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内有染:诱宠天价前妻-第10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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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火灾发生时,你那个最小的妹妹,才五岁。”
寂静黑暗里一声呼吸急促!
“别人都说是意外,康天齐为罗家后事更是尽心,但事情到底怎么回事,只有当事人清楚。”声音淡淡,含着悲悯。
“你……”关眠张了张口,微微变调的声音沙哑带着些嘶声,隐约还能辩出些掩不住的惊怒,他深吸了口气,努力压下自己的情绪,冷声道,“我不明白沈先生在说什么。”
一声轻轻咳嗽,仿佛重病未愈中气不足,男人再说话时,声音里已经添上了些疲惫,“你明不明白我到底在说什么,其实跟我没什么关系,甚至你到底是忠心耿耿,还是别有用心都跟我没什么关系。”他又咳了两声,“我不想管,也懒得管。”
关眠已到口边的解释剖白全部噎住,脸上难得显露些错愕。
“我只要你做好所有我吩咐的事情,你的事,我不会插手,如果条件允许,我或许还能帮帮你。”
关眠霍然抬眼,眸里全是惊讶,还有几分藏不住的狐疑。
但显然男人已经不想多谈,又咳嗽了两声,“你先出去吧,我让你查的事,你尽快给我答复。”
纵然关眠有满腔的话想说,也只能默默应了声,“是。”
房门轻轻合上。
房间里又重新归于寂静。
笔记本上灯光微闪,各式蓝红报表交相跳跃缠绕,看的人眼花缭乱。修长食指微微一点,报表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张照片照片上阳光正好,洒了临湖而坐的女人一身,光影温暖,勾勒出她因为怀孕而日渐丰满的面颊愈发美丽丰盈,她单手抚着肚子,一直执着胸前坠着的碧色玉璧,低头凝视,神态温柔而宁静。
只恨照片没有捕捉她的眼眸,看不出她的眸里是否有担忧。
他微微凑近屏幕,最近视力不怎么太好,看东西总是有些费力。
而且总感觉,靠的近些,离她也近些。
屏幕反射出他玉似的俊雅侧脸,鼻如玉笋,眸光温柔如水。
樊雅猛地睁开眼,黑白分明的眼眸里全是梦魇后的惊恐茫然。
手搁上心脏位置,还能感觉到自己心脏砰砰急跳,肚子微微有坠感,可能是她的恶梦让小隽也觉得不舒服了。
她有些吓坏了。
可就算这样,也没有人把她搂入怀里安慰,床畔空空,被窝半冷,枕头上还能见一点睡过的凹陷,显然她睡着之后容浔就起床去工作了,寰宇的事情本来就忙,他今天下午又翘班接送她去医院,肯定有不少事情堆积了下来。
只是已经凌晨三点了,今天的工作怎么那么多?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翘了一下午的班。
她深呼吸了几次,端起睡觉前容浔用保温杯装着的温牛奶,轻轻啜了几口,好一会才平稳下自己有些慌乱的心绪。
她刚才又梦到了上辈子樊心死的时候。
她到现在还不能完全肯定上辈子即将临盆的樊心摔下楼梯到底是樊心不小心失足掉下去的,还是她不小心推了樊心一把导致她跌下楼,又或许是她轻轻推了一下樊心又刚好失足了?当时的情况实在是太复杂太混乱了,一切都仿佛是一场梦境,声音影像就像是完全破碎的拼图,根本拼凑不出一开始的真实面貌。
她只记得,樊心咕噜噜的滚下楼梯,慢慢的,有血开始渗出来,染红了她白色的裙子,血色迤逦,凄艳的仿佛曼珠沙华。
她只记得,樊心捧着肚子凄惨哀嚎,口口声声的说着是她把她从楼上推下去的。
她只记得,赶过来的容浔骇然又冰冷厌弃的表情,像一把刀,劈碎了她所有想为自己解释的言语,也劈入她的五脏六腑,在那一刻,将她所有青春年华懵懂爱情劈成了碎片,那些碎片,在漫长的时间里,慢慢的割着她血肉,让她再也找不回自己。
