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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节

重回大宋守汴梁-第2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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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姑娘热情洋溢地说道:“姑母就在上房里歇息,要不要去给她请安?”

    马都管哪里有那个闲心,他对姑娘说:“我还有公务在身,不便耽搁,劳烦姑娘替我向姑母问安便是!”

    那个姑娘笑吟吟地说道:“官人既然公务在身,奴家也不敢留你,待被子晒干了,奴家去给你缝被子!”

    马都管满脸通红地说道:“有劳姑娘,有劳姑娘!”说完,马都管带着两个兵卒回到了老鸦巷。

    马都管刚一出门,玉箫再也撑不住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大口喘着粗气。

    这一颗在汴梁城的军器孙里引起一场轩然大波的火雷,此刻已经摆在了汤阴县城,完颜宗弼的大帐里,那个接应玉箫的男子,是几年前混入汴梁城的猎鹰武士,不过,他的层级比较低,只负责传递消息,跑腿送信,不掌握核心机密。

    几天前,完颜宗弼接到宗翰的飞鸽传书,宗翰在信中说,他接到了猎鹰武士的传信,宋朝的官家从大理寺救出一个半死之人,此人名叫叶春,是一个能工巧匠。不知道宋朝皇帝赵桓想要干什么,他提醒宗弼一定要注意赵桓的动向。

    宗弼在汴梁城下吃过火雷的大亏,所以对赵桓搞的鬼把戏格外戒备,生怕再搞出什么鬼花招。

    这一次,宗弼派玉箫混入汴梁城,偷到了一颗火雷,这个东西摆在案头,他发誓要弄明白它的结构,然后照这个样子仿造一批。

    看了宗翰的信,宗弼心中暗自不平,猎鹰武士是父皇苦心孤诣培养的人,现在成了完颜宗翰的私产。不过,这个消息引起了宗弼的警觉,他派小番叫高俅来见他。

    高俅逃出汴梁之后,万分懊恼,因为金军非但没有攻下汴梁城,反而龟缩在汤阴不敢进攻。

    而他高俅,一个大宋朝廷堂堂正正的殿帅,却成了这场赌局中最大的输家,白白地丢掉了太尉的官职不算,还有他在汴梁城内的房产,真是偷鸡不成反而蚀把米。

    自从他献出汴梁城的城防图以后,金兀术拨给他一个帐篷,每天的饭食几乎都是茹毛饮血,顿顿都是带着血丝的烤肉,吃得高俅的牙都快倒了。

    幸好,汤阴县令柳如卿是他昔日的门生,这个人原来只是汴梁城内的一个帮闲,通过陆谦的引荐结识了高太尉。走高俅的门路,得到了汤阴县令这个官职。如今高俅落了难,他柳如卿不能不报答高俅往日的恩典。

    柳如卿是高俅在汤阴县城里唯一的一个朋友,所以经常到柳府来吃饭。高俅见柳如卿整天都哭丧着脸,高俅心中不悦,说道:“昔日我对你有再造之恩,现在本帅落难,为何如此凉薄?”

    柳如卿辩解道:“太尉,我哪里是冲您呀?还不是因为玉箫那个小贱人,是我把她送给了宗弼,她现在是宗弼眼前的红人。这贱人恼恨于我,天天都在兀术的面前说我的坏话,害得我三天两头挨宗弼的骂,弄不好还会挨鞭子,早知道投降的日子这么难过,我不如坚守城池,哪怕是城陷被金人杀了,还落个名垂青史,强似这等狗也不如的生活!”

    高俅也感叹了一番,两个人都后悔不该早早投降,现在反而没了退路。

    宗弼把高俅叫到大帐里,高俅一见宗弼急忙躬身施礼说:“参见元帅!”

    宗弼坐在虎皮帅椅上,居高临下地问:“高俅,你可知道叶春吗?”

    高俅脸上露出一种非常复杂的神情,说道:“此人难道还活着?”

第58章 高俅回京() 
宗弼高踞在金顶大帐之中的虎皮椅子上,冷冷地看着把腰弯得像一只烤大虾一样的高俅,他有些不屑地想,这个人好歹也是一个高官,享受过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荣华富贵。还没等金军攻入汴梁,他就主动跑出来投降了。一个朝廷,能把大臣养成这个样子,宗弼实在想不出,这样的朝廷还有什么继续存在下去的理由。

    这次南征,大金国内部也有两派不同的主张,有一派认为,宋朝就像一头大象,不是一口就能吞下的,不如继承辽国从前的全部利益,甚至还可以再加重一些砝码,让宋朝向金国纳贡,进献岁币,让女真人过得好一些,强似连年征战。

    但完颜宗弼不是这样认为的,他认为中原地大物博,这么大片的国土,让一个尸位素餐的皇帝统治着,简直就是犯罪,不如让女真人夺了大宋的疆土,让世代居住在塞外苦寒之地的女真人,从此迁居中原,过上繁华锦绣的生活。所以,在朝堂之上,完颜宗弼是最强硬的主战派。

