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世桃花之凤凰劫-第9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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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华燃尽兮,终是烟云,月高悬而欲别兮,何谓谪仙?
夜雨寒兮弦不止,丹心在兮惟天知。
……
墨玉从腕间脱下象征南帝的朱雀环,轻轻放在桌上,澄澈的水眸定定望着那几行字,默读了一遍,旋即冲着君泽灿烂一笑,道:“师父就是师父,我的前身忘记也罢,毕竟那也不是什么光耀门楣的事。”
闻言,君泽敛了仙术,收了琴,不舍的瞟了她一眼:“……”他跟天极四御,他跟她的过往种种,他的一厢情愿,也许是时候该给个了断了。
赤炎见他们一如往昔的相处,自己却插不上话,心里隐隐的有些失落,只轻声笑了笑,旋即摇了摇头,揽紧怀中之人道:“合虚与昆仑的盟约原本已毁,想不到天界这么见不得我们不团结,马上就弄出点大事情,非让我们踏上同一条贼船。”
“什么贼船?”墨玉回头望望他,扒着他的衣襟一脸无害的问道。
赤炎怜爱的摸了摸她的头,一扫适才的阴霾之气,眯起狐狸眼玩味的道:“真傻,当然是属于咱们的贼船啊。”
她仰面茫然的打量他,瞧见他光溜溜的下巴,抬手摸了摸,不明所以,欲言又止,“……”。
那双清澈的眼睛总是不经意间便勾了他的魂,赤炎俯首目测,这个角度似乎刚刚好,顺势在她额头啄了啄,轻抚眉心的三叶印记,满面风情的笑着。
启渊原本赏着桌上隽秀的题诗,见状,朗目微眯,毫不客气的屈指弹过去两颗杏仁,正中他们互握的手,拢起袖子轻咳道:“你们每日这么肆无忌惮的展示鹣鲽情深,合虚的人知道吗?”
赤炎稍稍放开她些,双掌一摊,耸着肩答道:“他们早就司空见惯了。”
启渊挑了挑眉峰,朝着红衣女子抛去个眼波,面带疑问,此时无声胜有声。
墨玉不动声色的钳住两颗杏仁,先后放入口中,边咀嚼边含糊的道:“常言道:‘一粒粮食一滴汗’,你们神仙腰缠万贯,自然体会不到民间疾苦,这些优选的杏仁若拿出去卖,够贫苦百姓过活好一阵子,真是为富不仁……”
赤炎和启渊不约而同的额角一跳,好似大家都不在同一频道。
君泽见那三人气氛融洽,在旁默不作声,只安静的坐着想事。
十五万年前的巫妖之祸,大巫们各个巨力无匹,身怀绝技,远古天神纷纷陨落,生灵涂炭,锦川遍野腐尸,血流成河的场景仍历历在目,祝融说的没错,从前他们输了,却是输在内讧,若他们十二人一心,他也没有全身而退的把握,当年的孤军深入不过是一场非胜即死的赌局,索性的是,他赌赢了。
巫妖之祸宣告洪荒时代的结束,即将到来的天地劫又会是怎样的惨烈,他根本无法想象。十二大巫回归,玉帝御驾亲征,一面是祖辈相传的道义,一面是四海八荒的安危,他已全然没了当初将虎符丢出去的果决,只觉得脑袋生疼,左右为难。
启渊起身为四盏金樽斟满了酒,嘴角不着痕迹的上弯,分别递上前去,举起杯道:“既然人家找上门来,咱们也该收拾收拾去迎战了,来来来,咱们师兄妹共饮这杯酒,就当是壮行罢。”
君泽迅速结束沉思,恢复常态,面无表情的接过杯子,悉数浇在地上,目光逐渐变得笃定,他微微颔首,虔诚的道:
“师父曾给过我八字箴言,我奉行至今,以天下苍生为己任,战战兢兢,丝毫不敢懈怠,当今天庭昏庸,兀自联合妖人破坏八荒秩序,掀起天地大劫,我作为三十三天的天帝,不能坐视不理,还望太昊伏羲氏的列祖列宗饶恕孩儿的忤逆之过,等有机会下了黄泉再与你们赔罪。”
说完这句,他又自斟一碗,与众人举杯道:“本君反意已决,诸位请便。”说完,自顾自饮尽一杯,起身提剑欲走。
墨玉迅速扯住他的衣袖,定定的望着他道:“徒儿还记得,师父平素交给徒儿的都是如何做个心怀天下的神仙,从前徒儿资质太差,不能与师父分担,而今,徒儿已经寻回元神本体,有了力量,此战关乎天下安危,关乎天庭成立以来数百万年的荣耀,徒儿愿意随您同去。”言罢,饮了金樽的酒,冲着大家伙笑了笑,朱雀环化作五彩光华重回腕间。
赤炎面露快慰之色,几乎同时跟上来,仰面饮尽杯中之物,眯着眼道:“既然天庭有意撮合,我也再无必要背道而驰,君泽,如斯大战,怎能不算上我这份。”
说完,虚空掏出丞影,白虎佩的流苏叮当作响,发出璀璨的银光。
启渊喝完了这杯酒,展开胳膊随意搭在赤炎和君泽的肩膀上,晃了晃中指上佩戴的玄武令戒指,眯缝着眼的笑道:“想不到今生还有同两位师兄并肩作战的机会,本座与有荣焉。”
三男一女八手相叠,相视而笑,心有灵犀的同十五万年前般齐齐的道:
“众志成城,定得凯旋!”说完,一同甩开手,抱着武器共赴战场。
……
充满挑衅意味的高音传话接连飘入乾泠宫:
一说:“你们这是在刻意避战吗?”
