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重生之战神吕布-第238节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吕布也看出了他的心思,不再提这茬儿,而是将话题引到了张扬身上来。“经过咱们这两把火下去,如今这张扬来的可能有**成,咱们就在这里,静候他来了。”
贾诩道:“算算日子。那张扬就算是再磨蹭,现在也早该准备好上路了。就不知道他如今行军到了哪里?”
吕布眼神深邃,发出似能吞山河一般的气概道:“只要他敢来,就叫他有来无回!”
“温侯、军师,平周城外十里之处发现敌踪,奉先锋王成之令特此回来通报……”这时外面传来的声音令两人都是一怔,继而对视一眼,脸上都不觉露出一丝笑容来。
——他们期待已久的事情,终于要来了。
……
平周十里之外,地势平缓,但在这里却有一处陡坡,横截十余丈宽,几乎是拦在了自东向西通往平周的必经之路上。
王成手遮在眉上,旷眼眺望远处,似乎要将那道地平线都看破。
地上积雪已经覆盖了厚厚的一层,一脚踩在上面便不由得深陷下去,在这种环境下行军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甚至有时候还容易打滑,不过王成以及他手下这支先锋军都是出自于并州,对这种气候下的行动倒是适应了,只是这个冬日特别严厉的西北风吹得他们盔甲包裹下的身体瑟瑟发抖,那风好似刮骨冰刀,还不时透过铠甲缝隙钻进体内,让人分外难受,就是王成也是强提起一口气在撑着。
天气实在是太恶劣了,若不是竖起了盾牌抵挡风霜,恐怕他们很快就会变成一堆雪人。
突然王成的目光一凝,深吸口气,揉搓了一下眼睛让那有些迷糊起来的视线重新变得明亮,就见到自己视线里出现了一个黑点,然后是两个、三个……出现得非常突然,突然得王成都有些措手不及,但他很快定下心来,继续看去,只见那原本淡淡的黑点却突然色彩浓烈了起来,而且黑点越来越多,渐渐练成了一线,在白色的大地和同样白色的天空接壤的那一处,突兀起来。
这一条黑线是那样的显眼,让人无法忽视它的存在,更无法忽视的,是隔着远远距离,都能够让人隐隐感觉到的压迫。
时至而今,王成才终于明白温侯为什么会对张扬颇为忌惮,就算这人再怎么不堪,但他好歹也是一方诸侯,尤其当初能在并州军中几乎与温侯、张文远将军三足鼎立,哪能没有点儿真本事,别的不说,就这一条统兵的功夫,就令王成颇为佩服。
张杨军或许没有温侯的队伍那样气吞天下的气势,万骑碾来,似乎就要毁碎一切,但他们却有种一种另类的压迫,一种类似于沉稳在胸的压迫,给王成的感觉,倒是有点儿像是高顺训练的陷阵营。
其实到现在王成也没有看到过陷阵营真正出战的时候,所以平常也并不觉得他们有多厉害,可如今看到这张扬军的威压,那曾经给他带来比现在还要深刻压迫感的陷阵营真地上了战场又该是何等的丰姿,着实令人期待。
王成被吕布命为先锋,他的任务可不只是在这里观察一下张扬军的军威,更主要的是要探一探对方的虚实。
如何探虚实?唯有一战!
王成高举起手中弓箭,一声长呼,等于拉开了并州先锋军进攻的序幕。
先锋数百骑抢先从那陡坡上借势而下,那积雪止不住他们的冲锋,一瞬间宛如几百头猛虎下山,其势惊人。
“列阵!”
就在王成等人冲锋下来的时候,敌军也同时发现了他们的踪迹,最前排一排将士顿时斜举起了他们手中的长矛,脚下步子陡然顿住,就如同一只发现危险停下脚步保持警戒的刺猬。
前排停住,整支军队便也跟着停歇下来,那种异样的压迫愈加强烈起来,让王成等人的心中都有些阴沉,但眼前却终于接近了。
“竖矛!”