再然后,就是在医院,灵希微弱的像是小猫一样的哭声,医生抱歉的劝慰声,容浔惨痛到极点的捶墙声,杨姐拦在她面前生怕容浔靠近她的尖叫声,还有……那张白色的仿佛不染一点污垢的白色床单,永远的将樊心已经完全没有任何一点血色的脸遮盖住。
樊雅不受控制的打了个寒颤,她下意识的拢了拢身上的衣服,总感觉自己的心似乎还停留在冰凉的走廊上。
她赶紧啜了口牛奶,温热的牛奶适度的抚慰了她的不安,但心慌依旧,她想了想,干脆披着衣服起床。
她不能再一个人待着,不然她怕自己会被过往给冻死。
她一路赤脚,连鞋都顾不得穿,快步走向最东边的书房,幸好脚下羊毛地毯厚密,落地无声,房间里散步的感应夜灯发着温暖的黄色光芒,也不会觉得冷。自从容浔看过她别墅房间的地毯跟床前灯后,不管是在容家他们的房间,还是在他那间公寓,都比照办理,怕她觉得不舒服,还特地找了与别墅里一模一样的材质。
其实上辈子跟他一起生活五年,她已经习惯了大理石地板与黑暗的夜晚,别墅里的地毯与桌灯还留着,一方面是懒得费这个功夫,另一方面那是樊以航精心准备的,不好随便丢弃。
或许是走了几步,又或许是因为脚下柔软的地毯还有温暖的光亮,她心里的不安与慌乱竟然无形中消散了许多,因为梦境而仓惶的心又稍微的定了定。
书房的门没有关,只是轻轻掩着,有一点光线从里面透进来。
她轻轻敲门,等了好一会也没有回应。
她心口没来由的一跳,立刻推开门。
容浔侧对着她,单手托着下颚,一动不动。
“容浔?”
容浔仿佛没听见。
樊雅突然想起那天在浴室里的情形,心脏倏地狂跳起来,声音里也带上一分尖利,“容浔!”
她快步冲上去。
才到跟前,手还没有碰到他的肩膀,单手托颚的男人猛地抬起头,惊异的搂住她的腰,长眸微眨,眨去一点不是很清明的困意,抚了抚她的脸,“怎么还不去睡?脸色这么难看?”
第136章陌生来电()
樊雅急跳的心脏倏地归为原地。
她微微舒了口气,依赖似的埋进他的肩窝,闷闷的道,“我叫了你好几声,你不理我。”
“刚才打了个盹,没听见。”容浔懒懒打了个哈欠,扭了扭脖子,“最近寰宇打算涉足网络科技,网络这一行涉足的人太多,必须要找到一个精准的切入口才不会做无用功。”
容浔并不隐瞒他最近的工作。
自从他知道他的小妻子对商业感兴趣并且有绝佳的天赋时,他就刻意的将一些经验与智慧结晶教给她,不是为了打造出一个帮手,只是希望她可以找到能让她尽情挥洒的天空。
樊雅扭头看向桌上堆积成山的各式文件,再凝眉望向容浔可能是因为熬夜而显出几分苍白的难看脸色,眉头忍不住皱了起来,“还说我,你的脸色才难看,这几天太累了?”低头看向他的腰,眉心拢的更紧,虽然已经过了一个多月,他腰上的伤势恢复的异常缓慢,这几天隐隐有复发的迹象,“伤口愈合的这么慢,明天去医院检查一下吧。”
“明天公司召开董事会,估计要耗一天。”容浔微笑抚平她眉间的褶皱,“可能是最近太累了,等忙完这阵子就好了,我答应你,等过几天我就去。”
“容浔……”
“乖,最近是寰宇转型的关键时刻,等忙完这阵子,我一定去。”容浔伸了个懒腰,搂住她,目光无意中落到她赤着的脚上,无奈摇摇头,轻轻一刮她的鼻尖,“怎么连鞋都不穿?”让出位子扶她在他位子上坐下,“坐在这里等着,我去拿鞋。”
樊雅无可奈何的坐好,轻声嘟囔,“我真的一点也不冷。”
已经走到门边的容浔蓦然回头,似笑非笑的扫一眼过来。
樊雅悻悻闭嘴,嘴巴微嘟,十足小女儿的娇态。
容浔失笑,快步走出门,走了两步眼前突然一黑,突如其来的昏眩感让他不由自主的晃了晃,脚下一个踉跄,他下意识搭住旁边立柜稳住身形!
书房里传来樊雅疑惑问询声,“容浔?”
“没事,绊了下。”容浔揉了揉太阳穴,黑眸里眸光微动,掩下一点疑惑与心惊。
稳了稳神,快步走到外间拿了拖鞋,回到书房里时樊雅已经赤着脚往外走了,他唇角微扬,戏谑挑眼过去,“怎么,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这么耐不住性子?”
