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内有染:诱宠天价前妻-第8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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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的轻巧,一时三刻,哪里能找到这么合适的人选!”
“那就你去吧。”
书房里突然静了静。
一直沉默的容老爷子扶着桌子慢慢坐下,眼皮微掀射出犀利的光芒,看向一脸错愕的儿子,心里微微叹了口气,无奈而遗憾。
容闳的性情,到底不适合成为商人,平常守成也就算了,遇到大事,就显出性子里的软弱犹豫来了。
容迩舒了口气,脸上的皱纹在这一刻异常醒目,“容闳,你手头上的事情整理一下,全部交给王秘书,既然日本那边缺不了人,你就去坐镇吧,容氏总裁亲自处理,谅川岛集团也不会有什么意见。集团的事……”声音一顿,犀利眸光扫了眼容浔,“容浔,你看呢?”
容闳神色复杂看了眼容浔,这么重大的事情,容迩居然询问容浔的意见,这是不是代表着……
容浔漠然站着,脸上依旧没有多余的表情,“不怎么看,我的假期是董事长亲自批的,在樊雅生下孩子之前我都在休假。容氏规矩,休假期间是不需要插手公司事务的。”
容迩一愣,这才想起来确实有这么一回事。
他扯了扯唇,笑容似遗憾似满意又似乎在无奈。
容氏当家人的位置太重要,他怕容浔太在乎,却又恼他不在乎!
不由发恼,“那刚才问你李全的事,你怎么不说你在休假!”
容浔瞥一眼过去,淡淡一笑,“刚才没想起来。不过现在一想我确实逾矩了,我可以引咎辞职。”
一句话呛的容迩脸色一白,容闳忍不住呵斥,“容浔!这是你对长辈的态度么!你妈……”本来是想说你妈是怎么教你的,一看容浔的脸色,容闳一阵心虚,硬生生的把话缩了回去,勉强喝道,“还不给你爷爷道歉!”
容浔挑眼,才要开口就被容老爷子冷声打断,“算了,休假就休假吧,辞职的事不准再提。”他转头看向容闳,轻轻叹了口气,“我这把老骨头也还能撑几天,这段时间,就由我去集团里坐着,我看有我在,还有谁敢在我眼皮子底下玩花样。”
容闳愕然,“可是爸你的身体……”
“有王秘书,有医生在,不会有事。”容老爷子看了眼容浔,“时候不早了,你先回去吧。别让樊雅等久了,明天带她回来吃饭,我让厨房多做几个好菜。”
容浔不置可否,转身离开。
房门轻轻掩上,容老爷子抬头看了眼一脸愤懑无奈的容闳,叹了口气,“就算容浔不是何华生的,他也是你的儿子,小沣还没出来,你就偏帮的这么明显,等他出来了,容家还不是要大乱了?如果我是容浔,我也会觉得寒心。”
容闳窒了窒,知道自己的一点小心思根本瞒不过容老爷子,嗫嚅低道,“我只是……小沣毕竟坐过牢了,以后出来也多少有些前科,我做父亲的,不能不为他的将来考虑!”
“靠一帮子蛀虫扶持上位?你倒是想的出来!”容老爷子又怒了!
容闳自知理亏,呐呐不言。
“说起来,卓芊听说虽然救了回来,但伤的也不轻,你有没有去看过?”
