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战之三生传奇-第370节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对一些软弱的、可以威力慑服的伪村政权可以不进行武力清除,这不是迁就、妥协和投降,沦陷区不同于根据地,它是被敌人占领的,如果村政权一点也不支应敌人,群众天天都会饱尝烧杀之苦,付出的代价就太大了。时间一长,群众会害怕与游击队有牵连,甚至害怕游击队在村子附近打仗……”
“……争取在每个村都发展堡垒户,可以掩护伤员,提供消息和物资。如果有诚心打鬼子的要加入,可以视情况自己补充,但人数一定要控制,甚至可以让他们暂时留在村子里发展,由你们提供一些武器,形成一种暗中的武装力量,偷偷的进行工作……”
赵铁现在才完全明白为什么目前策略与以前的大原则是有冲突的,比如保留软弱的伪村政权,发展暗中的武装力量。
而赵铁有在敌占区活动的经验,也见过老百姓忙着把贴在自家墙上的抗日传单撕掉,害怕鬼子、汉奸烧房杀人。
由小看大,如果游击队硬干蛮干,老百姓付出的代价太大,思想上的转变便是可以预见的事实。
区委的指示方针是正确的,尽管陈鸿在会上发表了不同意见,但最后还是通过了计划和策略。
现在部队潜入进来,分散隐藏,敌人还没有觉察。
趁着敌人没防备,正好来一次大的袭击。至于何老坏这样的土鳖,收拾他是很容易的事情,应该可以放在后面。
赵铁轻轻吐出一口长气,暗暗下定了决心。目标:小张庄。
各村向小张庄据点送粮或许可以好好地利用一下,毕竟游击队有化装袭击的经验,发挥得能更好一些……
回到基地,赵铁便派人连夜赶回去送信,让老周率领游击队全部赶来。
同时,赵铁召集人员,进行了一番商议,初步确定了行动计划。剩下的就是出去侦察小张庄周围的情况,确定部队潜伏的地方。
时间在紧锣密鼓的准备中过去,等老周带着全部游击队员赶到,稍事休息,便向预定地点开拔。
………………
天明了,太阳在地平线上露出了全部身躯,散射出金色的光芒。
小张庄炮楼顶上。嘀嘀哒哒地响起了号音,号音象出殡起棺时吹响的大喇叭。
过了一顿饭的工夫,炮楼跟前传过“一二一、”的口令声和沉重的跑步声,敌人在出早操了。
炮楼顶上一个胳肢窝夹着枪的皇协军,停停走走,一会儿眺望公路的远方,一会儿望着下面出早操的士兵,一会儿又把目光投向伙房。
早操过后,日本顾问照例黑着脸训话,然后队伍解散。
几个日本顾问向他们的专用餐室走去,皇协军士兵则向炮楼后的大饭堂涌去,吵吵嚷嚷。
忽然,炮楼顶上的皇协军发出了喊声:“来啦!露头了,缴粮的来了!不知是哪个村的,来的倒挺早。”
炮楼下面的皇协军不以为意,他们忙着去吃饭呢!缴粮,又不是第一次了,让那些老百姓卸下就走,犯得着咋咋唬唬的吗?
时间不大,从公路南面传来人声、驴叫和叽哩骨碌的车子的走动声。缴粮的队伍,慢慢出现在视野之内,乱腾腾地向据点拥了过来。
二十多个皇协军士兵肩扛步枪,距离拉得很长,有的坐在大车边上,有的在运粮车两侧慢步地跟随着。
“得得得!驾得,驾!”一个头戴破毡帽、身穿破棉袄的掌鞭人,大嚷小叫地在赶着车,鞭子甩得比炮仗都响。别看隔着还挺远,但那声音已经传上了炮楼。
运粮的队伍很快便接近了据点,隔着吊桥,一个站岗的皇协军士兵例行公事般地问道:“哪个村的?”