一又说:“该不会是他们已经收拾行囊,脚底抹油溜了吧?”
一说:“今日就是你们的死期,还不速速出来受死?”
一又喟然说:“真想不到,曾经的四御,分制过天庭的四位帝王竟是这般脓包!”
“吱呀”一声,圣洁的骨质大门兀自开启。
耀目的金、银、蓝、红光华盈门而出,为暗沉的天幕添了几分绮丽的色彩。
比肩而行的三男一女面容肃穆,臂抱长剑,步调一致。
放眼过去,四人分别穿着烫金黄龙袍、玄色锦纹袍、大红百褶裙和银紫瑞兽袍,颜色各异的服侍在暗夜苍穹下显得分外艳丽。
男男女女各个绝代风华,仙姿绰绰,巍峨如山的雄风与气势,把站在对面的诸位神仙均惊得瞳孔微缩,两股战战。
君泽长眼微眯,率先开口,平淡的道:“自古乱世无君臣,向来成王败寇,既然天界不仁,莫怪四御不义,本座今日便代表八荒臣民接下这场圣战。若我们输了,听凭天庭处置,若你们输了,请交出天庭辖权,卷起铺盖走人,可好?”
“真是好生狂妄!”玉皇大帝长眼圆瞪,拂袖怒喝。
西王母快速摇了两回羽扇,摆摆手道:“夫君莫恼,这不过是将死之人的妄语。”
他的面色这才略有缓和,略微思索一番,负手凝眉道:“朕接受你的要求,军令如山,丑话说在前头,朕可不想看见你们兵败后哭着喊着跪地求饶。”
“士可杀不可辱,我们又怎会跪你?”赤炎背负双手,冷声喝道。
三个男人会意点头,齐刷刷的展开传送阵法,五彩光华在阵法之上倾泻而出,霎时间,昆仑、合虚跟嶓冢大陆的人马齐聚身后。
(未完,接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有话要说: “你们说罢,要怎么打?”太白星君甩了甩拂尘,目光凌厉的看过来。
“打个群架还这么多废话,自然是要凭本事!”
说完,启渊带头飞出人群,水蓝宝剑横空出鞘,携着剑气威压冲向敌军。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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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 140 圣战(二)()
作者有话要说: 正文已替换,小伙伴们记得刷新看哦。
作者菌卡文卡的厉害,刚刚写完就发上来了,真的很不好意思qaq。
太白星君嘴角翘起,捋着花白的胡子道:“果然是年轻气盛。”
“师弟,当心有诈!”君泽微抬眼皮,暗自打开灵识感应周遭的一切,隐隐觉察空气中若有似无的飘着几缕魔气,遂运出仙术扯起两道镇魂链捆在他的身上,试图将他拉回来。
许久未闻的一声“师弟”,让启渊的手上动作稍稍停滞片刻,随即扬起嘴角挣断锁链,直奔敌营而去。
北斗七星君迎面跳出,化作迎风而来的七道弧形彩光,七人落定时已然将他团团围住。
“北帝还是改不了冲动的毛病呢?”文曲星君眯缝着眼睛摸了回下巴,意味深长的盯着他手里的水蓝宝剑。
武曲星君笑着转了转银环大斧,转眸看了看周围站着的几位星君,悠然自在的从怀里掏出个绢帕,轻抖开来,里面掉出七个纸团悬浮在半空,他环视一圈,随即抓住一团纸,不紧不慢的道:
“洒家就知道用得着,大狼,二门,禄哥,文儿,阿贞,小破,这些纸签里写着不可以使用的招数,来来来,一人一个,免得外人道咱们北斗七星君以多打少,胜之不武,犯规的人可是要被罚出战场的,若想立功,全凭本事罢。”
“武曲老儿,打个架而已,就你爱出幺蛾子……”巨门星君口里抱怨着,手上的动作却不是那么回事,极其快速的夹了个纸团出来,只看了一眼,便“扑哧”一下笑出声来,挑着眉尾道,“不能使用主修武器……”
“哦?这听起来又新鲜又刺激啊。”
贪狼星君轻咳一声,言罢,带头捏了一团在手里,其余几位也纷纷将剩余的纸团瓜分殆尽。
北斗七星君围过来时,启渊抱剑瞥了两眼,紫色深瞳满是不屑的色彩,待他们七嘴八舌讨论着纸条的内容,他已经等着很不耐烦,携着水蓝宝剑跃上高空,孑然傲立风中,银发随风飘摇,斜眼轻嗤:“本座好歹也是分制过天庭的玄武北帝,你们几个老不修竟然这般狂妄,原本还想让你们几个回合,免得输的太难看,既然如此,便莫怪本座剑下无情了!”
