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战之三生传奇-第16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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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铁珊领着四个手下,冒雨匆匆走在小胡同里,不远处就是他的家门。
作为闸北比较有名的小流氓,加上又是麻皮金荣的门下,最近又加入了76号,干事又颇卖力,他觉得飞黄腾达的时候到了。
一个打着伞的年轻女人迎面走来,女人的后面不远处还跟着一个男人,这并没有引起徐铁珊等人的注意。
一个手下竟轻佻地冲那女人吹了声口哨,徐铁珊淫笑一声,也没有制止。
年轻女人走到跟前,似乎有些害怕,紧贴着墙,想给这几个家伙让道。
咔,头上一个闪电,刹那间,走在前面的两个流氓看到那个不远处的男人伞下充满杀气的脸,还有手中黑洞洞的枪口。
“呯!”沉闷的枪声和着轰隆隆的雷声,雷声不断,大雨滂沱,从徐铁珊等人的身后又冒出了一个身穿雨衣的家伙,举起了手中的枪。狭窄的胡同内,前后夹击,枪枪必杀。
靠在墙边的年轻女人眼中寒光一闪,手在包中一掏,枪口对准了徐铁栅,沉闷的枪声过后,一颗子弹在徐铁珊的脑门上绽开了灿烂的血花。
震耳的雷声和大雨滂沱的嘈杂声中,穿着雨衣的沈宸快步走了上来,冲着倒在地上的尸体每个又补了一枪。
又一个闪,正在头上。沈宸一甩头,和楚娇一前一后紧跟着走出了胡同。不远处,赵有才已经打开车门,坐进了驾驶室。
雨还在哗哗的下着,异样的猖狂放肆,每块云都在畅快的倾泻着。
…………。
一夜之间,两个流氓头子被杀,都是在法租界。
尽管都不是特别出名,可也是有点小名气,并且是刚刚投靠76号的。
“丁默屯这个王八蛋,占着茅坑不拉屎。”76号里,李士君在办公室里破口大骂,“早不有病,晚不有病,现在这个时候躲起来,想看老子的好戏呀!”
没错,死去的两个流氓头子都是李士君招揽的,为的是壮大自己的实力。可这么快就被人杀死,李士君能不生气嘛?
要在租界里行动,渗透于各地的帮派人物是很合适的。李士君当初就是靠吴世宝等人,靠着老头子季云卿,才能在76号成立之初打响名头的。
现在,他要与丁默屯争锋,又想着故伎重施,但挫败也随之而来。
而杜老板的人,与军统合作是昭然若揭的事情。在租界方面,即便有日本人的强势施压,76号的行动也颇为受制。
另一方面,拉拢帮派人物是比较容易的事情,趁机捞一笔的地痞流氓大有人在。
但这帮人倚仗日本人和76号的势力强取豪夺时,可谓趾高气扬,不可一世;但却经受不起考验,在逆境当中便各怀心思,根本没有忠诚和团结可言。
所以,李士君认为这是一个不好的兆头。如果不能压制下去,再死一些的话,可能就没人肯卖力干活儿了。
关键还是需要一两个领军人物,象黄金荣、张啸林这样大亨自然最好,哪怕是次一级的高鑫宝等人也行啊!
如果有这些人的公开支持,与杜老板的人抗衡,局面就可能会有改观。
第二百一十四章 拉拢,拜寿()
“黄金荣病了,张晓林跑到莫干山了。”李士君忿忿地骂道:“刚刚听说,高鑫宝也病了。妈*的,现在上海流行瘟疫吗?一个个都他妈*的当了缩头乌龟。”
在李士君看来,军统和杜老板的恒社是联手出击,对投靠76号的地痞流氓进行打杀。
这对家在本地,有亲朋故旧的帮派分子,还是很有震慑力的。
李士君在办公室里发泄了一通,余怒未息的坐了下来,拍了拍桌子,“说说吧,别跟个哑巴似的,现在这种情况如何对付啊?”
众人面面相觑,最后把目光都停在马啸天身上,他的官衔最大,当然应该由他先来发言。
马啸天心中暗骂,却又无可奈何,只好咳嗽了一声,说道:“重庆方面和恒社联合起来,确实对我们构成了巨大的威胁,这釜底抽薪之计真毒啊!”
