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盛世之重生-第9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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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人这厢正客套着,打远处就传来一阵的叫骂声,将二人打断,正是那渐行渐近的羁押马车已经是走到了近前,方才停驻的马队自觉向两侧让了让,赶车的侍卫也没停下,直到了近了胤礽十步左右的地方才勒了马,胤礽打眼一看,火光映衬下,几人衣衫不整蓬头乱发,更有一个仅着了一条底裤遮盖,绝对是在睡梦中被惊扰起来的摸样,身上白色中衣也好赤膊上阵也罢,均都有血污,有两个瞧着样子似还是负了伤,捂着肩头肋下鼓鼓作气,瞅着胤礽似笑非笑的样子直翻白眼儿,却也提不起力气骂上一句。这六人之中有一个胤礽瞧着似是眼熟,俨然就是那日救赎戴梓时候,接头的胡须汉子,这会儿凑得近了,他也显然是辨出了胤礽,立刻情绪有些激动,变得狂悖起来,双手攀着铁笼,一双眼珠子瞪得血红“呸!清狗!;老子道是怎么回事!谅他曹寅老贼计算多年也不敢这么贸贸然的来犯我们白衣会,自打江宁多出你这么个后生,老子们也是受了拖累!哼!那日错信你的一派信誓旦旦,你既然来了,看来今儿个的事儿多是你的主意,我真悔不得那日,真该一刀做了你,也省却我会兄弟受这般荼毒之罪!!呸!!”
胤礽侧身一躲,避开那口浓痰,依旧是笑模笑样的又近前一步。只是舒术不明其间因由,快步近了前,出手劈面就是一巴掌,打得那汉子脸一歪,啐了一口竟是一嘴殷红“大胆恶贼!竟敢如此跟忠亲王造次!”
那人显是一愣,瞪着胤礽眼力冒火,“原来你就是那个满贼亲王!恨我有眼无珠那日真该亲手娶你狗命!”
胤礽也是不恼,嘴角一勾“今日的事儿不是偶然,自打你们这什么白衣教做下了这些祸民的勾当,就该想到会有此一日!本来本亲王也是路过此处,于你们更是井水不犯河水,怪就怪在你们太过贪得无厌,竟然掳了本王的人来勒索本王,本王不过是顺便替天行道收拾收拾这江宁县的清平罢了!”
那汉子自是又轻啐一口,将立案瞥向一边“哼!讲的是冠冕堂皇!我白衣会虽不是什么名门正派,可在这江宁县之中吃的也是暗里的一口饭,虽然做的多是上不得台面的营生,但也是靠手吃饭!教里这么多兄弟要养活,说到底与你官家到底脱不了干系,你去问问那曹寅老儿,他究竟有多少拿不出的事儿是咱们给做的!你倒叫他说说,他敢不敢皇天后土的跟爷们儿们对上一对,什么叫替天行道?这天道又是个什么东西!!”
胤礽不置可否,这一点早就在意料之中,只是此刻叫他们问了出来,在这些官兵面前也是面上一赧,觉得无光。“甭管怎么说,事事总有个限度,本王不把这江宁县二十几名官员摘拨干净,可是王法在眼前,要是想着以此为忤换个一朝一夕的清净太平,只怕也是不能长久!本王倒是管不了这许多,今儿拿了你们也并非一解私仇,实是民怨久积,给黎民百姓一个交代罢了!”胤礽这谎话说的面不红气不喘,心说你们要是一帮山匪流寇还则罢了,谁叫你们见天儿打着‘反清’的大旗招摇过市,碍了老康的眼了!这回查你们那也是本王爷的公办之一,再加上李卫跟戴梓的仇,此时不报更待何时啊!还是那话,嘛事儿都是自己作的!
那汉子还没回话,却是他旁边一直静坐的一个蓬头老者兀自哈哈笑出了声音,此人一直缩在笼子一角儿,不言不语低头只这么坐着,这会子冷不丁的爆出一连串笑声,倒是叫人发瘮,且胤礽直觉此人笑声中气浑厚,虽然头发花甲,身形伛偻但这声音绝对的底气十足,不免多看了一眼。那老者笑完了也没多说什么,其它几个人却都兀自冷静了不少,暂时停歇了叫骂声,对那老者看似十分恭敬。
“此人是谁?”胤礽辨了一会儿,自然看不出端倪,叫了舒术过来询问。
“王爷,这老头儿怪得很,卑职等是在那群逆贼居住的院落中后边儿的厢房里发现他的,本来想一刀劈了拉倒,可谁知竟是在要动手的时候儿那个大胡子跟那个赤着胳膊的家伙就窜了进来,护着那老头儿,卑职也就多了个心思,没有砍了他,制服众人之后捆扎了一并扔在了车上
。”
“莫非是他们的头儿?”