说完,他手腕轻旋,剑锋寒光流转,虚空划出几道交汇在一处的线,原本暗沉的天空,被这样的光华寸寸点亮,霎时间,漫天飞起鹅毛大雪,与纯白的乾泠宫相互辉映,显得更加圣洁,狂风怒号,千里冰封。
雪花落地,便幻化成兽族族人的模样,只过须臾,地面兽族人马云集,数万手执长刀盾牌的兽族骑兵已呈排山倒海之势,朝着北斗七星君围堵过来。
带头的武将身着白袍,长发束成马尾,脸上笼着银罩,只露出一双凌厉的眼睛,那人单手持剑,驱赶着身下骏马全速奔跑,马蹄鸣响,铁骑踏过之处,尘土飞扬,紧随身后的四人拿着青绞丝网气势汹汹的飞舞而来。
贪狼星用眼光狠狠剜了剜武曲星,手中纸团一扬,幻化成号令之旗,登时,数十万天兵天将赫然出现在他们身后,他只平淡的命令道:“那些小的就交给你们了!”
站在最前排的雷公电母齐刷刷应道:“得令。”
说完,北斗七星君不再笑闹,“咻”的飞上高空,纷纷亮出武器。
“跟天庭做对,简直不自量力,愚蠢至极!”文曲星轻甩手中拂尘,一记仙术破空而出,他单手背负身后,冲着启渊遥遥喝道,“你机缘巧合得以重回六界,就该知收敛,想不到竟贼心不死,还想继续祸乱朝廷,若你迷途知返,天庭尚且可以绕你不死,若再顽抗,等着你的就只有死路一条!”
启渊紫眸微眯,轻弹沾在衣襟上的雪花,冷哼道:“那又如何?本王就是看不惯那老儿的作风,想给他上上课,让他明白什么样的人才配坐在凌霄宝殿里,接受诸神的顶礼朝拜。”
“你的死期到了!”武曲星端着银环大斧,着力插|进脚下的白玉地面,发出“咔”的脆响,手腕微抬,四海水君齐聚云头,他冷声喝令道,“四位水君,那几个领头的护法,就拜托你们了!”
东西南北四位水君微微颔首,会意一笑,转而化作四色瑞气,行进中逐渐拧成一股,径直朝向兽族护法们扯着的青绞丝网飞去。
伴着“冲啊,杀啊”的呼喊声,隶属水君的部队,乌压压的从四方杀来,呈现合围之势,将启渊堵了个水泄不通。
启渊脚下停滞,面不改色的站在原地不动。
长空里响起个浑厚的声音,道:“启渊,你可还记得这个名字的含义是什么吗?”
听到这个声音,他倏然愣了愣,低头沉吟半晌,才用指尖虚空写了几笔,显现出的八字箴言道的是:“阳和启蛰,冰洁渊清。”
“启渊,你曾是昆仑最尊贵白泽兽神,不思道法,拐走水君公主,做出苟且之事,触犯了天条,遭蒙处罚实属应当,你不该心存怨怼。”
“实属应当?!师父,您真是太好哄骗了!”
元始天尊隐在夜空里俯瞰下来,这声“师父”唤得他恍如隔世。
他座下共有四名亲传弟子,如今悉数被天界通缉,往昔师徒相处的和乐场景仍历历在目,内心难免有所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