李士君皱了皱眉,不满地瞪了马啸天一眼,耐着性喘了口粗气。
马啸天苦笑了一下,继续说道:“咱们的那些手下多是黑*道出来的,现在的关键是缺少领军人物,如果张大帅、高鑫宝等人登高一呼,咱们还占着也利,不说能彻底打败重庆和恒社,起码也是旗鼓相当。”
停顿了一下,马啸天接着说道:“现在稳定军心是重点,我认为可以用高官厚禄来让张、高之流站出来。”
“张晓林倒是最合适,可惜他胃口太大。”张瑞京接口道:“一个粗胚,竟然说要弄个浙江省主席干干,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张晓林要请,别的人也不能放过。”马啸天点了点头,“象高鑫宝之流,虽然说影响力号召力不如张晓林,但手下还是有不少人的。把这批人说动了,也是不容忽视的力量。”
“可惜顾老四不肯助我们一臂之力。”姚筠伯摇头叹息,有些遗憾,“黄金荣虽然不肯出山,但他对来访的日本人从来都是以礼相待,不敢得罪。我看以他的名义邀请青红帮的头面人物,到时候咱们把话说明白了,软的用高官厚禄,硬的就用日本人来压迫他们。”
李士君点了点头,说道:“好,这件事情先这么定了,我亲自去一趟莫干山,争取把张大帅请出来,我再请卢英派些弟兄,先稳定住沪西的局面。”
卢英是黄金荣的得意门徒,在抗战前夕担任上海市警察局侦缉队长。上海沦陷后,日伪成立上海市大道政府,卢英担任上海市的警察局长。
在沪西歹土,伪警察也与巡捕房进行着警政权的争夺,而与76号一样,同是日本人的走狗。
李士君等人定计之后,便开始行动起来。正值黄金荣即将过生日,一笔重金便送到了黄金荣的面前。
黄金荣自从过了六十岁大寿以后,便辞去法捕房华探督察长之职,退休闲居。
他贪财又怕死,对各项社会活动,一概以年老体弱为名,谢绝不去。
每日下午到逍遥池浴室洗澡,视为常课。他每年都要做一次生日,借祝寿为名,向门生和平素交往的人敲一记竹杠。
“这笔钱太烫手啊!”黄金荣虽然喜欢钱财,但还没老糊涂,他有些不舍地将支票拍到桌上,“退回去,就说我无功不受禄,受不起这大礼。”
仇万荣是黄金荣的徒弟,每年寿筵酒席都由他所开的“桃花宫”包办。
他恭身道:“先生所说极是,现在外面杀得昏天黑地,76号焦头烂额,想借先生的名头,可是没安什么好心。”
“哼,要不是他们遇到困难,哪会把我这个老头子放在眼里。”黄金荣突然怒火中烧,狠狠地拍了下桌子,“吴世宝这个王八蛋,当初仗着76号的势,给我难堪,现在又想利用我,做梦。”
吴世宝还活着的时候,恰逢高兰生在丽都花园摆宴做五十岁生日,黄金荣便前往祝贺。同座者有公共租界捕房探长尚武、刘绍奎、汤坚等人。
这时,吴世宝从外面进来,当着黄金荣的面,手指尚武、刘绍奎等人,指桑骂槐地说道:“这批瘪三,现在寿世已满,再与老子为难,穷爷一个个都要打死他们!”这件事,黄金荣可是一直恨在心里。
“报应。”仇万荣幸灾乐祸的笑着,“那个瘪三,死得不明不白,倒是大快人心啊!”
“万荣,你提前去给来祝寿的打个招呼,就说这件事我是两不相帮。徐铁珊虽然是我的弟子,可出了这样的事情,我也不想追究。”
黄金荣想了想,又感慨着说道:“给日本人办事,是要臭名声的。以不变应万变才能行得万年船,可别把自己的徒子徒孙推进阎王殿啊!”
“先生放心,这件事我去办。”仇万荣点头赞同道:“您老的寿筵,76号肯定派人参加。事先打了招呼,到时候省得意见不一,大家再闹将起来。”
顾四爷吃过早饭,照例来到自己设在金蟾舞台的办公室。刚刚喝了一杯茶的工夫,一个亲信便面色古怪地走了进来。
“四爷。”亲信恭敬地行礼问好,走近一些,对顾四爷低声报告。
顾四爷听着听着,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面色严肃地看着手下,问道:“这是听来的,还是已经确定的?”
