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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节

抗战之三生传奇-第1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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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您们一杯,祝您们身体健康。”

    “看阿娇,可是懂事多了。”舅母举起酒杯,还不忘数落自己的姑娘。

    “是啊,阿娇可比以前文静、稳重多了。”谢六新也有些感慨,举杯向楚娇示意,“要说呢,吃一堑长一智,这个——”他似乎觉得有些不妥,眨了眨眼睛,收住了话。

    楚娇没那么小气,淡淡一笑,不以为意。什么文静、稳重的,还不是拜沈宸那个家伙所赐,让自己想得多了,变得成熟、冷静了不少,甚至有些深沉了。

    宴席接近尾声,侍者端上了咖啡。谢六新得意地向众人宣布,“有件使你们惊喜的事情,我们一会儿到大舞台看京戏去。梅先生的演出,我已经买到了最好的座位。”

    楚娇说不上喜欢,但那可是京剧泰斗,大名人的演出啊,怎么也得去捧场不是。

    “过几天我带你去看话剧,比靡靡之音强多了。”谢月兰凑近楚娇耳旁,低声说道。

    ……………

    剧场里的观众依然座无虚席,似乎刚刚发生月余的战争是很久远的事情。

    楚娇等一行人到场时,刚刚换上梅兰芳的富丽堂皇的幕布。观众也开始调换,占座位的仆人看到领票引着他们的主人和太太进来,便让开位子。音乐伴奏继续不断,但几乎没有人在听。

    “以前女人是不允许坐在这里的。”谢六新从侍者手中接过热腾腾的毛巾,擦完脸,伸手指了指,“我是说池座,她们只能坐在上面的包厢里。”

    “现在提倡女权和自由——”楚雄飞苦笑了一下,说道:“女人不穿裙子穿裤子,这在以前更是不可想象。阿天他们这一代呀,咱们老的怕是管不得他们啦!”

    “阿天是个好孩子,阿娇呢,从小就是这么个性子,你送她去念洋学堂,学钢琴,学洋文,难道是想她还是老一代的样子?”谢六新无奈地说道:“我们对阿兰也是一样的期望,可这学得多了,心思也阔了,管不住啦!”

    “我看阿娇可是沉稳多了。”舅母叹了口气,“阿兰比她还大一岁多呢,最近可是越来越胆大了。”

    琴师舞台上调着音,谈话声和喧闹声逐渐低沉下去,变成了一种默默的等待。

    楚娇挨着父亲,和兰表姐坐在一起,楚天和谢月帆则坐在边上,和票价便宜的座位相隔一个过道。磕着瓜子,大家都有一种紧张的期待的表情,表明他们都很有兴致欣赏这位中国最伟大的京剧大师的表演。

    一个领票员沿着通道走过来,看过谢月帆手上的票,摇了摇头,说道:“楼上包厢,不是这里。”

    谢月帆愣了一下,起身核对靠背椅上的号码,然后说道:“不对,我们就是这几个位子。”

    “在包厢。”引票员摇摇头,生硬地说道:“这些位子是预订的。”说着,他象下命令似的拍着椅背。

    “滚蛋!”谢六新转头大声骂道:“我不管预订不预订,我买的票就是这些座位的。你他妈×的眼瞎呀!”

    剧场经理满头是汗地跑过来,慌张而低声地说道:“抱歉,非常抱歉,搞错了。我给你们楼上最好的位子,比这里好得多。”

    “我喜欢这里,不换座。”谢六新把手臂交叉抱在胸前,转向了舞台。

    舅母用手在谢六新的腿上给了他一个暗示,然后向右边努着下巴。

    六七个人在右边的过道上站着。开始,在暗淡的灯光下,谢六新并没有看清是什么人。等这些人散开了一些,他才看到一个粗壮的身躯,旁边还站着一个五短身材、戴眼镜、蓄仁丹胡的日本人。

    虽然这日本人站着不动,但有一种日本人特有的耀武扬威、骄横跋扈的样子。这种样子在矮小的人身上未免显得滑稽,就象一只鸡在一群牛中炫耀自己。

    楚娇也在歪头看着,这些人都穿着阔翻领、双排扣的上衣,象当时美国电影里的强盗似的。脸皮绷得紧紧的,那个粗壮的家伙流露出不耐烦的神情,然后大步走了过来。

    “谢爷。”张鲁走到谢六新面前,笑着说道:“对不起,是剧院卖错了票,你们坐了佐藤先生和我的位子。”

