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我如何不为警-第15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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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在家。
今天上午,其父母带着她弟弟到县城去买东西去了,到现在还没有回来,我已经叫村支书安排人到县城去找了。
目前,我们所掌握的情况就是这样。”
郑队长接着说道:
“小柯,你和小曹配合派出所的人,将现场群众疏散得远点,拉起警戒线,做好现场保护工作,不准无关人员入内。”
两人拿着警戒带,马上跑开了。
郑队长和我带着法医蔡庭平走向现场,站在田埂上就能看见油菜地里的尸体,在一大片倒伏的油菜地中间位置有一具年轻少女尸体,这尸体应该就是朱海霞了。死者下身衣服被脱至膝盖处,虽然没有详细检查,但是基本上可以确定是一起他杀案件。
一个花季少女就这么的凋零了!
确定是案件后,我们退了回来。
等小柯和小曹都回来后。我们进行了分工:先由郑队长和我过去打开一条通道,小柯负责照相,小曹负责录像,胡育海负责记录,陈敬海负责外围联络。
这是一块有一亩多面积的油菜地,地里的油菜已经长出1米多高了,长势非常好,花在怒放,在倒伏的油菜旁边,我们小心地走过。来到了中心现场。
朱海霞仰躺在两块油菜地之间的地沟里。头东脚西,一头乌黑的长发,粘附着泥土和油菜花,头发凌乱。脸上有不少泥巴。口鼻上有血迹。她上着一件花格子长袖衣服。衣服被推至胸口以上,一个黑色的胸罩也被推至乳什么房之上,胸腹部裸露在外;中间穿一条红色三角内裤。在裤裆处可见少量白色分泌物;下身穿一条黑色的裤子,已被脱至膝盖处;脚穿一双黑色尼龙袜,一双蓝色半统雨鞋斜靠在尸体旁,鞋底花纹为大波浪纹。胸前、后背、袜底及枕部粘附有大量泥土。
在尸体周围2米的范围内,油菜都有倒伏,很多地方有明显的碾压的痕迹,地面上到处都是松动的泥土,很明显是新鲜的痕迹,我们仔细搜查了,但是未发现有明显的足迹,只有一个个泥土松动的印痕。
法医蔡庭平对尸体进行了初步检验:
死者口腔上唇粘膜破损,口腔内有血样分泌物,颈前有明显的扼痕及散发性皮下乳斑。胸前区右侧**、右小腿等处均有不同程度的损伤。
突然,传来了陈敬海的声音:
“郑队长、李队长,唐局长、张局长过来了,叫你们过去。”
一听说领导来了,我们迅速退了出来。
等我们赶过去时,发现唐局长、张局长带着刑侦大队全体人员都来了,就连平时都很少出来的办公室王主任也来了。
和唐局长、张局长等人简单的招呼后,蔡所长又一次汇报接报案情况。
“这么说,现场遭到了破坏?”唐局长皱起了眉头。
蔡所长回答道:
“我接到电话后,就要求村支书赶紧支开无关人员,我们赶到现场后,又将无关人员清理得更远了。”
“都已经被破坏了,清理得再远也没有用。”唐局长摇着头说道。
所有的人都保持沉默,没有谁说话,停顿了一会后,唐局长好像想起来什么了,马上改变了说话对象:
“两位队长,现场情况怎么样?”