容闳眼底一瞬而过的厌烦,“爸,我不方便去看。何华虽然嘴上不说,心里其实有着疙瘩,我再过去,不妥当。”
容老爷子怔了怔,手无意识的在拐杖上摩挲了下,微微失神,还是容闳唤了一声才回过神,稍有些复杂的看了眼容闳,微微叹了口气,“这样也好,毕竟都过去了。过去了就让他过去了吧。”
“是。”
“你出去吧,李全的事,何华问起来就说是我的主意。我不能为了保全她的颜面,毁了我百年容家的基业。”
“是。”
容闳离开,书房里又陷入寂静中,容老爷子在原地坐了很久,慢慢打开抽屉,从抽屉的最深处抽出一个信封。
信封发黄微旧,显然年头已经不少了。
苍老的手慢慢抚上那信封,定格良久还是没有打开,无声的叹了口气,重新将那信封收入抽屉,落锁。
就都过去了吧。
……
容浔回到樊雅的别墅时,已经快要午夜。本来是不需要这么久的,只是在离开容家时,被容闳耽搁了些时间。
他还从来不知道,原来他那个血缘上的父亲,生起气也会那么狰狞。
远远的,就看见别墅的街灯还亮着。
黑夜混沌,陡然一点光亮,心口没来由的温暖。
别墅里只有廊灯还亮着,显然屋子的人已经睡着了。
院子门自然也是关着的,估计现在就算是去叫门也没人来开,折回去又有些不舍,想了想,干脆在路边找了个最容易看见她房间的角度停下,熄火,开窗,寒气扑面而来,凛冽的让他不由自主打了个寒颤,下意识拢了拢衣领。
自从两次高烧之后,他的身体似乎也受了些影响,总容易受寒。
但就算这样,他也没打算关窗离开,只是为自己找了个舒适的位置,静静凝视着漆黑的窗口,烦躁抑郁的心境突然平静了些。
她虽然拒绝了他,但他早就有了任重道远的觉悟。
他不知道,他在看着漆黑的窗口,有一个人却突然惊醒。
樊雅迷迷糊糊的揉了揉眼睛,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已经在阁楼上睡着了,忍不住嘀咕樊以航走的时候也不把她搬下去,一边慢吞吞的打了个哈欠,懒洋洋的起身准备下楼。
阁楼虽然也不错,但现在她月份大了,总容易起夜,还是回房间比较方便些。走到窗边时,她脚步突然一顿。
她看见了外面停着的车。
这里虽然比不上容家明阳山戒备森严,但也算是高级别墅区,怎么也不该有人无缘无故的停在门口。更何况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樊雅一连经历过两次被人盯梢,在这方面磨炼的异常敏感,所以她立刻站住了。
她微微睐眼。
那车门突然开了。
里面的人走了下来,大冷的天他也只单穿了一件衬衫,袖口还卷了起来,一腿曲起的倚靠在车门上,从口袋里掏出个类似雪茄盒的小东西,似乎是想抽烟,但犹豫了下又收了回去,抬头专注凝视着某处。
看方向,似乎是她的房间。
樊雅抿了抿唇,立刻转过脸,头也不回的,下楼!
他爱深更半夜不睡觉站马路边上跟她有什么关系!
容浔吹了一阵冷风,烦躁的心情又冷静了些,才要回车里去,却突然发现那扇窗户里的灯突然亮了。
他微微皱眉,低头看了看时间,已经快要一点了,怎么突然醒了?
烟火没看完她就上楼了,他虽然有让人把饭菜送进她的房间,吃的也还好,只是她现在一个人吃两个人补,是不是又饿了?
为了安全起见,陈婶还没有回来,现在别墅里住着的又都是不擅长做饭的,她又挑剔,厨房冰箱里似乎也没有什么吃的了……
眉头拢的更紧,原本郁结在心底的情绪不知不觉烟消云散,他闷头思索要不要翻墙进去,院墙不高,对他来说应该是轻而易举的……
就要准备翻墙,一抬眼,才发现灯又关上了。
又是一片黑暗。
他怔了怔,在黑暗中无声的笑了笑,笑自己关心则乱。
她那么重视孩子,怎么可能不会为孩子好好保重自己,他真的是闲操心了。
淡淡一讪,他下意识摸了摸口袋,又掏出雪茄盒。
“抽烟回你车里去抽,别污染了空气。”
清脆微哑的女音,自身侧响起。
第117章诡异的氛围()
容浔霍然转身,手上一抖,从来从容冷静的男人失态的差点把手上的雪茄盒给扔了出去。
紧锁的院门开了,樊雅裹着大衣站在那里,纯白貂绒堆在领口,挺翘下巴微微扬起,水眸黑白分明,明澈如水。
她的视线在他单薄的衬衫上落了落,微微抿了抿唇,转身就走。
院门是开着的,没锁。
容浔眼睛一亮,立刻跟上去。
他步伐大,几步就追到樊雅身边,啪的声开了手里的雪茄盒在她面前晃了晃,雪茄盒里空空荡荡的,没有一支雪茄,“我戒烟很久了,就是烦心的时候,拿出来安安心。”
樊雅猛地想起他应该是从容家来的,脚步不由自主的微微一缓,心神不属间不知道踩到什么,脚下一滑。
一只手从旁里及时伸出,容浔似笑非笑,“嗯,故意的?”
