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大宋守汴梁-第6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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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什么都没有发现的样子,只顾睡觉。船上押运那些货物的主人实在受不住了,他哀求地说:“军爷!这些都是我从南方贩回来的生丝,如果您再这么用刀捅的话,我的这些生丝可都要不得啦!”
那军汉斜睨着眼睛对货主说:“谁知道你这些货物当中有没有夹带?会不会藏着奸细?”
“军爷!如果在货物当中藏人,那还不闷死啊?”
那军汉压根不听解释,继续用刀在一包生丝上面乱扎,货主人见这些当兵的将船上的货物糟蹋得不成样子,急忙捧着一包银子递了上去,那领头的军汉把银子在手中掂了掂,感觉银子的重量还可以,于是,带着那些士兵骂骂咧咧地从商船上下去了,重新回到了他们那艘大船。
见那些人走了,仆里黑暗暗的长住了一口气。朱武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从自己的脑袋底下将那个马鞍子挪出来,推给了仆里黑,仆里黑急忙将马鞍藏在舱角一个僻静的地方,还往上面蒙了一件衣服。
朱武睁开惺忪的睡眼问船上的艄公:“我们这个船行到哪里了?”
船家说:“回客官的话,我们现在行在京杭大运河上,前面就是楚州了,我们要在这里靠岸,因为盐商曹大官人有一批盐要装船,客官如果有兴致,可以到楚州城里逛逛。”
朱武听了船家的话,心中暗叫倒霉,自从他从楚州逃出来之后,一路向南,逃到了建安。本以为走水路可以绕过楚州,谁知道这条船竟然又回到了楚州,如果船在这里靠岸的话,在这里遇到楚州的官兵,麻烦可不是一般的大。
朱武向舱内挪了一下身子,他要尽快想出破解的方案,因为他十分清楚,自己不识水性,如果被官兵堵在船里,那么他就死定了。他偷眼看了一下仆里黑和他的那个帮手,两个大汉倒是若无其事,因为只要他们平安地离开了建安,剩下的事情就容易多了。
此时此刻,宋江在楚州城内就像热锅上的蚂蚁一般,他仔细地回想着那天,他跟朱武一起去祭奠武松时发生的事情,现在回想起来,整个就是一个圈套,而朱武也一定是有备而来,绝不会像他自己说的那么简单。
现在,他回想着当日的情景,很多当时来不及仔细思考的蹊跷之处,现在越想越清楚了,那一切都是陷阱。
那一天,朱武提出要祭拜武松,宋江为了表明自己心中坦荡,所以陪着朱武一起去了郊外的松林。朱武在焚烧纸马的时候,故意在纸马当中混入了曼陀罗花,曼陀罗花燃烧之后散发出来的烟雾让宋江头晕目眩,产生了幻觉。
朱武在楚州遇到了卖艺的父女两个,他让那卖艺的男人爬到树上抛下一块白绫。宋江本来已经进入了迷幻状态,加上白绫上的字让他心生恐惧,所以连马都快上不去了,宋江一直以为是武松的冤魂在作祟。
晚上回到家里,宋江已经中了曼陀罗花的毒,神智恍惚,遇到牛头马面之后更是愕然。其实,那阎罗殿不过是朱武将他住的客栈包租下来,用三天的时间,将客栈改成了一座临时的地狱,扮演牛头马面和鬼差的人,都是朱武从外地请来的戏班子,阎罗王是朱武亲自扮演的。那锅里煎炸着的尸体是用木偶做成的。当宋江从曼陀罗花粉的麻醉当中醒来时,越想越懊恼,恨不得抓住朱武碎尸万段。
这些天,高俅见宋江情绪不佳,陪着十万分的小心,他把宋江写的诗交给刻书匠人,刻成了雕版,拿给宋江过目,其中有几首,是当年题写在浔阳楼上的诗句:“自幼熟读经史,长成亦有权谋,恰似猛虎落荒丘,潜伏爪牙忍受……”
高俅把刻好的诗集献给宋江,宋江读着这些诗,恍然回到了从前,在江州浔阳江头醉酒题时的情景。世人都说是被黄文炳构陷宋江,其实,这一切,都是宋江自己的安排,如果不是被人诬陷,险些丢了性命,又怎么会引来晁盖来江州,抢他上梁山呢?这一切,都在他的计划之中。如果当年不是弄出了那么大的动静,又怎么会在梁山纵横捭阖,称霸一方呢?
