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上首席总裁--黑道之王-第4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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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见了等候在急救室外的人,只剩下包叔叔一个了。
其他的几个同伴,已经走了。
警察这个职业,生死一线,也许早就该明了。可是真得到了这个时刻,却又不敢面对。人总是如此复杂的动物,不能正常思考。
包大同坐在长椅上一直看着急救室的那盏红灯,他听到了脚步声,急忙扭头,瞧见了正朝他慢慢走来的陆小语。
她脸上似乎太过平静了,平静得有点吓人。
包大同心里又是担忧不已,虽然她是“铿锵二人组”之一,明白像他们这样的职业,随时可能会有危险,可是她的神情的确太过平静了。
他站了起来,忍不住问道,“小陆啊!你没事吧!坐一会儿吧!包叔叔去买几杯咖啡?手术估计还有段时间呢!”
“你要放心,你叔叔进去急救室的时候,他还皱着眉头说让我一定不通知你!他这么大的人了,怎么可能会有事情呢!”
“所以,小陆你不要太担心!你叔叔那么英勇的警察,不会有事的!”
陆小语听到了他的安慰,只是僵硬地点点头。但是嘴角,又浮现一抹笑意。只是在担心她罢了啊,只是在撒谎。
叔叔脑部中枪,早就昏迷不醒。怎么可能还会在进急救室之前,皱眉头说不让他通知自己呢?包叔叔,对她撒谎了!
但是,这个谎言却让自己感觉温暖。善意的谎言罢了……
“那包叔叔去买几杯咖啡!你在这里等着!我马上就回来!”包大同见她点头,终于舒缓了一口气,转过身奔下楼。
走道里,又没有人了,一个人也没有。
陆小语等到脚步声远去之后,这才独自一人坐在了长椅上。有种冰凉的感觉,但是却还是充满了希望。她在心里开始祷告,如果真得有上帝。
父亲的死,她连最后一眼也没见到。妈妈死去的那天,她却睡着了,同样是连最后一眼也没见到。可是现在,她不想也不愿意。
生命或许很脆弱,可是……可不可以……再停留片刻……
陆小语双手交握着,她一直盯着那盏红灯。眼前似乎只有那抹红点了,其他所有的颜色都化为空白,全都不重要了。
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包大同已经端着两杯咖啡回来了。
她的面前,忽然有人递给她一杯热气腾腾的咖啡,还带着香味。
陆小语捧过咖啡,感觉一阵暖意,眼眶有些些湿润,轻轻地说道,“包叔叔……谢谢你……”真的……谢谢……
在这个时候,还有人陪伴在自己身边……真得谢谢……
从深夜一直等候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人已经十分疲倦了。可是一颗心,还悬在半空中。她在等待,手中的咖啡已经冷掉了,她只喝了一口。
听说喝咖啡,是因为寂寞。
可是现在,她对于咖啡有另外一种诠释。咖啡是在寂寞时候,那一点点陪衬品。现在这份陪衬品,她不想需要。
天慢慢地亮了,开始泛白。
突然,急救室的门被人打开了。
护士们推着病床走了出来,病床上躺着昏迷不醒的陆广梁。而他的头已经被纱布包了一圈又一圈,脸上没有一点点血色。
陆小语心里一酸,眼泪险些掉了下来。
正文 黑道之王:炙热的心
黎明降临的时候,陆广梁被推出了急救室,可是生命却还处于危险期。因为听到了医生对自己说的话,陆小语沉默而又隐忍着一切。
“病人的意志力还是很顽强的!所以暂时度过了安全期!”
“但是,由于子弹射入的位置比较特殊,手术的风险太大了!我们不敢轻易取子弹,也不敢保证手术是否能够成功!”
“所以一切都要看陆小姐你了,是否同意动手术!”
陆小语看着叔叔被护士推过了转角,这才扭头望向医生。她抬头,镇定地开口问道。
“如果动手术,手术成功的几率有多少?”