“黄村的,快放吊桥,卸完粮还赶着回去吃饭呢!”押运的皇协军有些不耐烦地回答道。
第一百三十四章 端据点,震慑()
吊桥吱吱嘎嘎地落了下来,车队鱼贯地从桥上进入据点,车轱辘叽哩咕咚地在桥上滚轧着,桥,却又并不轻松。
在小张庄据点两边担任阻援的就有两个小队,虽然有地雷,可也并不轻松。远远的,已经听见了爆炸声和枪声。
如果游击队人数再多一些,如果在敌占区的群众基础再牢固一些……
撤退的队伍急急赶路,先在一片荒坟停了下来,将物资卸下埋藏一部分,又赶着空车交还给在这队近等候的百姓,在地下村干部的指探下赶回村子。
而负责押运的十几个皇协军,早已经横尸坟地,被草草掩埋。
没有狠辣,就没有威慑,特别是在敌占区这样复杂的环境里,稍微的心软,都可能造成严重的后果。
押粮的皇协军都被干掉,不留活口,这是为了保护送粮的群众和暗中配合的地下村干部。
端掉小张庄的炮楼,将敌人搜积的物资抢光,,何村的维护会被端掉,除了几具血淋淋的尸体外,何老坏沾着血污的人头还被趁夜挂在了据点外的大树上。
游击队出其不意的三板斧令这一片地区的敌伪人员惊骇异常。
据点内的皇协军加强了警备,晚上不敢出去为非作歹;维持会的人员心里发毛,生怕步了何老坏的后尘,一些敌伪人员对百姓的欺压变得缓和。
有地下村干部的准确情报,游击队白天蜇伏,晚上则突袭了何村的维持会,将百姓上缴的钱粮全部截走,再悄悄交给村干部,偷偷地返还给群众。
这是争取人心,也打击了敌人的物资掠夺。
游击队把主要精力放在打汉奸上,这可不是欺软怕硬,而是经过仔细分析研究后制定的作战计划。
鬼子虽然凶狠,但到底是人生地不熟,对游击队威胁最大的还是这些土生土长的汉奸。
因为这些人熟悉本地情况,就象嗅觉灵敏的恶狗,没有他们的协助,鬼子就没有了耳目,没有了向导,有力气也没处使了。
游击队昼伏夜出,接连发力,用武力压服了几个村的维持会。死心踏地的干掉,肯为游击队办事的留下。软硬兼施之下,很多维持会迫于游击队狠辣的作风,开始首鼠两端,变成了骑墙派。
在那个年头,脑筋不活,就准吃亏。
一边是日本人,一边是游击队,谁都不好惹,谁都杀人,各村的敌伪人员象是钻到风箱里的老鼠,得受两头气。
在这样的形势压迫下,一部分敌伪人员的态度开始变化。对鬼子或皇协军的事,能抗就抗,能赖就赖,反正是不如以前那么尽心尽力。
对游击队的活动,以及村里某些人的暗通抗日,这些家伙也睁一眼,闭一眼,装作没看见。反正就是谁来了,都恭恭敬敬,谁也不往死里得罪。
头三脚踢开了,工作便好做了。各村的地下干部从游击队手里得到了一些武器弹药,开始在村子里组织暗中的力量,工作大胆起来,活跃起来。
而且,以沈宸为中心的战术基本形成,不管白天、黑夜,一组人马有机会就靠近据点或公路,袭击所有能够袭击的目标。
对敌人来说,神经高度紧张。白天,一个疯狂的狙击手在不时地射杀着他们。巡逻队、哨岗守卫、运粮队、搜索队,无一例外都遭受了伤亡。
五六百米外的冷冷一枪,防不胜防。有的遭到袭击的敌人甚至连狙击手的准确位置都无法确定。
一枪过后,周围皆是敌人胡乱射击的枪声。等到敌人消停下来,以为狙击手已经逃跑,整队出发时,又是精准的一枪射来。如此反复,杀戮不止。
一个巡逻队的敌人曾被这个疯狂而狡猾的狙击手压制了一个多小时,精神几近崩溃。
在原地还击,和等死差不多;追击,沟岔、树林、草丛、岩石,都可能是敌人的藏身之地。
等你拼命追了几里多地,没有死于狙击手的枪下,狙击手也离开了原来的位置,和你保持着可以狙杀的距离,但你却奈何不了他。
而且,在追击的时候,敌人还经常被恶毒的陷阱所伤,踏板雷、夹子雷、绊线雷……种类不少,防不胜防。
一具具尸体被运回据点,一个个伤员在哀嚎、呼痛,不能不引起敌人的恐惧和惊惶。
与这样的对手作战,超出常规的作战方式,敌人应对乏术。而这个家伙似乎不知疲倦,在夜里也无情地游弋着,展现着他的杀戮技巧。