“卑职瞧着不像,那个最壮士的黑脸儿好像才是这里的头儿,可他们对这老头儿似乎很是恭敬,卑职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
胤礽点点头,又端详了那老头儿一阵儿,这才转了身,翻身上马“回去!”
一路上胤礽若有所思,想着怎么在曹寅跟这些反贼之间处理好,康熙明显是较为偏袒曹寅的,否则他若是怀疑,大可以直接派个钦差过来查案,可是叫了自己来却又通知了曹寅知道,这显然就是想要留有余地,这些逆贼能逍遥至今必与其脱不了干系,康熙这么强大的特务系统安有不知的道理?但是曹寅之于康熙似乎另有情分在其中,轻不得也重不得!
胤礽正想的头疼,忽然鼻端莫名一阵腥膻的味道逼入,抬了头一看,险些从马背上摔了下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儿这些绿营的亲兵们已经是将胤礽掩在了中间,那些腥膻的气味虽然跟他们身上满是血渍脱不开干系,可耕可怖的并不是这些味道,而是这帮子杀才挂在马鞍子上的‘战利品’!胤礽看了几眼便承受不了,翻身下马跑到一边儿干呕了两声。舒术随在身侧,拧着眉毛姿势不改英武。
“这帮子杀才真t斓埃∠胍赏钱怕本王不给吗!掉些个死人头想这么进江宁县不成9有那几个,找不到头就砍手脚吗!本王有说按零件儿算吗v粇~~”想起马鞍上悬挂的人头跟断臂残肢,胤礽心里仍是很不舒服。
舒术无语,胤礽吹了吹风,恶心的感觉稍稍好了些,便打怀里摸出一打银票,捻出几张“这两万两给他们分了!”
“爷~卑职叫他们把东西扔了去!”
“不必!叫他们直接回营里去,捎带着这些东西!不是说绿营里有白衣教的奸细吗,去跟他们军门说,近日必有变化,就算是本王借调兵丁的回礼了!”擦了擦嘴,又拍了拍胸口,走在舒术后头,只等他先把这些有点变态的兵丁遣回大营之中。
“忠亲王~”胤礽正兀自捂着胸口发愣,忽然听的有人唤自己,扭头却是刑囚在不远囚车上的那个老头儿正在朝自己看过来。
“亲王仁义啊!竟是见不得这些个?”这话不无讽刺,胤礽倒是不以为意,反正这些人横竖逃不过一个死字,叫他们痛快痛快嘴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站在原地并未动弹,只是挑了挑眉毛。
“亲王比起当年的青涩来长进了不少啊,眉宇间倒是有几分先后的神色!”
胤礽一愣,这话听着蹊跷啊,难道说这老头儿还是胤礽的熟人不成,想着便越发的抬眼儿细细打量了一番。这一瞧竟真给他瞧出了几分疑惑,许是火把忽明忽暗的光亮之下,这小老头儿的郁结的侧脸竟与康熙几分神似,尤其是身形更是相称。胤礽心里一颤,忍不住抬脚走了过去。
“你把头抬起来让本王看看!”
“哈哈哈~~何须看的这么真切,带老夫去见曹寅吧!多年未见,不知道他还认不认得老夫啊!”一阵纵声大笑中,这老者缓缓抬了面,一双满是阴霾的厉目直刺胤礽心里,除却自额上贯面斜纵的一道疤痕以外,这张脸胤礽竟是再熟悉不过。
“皇…皇阿玛!”
第115章 五十万的赌局()
那人不是康熙;却是长的与康熙有七八分的相像,再加上身型差不多;夜色之中便有了九分的类似。这是胤礽在随后的马队行进过程中观察的结果;只是为什么这老头儿看起来一派气定神闲很笃定的样子,且他方才所说的那些话似乎与曹寅甚至是康熙都有些联系;这又是怎么一回事;怀着这忐忑的心情,在行进到江宁县城内以后,胤礽便吩咐舒术将这老头儿单独的羁押起来秘密送进曹府之中;胤礽直觉这里面有些故事,这么做也是违了吏治。其余人等皆数送至衙门大牢,该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起先舒术对这老头儿有所忌惮;瞧他那摸样儿似乎在那白衣会里面也算是有一席之地,只是在押送的路上暗中试探了两下,竟发现此人竟不似是习武之人,即便是如此,舒术也不敢有所懈怠,依旧是手铐脚镣的刑拘着,只不过由于此人的外貌所致,心里头难免有点儿底气不足,倒也没委屈了他
。
曹寅这一夜自然无法安眠,自打差役出城以后,曹寅书房之中的灯就始终亮着未歇。眼见天就要泛白,前方还是没有消息传回,心里就直打鼓。他倒不是害怕这位亲王无功而返,担心的只是这位爷的安危。更鼓四下的时候儿,前院儿才有了响动,曹寅也算第一时间就有了感知,嚯的从椅子上站起身来,直到胤礽领着个人进了屋里,曹寅本来看见胤礽心里这块石头算是落了地,可抬眼儿一瞧随在胤礽身后被几个亲卫羁押的那人时,老脸登时变得煞白,嗔口结舌手指指了半天也没说出句话来,只是一个劲儿的在那老头儿脸上死瞪,半晌方才吐出一句话“你果然还活着!”