“陆小姐!很遗憾的告诉你,如果动手术,按照现在国内的医疗水平看,手术的成功几率并不是很乐观。专业角度上来说,应该不会超过三成!”
“三……三成……”她呢喃自语,感觉心被人砸了块大石头。
医生只是沉默,不再说话。
“如果……如果不动手术……接下来会怎么样呢……”陆小语低下了头,一颗心提着,她甚至都不敢开口问了。
害怕接下来的结果,可能会让自己承受不住。
医生叹息着说道,“子弹还在脑子里,可能压倒了某些神经系统。所以,陆先生他暂时只能处于昏迷状态!”
“如果子弹一直不取出来,很有可能随时会有生命危险!”
“……”
陆小语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脸,她轻声说道,“知道了!麻烦医生了!我知道了!”她的声音很轻,轻到连自己都怀疑并不是自己说的。
医生点点头,又是转身朝走道里另一个男人点点头。随即,几个医生与护士离开了。楼道里又恢复了寂静,方才得一阵喧哗闪过。
一夜奋战的结果,显然是不尽人意。
陆小语慢慢地垂下了手,对着一旁的包叔叔说道,“包叔叔!你也累了一夜了!回去休息吧!这里有我就可以了!”
“警局还有很多事情要忙!你先回去吧!”
包大同听见方才她与医生的谈话,只是忍不住心里叹息。可是他又不好在她面前展露伤悲,只好默默地点点头。
“小陆啊!你也要注意休息!你要是垮了,你叔叔他怎么办!”包大同叮咛地说道,仍旧是不放心。
她的样子,太过伤心,也太过让人感觉受伤。
陆小语轻轻地“恩”了一声,“知道了!谢谢包叔叔!我可以的!”她说着,转过身,朝着方才护士们离去的方向走去。
她一个人……可以的……本来……她就是一直一个人……
没什么问题……
干净的病房。
有消毒水的味道,白色的床单,白色的被子,白色的墙壁。还有躺在病床上,恹恹一熄的叔叔,氧气罩下,这样痛苦地呼吸着喘息着。
可以听见放在一旁的心电仪,发出慢慢的褪长的跳动声。
陆小语走到了病床旁,低下头看着病床上的叔叔。弯了弯腿,终于慢慢地坐了下来。冰凉的冷板凳,可是浑身的寒冷却更是明显。
她伸手握住了拳头,在强忍些什么。她咬住了唇,不想发出一点点哽咽的声音。可是,她已经忍受不住了。
在叔叔面前,在她唯一的亲人面前,她无力忍受。
突然,想起了钱依依。她的父亲,沉睡了那么多年,不知道是为了什么,她总是对她的父亲冷颜相对,甚至是理也不理。
可是自己总是觉得,她那张冰冷的容颜之下,包含了多么炙热的一颗心。
如果没有感情,没有爱,哪会来那么多得恨意。如果还不是在爱着,为何会在面对那个人的时候,还会不由自主的流下眼泪。
难道这一切,不是因为太爱吗?
陆小语一下子惊觉痛楚,她忽然很想见一见钱依依。那个傻丫头,她现在在哪里,她过得好不好,她是否还是那么迷茫着。
她抬起头,看着病床上的叔叔,看着他苍白虚弱的脸庞,眼前似乎晃动他憨厚的微笑。一下子,感觉鼻子酸楚万分。
低下头,握住了他那双大手,将脸埋在他的手掌中。
那些泪水,于是就落在了他的大掌中。
甩在一旁的包包里,手机正在响,响了一会儿,突然又停了声音。在此时,像是一闪而过的音律,但是已经没有人去在乎了。
陆小语因为疲惫而闭上了眼睛,在这份孤单与寂寞里,陪伴在自己唯一的亲人身边,沉沉睡去。
白昼来临,之后又落下。
台北又迎来深夜。
名门酒店。
顶楼的总统套房。
黑色的窗帘将房间盖得严实,有些森然的感觉。套房的门突然被人敲响,随即,门被打开了。两个高大的男人一前一后,走了进来。
穿着一身黑西装的是肯,而穿着白色风衣的男人则是肯。
“殿下!”两人同时鞠躬,朝着坐在沙发上,背对着他们的司徒皇鞠躬。
司徒皇伸出手,单手撑住了头。他的声音,在寂静的套房里盘旋而起,却是让人感觉森然,“肯!你去查下,是出什么任务,还有是什么人将陆广梁打伤了!”