那些长矛矛端锋利无比,此时没有阳光映照却仍是发出了无比慑人的寒光,王成等人甩开心里的包袱,抖擞了精神夷然不惧、马步不停地冲将过去。
借着陡坡的下坡之势,加上战马本身奔跑起来的可怕力量,叠加起来那前冲之势就如同向着敌人汹涌奔涌过去的洪水大潮,就是其奔跑的状态也如同真的潮水一般,呈扇形包拢过去,其势也则若奔雷,轰隆有声,刺激人目,被马蹄践踏的积雪飞溅四处,在他们身后留下的是数十道常常的痕迹。
但这潮涌到接触敌军的那一刻,却好似碰到了一排最顽强的礁石,最前一排的长矛兵在给他们造成不轻的伤害之后便立刻像是被一头怪物席卷吞没,倒了下去,第二排的长矛兵立刻填补过来,而这时候王成这支先锋军的两侧也渐渐围拢过来。
“弓箭!”
一瞬间无数箭矢齐发,漫天都好像被那好似密密麻麻的蝗虫一般的箭矢遮蔽了,一霎那间黑得有些吓人,王成等人一下子左右支拙起来,上有箭雨,下有矛刺,没有精力再纵马前进,前进的势头被生生止住。
王成一刀飞过,带起一颗头颅,再一刀挡住几支箭矢,看到这副景象情知到这里已经没有必要再试探下去了,否则只是徒增伤亡。
对方的骑兵未出,但这步兵却是不差,且调度有序、气势不凡,从将到兵都可谓之悍勇,看来将会是一个力敌。
此行他们来为的就是要试探一下对方的虚实,如今他们的任务已算完成,有所损伤也是在所难免早有预料,留下了几十具尸体,王成一行赶紧退走,毫不拖泥带水。
他们都是轻骑简从,速度飞快,张扬军中虽也有轻骑,但忌惮这里毕竟是吕布的地盘,难说这是不是诱敌之计,或许有人埋伏在后,所以他们并没有追击,倒让王成这支先锋逃过一劫。
而在他们身后,一双眼睛遥遥望着他们,一抹寒光迅速掠过,旋即眯了起来,对左右道:“取本将长枪来!”
第十七章 、前夕()
领着人终于逃出战阵的时候,王成还感觉到心有余悸,他正想要拍马往回赶,这里的情况还要早点回报给平周,突然这时听到旁边传来一声惊呼,他不禁回头望去,瞳孔便是一缩。
原来却是他们留下的那几十具尸体,此时竟然纷纷被对方的人抬起来,每具尸体都被抬到了两匹马上,正好被两个人搁在了那两匹马的背上。
王成眼睛死死盯着对方的动作,心中迷惑不已,不懂对方要做什么,但突然他目光一凝,此刻别说他,周围那些人同样目光凝重,就盯着敌方大军的前列。
只见此刻在那里,一个身长八尺浑身黑色铠甲的将军高坐在马上,那抹标志性的八字胡尤其惹人注目,但更引得王成他们注意的,却还是他接下来的动作。
长枪冲天一举,而后两腿猛地一夹马腹,马儿嘶鸣着奔跑起来,就在他奔跑的途中,一具先锋军的尸体被两个敌军骑士抛过来,正好挡在那将军的前边,只见那将军纵马往前,长枪一冲,直接刺穿了那尸体的背部,然后将尸体挑起来,直接甩到了一旁去。
“好!”身后众将士一阵欢呼叫好,这将军也是志得意满一般,而且并没有就此停住,继续驱马前进,然后是第二具尸体被抛出来,依然重复着刚才的一番举动,这样一路过来,足有十几具尸体被他长枪挑开刺穿然后甩到路边,最后似乎是这将军累着了,才终于停下这一番“表演”。
大军终于继续前行了,但对于那些被抛下的尸体来说,这还不是结束,就在那些尸体被甩丢之处,后边那些经过的骑士都是旁若无人一般,任由他们的坐骑蹄子踏过尸体身上,一骑又一骑,直至被践踏得血肉模糊。此刻恐怕就是至亲之人在此也难以辨认出来。
“找死!”王成死死盯着这一幕,几乎是咬牙切齿说出了这句话,他早已忍不下去了,话一说完就突然跳起来,提起刀看样子居然是要直接冲到张扬军那边去。
不过很快他的身体就被身后两三人死死拖住。“先锋。不可力敌那就速退,这是温侯的命令先锋难道你忘了吗?”
王成恨恨道:“要退你们自己退,老子今天要是不把张扬的军旗给射下来就当没来人世走这一遭!”