现在,宋江拿着诗集,不得不佩服高俅在窥探别人心思方面的过人之处。难怪他能够从端王府一路高升,从一个街头的泼皮,成为掌管京城兵马的太尉。
这些天,宋江的精神萎靡不振,他虽然没有把自己被人设计,进入地狱这件事情说给高俅,但高俅知道,这些天宋江一定遇到了令他不高兴的事情,所以高俅想尽一切办法哄他开心,马屁一桩桩,总有一款适合的,宋江原是刀笔小吏,自然对舞文弄墨感兴趣,所以高俅把他的诗集刊刻出来,在楚州地面上留传。
一些商贾为了讨好安抚使大人,所以买了宋江的诗集到处送人,一时之间,使得宋江的诗集风靡楚州。宋江有些得意,这些天没有一桩事情让他痛快,只有这个诗集的让他焦虑的心情变得疏朗起来。
高俅见宋江高兴,就顺势把宋江以往写过的东西不断地送到刻书房去,宋江的一些文章也成了当地一些读书人的范本。
“宋大人,你的文章真是好极了,现在就连三岁的孩童也在读你写的诗呢。”
高俅这个人最大的优点,就是无论说什么是什么样的话,都不会感到肉麻,宋江这个人最大的特点,就是喜欢被人戴高帽,高俅能把宋江心里想的话,通过自己的嘴说出来,两个人一拍即合,很是默契。
高俅深知宋江的为人,当年为了壮大自己的实力,和吴用一起联手设计陷害了卢俊义,把一个好端端的河北大名府的首富拉下水。卢俊义上山的时候,带上了他的全部财产,极大地壮大了梁山泊的经济实力。
当梁山泊要人有人,要钱有钱的时候,他主张攻打祝家庄,逼迫顾三娘嫁给王英,使王英变成了他死心塌地的一条狗。当年为了讨好身居高位的自己,他不惜得罪梁山泊的马军头领林冲,让林冲为此忧愤不已。这样的人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不惜牺牲所有人,就是这一点,高俅就觉得宋江是个人物。
第129章 冤家路窄()
船家下了锚,载着货物的商船在楚州码头靠岸。仆里黑推了推朱武,说道:“这些天,吃住都在船上,骨头都快要发霉了,不如我们一起上岸去走走?”
朱武懒洋洋地说:“不了,我还是在船上睡觉吧!”
可是,船家却站在甲板上喊道:“各位客官!曹大官人的盐要开始装船了,请大家都下去,今日在楚州歇息一晚,明早起锚赶路!”
船上的人络绎不绝地走了下来,朱武也不得不跟在大家的后面,重新踏上了楚州的街道。
朱武走在楚州的街道上,楚州的街市依然是人流如织,街两边的绒花铺,珠宝行,生药铺……家家生意红火,耍猴儿的,卖膏药的摊子前面围满了看热闹的人。
朱武上次在楚州看到了那两个卖艺的父女俩,朱武想起了,那个男人虽然武艺平常,但他们两个人当年师从同一个师傅,学的都是一对双刀,后来朱武落草为寇,但他的师兄却不知下落。朱武与他相见之后,本想把他带回到东京汴梁,安排他在林冲帐下讨一个差事,谁知宋江知道他在装神弄鬼,他恐怕被宋江识破这个诡计,所以才连演出撑位了。电影彤彤脱它竟没有与他的师兄,妇女一路同行。祝李凯初中之后人想街道建安,再从南方折回汴梁,谁知却又成了这样的情况,再次回到了楚州。中午不得不相信造化弄人。他深知如果自己落在了松江的手中,定会凶多吉少。
朱武用斗笠遮住脸,走在楚州城中,他看到客书房里摆着新课的书。中午拿起一本信手翻了翻,原来就是宋江的诗集,朱武向那刻书匠打听道:“这是谁的诗集?”
刻书匠说道:“客官,一看就知道你是外乡人,这是安抚使大人的诗集,你难道不知道吗?”