    谢六新哼了一声,没想到季云卿的打手也骑到自己头上了,还拿日本人压自己。

    张鲁见谢六新固执地不回答,又用一种阴阳怪气的声调开口说道:“楼上有很多位子,剧场经理会退钱给你的。”说着,他的眼睛迅速转向楚娇和谢月兰,最后停在谢月兰脸上,“您的千金好吗?她对政治感兴趣?那可是很危险的,我希望你关心她。”

    威胁!谁都听出了张鲁话中的隐含意味,但如此退步,混道上的谢六新的脸面往哪搁?气氛一下子紧张起来,双方的目光在交锋和较量。

    楚娇突然站了起来,身后的椅子发出了噼啪的声响,对于笼罩在紧张气氛中的人们就象枪声一样。她大声用上海话说得又快又急,“走吧,咱们到楼上去看戏。吃生鱼不刷牙,闻着这臭味,看戏的胃口都倒了。”

    周围发出了低沉的笑声,显然也有人知道楚娇所说的吃生鱼是指的日本人。

    谢六新踌躇片刻,在楚雄飞和妻子的暗示下也站起来向外走。但他僵硬的脸上感到火辣辣的,感到象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他的后背。

    日本人以一种粗野的好奇盯着这一行面色不善的人,然后生硬地点了下头,下颏直到胸膛。那是日本式的常礼,似乎在感谢他们做了一件天大的好事。

    “佐藤先生,你们在闸北屠杀了多少中国的妇女和儿童?”谢月兰突然松开楚娇,带着愠怒和怨恨的表情对着佐藤用英语问道。

    矮小的日本人停了几秒没有理睬她,却伸手掴向她的脸。

    楚娇伸手拦了一下,日本人的手掌打在了她的手腕上,挺疼。

第十四章 抗金兵,英雄落魄() 
楚天和谢月帆都表现出强硬的态度,眼中闪烁着震怒的光芒,冲上前,却被张鲁带的保镖威胁地挡住了。

    “走吧,不值得跟他们争。”楚娇一手拉着哥哥的袖子,一手拽着表哥,“狗咬人一口,难道人也要去咬狗吗?”

    又是一阵哄笑,周围的一些人向谢月兰等人投来目光,他们的眼中有赞赏,也有羞耻。

    张鲁皱着眉头看了楚娇一眼,这个丫头牙尖嘴利,幸好佐藤不怎么懂上海话。

    ……………

    “真丢脸,真丢脸!”被殷勤的剧场经理让到了楼上,谢六新刚坐下便气愤地咬牙切齿,“他娘×的,靠上日本人,连个打手也敢威胁我,也敢骑到我的脖子上。”

    楚雄飞摇了摇头,说道:“忍一时风平浪静,舅兄不必如此气恼。现在日本人势大,便是叫来巡捕,也无济于事。”

    “雄飞说得对。”舅母的手还有些发抖,“他威胁咱们,你没有听到吗?难道你要让阿兰被绑票?”

    “我才不怕呢!”谢月兰气呼呼地说道:“日本人是什么东西,你们明白了吧?他们是瘟疫,是杀人恶魔。”

    “还不是你上前惹事?”谢六新又把气恼撒到女儿头上,“要不是阿娇挡了一下,一个大耳光就扇到你脸上了。”

    “阿娇呢,还有阿天?”舅母这才发现楚娇和楚天并不和他们在一起。

    “去卫生间了。”谢月帆说道。

    时间不大,楚娇和楚天便出现了,两人脸上还带着笑,看起来有些坏坏的。

    “阿娇,你的手没事儿吧?”楚雄飞不好意思问,谢六新就不能不表示关心了,毕竟是为他女儿拦了一巴掌。

    “没事儿。”楚娇活动了下手腕子,笑道:“小日本没什么劲儿,要不是我伤没好,一拳打得他满地找牙。”

    楚雄飞苦笑着摇头,把女儿招到身边坐下,欣慰地拍了拍她的手臂。

    要不是楚娇率先站起来要走,他们这些人还真拉不下这个脸。僵持下去的话,还不知道事情会怎么发展呢?

    “阿娇,你为什么站起来?我们应该坐着不走。”谢月兰的想法却是不同,虽然比楚娇要年长,但当时的爱国青年可是很热血和冲动的。

    “争下去又有什么意义呢?”楚娇淡淡地笑着,“逞一时口舌之利更不明智。要知道,咬人的狗是不叫的。”

    “什么呀?”谢月兰偏转了脸,很是不悦。

    “怎么还不开场啊?”楚天好象有些急躁,但脸上的表情倒不象。

    楚娇似笑非笑,悠闲地喝着绿茶,一副怡然自得的样子。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台上人来人往,似乎在忙碌着什么。好半天,在观众不耐烦的喧闹声中,伴奏的锣鼓才响了起来。

    哄,台下观众里起了阵骚动。戏迷们都听出来了,这不是原来预告的曲目,梅先生突然改戏了。

    “恨胡儿乱中华强兵压境,我全家同报国甘愿牺牲……”随着剧情的发展,戏院中渐渐安静下来,一些人都明白过来,这是给日本人好看啊!