那老头儿也不急也不恼,这个时侯儿反而嘴角儿还挂着一丝讥笑“哼~你有你的张良计,老夫也有那过墙梯,你跟你的主子以为老夫死了吗?哈哈哈~~”
“甘峰年~~你是个贱籍奴才,主子让你脱了贱籍已是天大的恩泽,自你点头允诺那日起,就该知道该担当如何的风险,做奴才的莫说是听差办事,便是连命也该是主子的!”曹寅忽的愠怒非常,脸面都跟着红起来,这般的摸样胤礽倒是仅见。
“哈哈哈哈~~~~老夫贱命一条那时也早就认命,自打听了这差以来,也知道成事之日便是自己将死之期!只是我万万没有想到,你们竟是连我的妻儿老小也不放过,若不是我违命回去一趟,还不知道自己已经妻离子散家破人亡了!可怜我一片赤胆忠心,以为遇上了明君圣主,纵使是明知代他深入险境也没眨一下眼,可他呢!好绝啊!是怕我替他之名招安江湖之士以允诺相安一甲子为期的条件,帮他平下三藩乱党之乱这件事曝光于天下吗?哈哈哈~~~好个圣主明君啊!!哈哈哈~~”
康朝第一大秘史啊!!原来这个与康熙面貌相近的老头儿竟是当年平三番时康熙用来聚拢民间组织的替身!!这种拉拢黑社会平乱的事儿,自然是要允诺给人家好处的,只怕是康老爷子事成之后就反悔了,不但打算翻脸不认,还准备把自己这个替身除掉,就连人家的家人也没打算放过啊!啧啧啧~~真是阴谋狠辣阴谋狠辣啊!!
胤礽这厢咋舌不止,再一侧眼却看不见舒术几个亲卫了,这帮家伙也实是鸡贼的可以,一听见这么不让皇帝老子露脸的事儿估计第一时间跑了出去,也对,知道的越多越危险啊!!胤礽不觉伸手摸摸自己的脖子,虽然知道自己的身份还不至于被灭口,但是要是康熙知道自己这不露脸的事露了底,自己不招待见那是肯定的了。越想越是不妥,索性蹭蹭手掌,捡了个不怎么显眼儿的时候儿悄悄退了出去。
余后的几日胤礽下意识的跟曹寅保持着距离,那曹府更是不曾再去过一回,就是连胤禟也机敏的嗅出了不对,此时已然全没了拉拢的意思,在三日前以生意忙络为名,搬出了曹府,在胤礽隔壁的庄子上找了户院落租住下来。曹寅府上自然更是没什么响动,那个老头儿自然不可能被送回衙门,就是连那几个一起抓起来的夜没等三堂会审京中送报,更是没等到那著名的秋后问斩,就在一个雾雨蒙蒙的清晨被几辆平板车草席一裹着从衙门监房的后院儿那儿给送了出去,就是连个招贴告示也没有,就这么不清不楚的被料理了。这事儿胤礽也是在一直暗中关注着的舒术那里知道的,这小子虽然明哲保身,但职责所在,若是保的过了,估计也会招致康熙的不快,反而更显得居心叵测,所以向这样不痛不痒旁枝末节的事情,他还是会天天出去搜集最新的情报,自然也没有隐瞒胤礽的必要。
索性这些日子胤礽并未闲着,相反来说还很是忙碌。先是詹纳在远郊的牛痘实验获得了重大成功,这外国小老头儿也算是个君子,成功之后倒是并没有晦涩的意图隐瞒什么,反而在第一时间亲自找上了胤礽,痛哭流涕激动非常的表达了他的敬仰之情,接着就是很仗义的问询胤礽是不是可以把这个发现由他带到欧洲造福人民
。说及此胤礽心里自然惭愧,怎么竟是本末倒置了让人家这个专利成了自己的。自然也没什么意见,何况胤礽本心里所想的也正是如此,只不过胤礽存了几分私心在,并没有急着让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