“先生好眼力,我果然是外星人,请恕我眼拙,这诗集,一本要多少银子?”
“先生。这是安抚使大人的诗集,要十贯铜钱一册。”
朱武从怀中掏出一些散碎的银子,买了一册宋江的诗集。
朱武不敢在楚州长久的停留,他买了一本诗集之后,便朝着码头的方向走去。
这些天,除了诗集刊刻之外,宋江没有什么几乎没有什么好消息了。这些天。宋江令画匠画影图形,捉拿朱武。如果在灾荒之年,凭着朱武的能力,继续煽动百姓宋江的话,后果将不堪设想。
猪转的很快。回到陈村里的时候已经到了掌灯时分。他在船上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行里胡乱的吃了一口混合着沙子的米饭,就能稀里糊涂的睡着了。
这些天。中午恨不能一时差着飞回到汴梁城中乡,皇帝书纸可是现在的情形,令他如同深陷泥淖一般,如果是死,那他的棺材绝不能窝囊地受伤,哪怕都是平庸而死,也绝不能这么窝囊地死在楚州。
祝笨蛋不敢耽搁,用最快的速度逛完了楚州城,然后回到了临时居住的客栈。
回到船舱里住哪儿的宋江的事迹反复的翻看。他突然想起这首诗,虽然都是宋江的旧日之作,但其中不乏几首豪气干云之作。
这个时候,仆里黑也回来了,他手上托着一只包裹在泥巴里的叫花子鸡,另外还有一瓶女儿红,仆里黑对朱武说:“先生,我买了一些酒菜,我们不如在船中饮酒,打发着寂寞的时光,如何?”
朱武了这个建议,自然十分欢喜,他说:“如此最好。”
两个人喝了一回酒,眼看着天色暗下来。火红的太阳沉入了西边,太阳的余晖散栽,姜水上。如同。千朵万朵燃烧的红云,铺在江面上。
仆里黑见朱武怀中揣了一本书,就问先生,你身上带着的是什么?
朱武说:“没有什么,只是我在出着一家客书管理满了一本诗集。”
“哦?是何人所作?”仆里黑好奇地问。
“是这楚州城中的安抚使,宋大人的诗。”
“你认识宋大人吗?”仆里黑望着朱武的眼睛,神色严肃的问。
“安抚使大人是何等身份,我怎么会认识他?”朱武不敢继续就这个话题继续说下去了。
仆里黑说:“我很仰慕宋大人,不知兄弟可愿意陪我去他府上拜访一番?”
“拜访宋大人,你难道疯了不成?”朱武惊讶地说。
我们做生意的人行走在江湖上,如果与官府的人交朋友,自然是方便很多。
猪说我是小本生意自然攀不上高枝,你要去就去。我是不能,我更不敢与你同行。
蒲磊黑建筑不肯与他同去,只能悻悻的说好吧,先生,那明日我自取拜访。
朱武笑笑说,你可以有供奉的常例不成?
什么是常例?其中一个大汉傻乎乎的问了一句,仆里黑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经过这几天的盘查,朱武几乎可以断定,这两个人绝不是中原人士。既然不是中年人那么它们一定要去安抚使府,又去做什么呢?
这些天。刻书房将高俅委托他们刊刻的诗集卖了个好价钱,管家拿了白花花的银子交给了宋江,宋江重重的打赏高求。
此时正是九月,金风送爽,北大雁南归。此时的北方,正是战马秋膘正肥的时节,兀术奏请皇帝,准备继续南下,这一次他准备抛开汴梁,从楚州突破长江天堑。
“这一次,切不可无功而返,免得朝中有人说元帅的闲话。”皇帝完颜亶意味深长地说。
“是,陛下!谨遵陛下圣命。”兀术很恭敬地向完颜亶行叩拜大礼,粘罕站在一旁,脸上露出了嘲讽的冷笑。
走出金顶帐篷的时候,带刀侍卫温宁哈问粘罕:“将军,刚才你笑什么?”
“我笑兀术真是可怜,一个堂堂的南征大将军,竟然匍匐在一个孩子的脚下,你说难道不好笑吗?”
温宁哈非常严肃地说道:“将军此言差矣,陛下是先皇亲自选定的人,你嘲笑他,就等于嘲笑了先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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