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战之三生传奇-第28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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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勾!”在闪光中,沈宸射出的子弹击中了一个跳起来逃跑的伪军军官。这家伙保持着举着手枪的姿势,象根木头般直挺挺摔在地。
“啪勾,啪勾!”二虎子和余保根各自端枪,向着敌人射击开火。
沈宸迅速压满子弹,拉拴膛,从潜伏处跳起,猫着腰向前疾奔。
夜色深沉,再加伪装服,沈宸还不时变换路线,不时躲在事先观察好的洼地和雪包后,然后又窜出前进,以大“之”字形靠近了战场。
近一些,再近一些,直到不足百米了,沈宸才放慢速度,更加小心谨慎地移动。
连死、带伤,还有后面自顾自掉头逃跑的,战场只剩下两三个伪军。
而且,他们完全被打傻了,打蒙了。
震耳欲聋的爆炸,疾射夺命的子弹,让他们象驼鸟一样窝在雪包、石头、洼地,抱着头在打颤。
枪声也渐渐停息,二虎子和余保根按照事先的安排,小心翼翼地出了树林,以生疏的战术动作向前压去。
沈宸以一道被风吹积而成的雪垄为掩护,借着夜眼搜寻着敌人。黄绿色的衣服,在雪地里还是不难找的。
只不过,沈宸找到了目标,却瞄准的不是致命位置。在不到百米的距离,他要在打死和打伤之间选择,还是很有把握的。
“啪勾!”枪声响处,一个探头张望的伪军的肩膀被子弹射穿了一个洞,疼得捂着伤口在地凄厉哀嚎。
“投降免死!”沈宸粗着嗓子喊叫道。
二虎子和余保根也反应过来,竟忘了沈宸交代的,还要他提醒。
“缴枪不杀!”
“投降免死!”
两个真男人的高声大喝,比沈宸装出来的更真,更有震慑力。
“不投降就炸死狗日的。”
“打脑袋,把他们全杀光。”
二虎子和余保根继续恐吓着,威胁着。余保根更机灵一些,抽出颗手榴弹,向着前方用力抛开。
“轰!”爆炸闪出耀眼的光亮,趴在地的伪军能感到肚腹的震动。
只是稍许的沉默之后,惨叫、爆炸,死亡的威胁,终于使残余伪军的心理崩溃了。
一个伪军举起了枪,战战兢兢地挺起半个身子,哆哆嗦嗦地叫道:“俺投降,饶命,饶命啊!”
多米诺骨牌效应就是这样产生的,有了带头的,且没招来子弹或手榴弹,其他的伪军纷纷从隐蔽处举枪站起。
两个完好的,四个受伤的,俘虏们被押解到路边,用一条绑腿拴在一起时,就只剩下了三个。
“咱们要马赶路,这三个受伤重的不能带着。扔在这里,等日本人,或者其他伪军来救他们吧!”
沈宸的理由很实际,轻伤不影响行动的,甚至还能帮着扛点缴获,伤重的就只能是累赘,还要浪费医药给他们治疗,索性扔在这里自生自灭好了。
二虎子头脑简单,听得有道理,对沈宸也是由衷的敬佩,连想都不想就点头同意。
余保根知道得多些,觉得这与教育过的俘虏政策不太相符,可也没明确反对,只是有些犹豫着看向沈宸。
沈宸耸耸肩膀,说道:“谁愿意带着,那就谁背着扶着好了。”
余保根苦笑了一下,转身去打扫战场。他知道自己没这个能力,而沈宸和二虎子显然是不准备挨累的。
枪枝、弹药、水壶、腰带等等,沈宸还让俘虏从死尸扒了几件大衣,脱下几双鞋子。
把长枪的枪栓卸掉,捆在一起,又把所有的缴获严令俘虏背。
沈宸挎着大枪,手里握着短枪,和二虎子、余保根押解着俘虏,拐岔路,向商家铺方向行进,只留下三个伤重的伪军在地呻吟。
“走快点!”沈宸抬脚踢着俘虏的屁股,骂道:“再磨蹭一枪毙了你。”
这个俘虏肩膀的伤虽然被破布条简单勒了一下,可依然很痛,身还背着几条没枪栓的长枪,但他连哼都没敢哼一声,咬牙加快了脚步。
