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大宋守汴梁-第4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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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兰沉吟片刻,说道:“我倒是有一个法子,不妨利用玉箫在兀术的枕边吹风,令他与粘罕二虎相争。”燕青听了玉兰的话,感到非常欣慰,他说:“今晚我必须离开金营,但是苦于没有战马,姑娘可有办法可想?”
玉兰说:“将军,请随我来!”
燕青跟着玉兰来到一个独立的马厩里面,里面拴着两匹雪练似的白马,玉兰说:“这匹马是妹妹送给我的坐骑,脚力甚健,现在将它送给将军。”
燕青说:“如果玉箫问起你该如何回答?”
玉兰说:“请将军把我绑在这马厩里,我就说有人强迫我将马交出去!快走!”
燕青只好按照玉兰说的,将她绑了,玉兰说:“还麻烦将军将我的嘴堵上,这样才能骗过兀术。”
燕青只好蒙上她的眼睛,堵上了她的嘴巴,然后将玉兰五花大绑地,绑在马厩前的一根立木上,然后燕青偷偷地牵着马往营外走去。
一队金兵从前面走过去,燕青急忙躲在黑影里,但因为那匹白马过于扎眼,好像是黑夜里的一道银光。
“什么人?口令!”
燕青回答一句:“天狼星!”巡逻的士兵听到燕青对上了口令,也不再纠缠,向着前方走去。
原来,在燕青把玉兰的嘴堵上之前,她把今晚巡营的口令告诉给他,今晚的口令是“天狼星”。
燕青见巡逻队走远了,他牵着马来到营门口,只见兀术住的在金顶大帐与辕门之间有一块开阔的空地,如果骑着马硬创出去,很可能被从后面的硬弩射杀,看来这条路是行不通的。
燕青只好牵着马又往回走。此时,玉箫已经帮兀术换好了就寝时穿的便装,两个人依偎在一条虎皮铺就的榻上说着闲话。
兀术听到外面隐约传来了马蹄声,他侧耳细听,对玉箫说:“你听!帐外好像不远的地方有马蹄声音……”
玉箫说:“莫不是有人在巡营?”
兀术摇摇头说:“夜里都是步兵在巡营,不会有人在营中骑马。”
玉箫充满暧昧地看了兀术一眼,说道:“元帅!天色已经不早了,还不快点休息,还操心什么马匹!”
兀术说:“我是担心有人来盗马……”
玉箫的身体向前凑了凑说:“元帅,哪个人敢来捋虎须?到元帅营里盗马!”
兀术说:“你们宋人一贯诡计多端,我担心有人劫营。”
玉箫说:“不是奴家向元帅表功,自从奴家偷回火雷以来,元帅再也不必担心宋军的火雷了,现在汴梁城被元帅围得好似一只铁桶,哪个敢来劫营?”
兀术说:“你为本帅做的事情还不止于此,你从汴梁城里带回了叶春,本帅打造出铁浮屠,所向披靡!等宋朝官家出城纳降的时候,本帅替你向皇帝请功!”
玉箫说:“我只盼着老皇帝传位给你,那样的话,你就可以把奴家带回北国,我们做一对长久的夫妻,再也不必看粘罕的脸色行事了。”
听玉箫说起了粘罕,兀术说道:“夫人,有我在你的身边,你不必怕他!”
玉箫说:“你与他的战功不相上下,奴家总是担心老皇帝如果把皇位传给他,如果是这样,将对我们不利……”
听了玉箫的话,兀术想起了被他留在老家的妻子。说老实话,自从身边有了玉箫,他甚至快要想不起翎儿的模样了。想起翎儿,心中多少有些内疚,那毕竟是他的结发之妻,而且两人青梅竹马一起长大。
玉箫见他默不作声,就靠上前来,揽住他的脖子说:“难道你不想带奴家回到你的家乡吗?”
兀术苦笑一声,说道:“我怎么会不想带你回到我的家乡?只是我们女真人的家乡冰天雪地,我怕你住不习惯。”
玉箫说:“只要有你的地方,不管多冷,奴家都住得习惯。”
听了玉箫的话,兀术的心中一热,他把玉箫揽在怀中,动情地说:“夫人,你放心,无论朝中有什么样的变化,我都不会让你受苦,我会保护你的,请你相信我。”玉箫见兀术向她表白,她也非常感动。
就在这两人在帐中缠绵地说着情话的时候,燕青趁机牵着马从帐篷的一角偷偷地溜了出去。
第二天一早,东方露出鱼肚白。士兵才发现玉兰被绑在马厩中,已经昏迷。
士兵将玉兰解救下来,玉兰全身瘫软,气若游丝。玉箫毕竟是玉兰的亲妹妹,当她听说玉兰被人绑在马厩中的时候,心急火燎地赶来探望,玉箫哭着,抱起了已经昏迷的玉兰,她边哭边说:“姐姐,你快点儿醒来,快点儿醒来!”