    《抗金兵》是一九三二年梅兰芳南迁上海后,为宣传抗战思想而集体创作改编的,其中《许婚从军》的唱段和《擂鼓助阵》的擂鼓表演尤为精妙。

    “这是梅先生的《抗金兵》?”楚雄飞很是诧异,又赞叹道:“想当年,梅先生连演三场,观众把票房的玻璃都挤碎了。除了《抗金兵》,还有《生死恨》,都是九一八之后,梅先生愤慨时局而编演的。”

    楚娇也听懂了一些,偷偷望向哥哥,两人相视,不由得会心一笑。

    “看吧,与那些家伙的冲突也不是白费,梅先生定是知道了,才临时改的戏。”谢月兰拍着手,自作聪明地说道。

    楚天张了张嘴,把话咽了回去。只是他心里很佩服妹妹,与谢月兰相比,不仅识得进退,还机智聪明,懂得策略。

    楚娇不动声色,微笑着,瓜子磕得欢实,听得兴高采烈时还翘起了二郎腿。不过,她很快在父亲严厉的目光下讪讪地收回,重新坐正。

    戏演到一半,佐藤已经愤然离去,张鲁也是灰头土脸,全不知道是楚娇在暗中搞鬼,跑到后台用言语相激,使得梅先生临时改戏,以明心志。

    ………………

    上海虽素有“不夜城”之称,但那闪闪烁烁的霓虹灯只不过是黑色天幕下飞舞的几串荧火虫,并无力驱散那重重的黑暗。

    赵有才拖着瘸腿,忍着疼,蹒跚着走在上海的街道旁。一切的繁华,抑或是黑暗,对他的感觉来说都是一样的。

    伤并没好利索,但随着中国*军队的战败撤离,住在租界医院里的赵有才却受不了洋鬼子的变脸冷遇,愤然而悄然地离开了。倔强的个性使然,他宁肯冻饿而死,也不愿看洋鬼子的脸色。

    冷风、细雨打在身上、脸上,赵有才紧了紧单薄的衣服,并不知道自己要去向何方。或者就这样走下去,直到倒在街头?

    一阵急促而细碎的脚步声在身后响起,一个拎着伞的姑娘追了上来,挡住了赵有才的路,气喘吁吁地瞪着眼睛。

    “谁让你偷跑出来的?”何晓燕生气地斥道:“伤还没好,你能到哪去?”

    赵有才很感激这个救护队的女生,战争结束了,她还经常到租界医院来看伤兵。

    瞪着这个沉默不言的伤兵,何晓燕的语气缓和了一些,说道:“我知道洋鬼子态度变得不好,可也别一走了之啊!上海各界人士都在想办法,进入租界的国*军正在得到安置。你要是不愿意留在租界医院,那就去别的地方,比如临时收容所,等伤全好了,再想办法送你去想去的地方。”

    赵有才轻轻点了点头,这是个不错的选择,和袍泽呆在一起,这心总是会安定许多。

    何晓燕笑了,伸手扶着赵有才,并不在意他身上的肮脏、湿漉漉。

    “谢谢你。”赵有才低声而腼腆地说道。

    “你们都是英雄,这是我们这些人应该做的。”何晓燕笑着说道:“我叫辆黄包车,先送你去一家中国人的医院治伤,伤好后再去卢家湾收容所,由国际红十字会安置。”

第十五章 最勇敢的女人() 
国*军大撤退时,曾留下一部军队和别动队进行掩护。这些部队一起坚守南市三天,终因敌我力量对比悬殊而失利。

    国*军、别动队和一些地方保安军警共五千余人,被日军拦击在华法边界的老西门、斜桥一带。他们后奉指示,并经上海各界人士营救,缴械后进入法租界避难。

    因战败而溃散的华兵聚集斜桥铁门,声称奉令要求退入法租界避难……经公董局同意,由租界当局派出一营法军收缴武器,共收容缴械华兵四千九百人。

    随后成立了缴械华兵收容所,由租界卢家湾地区十所学校临时收容大部缴械华兵,后由红十字会组织,返回原籍垦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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