“啪勾!”枪声打破了夜的沉寂,高岗上的哨兵惨叫一声,倒了下去。
停顿了一下,堡垒内乱枪射击起来,许久才停歇下来。但敌人依然被杀机笼罩着。
在苏芬战争中,对于白色死神西蒙海耶,苏联人曾尝试各种计划来除掉他,包括火炮的覆盖轰击。
但他们做到的最好的战绩,是使用榴弹炮损伤了他身穿的外套,而却没有伤到他本人。
直到最后,西蒙海耶在战斗中同样被一名苏军狙击手用达姆弹所击中,才算结束了他的传奇生涯。
高手也无法保持永远不败,在狙击手的世界里,狙击手才是对付狙击手最好的武器。
而沈宸的狙击技术也达到了新的巅峰状态,他冷静,他稳定,他精准,他狡诈狠毒,他已经成为了一个最有杀伤力的杀戮机器。
随着对周边地形的熟悉,他是更加如鱼得水,神出鬼没地击杀着一切他能够击杀的目标。
没有鬼子和伪军的差别,他们都是敌人;不管死伤,只要一击中的,除了重要目标之外。
狂热的战斗,却还保持着应有的谨慎。
沈宸小心地保持着和敌人的距离,四百米,五百米,最近也不让敌人接近自己三百米之内。
我能打着你,你却打不到我,甚至找不到我。这样的战斗最打击敌人的士气和信心,最令人产生恐惧惊惶。
沈宸希望能让敌人产生这样一种深刻而牢固的印象:在他们周围不是丘陵,不是土岗,不是树林,不是草丛,而是用枪口垒成的不可捉摸的葬身之地。随时,都会听到清脆的枪声,飞来要命的子弹。
太阳升起来了。一切都蠢动了,觉醒了,歌唱了,喧哗了。
在沈宸周围。在濡湿的草丛中,在泛的小丘上,从树林到树林,在闪闪发光的染红的灌木丛上,在各种目光所及的景物上,都流注了清新的晨光。
在远处土山的哨岗上,炊烟袅袅,敌人也开始小心翼翼地活动起来。太阳升得越高,敌人活动得越频繁。
沈宸深吸了一口气,屏住了呼吸。仔细地瞄准,轻轻扣动了板机。
在清脆的枪声中,一个敌人提着裤子,象一根木头似的直挺挺倒了下去。
沈宸飞快地推弹上膛,稳住枪身,瞄准了另一个目标。这个蹲着大便的敌人半提着裤子,连滚带爬地向土筑的哨岗里逃去。
第一百三十五章 铁石心肠?!()
就在他接近了哨岗的门时,一颗子弹尖啸着追击而至,透胸而出。敌人倒了下去。趴在地上,露出丑恶的半拉屁股。
枪声盲目地响了起来,沈宸伏下了身体,头上落下被子弹打断的树枝、树叶,以及树叶上的大滴露水。
他没有要撤退的意思,这个哨岗要拔除。确切地说,他要用不依不饶的狙击使敌人最终放弃这个哨岗。
到现在为止,这个哨岗已经有四名敌人伤亡在他的枪下。不敢在哨岗外随便走动,吃喝拉撒都在这小小的堡垒里,沈宸确信敌人无法坚持很久。
敌人的胡乱射击终于停了下来,周围再度安静下来。如果只能缩在乌龟壳里,敌人这个哨岗也就失去了大半的作用。
沈宸这样想着,闭目养起神来。而旁边的担任观察手的于保根慢慢抬起身子,用望远镜了望起。
哨岗下面的路上,赶过来了一批人,一群兵民混杂的人。
几十名皇协军赶着老百姓在前,后面是几个骑牲口鬼子。这些老百姓连早饭都没来得及吃一口,便被斥打着出了村子,是赶来挖封锁沟的。
沈宸接过望远镜,仔细观察着这支奇怪的队伍
这是一群很好的目标,沈宸观察良久,敏锐地找到了混在士兵当中的鬼子军官。
依照军阶服装判断目标的重要性,当然很容易。
但这招不好使的时候,也可以根据敌人的行动,比如敌人向谁敬礼,对谁恭敬,看谁的眼色,听谁的号令,以及敌人的体形牲等等。
当然,这需要仔细的观察和判断,而沈宸自信找到了可狙杀的目标。
“啪勾!”在这群人走进射程的时候,沈宸射出了一枪,一个鬼子从马上栽了下去,引起了一阵骚乱。
突然,一个鬼子骑着骡子冲到队伍前面,猛地挥起手中的战刀,砍向百姓中一个中年男子。
日本鬼子举起染着血的战刀,向着沈宸所在的山林狂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