郑队长马上回答道:
“现场勘查还是刚刚开始,根据目前所掌握的情况,是一起强奸杀人案件。”
“怎么这么快就确定了案件性质呢?”唐局长问道。
郑队长继续回答道:
“目前的情况很明显,死者朱海霞颈部有明显的扼痕,上衣有翻动,胸罩都被推至**以上了,下衣又被脱至膝盖处,三角内裤有白色物质,很可能是精液,这些都是明显的强奸迹象,所以我认为是强奸杀人。”
“痕迹方面呢?”张局长问道。
“除了可疑的精液外,目前尚未发现其他痕迹。”郑队长说道。
“我知道这是个野外现场,提取痕迹的条件比较困难,相对于室内现场,难度将更大。但是,我希望你们技术队继续发扬你们的优势,用过硬的技术和严谨细致的工作作风,努力提取到作案人的痕迹,为我们的侦查工作提供良好的条件。”张局长说完,看着我,眼光里充满期待和坚定。
“请领导放心,我们一定会尽最大的努力来工作!”我说道。
“好,你们等会按照你的程序继续工作,如有新的情况及时报告。”张局长满意地点了点头。
张局长扫视了一圈后,才开始继续说道:
“刚才的情况,大家都听见介绍了,我就不多说了。这是一起杀人案件,是一起命案,我们正式启动命案程序。各组根据既定的目标有席进行。我在这里提醒大家一点,那就是一定要开动自己的思维,充分发挥自己的主观能动性,同时各小组之间保持联系畅通。简单碰头会就开到这里,马上开展工作!”
随着张局长的一声令下,人员迅速散开。
“蔡所长,请通知殡仪馆的车辆过来,将尸体转移出去,我们要在殡仪馆里对尸体进行详细的检查。”郑队长说道。
蔡所长点了点头,就安排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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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忧心忡忡说痕迹,现场访问话放牛()
第57章忧心忡忡说痕迹,现场访问话放牛
我们这边还没有说完,一阵越来越清晰的哭声传了过来,两个三十多岁的人拉着一个小孩边哭边跑地过来了,一路跌跌撞撞的,村支书跟在一起,不断地安慰着。这应该就是朱海霞父母!
到了警戒线边,他们想冲过来,但是被派出所民警阻止了,我和郑队长赶过去,一问,果然是朱海霞父母,劝了半天后,两人才慢慢好点。
“朱师傅,你女儿朱海霞被害了,你一定要节哀顺变。”我说道。
“你们一定要抓到凶手,一定要严惩凶手!”朱师傅愤愤地说道。
“这个你放心,你看,我们局长都带着大队人员过来了,就是想早日破案。”我说着。
朱师傅点了点头。
我继续说道:
“朱师傅,目前有一项重要的工作,那就是要对尸体进行检查和解剖,我们要获取证据,希望你配合我们工作。”
“解剖?为什么要解剖!我孩子明明是被杀死的,还要解剖什么?!她死的这么惨,你们不去抓害死她的人,你们还要解剖?!你们也太没有人道了!不行!这个坚决不行!”朱师傅大声地说道。
我耐心解释道:
“朱师傅,我理解你现在的心情,看着这么年轻的生命就这样消失了,谁都会心痛,我们也非常的难过。我们一定会尽最大的努力,早日抓到凶手。以告慰你的姑娘。
有些东西,不通过解剖,我们无法确定,也不能搞清楚你姑娘的真正死因。到时候,如果因为证据的问题,而不能对害死你姑娘的人制裁,我想你会更伤心和气愤的。
这件事你还是要认真想想,配合我们的工作,以便我们能更快更早地破案。”
这一席话很明显起了作用,朱师傅低着头不做声了。只是抹着眼泪。
“教河。你就听公安局的同志的话,他们是来帮助我们的,是为了我们好,我们可不能和他们对着干啊。”朱支书及时开导着。
郑所长接着说道:
“朱师傅。按照我国法律的规定。象这种杀人案件的尸体。必须通过尸体解剖来查明真相,获取证据。如果家属不同意尸体解剖,我们会强制进行。目前我们只是告知你。希望你理解。”
朱师傅抬起了头,看着郑队长,皱着眉头问道:
“法律真是这么规定的吗?”