玉兰睁开眼睛,只见玉箫已经哭成了一个泪人。玉兰伸出一只手,抓住玉箫的手腕说道:“我是在哪里?我是不是已经死了?”
玉箫说:“你还活着,你还活着呀,姐姐!请你看看我,请你看看我呀!”
兀术也赶来探望,见玉兰气若游丝,他急忙叫来随军的郎中给玉兰诊脉。
折腾了好长时间,玉兰终于恢复过来。
玉箫问姐姐:“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情?”
玉兰说:“昨日夜里,有个蒙面人用刀逼着我来到了马厩,然后将我打昏,我醒来时,就在你的帐篷中了。”
此时的玉箫已经顾不得怀疑玉兰的话,她只是抱着姐姐哭个不停。
兀术问玉兰:“是什么人绑了你?”
玉兰说:“是一个蒙面人,我也不知道他是谁。”
玉箫恨得咬牙切齿,她说:“这一定是汴梁城中的奸细作怪,待元帅踏平汴梁的时候,一定要把宋朝的奸细千刀万剐!”
第98章 楚州阴谋()
在汴梁通往楚州的官道上,一匹白马风驰电掣般向着楚州的方向驰骋。马上端坐的人正是燕青,他从金营盗来了这匹脚力甚健的白马,偷偷溜出了金营之后,一路向着楚州的方向疾驰。
此时,楚州城内安抚使宅邸的一间密室里,宋江正在与高俅对弈。
高俅干咳两声,对宋江说:“将军,恐怕汴梁城中派出的特使,快要到了吧?”
宋江抬起头来,凝视着高俅那张像核桃皮一样堆满皱纹的脸,同时将手中的一枚黑子落在了棋盘的星位上,宋江说:“不急,我看这盘棋,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高俅说:“如果汴梁城里的特使前来,将军有何打算?”
宋江说:“既然官家不识我宋江这般中的义胆包天忠心盖地,我又何苦千里奔波,跑到那汴梁城去吃白眼?不如在这里与高太尉对酒博弈来得痛快!”
宋江正在与高俅说话,忽听得外间屋里,他的心腹小厮用手敲着墙壁,敲击的声音是三声长两声短,宋江听了,笑道:“说曹操,曹操果然到了。待我更衣出去应酬一番,太尉可在这里饮酒,小憩片刻,我去去就来。”说完,宋江推开了嵌在墙壁上的一道暗门,走出了密室。
燕青风尘仆仆地站在安抚使府的大门外,看门的家丁进去禀报,已经有一会儿工夫了,却不见有人叫他进去。
就在燕青等得有些不耐烦的时候,一个家人从里面跑了出来,忙不迭地对燕青说:“将军,快请进吧!安抚使大人现在卧病在床,不能出来相迎,请将军进去。”
燕青跟在那个家人的后面,走了进来,他们穿过回廊,来到了一间卧室里,只见炉子上有一个砂锅,在炉火上煎着药,褐色的药汤翻滚着,房间里弥漫着浓浓的药味儿。宋江头上顶着一块白布,躺在床上,口里发出了一阵阵呻吟。
燕青来到宋江的床前。跪下施礼道:“小乙见过哥哥。”
宋江缓慢地睁开了眼睛,好像费了好大的力气,终于看清了燕晴的脸。他口中含糊不清地说:“原来是小乙兄弟啊!多年不见,是什么风把小乙吹到我这里来了?愚兄我身染重疾,如果不是小乙前来探望,我们兄弟恐怕再也见不到面了……”宋江一边说话一边流泪。他伸出左手,好像是要拉燕青的手,但手却停在半空中,好像已经无力抬起似的。
燕青看着宋江说:“兄长,前日在诛仙镇时还是好好的,怎么病得如此之快?”