沈宸身又多了一支盒子炮,带着木匣的,能组装成肩射武器。
以前他不太看好驳壳枪,主要是太大不便携带,可现在,他的想法有了些许的改变。
凭他的枪法,如果用盒子炮当肩射武器,至少在六七十米之内,依然能保证极高的命中率。而盒子炮的连射速射,则是三八大盖所不具备的。
第四十五章 返回,口供()
有在上海的使用经验,如果稍微加点练习,沈宸觉得在百米之内用盒子炮,抵肩射击的话,也能八九不离十。
其实,象沈宸这样想的并不是他一个。
抗战后期便有不少武工队员携带两支“盒子炮”,一支带木制枪套,用于远距离精确射击,另一支将准星磨平,插在腰带上,便于快速拔枪射击。
而驳壳枪装上枪套,或折叠式枪托后,不仅仅是变身为冲锋枪,最大功能则是提高射击精度,至少可以将散布面缩小一半,同时还增加了射程。
但对于沈宸来说,最犀利的还是步枪狙击;大腿上的手枪,不过是防身之用,体积小却不影响行动。
可要背上盒子炮,摸爬滚打,快速移动,就成了奢望。当然,沈宸可以先背着,打仗时放在旁边,需要时再用。
可这也够折腾,够麻烦的。
沈宸思来想去,还是决定暂且不带在身上。
他不要了,二虎子和余保根却当成了宝贝,你背一会儿,摆弄几下;我背一会儿,稀罕把玩。
“喂,喂!”沈宸握着自己的手枪,方便看押俘虏,对这两人的不务正业直翻眼睛,“专心一点好不好。该带路的带路,该押人的押人,可别疏忽大意。”
余保根和二虎子立刻正经起来,吆喝斥打着俘虏,怎么会也象是装的。
沈宸也只是提醒,这几个俘虏他一个人看管就没事儿。
要是哪个俘虏欺负他是个女的,想钻空子逃跑,那可是瞎了眼。他比外表看起来强壮的二虎子和余保根可更狠辣,想跑就只能是被一枪撂倒。
好在俘虏们都老老实实,大概也是被吓破了胆,或者是人少,反正一路上都平安无事。
直到了半夜,一行人终于回到了张庄。
几个俘虏被押进庄,在祠堂的院子里停下脚步。立刻象散了架似的歪倒在地。不停不歇地走了几个小时,身上还背着扛着东西,可却不敢喊累。
赵铁和老周,以及被吵醒的几个队员,都跑出来看热闹。
好家伙!十几杆枪,长的短的都有,还有弹药、棉衣、翻毛皮鞋……甚至还抓了三个活的。
“又打了胜仗啊!”老周笑得畅快,说道:“这动静肯定闹得不小,都累坏了吧,赶紧去休息。侦察任务嘛,以后再说。”
老周判断得也挺正确,侦察变成了战斗,又比预定的时间提前回来,估计是没完成任务。
不过,这也不算什么。相比于战斗的收获,似乎沈宸他们的功劳更大。
二虎子心直口快,被老周这么一说,觉得真是没完成任务,赶忙保证道:“明天,俺们明天再去,一定完成侦察任务。”
沈宸瞅了瞅这家伙,智商真是不高啊!
赵铁摆了摆手,笑着说道:“不急。要完成任务也得先休息好,养足精神嘛。大,这个晓宸哪,你去魏春儿家睡吧。明天,你们几个不用早起,不用参加上午的训练。”
沈宸抿嘴一笑,说道:“谁说我们没完成侦察任务?”
二虎子愣住了,瞅了瞅也有些发蒙的林保根,迟疑着说道:“咱们半路上就遇到敌人,连祖旺的边儿都没靠近……”
沈宸伸手指了指关押俘虏的草棚,说道:“祖旺是什么情况,问他们不就得了。”
老周眨了眨眼睛,恍然大悟,哈哈一笑,说道:“原来是这样。你这丫头,鬼心眼倒多。好,这种侦察方式确实不错。”
抓“舌头”嘛,有什么新奇?
沈宸耸了耸肩膀,捂嘴打了个呵欠,说道:“我回去睡觉了,你们先审着。要是没审出来,明天我来收拾他们。老虎凳、辣椒水、皮鞭、烙铁,我看哪个混账王八蛋敢不说实话?”
赵铁听得直皱眉,这丫头就没跟胡子师傅学什么好,这是女孩子该说的话?象个土匪似的。
“去吧,去吧,好好休息。”赵铁觉得现在不是说这事儿的时候,摆着手催沈宸快走。
沈宸挥了下手,算是回应,自顾自地走了。
来到魏春儿家的时候,沈宸在院门前犹豫了。这都后半夜了,敲门叫人是不是有点影响别人休息啊?
