猖狂庶女,邪王赖定小医妃-第9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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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严重的措辞简直闻所未闻,当时慧妃听了也只是挑眉一笑,见惯了后宫的风风雨雨,岂是能被这三言两语击垮的?
只要萧远一日不收回旨意,那慧妃自然顺理成章养着太子。而且最重要的是萧阳同她很投缘,如此一来,说有了难以割舍的感情也不为过,慧妃对萧阳来说,不像个慈母,倒更像是位严师,所以萧阳登基后,特尊请慧妃为太后。
萧阳这一朝代,恰恰只有萧太后这一位太后。萧太后看着萧阳从太子成为当今圣上,一路也是颇多感慨。
萧太后后来时常对现今的皇后倾吐道:不要觊觎别人现在拥有的,而是要畅想自己未来会拥有的。
这简简单单一句话,真正是形成了萧太后一生的缩影。
所以眼下望着萧阳那悲痛的神情,萧太后的内心也揪了起来。
“你是对不起我,我把你养这么大,不是随随便便就让你把命给丢掉的!”
萧太后本就不过问朝政,后宫自有皇后掌管,她则乐得清闲,成日修身养性,种花养鱼,犹如世外桃源般的生活。
倒也不是消息闭塞,总归是关心下圣上的龙体康健,哪知就随口那么一问,就问出圣上那日昏迷不醒的事情来。
圣上完好无损出现在万寿宫自然让萧太后松口气,但她还是很恼怒,或者是担心至极才会产生怒火,已然坐上那个位置,就该更加惜命,否则拿什么去守护这片江山。
“你刚才同我说,那人当年并没死,你现在被他有机可趁,差点走在我这个老太婆前面,你该好好反省!”
萧太后很长时间没有这么教训过萧阳了,毕竟他已经是一国之君,在外人面前总要留点面子,但现下只有他们二人,萧太后自然掩不住心里话,只想敲醒他!
听得萧太后用劲将汝窑次瓷画杯往手边的案几上一摔,翡翠镯子碰到桌边发出一声巨响,跪着的萧阳眼皮猛地一跳,心知太后这下真的是恼了他。
“老祖宗,是朕思虑不周,但朕也是顾及到七弟,怕伤了他的心。”
萧阳已将真相完全告知了萧太后,他倒是不敢有半分隐瞒,包括元贵妃是如何被萧固利用,萧固都没露过面,而元贵妃还以为真的萧固会助其一臂之力。
“我也知道你总是怕逸儿他出什么意外,但任其这么误解下去也不是办法,萧固这孩子心思太深,说到这点,你们三兄弟还真的挺像。”
萧太后叹了口气,这宫中妃子有歪心思都是很正常,谁不想自己的儿子能坐上那个位置,她年轻时更是想,但并不是所有女人都能像她这般的命运。
元贵妃就是典型的失败例子,但萧太后完全理解她的动机,毕竟皇后膝下无子,太子之位不一定能长久,然而,困难之处在于二皇子他才是出世不久的婴儿,等到他长大懂事明白君臣之分时,恐怕届时太子早就顺利地登上大宝之位,那时二皇子就再无戏可唱。
元贵妃这步棋,着实是高招,她不从太子身上下手,而是直接对准了当今圣上,只要圣上一死,按照当朝的情形来看,太子和二皇子的阵营旗鼓相当,钱贵妃并没有多大的成事资本,萧固就此想混水捞鱼的话,还颇为明智。
可是赌就赌在萧阳会不会中毒而亡,事实证明,萧固还是异想天开。
他不会想到,那个曾经引他为傲的七弟,会倾尽全力救治萧阳。
“再相像也挽救不了当初的错误。”
萧阳这些话从没告诉过萧逸,更别提皇后和贵妃,只有萧太后一人知道萧阳为何这么苦闷。
“逸儿他现在还什么都不知道,你再瞒下去,说不定他有一天也会被萧固加以利用,到时候,最悔恨最受伤的还是他,你总是口口声声说保护他,却不知这样的行为,恰恰是在伤害他。”
萧太后呕心沥血说出这番话,就是不想看见圣上他再痛苦下去,这辈子他隐忍的事情已经够多的了,总该有人对他说出这样的话,劝一劝,让他为自己考虑一下。
自己竟然是在伤害萧逸吗?萧阳听闻萧太后这么说,一时陷入了迷惘中,他从来只知不要将最残酷的真相告诉他,就让他无拘无束轻轻松松的安稳度日,却不想事情并不如他所愿。
萧固的死而复生完全就像是对萧阳的嘲笑,萧阳不知从何时起,再也看不清这个二弟的真面目,仅仅是为了一个女人?为了一个女人能做到如此的地步,众叛亲离,伤害他们兄弟二人?
