白这里用了不少的画,全卖出去卖个十万八万两不成问题,也得让两个小兄弟从这里捞点好处。
钱子俊当即介绍起来,道:“这两位是我的小兄弟,跟我的关系是在所有衙内里边最好的。”他指了指个子略高的道:“这位名叫刘体龙。”又指了指个子略矮的那个道:“这位名叫蒋敬诚!”
第两百二十一章 旗开得胜()
介绍完毕,钱子俊又指着李飞白介绍起来,道:“他叫李飞白,跟我是结义兄弟,做生意很有一套。”
刘体龙与蒋敬诚收到的请帖上,写有李飞白的大名。可他们并不知李飞白是谁,只是鉴于请帖是钱子俊派人送来的,又想瞧瞧什么是拍卖会,这才相约而来济源。没想到李飞白竟是眼前这个财大气粗的年轻小伙,还跟钱子俊是结义兄弟,哪敢怠慢!
纷纷拱手道:“久仰大名,久仰大名!”
李飞白连忙道:“两位哥哥不敢如此客气,小弟岂敢承受。”
钱子俊想了想,又指着唐心庵道:“这位是大兴号的掌柜唐心庵,他闺女唐子兰跟李飞白合伙做生意。”
刘体龙与蒋敬诚拱手道:“唐总掌柜跟我们是见过面的。唐总掌柜的生意做得那么大,没想到唐小姐也如此厉害,真是将门虎女。”
唐心庵听钱子俊介绍完李飞白,整个人便怔在那里。他只知李飞白跟钱子俊的关系还算可以,之所以还算可以,完全是基于李飞白治好了钱子俊的伤,关系不过是比普通人亲近一点罢了,没想到二人竟是结义兄弟这么铁的关系!有钱子俊的照应,这次拍卖会拍个三十万两银子,那不是小菜一碟。自己跟闺女的赌约,岂不是有输无赢!
而后,又听钱子俊说他闺女唐子兰跟李飞白合伙做生意,他就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了。别说自己跟闺女的赌约输定了,就算能赢,他也不能让闺女回家。
钱子俊才说唐子兰跟李飞白合伙做生意,你就让他两人拆火,这是想干什么?给钱子俊找不痛快吗?
还好,他也并非一无所获!钱子俊为什么把他介绍给刘体龙与蒋敬诚?刘体龙与蒋敬诚跟钱子俊是什么关系,他是知道的。钱子俊不愿跟他扯上关系,刘体龙与蒋敬诚也就不愿跟他扯上关系。虽说请吃过几次,可一谈到互惠互利,二人就顾左右而言它。
如今,钱子俊张口把他介绍给二人是什么意思,还用说吗?那不意味着把刘体龙与蒋敬诚的关系打通了?既然把刘体龙和蒋敬诚的关系打通了,钱子俊的关系也就打通了!
他连忙客气着,道:“以后小号的生意,还得多多仰仗两位公子。”
钱子俊道:“今后两位大掌柜,不,按飞白的说法就是两位大老板,有什么赚钱的路子,可要多多想想我这两位小弟!”
唐心庵听了这话,更是坐实了他的猜测,道:“一定,一定!”
钱子俊话风一转,道:“赚钱是好事,不过得赚干净钱,那些乌七八糟的钱,绝不能跟我这两位小兄弟搭上关系。”
唐心庵额头不由渗出一层冷汗。钱子俊说的是赚钱,其实他听出暗指的并非是钱而是人,什么是乌七八糟的人,指的不就是崔文秀之流。虽说他打交道的是崔一鹏,可做为父子,崔文秀犯了事,事必会牵扯到崔一鹏,继而牵扯到跟崔一鹏有关系的所有人,其中也包括他。
看来回去之后,他有必要把所有关系都梳理一遍,将跟乌七八糟的人有关系的关系,全部断掉!免得惹恼了钱子俊,那时就得不偿失了。
李飞白道:“说起赚钱的门路,我现在倒有一个!”
钱子俊“哦”了一声,问道:“什么?”
李飞白道:“天机不可泄露!”顿了一下,又道:“不过大哥放心,这钱赚得肯定干净。不仅干净,还能为民除害呢!”
钱子俊一听为民除害,隐隐猜到李飞白要赚谁的钱了,也就不再说话。
李飞白笑呵呵的对刘体龙与蒋敬诚道:“两位哥哥可有意思?”
刘体龙与蒋敬诚都是快穷疯的人,当即把头点了点。李飞白附耳过去,低声耳语一会,问道:“两位哥哥听明白了吗?”
