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大宋守汴梁-第3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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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圣上想出了一个法子,用蹴鞠改造成火雷,打退了金军!要说这件事也有我的功劳,如果不是我早有准备,官家到哪里去找那么多蹴鞠?”
宋江听了高俅的话,心中暗想:“见过不要脸的,但像高俅这么不要脸的,还是头一次见到。”
高俅仿佛是从宋江的脸上读到了他的心里,高俅干笑两声说道:“宋将军一定是在心中暗骂老夫不要脸吧?其实,大丈夫不拘小节,在这一点上,老夫非常欣赏宋将军的做法,所以老夫特地赶来,与将军相见。”
宋江说:“太尉曾是朝堂中炙手可热的人物,就算落魄,也不至于来寻小可宋江收留吧?”
高俅本来就是汴梁城中的无赖,他见宋江推辞,干脆坐在地上对高衙内说:“咱们今日来到你表哥这里就不走了!如果你表哥不肯收留咱们,我就在他营房里上吊!他过去写给爹的那些书信你可放好了吗?”
高衙内跟随高俅这些年,也学会了很多手段,他从爹的话语中听出了一些端倪,干脆顺着高俅的话说:“爹!表哥的那些书信,孩儿我一封都不敢丢掉,那些书信存放在汴梁城内,我朋友的手中,如果咱们爷俩失踪了,他就会将那些书信送到宫里去!”
高俅为了震慑宋江,他故意装成非常懦弱的样子说:“进宫?你那朋友进得了宫吗?”
高衙内明白爹的意思,故意跟高俅一唱一和地说:“爹爹放心!我那个朋友本来是是一个公公,整天服侍在官家的身边!”
宋江听了高衙内的话,脸上虽然还在努力保持镇定,但心已经慌乱了。高俅在看着宋江的眼神,眼神是不会撒谎的,宋江眼睛里瞬间涌现出恐惧、杀气和彷徨。
高俅为了安慰宋江,但他还是跟高衙内说话,他说:“你那朋友能听你的吗?”
高衙内想,反正事情已经到了这般田地,自己跟着这个干爹,过了这么多年锦衣玉食的生活,就算是死,也值了!
想到这里,高衙内把心一横,说道:“爹爹有所不知!当年表哥给爹爹写过许多书信,孩子每一封都仔细地留着,唯恐日子久了,与表哥失散了,表哥不认得我们!孩儿出城的时候,唯恐把表哥的书信给丢了,就把表哥的书信留给了我的朋友。表哥战功赫赫,唯恐官家忘了,必要的时候,让他给官家提个醒!”
听了高衙内的话,宋江的脸色变得铁青,他知道高衙内说的是什么。当年在梁山泊,高俅被俘,本来已经成了阶下囚,更不要说林冲、杨志跟高俅都有旧日的仇恨,高俅以为自己活不成了,谁知宋江竟然将他扶到忠义堂上,纳头便拜。虽然梁山泊里大多数的头领不服,但宋江在梁山泊一言九鼎,他定下的事,谁都不敢说个不字。
高俅从梁山回到汴梁以后,高俅唯恐官家知道自己被俘的事,为此,他就想把宋江诱骗到东京汴梁,一杀了之。
那段日子,高俅与宋江之间书信往来频繁,高俅读宋江的书信,读着读着,竟然读出了几分滋味。高俅在宋江的书信当中,读到了另外的一个自己,其实,宋江并不像他自己说的那样,一时误入歧途,一心想着报国,而是在寻找着一切机会,希望成为第二个自己。
高俅想到了自己的当年,如果不是一次偶然的机会,到端王府去送东西,见到端王蹴鞠,自己突然之间爆发了灵感,冲上去一记飞脚,接过了那个球,让他蹴鞠就像鳔胶一样粘在自己的身上,博得端王的喝彩,哪有自己以后几十年的荣华富贵?