犹豫着,迟疑着,沈宸试着推了下院门。没想到,破旧的院门吱呀一声开了,竟没有从里面上闩。
沈宸轻手轻脚地进了院子,来到房门前,伸手又试着推了推。这回没推动,两个姑娘在里面睡,总要有所防范的。
想了一下,沈宸转到窗户旁,轻轻敲着两下。
屋里很快就有了响动,常春玲的声音,不是很大地问道:“谁呀?”
“是我,晓宸。”沈宸低声应道。
“啊,等会儿啊,马上就来。”常春玲说着,赶忙摸黑下炕,把房门打开。
沈宸带着一身寒气进屋,反手把房门关上,低声说道:“不好意思,打搅你们睡觉了。快回被窝吧,别凉着了。”
火光一闪,魏春儿竟也起来了,点着了油灯。
常春玲披着棉袄,也没缩回被窝,帮着把沈宸身上的背包、枪枝都取下来,拉着他往炕上坐。
“快把外衣脱了,这是炕头儿,你进被窝暖和暖和。”魏春儿笑着招呼道:“可冻坏了吧?”
沈宸呵呵一笑,也不客气,把衣裤鞋袜一脱,钻进被窝,缩成一团。
“瞧这脚冻得,冰凉。”常春玲摸了下沈宸的脚丫,又使劲搓了几下,才把被子好好地盖上。
“没事儿,老走道了,脚是没事儿的。”沈宸笑道:“都钻被窝里,挤着睡才暖和呢!”
常春玲和魏春儿笑着一边一个,挨着沈宸躺下,两个暖暖的身子贴着,让沈宸惬意地舒展开身体,长出了一口气。
“侦察任务完成了?”常春玲随口问道。
沈宸嗯了一声,说道:“算是完成了吧!路上正好遇到了敌人,打死了几个,抓了三个俘虏,从他们嘴里,应该能知道据点的情况。”
“哇,好厉害呀!”常春玲精神一振,问道:“又缴了枪没,应该能发给我一枝吧?”
“明天往队长要,应该给你配枪的吧?”沈宸也不确定,说道:“睡觉吧,枪又飞不了。”
常春玲犹豫了一下,说道:“那我明天早早起来,趁着枪没分配出去,先抢一枝。”
沈宸嗯嗯地答应着,说道:“明早别叫我,队长放了假,上午不用训练,我要睡到中午吃饭。”
魏春儿起身吹灭了油灯,说道:“你就好好睡吧,保证炕是热的,也没人打搅你。”
沈宸翻了个身,不管是谁,搂住一个,耳边传来轻笑声,他也笑了两声。屋内安静下来,疲惫困倦袭来,他一会儿就进入了梦乡。
睡得时间不长,窗户被轻轻敲响,竟然是赵铁。
沈宸醒了也不愿动,听了几句,竟然是来叫常春玲去给俘虏包扎救治的,他就更懒得管。
常春玲悉悉索索地穿好衣服,下炕走了。魏春儿下地把门闩好,才轻手轻脚地上炕睡觉。
……………
祠堂内的一个房间亮着灯火,常春玲赶到之后,看了下俘虏的伤势,便端来热水,开始医治包扎。
伤势并不算重,三八大盖的子弹穿肩而过,既没留在体内,也没打坏内脏。只不过俘虏连流血带劳累,显得虚弱不堪。
老周把记录纸推给赵铁,示意他看口供,再看看有没有其他需要了解的情报。
赵铁很快看完,轻轻点了点头,对着俘虏说道:“你讲的这些挺详细,但是真是假还需要甄别比照。如果你敢欺骗我们……”
“不敢,万万不敢。”俘虏呲牙咧嘴,一脸苦相地保证,“那位女,女大王凶得紧。一路上又打又骂,走得慢一点都要挨几脚狠踹。要是不说实话,她,她说要用刺刀捅死我们的。”
赵铁脸色复杂起来,轻抚着额头,一时不知该如何说。
老周干咳了一声,说道:“我们不是什么占山为王、打家劫舍的土匪山贼,是八路军的游击队。我们对俘虏是有政策的,你要真心悔改,就不会有生命危险。如果你不想留下来,我们会发路费让你回家。但是,你绝不能再当汉奸,给鬼子充当帮凶。”
“是,是!”俘虏连连点头。
常春玲包扎完毕,开口问道:“就你一个伤员嘛?”
俘虏吭哧着说道:“俺是轻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