郑队长点了点头,说道:
“朱师傅,法律的确是这么规定的。在我们县,象这样的尸体,我们都是按照法律、按照程序进行处理的,所有的家属基本上都能积极配合,我们也希望你能配合我们的工作。”
“在哪里解剖呢?”朱师傅问道。
“在殡仪馆。”郑队长回答道。
“什么,你们要拉到殡仪馆去火化了?!”朱师傅大声地叫了起来,刚刚有点平复的情绪马上又被点燃。
“朱师傅,不是去火化,是到殡仪馆去解剖,解剖完了后,尸体就存放在那里,其他的事再商量。”我解释道。
“哦,我说是拉去火化呢!你们不抓着凶手,我就坚决不火化!我必须替我女儿申冤!”朱师傅的声音。
“你有为你女儿申冤的想法,你更要配合我们的工作啊。”我说道。
“好,我也跟着你们一起到殡仪馆去。”朱师傅终于同意了。
“谢谢你的理解。”我说道。
这边商量好了,就只等殡仪馆的车辆来了。
我和郑队长带着人继续勘查现场。
拍照、录像、固定、测量等等工序都一一做完了,我和郑队长站在田埂上商量起来。
郑队长说道:
“二十万,这现场是个野外的现场,只提取到了精液,就算里面有精虫,只能做血型,无法认定作案人。指纹估计是提不到的;这足迹啊,只有泥巴印,你说该怎么办啊?这案件要是破不了,领导肯定是要责怪我们技术的。唉,每次发生了命案,我就提心吊胆的,就是担心我们技术队不能提取到过硬的痕迹物证,这起案件肯定是提取不到过硬的痕迹物证,你说该怎么办啊?”
我点了点头回答道:
“这的确是个问题,领导肯定是要问的,要是破不了案件,这板子肯定是要打到我们技术队头上的。”
听我这么的说,郑队长更是忧心忡忡地说道:
“我们技术队刚开始有点起色,要是在这案件中提取不到可以认定作案人的痕迹,不能发挥作用,领导又会怎么看我们呢?我们该不会又沦落到以前那种局面?!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我们又如何给大家交代,又如何给死者家属交代呢?”
郑队长面色上充满了担忧,一副无所适从的样子。
“我们再想想办法。”我的声音,看见郑队长这样,我心里也是在发慌。
“这现场几乎什么都没有提取到,按照你说的,就是一起勘查失败的现场,还能想什么办法啊?”郑队长问道,不停地摇着头。
“中心现场是不可能再提取到什么有用的痕迹了,我们必须考虑外围现场。”我说出了我的思路。
“中心现场是重中之重,在这里都不能发现足迹、指纹,外围现场还能发现呢?”郑队长摇了摇头。
“不管能不能发现,我们都必须要试试。”我肯定地说道。
“那也好,等会,你就小柯、小曹留下来,继续外围现场的勘查;我就带着其他人到殡仪馆去解剖尸体,这事我得亲自抓。争取从尸体上发现可以利用的痕迹物证。”郑队长进行了分工。
我点了点头。
郑队长带着人去收拾器材去了。
我想起了一件事,那就是我还没有来得及进行现场访问。
于是,再次走到警戒线外,找到了朱师傅。
我小声说道:
“朱师傅,我有些事要问问你。”
连续叫了几声,朱师傅都没有回应,还是埋着头,抽泣着,抹着眼泪。
还是朱支书拉了他几下,他才回过神来。
“朱师傅。你别太悲伤过度了。你是一家之主,这时候,你可要挺住。”我继续小声说道。
朱师傅点了点头,态度明显好多了。
我接着说道:
“朱师傅。因为破案的需要。而且时间很紧迫。有些事,我现在就要问你,你看行吗?”
“你们问。你们说,只要是能破案就行。”朱师傅完全醒了过来。
“你们和海霞最后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我开始切入主题。
朱师傅眼泪又来了,边哭边说道:
“早上七点钟,我和老婆就起来了,大家吃过早饭后,我们就带着儿子到县城去买东西了,说好是叫海霞在家去看牛的。我们是八点半左右出发的,海霞也是在这个时间出去的。那时候她还是好好的。
谁知道她这一去就再也没有回来了,早知道是这样的生离死别,我们就不去县城,或者带着她去县城啊。”
“看牛?”我心里一亮。
“是的,我们几家合伙的牛,这几天正好轮到我家看养了,我和她妈妈要做事,她弟弟又小,这事就只好叫海霞做了。”朱师傅说道。
这至少解决了朱海霞的尸体为什么不是在室内,而是在野外的原因。
“那你家的牛呢?”我跟着问道。
“对啊,我家的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