宋江说:“我从汴梁回来之后,就染上了风寒,现在病情越发严重,已经起不来床了,更不要说去骑马征战……”
燕青看着宋江,不知该如何是好,宋江也在打量着燕青,揣摩着他的心思。燕青说:“哥哥,现在汴梁城被兀术围困,官家让我来传他的口谕,请哥哥速速发兵,驰援汴梁。”
宋江说:“自从上次从诛仙镇回来以后,发现官家神勇,金军节节败退,我以为从此可以过平安日子了。楚州城中粮草短缺,我便遣散了三千士兵,让他们回乡种田去了……现在楚州城中,无一兵一卒可派,请小乙回去转告官家……”宋江说完这句话,便激烈地咳嗽起来。
燕青知道宋江在说假话,但也说得天衣无缝,让燕青无计可施。他只好告辞,走出了安抚使的府邸。
宋江眼看着燕青的背影消失在大门外,他这才从床上爬起来,整理好衣冠,向密室走去。
燕青走出了宋江的府邸,他的心中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憋闷,燕青明知宋江在装病,却又拿他无可奈何。
宋江回到密室,高俅正在棋盘前等着宋江。宋江对高俅说:“太尉,我已经把燕青打发走了!”
高俅说:“我听说这个燕青,现在可是官家眼前的红人。此人诡计多端,将军一定多加小心才是。”
宋江说:“请太尉放心,我自由理会。”
燕青来到街上,他随便走进一家酒肆,要了一盘牛肉。一斤老酒,坐在那里自斟自饮。
忽然,只见一个很熟悉的身影在门外一闪,很快又不见了。
燕青揉了揉眼睛,走出去寻找那个人,结果大街上空无一人。
燕青来到街上,辨识了一下东西南北,然后顺着一条有可能发现那个人的方向,一路追了下去。
燕青走了一阵才发现,原来胡同的尽头是一堵结实的墙。燕青无路可走,只好原路返回。
宋江对高俅说:“小乙走啦,我们放心地再下一盘,如何?”
高俅说:“在下的这颗脑袋,现在都是寄存在将军这里,一切将军说了算。”
就在两个人准备重新再战的时候,家人进来回禀说:“那个人又回来了,正在门外求见。”
宋江说:“刚才他已经看到了,你就出去回禀,告诉他,就说我刚刚睡下,不方便见客,把他打发走就算了。”
高俅说:“此人诡计多端,一定是在上一次,在你的房间里看到了什么端倪,你以为这个小乙是那么容易打发的?”
宋江说:“不容易打发又能如何?现在我是朝廷命官,他也不过是一个被官家利用的江湖中人,我又何必怕他?”
高俅意外深长地看着宋江说:“我知道将军对李师师慕名已久,现在却让这个燕青占了先,将军心中烦躁,我看不如就……”高俅没有把这句话说完,他只是竖起手掌,在空中一会做了一个砍杀的动作,宋江心领神会。
再说燕青,他刚才见到一个人影从酒肆门前一闪,就消失不见了。他敢断定,这个人一定是梁山泊的故人,但是由于分别的时间太久,而且那人好像还用了易容术,当他第一眼看到那个的背影时,就感觉非常眼熟,但又一时想不起那个人的名字。
此时,宋江在密室中,向高俅问计:“难道,你让我杀了他?如果此人不回汴梁,官家派人来寻怎么办?”
第99章 密室风云()
等燕青再次来到安抚使宅邸的门前,只见大门紧闭。燕青上前敲门,过了许久,一个家人缓慢地走出来,前来开门。燕青对家人说:“我要面见宋大人,有要事相商。那家人无奈地摆摆手说:“我家老爷重病在身,郎中的药吃了也不管用,不知何时才能起来,现在不能见客,将军前来探望的美意,我定会向我家老爷转告,将军还是请回吧!”说完,只听得“吱钮”一声,又把大门关上了。
燕青站在门外,听到大门里那个家人的脚步声越来越远。燕青无奈,只好在楚州城内心寻一间客栈住下。来到客店里燕青和衣而卧,躺在床上,他的眼前浮现出变凉城头炮火连天的情景,如果勤王之师的驰援,汴梁这座孤城,不知还能支撑多久。
宋江回到密室,只见高俅坐在桌旁,面对那盘残局,苦思冥想。
宋江说:“高太尉有什么高见?说来听听。”
高俅干笑两声,说道:“将军心中早有谋划,这种不臣的话,何必一定要从老夫之口说出?”
宋江也笑了笑,说道:“高太尉现在是宋江的谋士,小可目前举棋不定,正是高太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