樊雅优雅的白了眼过去,站稳了脚步,“你还真会为自己脸上贴花。”
容浔大笑,“这世上看不起我的人多了是,如果我自己都看不起自己,干脆吊死算了。”一边说着,托着她的腰的手也不松开,一手推开门,扑面而来的一股暖意让他下意识睐了睐眼,鼻子一痒,打了个喷嚏。
他赶紧松开手,距离她两步站着,免得细菌传到她身上,“你先上去睡吧,我去洗个澡。”
樊雅阻拦不及,咬牙切齿的看着他三步做两步的冲上楼,别墅二楼早就打通了成了一个大房间,包括卧室书房衣帽间洗漱间,他摆明着是想用她房间的洗漱间!
她就不应该一时心软让他进来,她就该让他在外面冻死!
容浔在上面洗澡,她自然没办法上去睡觉,她的卧室离洗漱间就隔了一道墙,他在那边洗澡她在睡觉?万一他洗完澡厚颜无耻要睡觉怎么办?
樊雅站在原地,恨恨跺了跺脚。
坐在沙发上看了会杂志,心浮气躁的根本看不下去,看看楼上,看看杂志,二十分钟压根没看下去几个字,她咬了咬唇,干脆丢开书去厨房找东西喝。牛奶果汁都是现成的,只是这个天,她也不太敢喝冷的东西,只能翻出温热杯垫出来慢慢加热,来来回回,等她将热牛奶捧上手,已经又是二十分钟。
楼上依旧一点动静都没有。
这么久,怎么也应该洗好了吧?
脑海里不由浮现容浔在寒风中吹的青白的脸。
温热的牛奶突然没了滋味。
一抬眼,擦的透亮挂在墙上的器皿里隐隐约约照住她的样子,一脸挣扎,满眼忐忑,活像个不自在的小媳妇。
她怔了怔,随即咬牙,她在这里瞻前顾后什么,如果楼上的是云开是大哥,她肯定是会去看看的,她思来想去,反而显得她把他放在心上。
她却忘记了,别墅里还住着蹭过来白秘书跟高云开,她完全可以让他们上去看一看。
房间的门虚虚掩着,听不见一点动静,连水声都听不太见,甚至是走到洗漱间门口,都悄无声息的。
樊雅迟疑了下,轻轻敲门。
没人应。
她皱眉,敲门声又大了些。
没人应。
不会真的晕在里面了吧?还是故意躲在里面存心吓她?
樊雅眉头拢的更紧,干脆伸手拍门,门居然也没有锁,一拍之下呼的打开,里面安静的一点声音都没有。
“容浔?”
依旧没有回应,樊雅犹豫了下,扶着腰慢慢走进洗漱间,洗漱外间干干净净的没有人在,洗漱间的里外间是用雕花屏风遮着的,也看不清里面的情形,隐约有些蒸腾的热气透出来,旋绕在屋顶上,形成一股诡异的氛围。
“容浔?”
四周静的吓人。
她心头一紧,三步做两步走进里间,看清里面的情形,心脏狠狠漏拍一跳。
磨砂玻璃挡着,隐约看见浴池里侧躺着一个人,一动不动,仿佛昏睡,又像是已经……
刹那间,樊雅竟然觉得自己心脏快的就要跳出喉咙,等她反应过来,她唰的声已经拉开了浴室的磨砂玻璃门!
“容浔!”
她倏地一僵。
容浔垂着头睡在浴缸里,一动不动,水流都静止不动。
仿佛已经没有生命。
樊雅狂跳的心脏跳的更急了,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她用力捏了捏指尖,稳了稳心神。
说不定他只是睡着了。
深更半夜的,又泡着热水澡,很容易就睡着的。
一定是这样。
“容浔?容浔?”她连唤了两声,垂着头的男人依旧一无所觉,甚至连头都没抬。
一股没来由的惶恐涌上心头,她努力平缓呼吸,慢慢的伸手。
想去推醒他。
他一定是睡着了。
手还没触到他的肩膀,一股大力猛地扣住她的手腕,她踉跄了下,幸亏抵靠住浴缸才没有摔倒!
原本半垂着头睡着的男人一手扣着她的手腕,迷迷糊糊抬起头,半睡半醒,眼底耀着朦胧的光,湿漉漉的头发贴着头皮,没有平常时的冷漠俊美,倒有几分孩子气。
他半梦半醒,看见是她,唇角微微一弯,显然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