宋江想要招安,跟自己当年在端王面前蹴鞠的心情是一样的。那个时候,高俅突然萌生了一个念头,他要收宋江做自己的门生。当时的宋江,更想在朝廷中寻找一棵可以乘凉的大树,所以两个人一拍即合。
梁山军马招安以后,朝廷有两种声音:一是南下征方腊,二是北上征辽国。
当时,梁山泊的燕青跟方腊军中的将领多有联络,燕青就在自己的主人耳边进言,希望卢俊义要求北上抗辽。
自从石敬瑭割让了燕云十六州以后,大宋朝每一届皇帝都过了各种方法,希望把燕云十六州夺回来,武力夺不来就用钱赎买,结果这一桩生意做了一百多年,也没有成交。
卢俊义的家乡在大名府,他自然知道,如果能把燕云十六州夺回来,自己的名字将会从此载入史册。
卢俊义北上的建议提出之后,得到了梁山泊广大头领的一致响应。
特别是那些因为被俘,被迫入伙的朝廷将官们,他们更希望北上攻辽,为朝廷建功立业,洗刷自己被迫落草的耻辱。
当时,宋江也在北上和南下之间踌躇不定。他拿不定主意的时候,给高俅写了一封书信,向高太尉请教。
高俅告诉宋江,一定要上表朝廷,坚决要求南征方腊。因为方腊不仅是官家的心腹之患,同时也可以借方腊之手,剪除异己……
第79章 尸山血海()
站在宋江眼前的这个老者,穿着一身青衣,满面尘土,头发上粘着草根,脏兮兮的,但是,他脸上的皱褶堆累中,一双饱经世故的小眼睛在灼灼放光。
宋江永远不会忘记,自己这一辈子最重要的决定,就是他做的,如果没有她,也许就没有南下征方腊的这一场壮举了。
当时,在官家赵佶的眼中,宋江、方腊、田虎、王庆,这四个造反的强盗头,都是该凌迟处死方解头心头之恨的匪首,是朝廷的心腹之患。
那阵子,宋江刚刚招安,方腊以为宋江使的不过是以退为进的障眼法,他用蜡丸从南方给宋江传来一封密信,希望宋江借征辽的机会陈兵于北方,然后他举兵北渡长江,两下夹击,夺得汴梁之后,与宋江划江而治,方腊在南方称他的帝;宋江在北方做他的王,两下里各取所需。
宋江收到了这封信之后,意思之前不该如何是好,他急忙写一封密信,命心腹戴宗,八百里加急,将书信送给了高俅,向高俅讨个主意。高俅读罢这封书信之后,不禁心尖发颤,如果宋江真按照方腊说的做了,这江山也就成了他们两个匪首的了。
高俅让宋江向朝廷上表。表示要南征讨伐方腊,借这个机会洗白自己。
梁山泊的将领们听说不是征辽,而是去讨伐昔日的同盟者方腊,梁山泊的头领们快要炸锅了,就连宋江的死党吴用也侧面提醒宋江,只要有方腊的存在,朝廷才不会对梁山泊的人马下手,结果,吴用的这份建议却被宋江义正辞严地怼了回去。
宋江给高俅写的第二封书信,是向他请教用人之道,高俅建议他借方腊之手铲除异己,经过南方一战,与宋江貌合神离的将领几乎死伤殆尽,林冲是靠装病躲过了出征,在得胜回朝的途中,鲁智深干脆装死,坚决离开了宋江,在擒方腊的时候,武松丢了一只手臂,从此成了废人。
他们是梁山泊的幸存者,宋江心里清楚,仅凭他们几个也掀起什么大浪,因此并不足虑。
宋江借方腊之手,铲除异己的企图都写在书信里,因此当高俅说起那些书信的时候,宋江的心中充满了恐惧,这些书信一旦暴露,他经营了半生的好名声就会随之付之东流,什么忠肝义胆全是扯淡。
此时此刻,因为高俅父子提到了那些书信。宋江投鼠忌器,只好干笑两声,对高俅说:“太尉说笑了!”
高俅耷拉着眼皮,并不看宋江的表情,他说:“如今我父子成了丧家之犬,请备一辆马车,我要随你去楚州!”
宋江听说高俅要随自己去楚州,心中一阵不安,但又不敢直接拒绝高俅的要求,他说:“太尉我这里有纹银五百两,送与太尉做盘缠,太尉和衙内去寻一个清净的藏身之所,胜似随我去楚州,车马劳顿!”
高俅并不理会宋江说什么,只是对高衙内讲一个久远的故事,他说:“儿呀!你可听说过,安史之乱以后,唐朝是何等局面?”
高衙内是个不学无术之辈,他只是摇头说:“孩儿不知!”
高俅并不理会高衙内知与不知,这些话本来也不是说给高衙内听的。
高俅继续说道:“玄宗幸蜀,藩镇借机做大,你可知乱世出英雄吗?”