“四爷,这都是兄弟们已经确定的事情。”亲信肯定地回答道:“这两天晚上,已经死了三个头目,连带着保镖和手下,共有十三个被杀,一个活口没留。”
“是这样啊。”顾四爷喃喃的说道:“下手竟然如此狠辣,真是——会是军统干的吗?”
亲信犹豫了一下,猜测着说道:“会不会是沈巡长,我们给了他情报,就出了事情,这么巧啊!”
顾四爷想了一会儿,苦笑道:“管他是谁干的,反正是咱们惹不起的人物或组织。”
“那——”亲信迟疑着说道:“情报还给不给沈巡长了?”
顾四爷微微闭上眼睛,思考了良久,终于下定了决心。
“给,为什么不给?”顾四爷带着丝狡黠,“咱们只提供些情报,难道会让人抓住把柄?再说,和沈巡长有没有关系,咱们还不确定呢!这回,把吴铁头透露给他。”
“放心吧,四爷。除了吴铁头,还有赵黑子。”亲信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明白顾四爷要混水摸鱼,清理一些挡道的混蛋,反正现在有人顶缸。
顾四爷嘿嘿一笑,轻轻颌首。
。
黄金荣的寿筵如期在“桃花宫”(后改名为大利春)举行,上海滩的黑*白两道人物纷纷前来祝贺。桃花宫门前人头涌动,车辆来往不停。
斜对桃花宫的旅馆内,三楼的房间里沈宸和楚娇、张成富作着最后的准备。
据曹怡馨的情报,今天有76号的重要人物前来祝寿。沈宸不管是谁,有机会就要干掉。
相距不到百米的距离,用的是组装起来的、带有瞄准镜的狙击步枪,而且加装了消音器。
沈宸最后校准了枪枝,并提醒楚娇和张成富只射一枪便迅速撤退,切不可贪多误事。即便楼下有赵有才接应,沈宸也不想太过冒险。
“去吧,去吧!”楚娇似乎有点不耐烦,但沈宸发现她最近已经变得沉稳了许多。
相对而言,楚娇是沈宸手把手教出来的,还消化了很多沈宸头脑中的知识和理论,在枪法上已经达到了很高的水平。
她所欠缺的只是精神和意志上的坚稳和耐性,以及实战经验的不足。但现在,不是在炮火纷飞的战场,射击移动不快的目标,几乎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张成富则是玩枪的老手,虽然用改装过的三八枪的时间并不长,但枪感能很快适应。
特别是两枝枪都加装了瞄准镜,经过沈宸的反复调校,又对自身水平的提高有了很大的帮助。
沈宸下了楼,在后门看到了赵有才的车,他只是略点了下头,便去开自己的车,绕了个小圈,去到桃花宫祝寿。
尽管沈宸没有公开承认自己的青帮身份,但也算是默认了。
所以,这次祝寿,万墨林不敢出窝,便希望沈宸能做个代表。曹炳生父子也建议他去,多认识几个帮派人物,也不是什么坏事。
沈宸除了这些人的建议,还有自己的想法,那就是摆脱可能的嫌疑。让楚娇和张成富借机暗杀,他却公开地在寿宴上露面儿,这可能是最好的证明。
把车停在桃花宫外,沈宸一身便装,来到门口,递上了帖子。
仇万荣很快就迎了出来,沈宸的大名他就算在法租界也是听闻已久。
“兄弟仇万荣,沈先生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恕罪恕罪。”仇万荣连连拱手,笑容满面。
“仇先生客气了。”沈宸既着便装,也拱手还礼,笑道:“来得唐突,也不知道是否合适啊?”
“沈先生这是哪里话?”仇万荣伸手相请,笑道:“您这样的贵客,可是想请都请不来的。黄老板多次提过,您这后起之秀,可是长江后浪推前浪,让老辈人都汗颜啊!”
“黄老板谬赞了。”沈宸把贺礼的单子递过去,别看不是大包小包地拎着,里面可夹着支票。
仇万荣连声道谢,前面又有客人来到,他道声少陪,把沈宸交给司仪。
司仪引着沈宸进入大厅,来到居中正坐的黄金荣面前,朗声作着介绍。
沈宸上前几步,向着黄金荣鞠躬,“沈某祝黄老先生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多谢,多谢。”黄金荣连忙拱手还礼,对在公共租界声名鹊起的沈宸,他倒也是十分热情。
黄金荣破例起身,走近过来,拍了拍沈宸的胳膊,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