“是!殿下!”肯低头,恭敬地接受命令。
司徒皇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他转过身,那双如鹰一般的眼眸在黑暗里闪着寒光,有些幽蓝。他迈开脚步,说道,“宽!唐文成到了吗?”
“回殿下!早就已经到了!就在预定的包厢里等候着!我刚才看殿下在休息,所以没有禀告!”宽同样低下头,回禀道。
司徒皇“恩”了一声,走出了套房。
正文 黑道之王:绝色神偷
淡紫色灯光的走道里,闪现三人同样高大挺拔的身影。
为首的男人,却让人感觉狂妄,一种气势,就是与众不同的感觉。
司徒皇的身后跟随着两大心腹宽以及肯,宽在司徒皇即将到达包厢的时候,迈开大步,走到了他身前,将包厢的门打开了。
“殿下!”他低头,恭敬地喊道。
司徒皇微微点了下头,沉声说道,“肯!你先去调查!这里就不用你了!”他说着,不等身后的人回话,直接走进了包厢。
“是!殿下!”肯站直了身体,同样恭敬地回道。
宽等到司徒皇走进包厢之后,回头瞥了眼同伴,与之默契地点点头,这才走进了包厢里。随即,包厢的门被人反手关上了。
肯看着包厢的门,这才转过身,朝酒店外走去。
他走出了名门酒店,台北夜色正浓。忽然,抬起头,眼前又浮现那张调皮灵动的笑脸。他低下头,面无表情的脸庞终于有了一抹忧郁。
再次来到台北,离之前已经有许久时间。
记得上一次来台北,是奉了殿下的命令来通知绝色。那个时候,她已经与席京财团首席接班人席耀司纠缠不清。
当他接收到她的邮件,再见面已经是在德国柏林。他帮助她顺利逃婚,可是却在柏林斯科尼费尔德机场看见她受伤的背影。
现在,他又来到台北,情不自禁就会想起她。
若非是羽堂主的突然离开,让他开始接手组织内部的资料。他想自己可能永远也不会知道她的一切,关于她那份深藏得仇恨。
组织里代号绝色的神偷,她的真名——钱依依。
他竟然在那个时候才知道,她叫钱依依。
可是,你现在又身在何处。那天决然离开组织之后,你又去了何处。
你过得好吗?
肯闭了闭眼睛,只是一刹那时间。再睁开眼的时候,已经恢复了冷傲的神色。或许她说得对,在她面前,他之所以失败,只是因为自己那颗会对她柔软的心。
他迈开脚步,眼眸里一丝压抑闪烁而过。
白色风衣的身影,淹没于夜色里。
另一头,酒店的包厢里,气氛正在沉闷紧张之中。
唐文成的身边带了四个保镖,他瞧见来人,却是谨慎地站了起来。已过六旬的老人,在这个年轻人面前,显得卑躬屈膝,更是恭敬的态度。
“不知道司徒先生来了台北,实在是礼数不周!”唐文成沉声说道,脸上笑容满满。
司徒皇冷眼相望,嘴角噙着一抹笑容,双手插在西裤口袋里,走到了他对面的沙发上坐了下来。一只手把玩着打火机,发出“喀嚓喀嚓”的声音。
“……”有人却感觉心颤,艰涩地咽了咽口水。
唐文成并不知道司徒皇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台北,他记得他们之前的见面已经是很多年前了。当时,这个男人刚刚接手卡登。
而那个时候,他前往意大利洽谈一项合作计划,却惨遭恶人劫持。
但是,这个男人却出现了。
那些恶人见到来人,竟然全部跪拜在地。当时的司徒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