高俅虽然是市井无赖出身,但多年以来担任殿帅,也读过几本兵书,他的这番话让宋江听了,如同醍醐灌顶一般。宋江忙说:“太尉!我这就命人准备车驾,请随我一同南下去楚州,小可还有许多重要的事,需向太尉请教。”
高俅听了宋江的表白,只是点点头,他和高衙内一同上了宋江为他们准备好的马车。
自从高俅逃跑以后,叶春的情绪低落,这些天,他不是在帐中独自饮酒,就是与林冲对饮酒,喝得酩酊大醉。
金营里的将官早就对这两个汉人看不顺眼了,这个叶春寸功未立,却整天喝得五迷三道。
将军们跑到元帅那里去告状,说叶春不过是个绣花枕头,当不起元帅对他如此的信任。
起初宗弼还在呵斥这些告状的,但架不住总是有人告状,他命人去叶春的帐篷,把他请来,叶春已经醉得站不起来了,宗弼派两个小番去把叶春架了出来。叶春的人还没有进大帐,酒味儿早就飘了进来。两个小番把手一松,叶春就瘫软地坐在了大帐中间的地上。
宗弼对叶春说:“叶先生!”
“唔……”叶春的嘴里打出了一串饱嗝。宗弼有些厌恶地瞪了他一眼,说道:“叶先生,你对本帅说过的滑车,还没有把图样交出来,本帅要你近期监工打造!”
“是……喝,喝酒……”
“去!给叶先生醒醒酒!”宗弼向那两个小番一挥手,小番到外面提了一桶凉水,向叶春兜头泼了下来,叶春全身一激灵,他脸用手抹了一下脸上的水,晃晃摇摇地站起来,对宗弼说:“元帅,这是何意?”
宗弼说:“这是给先生醒醒酒,我要的滑车,先生务必在三日内,造出一辆样品来!”
“三日?”叶春瞪着一双惺忪的醉眼,伸出三个手指头在宗弼的面前晃了晃,他说:“三日工期太紧,我要十五日才能造出滑车!”
“最多七日,七日之内完不成,军法处置!”宗弼用一种不容置疑的口吻,结束了叶春的讨价还价。
叶春从宗弼的金顶大帐中走出来,只见林冲站在不远的地方,向他颔首微笑。
叶春对林冲说道:“元帅只给我七天的时间,要我造出铁滑车,如果造不成,我的脑袋就要搬家啦!”
林冲安慰地说:“先生不必惊恐,也许还有别的法子,可以保住住你的脑袋。”
“什么办法?说来听听?”叶春有些焦虑地催问林冲。
“如果向前走不通的路,退回去重走,也许就……”
林冲的话音还没落,门外一个女人接口说:“林教头!你打算让叶先生往哪里去?”
第80章 他乡相遇()
林冲定睛一看,只见从帐篷外走进一个女人,只见她一身女真人的打扮,穿了一件袍子,腰间的丝带却是宋朝的服饰。一头浓密的黑发编成了无数条小辫子盘在头顶,显得十分别致。
叶春见了这位姑娘,恭敬地躬身施礼道:“原来是夫人!”
那姑娘便是玉箫,她上下打量着林冲,眼神里满满的敌意。
林冲听叶春称她为夫人,自然不敢怠慢,连忙施礼说:“林冲见过夫人!”
玉箫居高临下地望着林冲说道:“你就是梁山泊的马军头领,豹子头林冲吗?”
林冲忙再次施礼道:“小可不才,正是林冲。当年受高俅陷害,被迫流落江湖,投身在梁山泊,实在是情非得已……”
玉箫伸出一只素手,指着林冲的鼻子说:“你们梁山泊的人,各个诡计多端,我已经提醒过元帅了,要他处处提防着你!”
林冲听了玉箫的话,心中不禁大吃一惊,但他努力做出平静的样子,说道:“夫人!林冲与你远日无怨近日无仇,只为报私仇,前来投奔元帅,夫人何苦为难林冲?”
玉箫咬牙切齿地说:“你只要沾了梁山泊这几个字,便于我仇深似海,怎么说远日无怨近日无仇?”
林冲说:“小可与夫人素不相识,夫人却说与林冲仇深似海。林冲不知何处得罪过夫人?就是要让林冲死,也要让林冲死个明白。”
玉箫狠狠地唾了一口,说道:“我本是汴梁城内太平桥下刻书坊张员外的女儿,你们梁山贼人放火烧毁了我家的房屋,烧死了我的爹娘,这个仇,难道还不够吗?”
林冲听了玉箫的话,心中不禁涌起一阵愧疚,他想,这些年梁山泊人马号称是忠义之师,却也干了如此害人的强盗勾当。
林冲对玉箫深鞠一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