刘体龙与蒋敬诚齐声笑道:“听明白了!你就瞧好吧!”说罢,二人告辞离去。
其它的衙内见他二人已上前跟钱子俊打过招呼,也都依次上前打招呼。听闻钱子俊身旁的人就是李飞白,纷纷说起漂亮话。什么恭喜李掌柜这次拍卖会旗开得胜之类的话,一时不觉于耳。
崔文秀在来吃饭的地路上时,送画没送出去,一怔一愣再加上要打那个探错消息的随从,一番折腾下来,来到殿里时已经迟了。殿中的桌子上挤满了人,扫眼过去全是乌乌泱泱的人头。
丛山朝一处地方指了指,那里还有张空桌,崔文秀等人便朝那里走去。
崔文秀一屁股坐到一张凳子上,抬头便看到李飞白那桌。钱子俊背对着他,李飞白则面对着他。不时有人挤到那张桌子前,先是拱手跟钱子俊打着招呼,然后又拱手跟李飞白打招呼。打完招呼,前去的人则放声大笑,道:“恭喜李掌柜举办的拍卖会旗开得胜!”
李飞白则面带微笑的拱手还礼,道:“还不是有哥哥的照应!”
崔文秀看着李飞白那副小人得志的嘴脸,忍不住就想骂娘!为图眼不见为净,他打算换个座位,背对着李飞白而坐。屁股还没从座上离开呢,猛然意识到自己好像是被骗了!
这场拍卖会是姓李那小子搞的?
就好像是要证实他的猜测,又有人前往去跟钱子俊打招呼,然后跟李飞白打招呼,接着便是那句:“恭喜李掌柜举办的这场拍卖会旗开得胜!”
崔文秀的脸一下涨红,自己果然是受骗了!拍卖会是李飞白举办的,钱子俊跟李飞白关系不错,自己又不开眼的骂了钱子俊,钱子俊能不生他的气!钱子俊一定是察觉到他派过去的人,于是将计就计下了个套,硬生生骗了他五万两银子!
简直是欺人太甚!强龙还不压地头蛇呢,在他的地盘上,钱子俊竟敢如此对他,那是不把他放在眼里!
他越想越气,越气手中拿的杯就捏得越紧,“啪”的一声,杯竟裂开,碎片划入手掌,血从里边流了出来!
崔文秀猛得站起身来,就要往钱子俊那桌而去,衣袖却被丛山牢牢拽住。
丛山能干到六品的通判,成为崔一鹏的左膀右臂,也是个人精!已大致猜出发生了什么事,问道:“你要去干什么?”
崔文秀冷冷一笑。他要去干什么?他要去兴师问罪!
丛山也猜出崔文秀要干什么,道:“你可考虑清楚了,那不是你能得罪起的人。”顿了一下,又道,“你之前恶言辱骂钱公子,现在花五万两银子若是能把这个疙瘩解开,也算是个不错的结局!”
第两百二十二章 下午拍的全是宝贝()
崔文秀无奈的坐到椅子上去。
丛山说的没错,他去钱子俊那桌有什么用?问钱子俊是不是做局坑了他五万两银子?钱子俊不承认他能怎么办?钱子俊承认了他又能怎么办?此番前去只不过是自取其辱罢了!恨只恨自己的爹官太小,若是个巡抚,钱子俊敢如此对他,他还不把钱子俊包括钱布政使,全都整治死!
手掌心传来一阵巨痛,崔文秀这才察觉碎杯片还在手掌里握着。他把手往下边一甩,将碎杯片全都甩掉,接过丛山递过来的手帕按在掌心。
他抬头又看到李飞白小人得志的嘴脸,觉得再留在这里也没什么意思,难道就贱这一顿饭吗?暗道一声:“山不转水转,总有一天你会落到我的手中。”轻道一声:“我们走!”就要起身离开这个,让他恼怒无比却又无处发泄的地方。
屁股还没离开椅面,肩膀头被人拍了一下。他满膀怒火正无处发泄,哪有好话,转身就骂了一句:“拍你娘拍!”
回头去看拍他的人是谁,却看到两张不熟悉却认识的脸,刘体龙与蒋敬诚。这两人的爹都比崔文秀的爹大一级,在布政使衙门里掌着实权,因两人平时洁身自好,见了崔文秀从没给过好脸色,所以崔文秀打心眼里怕两人。
崔文秀打了个哆嗦。自己今天是怎么了,才得罪钱子俊怎么又得罪了这两个人。他赔着小心,努力挤出一丝笑容,道:“原来是刘哥,蒋哥,不知找小弟何事?”
刘体龙拿着一片沾血的碎瓷片,问道:“刚才是你用这个瓷片砸我?”
丛山连忙道:“刘公子说笑了,崔公子胆子再大,也不敢砸你啊!刚才,杯子烂了,我往地上丢时,可能是碎片从地上弹起,砸到了您。还请刘公子大人有大量,饶小的一次吧!”
刘体龙道:“弹起来砸的,力道不会这样猛吧!”
蒋敬诚冷冷一笑,道:“我还道是谁呢?原来是怀庆府的坐地龙崔衙内!怪不得又打人又骂人呢,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