樊雅仔细看他,可是除了脸色稍微苍白些,容浔神情自若,似乎是真的一点事都没有。虽然是这样,她还是忍不住问,“走路也能绊着脚?”
“因为我累了啊。”容浔弯腰替她穿上鞋,“你看看现在都几点了,我们回去睡?”
樊雅抬头看他一眼,将满腹疑惑与隐隐的不安都吞回肚子里,任着他扶着她回到房间。容浔睡意很快就涌了上来,半搭着眼皮有一下没一下的抚着她的后背,呼吸渐渐均匀。
樊雅怔怔看着她,定定看着容浔眼下浓重的黑眼圈,眸光渐拢,果决而冷静。
到底,她还是说不出口。
“你今天有心事。”
不是否定句,而是肯定句。
本来以为睡着了男人突然睁开眼,浓浓的掩不住困倦的眸子定定锁着她。
樊雅都来不及收拾表情,眼眸微敛,掩下一瞬而过的苦涩,“我只是在想苏颜的事,我有点怕。”
容浔微微挑眉,“是么?”
“不然我还能想什么?”樊雅避开他的眼神轻轻笑了笑,将被子往上拉了拉,窝进他的怀里静静听着他的心跳,“快睡吧,我困了。”
不等容浔再说什么,她闭上眼,真的开始睡觉了。
容浔若有所思的看着怀里渐渐呼吸均匀下来的小妻子,暗海似的眸里波光起伏。
早上送走容浔,樊雅就出了门。
依照她对樊心的了解,樊心应该还是住在那个公寓楼。樊雅甚至连司机都没有叫,自行开车去公寓。
相比较晚上的破败,白日的公寓楼显出了几分人气,但毕竟年代久远,依旧显出几分破落。
她独自一人站在巷口,抬头望了望顶楼,轻轻吸了口气。
手机突然响起,她一怔,低头一看,居然是容浔。
心里没来由的一阵心慌,她犹豫了下,走到避风处,“嗯?”
“在哪儿?”
“……在左岸呢,我还能在哪儿。”樊雅勉强笑了笑,“你今天不是有董事局会议么?怎么有空打电话过来?”
“董事局的会议跟你比起来,根本不重要,你懂不懂?”电话那头容浔的声音极低,似乎十分喧闹,隐约还能听见喇叭的声响。
樊雅心里滑过一阵暖流,轻轻应了声,“我知道的。”眼角余光瞥见不远处车上下来的人影,她目光一凝,匆匆的道,“我这儿还有事,不跟你聊了。”
挂断电话,那个人已经看见了她,并朝她缓缓走了过来,如果说樊心与她有三分相似,跟走过来的女人最起码五分相似,同样的柔弱美丽,同样的气质纤弱。
樊雅压下心底淡淡紧张,冷静迎向那个人,“姑姑。”
何碧如居高临下般的望着樊雅,目光落在樊雅隆起的腹部上时染上毫不掩饰的厌恶与不满,这个侄女像极了樊文希,却几乎没有一点遗传上哥哥的儒雅俊秀,一看就不像是他们何家的人。
何家的人,也做不到抢自己亲姐姐的男人这种事。
何碧如脸上不满更甚,淡漠的道,“你怎么在这里?”环视了四周,“容浔呢?”
樊雅敛眸,平静回答,“他没来。”
“什么?”何碧如美丽的眼睛倏地睁大,不可思议的道,“你知不知道樊心现在的状况很危险?我跟你不是说的很清楚么……”
樊雅冷冷打断她的话,“我说过我会考虑,但我没有答应你一定让容浔过来。”
何碧如窒了窒,像是看一个疯子似的瞪着樊雅,“你为了一个男人连你爸爸的遗言都不在乎了!樊雅,亏你爸爸生前还心心念念的念着你,你就这么回报他的!你知不知道……”
“够了!”
樊雅厌恶瞥一眼过去,如果说她之前对这个姑姑还有一些情意,那么自从她用爸爸的遗言要挟她开始,她就不再把她当做亲人。
“如果他念着我,他就不会为了其他女人丢下我跟哥哥,他再念着我又有什么用,我的生命他从来没有参与,他的遗言对我有那么重要么?”
“他是你爸爸!你不能不孝!”
“你放心,容浔不来,我会去见樊心,樊心要的就是一个解释,这个解释,我会给她。”见何碧如似乎还想说什么,樊雅冷声,“姑姑,我叫你一声姑姑是尊敬你是长辈,如果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