萧阳每每想起,都恨不得亲自再手刃他一回!
“老祖宗,我不能啊,若是真的说出来,真的不敢保证逸儿他会有何反应,上次在街头就已经发作过一回了,要不是有慕家的姑娘,逸儿他恐怕早就……”
萧逸的病症恰巧是萧阳不得忽视的一点,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发病而亡,那么多名医都说这样的病症只会损害人的身体,多发作一次就会令阳气自损三分。
“可你也不知道,这也许会是个契机呢?说不定能刺激到逸儿,从而治好他呢?别忘了,那个时候,萧固他可是在场的,只是逸儿他不知前因后果,才被眼中刚好看见的一切蒙蔽住了。”
萧太后总是冷静的分析,这让萧阳不得不思索起,一直以来自己是否真的想得太谨慎。
这时如果慕悦音在场,就会发现,原来萧太后是同她想的一样,不谋而合,肯定很是欣喜。而且萧太后在无医学推理的情形下,能做出如此判断,真是非常有远见和魄力。
“老祖宗,容我再想想。”
萧阳面色始终不愉,他的脑中一团杂乱。世人都说当今圣上果敢决断,在很多事上敢做前人不敢想之事,减征赋税、提倡民营、惩治贪渎等等,都让老百姓津津乐道。却唯独在近亲身上,犹豫不决,思虑繁多。
“哼,我养你这么多年,还不知道你的性子?宁肯自己屈着,也不敢让他人难受。但萧固他是个例外,你懂不懂,他是杀害你娘亲的凶手,难道你忘了吗?!”
“母后!不要再说了!不要再逼朕!”
萧阳本来跪地低头,此时却突然站起,双眸猩红,高声制止了萧太后的言语。
萧太后先是一怔,随后才意识到说得太重,脱口而出的话语最是伤人,她才刚刚教训过萧阳,哪知自己也犯了同样的错误,望着萧阳阴郁的神情,萧太后也不禁自责起来。
“我从没忘娘亲是如何死的。”
悲愤的嗓音传来,萧阳像是浑身失去了力气般,瘫脱在身侧的楠木椅子上。
萧逸得病的原因不就在此嘛,萧阳怎能不知晓,恰恰就是知晓这点,才讳莫如深。
同时一母所生,一个成为了太子,另一个则是众多普通皇子中的一个。当萧阳身为太子在宴席上首享受群臣的敬仰朝拜时,他的七弟萧逸则是同萧固躲在花园中。
萧阳总是能感受到他们之间的距离,还有萧固对他东宫的秀女似有似无的情意绵绵,但他什么都不能说。
不能让萧逸恢复从前那样,毫无顾忌地喊他一声大哥。不能让萧固心无旁贷地仅仅视他为兄弟。
一切都因一个封号改变,太子的称号,无形中在三人中间架起了一座桥梁。
当萧阳意识到恍如云烟时,则是那晚萧逸的成人礼。他从后院中冲出来像发了狂一般夺刀砍人,萧阳望着紧紧跟在萧逸身后的萧固,满眼的疑惑与震怒。
此时萧阳已经慢慢探测到萧固的小动作,若有若无的招惹与敌对,甚至秘见臣子、勾结党羽,萧阳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说是纵容也不为过了。
但是萧阳得知萧固他竟然做了什么的时候,他也想拿起刀来砍人,但他并不能,因为那时慧妃告诉他,此事只有片面之词,不足为证。
难道有宫人亲眼目睹了萧固推他娘亲下水,这还不足为证?
萧阳并没有追随萧逸奔出皇宫,他因太子的身份被层层侍卫保护着,不让他乱走一步。
等到护卫悄声在他耳边禀报时,萧阳才反应过来,冲到花园的湖边已经迟了。
鲜红的衣裙被湖水浸染地更加艳丽,诡异的惨白浮现在娘亲脸上,拖曳的水迹一直蔓延到萧阳的脚边,几近将他的鞋履打湿。
萧阳不自觉地后退了两步,不知是震惊还是害怕。
有人冲了过来让护卫将太子带走,却有一人悄悄靠近太子的身边,低语说有要是禀报。
直觉有时候是很准,萧阳觉得那宫人会说出什么真相,果不其然他就说,是偷听到娘亲与二皇子萧固的对话。
隐隐约约是娘亲劝萧固放手,不要执意妄为,却不知怎的脚下一滑,萧固本就站在她身边,伸手一拽就拉住了她的衣袖。
就在宫人偷看的当时,本已经震惊不已,差点呼救,然而看见二皇子将手中拽着的衣袖松开手去。
娘亲就这么滑进了池水中,等她再上岸时,就只剩一副驱壳。
萧阳极力压制住哽咽的声音,好不容易吐出一句,二皇子后来呢?