“先锋,这是敌人的诡计。是故意激怒咱们诱使咱们过去,不可上当啊……”另一边又一人拥上来,也是死死拽住了王成另一条胳膊,王成的力气虽然大,却还没大到能够同时挣脱四个手下人全力束缚的地步。有他们阻止,他就算是心中再恨,也无可奈何,只能望着那敌军大摇大摆继续前行。
嘴唇都快要被他咬出血来,最后却也只能一甩手恨恨道:“咱们回去……整军、备战——报、仇!”
……
“你可知罪?”
平周县衙,吕布端坐堂上,看着下方单膝跪下的王成,声色俱厉。
“属下不知何罪,难道当时就应该要死守命令。不管自己将士的尸体了么?”王成想到这里语气仍有些恨恨,不过旋即醒悟到现在是谁在和自己说话,赶紧低下了头。
吕布就指着他冷笑道:“还敢嘴硬,既然你如此说那当初为何要领命而去,干脆就说你自己怯懦。你不该去当这个先锋,更不该来参加并州军,干脆也不要做一个男人算了……”
王成越听越不是滋味,梗着脖子似乎想要说什么。但最后却是什么都说不出来。
吕布的脸色转成淡然,语气也平淡道:“本来你差点就要犯下大错。失了几十个将士的性命,虽然很令人痛心,但若是你当时不听劝告跑下去了,那某就要失去一员虎将!”
王成既是感动又是难过,道:“温侯,成……”
吕布摆摆手,又道:“虽然从结果而言,你最终听劝没有违反军规,你没死,也成功将大部分先锋人员带回来了,可那最终还要归功于你的那四个属下。他们自然都有赏,你也要有罚。身为主将,在外审时度势偶尔适度不固守将令无可厚非,但当时那种情况,你的选择将可能带给整个先锋军毁灭,这当然是不应取的。而且如今正是战时,若是人人都如你一样,在临战之时置某的军令于不顾,而一意孤行,那这仗还怎么打,某的将令还有谁听从,还要怎么领军?”
王成沉默片刻,终于叹息一声,道:“那属下知罪,愿意领罚。”
“哦,倒不知你有何罪?”
吕布这突然地“变脸”倒叫王成不知何故,但还是答道:“属下不该不遵军令,被怒火冲昏了头脑,临战之时身为主将,应当时刻保持冷静,虽然最终没有产生严重后果,但那都是有赖于那四人,属下愧疚。”
“好,”吕布一拍掌,“犯错不可怕,可怕的是犯了错却不知错,更别谈改错。你能知错已是难得,就不知你能不能够改了?”
王成垂头,肃然道:“属下知错,往后绝不再犯。”
“希望你说到做到……”吕布深深望了他一眼,然后一摆手道:“你先下去,到高将军那里自领二十军棍吧!”
高顺兼任如今并州军中的军纪官,专门负责纠正军纪以及惩罚违反军规的人。
等到王成下去,贾诩从旁道:“似乎不太妙啊,这张扬恐怕是把家底都露出来了,可他难道不顾及自己的后方了?”
吕布闭目良久,才叹息一声道:“他看没看出咱们意图还不清楚,但他这样,分明就是在孤注一掷,他是在赌。”旋即又一声轻笑:“不过我又何尝不是在赌,只不过我是小赌,而他却是在大赌,我这赌若是输了,最多损些兵,却不会伤筋动骨,而他若是输了,那就是满盘皆输,再无翻盘之机。”
他还有句话没说完,如果这一次张扬赌赢了,那么他将得到更多,对吕布造成的影响也绝非简单,更多的则是在将来,比如北边的匈奴、更北边的鲜卑、东边的袁绍,甚至是内部可能都会因此而不稳。
吕布也很清楚,这一次战斗是因为来得突然,北边的匈奴虽然蠢蠢欲动,但他们还没有纠结好,毕竟现在不如当初,更不是“未来”,匈奴南单于庭由老匈奴王掌握,但偏偏此时匈奴族中老人众多,而老人的意见也一向麻烦,时常犹豫不决,所以许多决策就这么拖延下来;而袁军那里还不知道这边的事情,才能够让他有时间从容布置,否则要是多方压力一起来,他就难受了。
与张扬这一战,对吕布其实也是一样,他只许胜、不许败。
第十八章 、初战()
(5000+,求订阅~)
大汉初平二年,正月初六,小寒。
整个天下各处就在此刻,进入严寒时期,也即各地一年中最寒冷的时候,就在边疆的并州西河郡,自然也不例外。
风稍停、雪暂歇,街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