得到的回答竟是,二皇子这时看见了七皇子过来,就佯装无事般上去攀谈,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
再后来,是由七皇子亲自发现娘亲溺在了湖水中。
当所有人的焦点都关注在疯了的七皇子身上时,谁都没发觉躲在花园中一处痛楚万分的太子。
是慧妃告诉萧阳,他没有权利悲伤,等到他有朝一日执掌天下时,才有资格拥有各种情绪。
而现在,萧阳身为太子,只有做好自己的本分,才不能被人夺取他唯一拥有的身份。
终归是亲生母亲,谁能忘记丧母之痛,更加让人震怒的是,凶手还是平日里称兄道弟的伪君子。
所以当萧固剑指着自己脖子的时候,萧阳心里想的却是,倒不如战个痛快,光明正大的为娘亲报仇。
可当萧固倒在他面前的时候,萧阳望着满地的鲜血,又想起那晚冰凉的湖水,凉意从脚底直传入心里,让他畏怯地往后退。
“二哥,不要!”
萧逸担心的眼神只是落在萧固的身上,扶着他那颓败的身体,也是用充满憎恨的目光望着自己,萧阳这才意识到,自己竟然是做错了。
手刃杀母仇人竟然是错的,因为他的亲弟弟认为这是错的!
“我终究还是做错了呀。”
萧太后竟不知能在圣上的脸上发觉苍凉的神色,沉重的语气简直压得透不过气来。
萧阳从懊丧的回忆中回过神来,望着萧太后的目光是那么无措。
“好孩子,委屈你了!现在还来得及,避免更多的悲剧发生,你应该要振作起来了。”
萧太后一声叹息,从小看着长大的萧阳,适时让他放下顾虑,重整旗鼓了,否则再任由外人扰乱朝纲,为时晚矣。
萧阳沉痛地点点头,是该让萧逸知道事情的真相了。
萧固的死而复生对他们来说,正好是个纠正的绝佳机会,先是太子,再是元贵妃,到萧阳自己,最后的目标应该是整个萧氏王朝。
唯一担忧的就是萧逸的精神,能否承受得住这么大的打击。
“幸好有慕三小姐在啊。”
转念想到慕悦音将他的毒素排出体外,圣上忍不住赞叹一声,连带着萧太后也对此人感起兴趣来。
“你说她仅仅是个十四岁的小姑娘?”
萧太后还觉得活了这么久什么人没见过啊,原来还真的有啊,女名医,真是稀奇的很。
“嗯,而且七弟对她很是不一般,之前都藏着掖着不让我知道。”
“还有这等事?那改日叫那个小姑娘来给我瞧瞧,看看有啥真本事,能治好圣上,还能将七王爷弄得五迷三道的。”
萧太后忍不住戏谑起来,知道圣上和皇后有意为萧逸娶亲,可是这个小姑娘也太小了点,不禁有点担心能否撑起一个王府。
萧逸虽然未曾养在她名下,但萧太后犹记得孤傲的他,在得知娘亲去世的消息时,那空洞的眼神,仍让人心疼。
那时慧妃想多让萧阳陪伴着他,萧逸总是默默地走开,不发一言,放佛整个世界都与他隔绝了般,一个人呆坐在湖水边,任谁叫他都毫无反应。
很长一段时间,慧妃都怕这孩子会得失语症,并不是怕他发狂,而是怕他闭塞了自己的心。
直到有一天,慧妃站在湖边陪着萧逸,远远望着碧波绿水荡漾着,终于听到了他一句,“在别的地方,她也会过得很好,是不是?”
兴许是好久没开口说话,少年的声音显得尤为嘶哑,但慧妃还是听得一清二楚。
不禁心里撞击了一下,这孩子真是太敏感,慧妃莞尔一笑,轻轻地回道:“其实我不能骗你她一定会过的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