    因为宗弼一直主战,却在汴梁城下几次触了火雷的霉头。现在不得不退守汤阴,裹足不前。金国朝中,不但没有人同情宗弼,反而都在看他的笑话,这让宗弼感到非常恼火。但通过汴梁一战,宗弼发现,女真骑兵饶是兵强马壮,战无不胜,但面对新式武器,从天而降的火雷,却是一筹莫展。为了得到这种新式武器,他不惜舍出了自己最心爱的美女,去汴梁城内做间谍。现在这个让宗弼朝思暮想的火雷终于摆在了他的面前,黑黢黢的一个圆球外面垂着一根引线,就是这个小东西让女真骑兵吃了败仗,宗弼见了这个东西,恨得直咬牙。但生气归生气,他还是要把这个东西拿来研究,看能不能照方抓药,也做出一批这样的武器。

    高俅偷眼看了一下宗弼阴晴不定的脸,他心里知道,这个主子比起宋徽宗来,不知道难伺候多少倍。宗弼问:“那个叶春,能造出这个东西来吗?”

    高俅用眼角的余光看了一眼摆在桌上的火雷,说道:“叶春擅长奇技淫巧,这个东西如果交给他来研制,他应该能造出来!”

    宗弼对高俅说:“你在宋朝担任殿帅多年,一定有办法把这个人给本帅弄出来吧?”

    高俅的头上冒出了冷汗,他的嘴唇哆嗦着说:“元,元帅!我是弃城跑出来投奔明主的啊!如果让我再回汴梁,无异于……自投罗网!”

    宗弼冷笑说:“为了整个战局,本帅连夫人都可以舍出来,你是一个投降之人,难道可以寸功不立,就在我这里混吃等死吗?”

    仆里黑自从在汴梁城里蹲过监狱之后,对大宋朝来的一切人怀有敌意,他有些刻薄地对高俅说:“你若不能帮元帅做事,在我大金国人的眼中,还不如一匹马有用,我们的狼主为什么要留着你?”将一个堂堂殿帅跟一匹马相提并论,高俅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自从来到金营之后,被人抢白、嘲讽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但这一次是涉及到生死大事,高俅还是要争辩一下的。他高声说:“元帅!我已经献出了汴梁城的城防图,算是有功于金国,不可如此对待一个有功之人吧?”

    宗弼冷哼了一声,说道:“现在汴梁城增加了防卫,你献给本帅的这张地图形同废纸!从这张地图上标的地道进入城中的兄弟们死的死,被俘的被俘,我还没有追究你欺骗本帅的罪过,你还好意思在这里跟本帅提起你的地图!”

    听了完颜宗弼的话,高俅知道自己彻底完了,后悔自己怎么那么着急地抛官舍业,投奔了这么一个翻脸不认人的主儿。高俅说:“元帅让我去找叶春,我至少要知道他在哪里啊!”

    宗弼说:“听说他被宋朝的皇帝小儿给接到宫里去了!”高俅用一种近似哭腔的声音说:“叶春已经进宫了?已经被官家看起来的人,让微臣如何将他弄出来?”

    完颜宗弼说:“正是因为不好弄,所以本帅才不得不请大宋朝昔日的太尉去走一趟啊!叶春这个人是能工巧匠,擅长设计各种新式兵器,除了女真骑兵骁勇善战以外,本帅也要做出一点新式的玩意儿来!”

    仆里黑是一个中原通,他急忙奉承道:“四太子说得极是!诸葛亮当年造出了木马流牛,我们四太子也要效仿诸葛亮,做出这样精巧的兵器来。”

    就在宗弼打算让高俅潜回汴梁,寻找叶春的时候,赵桓在睿思殿中接见了叶春。叶春在监狱中被关得太久了,眼睛视物模糊,脸色灰白,就像是漂在岸上的死鱼的鱼腹一样。叶春参拜了皇上之后,神情木讷地站在一旁,完全看不出他就是海鳅大船的设计者。赵桓给他看了装甲战车的图纸,叶春并没有说话。赵桓不知他是心有余悸,还是被大理寺的酷刑给折磨傻了。

    赵桓见叶春不说话,就问领他进宫来的太监:“叶春现在住在哪里?”

    太监说:“回官家的话,叶春现在住在朱雀门外的保康街上,赁的是文绣院出去的绣娘马氏的房子!”

    赵桓听了,点点头说:“叶春被抓是一起冤案,他是国家急需的人才,现在被折磨成这个样子,他神情恍惚,内府要对他多加照顾,帮助他尽快康复!”

    太监马上应承着说:“是!陛下!”

    绒线庄里这几天颇为热闹,绣娘马氏的侄子送来一个姑娘,空闲的两间房子又被一个从宫里来的小太监租了下来。马氏从小在宫里当绣娘,自小跟太监很熟悉。官家让太监去租房子安置一个刚刚从大理寺监狱里放出来的人,太监就去找了了自己的老熟人马氏。马氏的丈夫死了,自己守着一个绒线庄,生意做得还不错。这天中午,太监领来了一个中年的男子,脸色灰白,一脸病容,走路也不是很利落,一瘸一拐的样子。他住进了下院的两间耳房,平时也不出门。

    这些天,马氏对侄子送来的这个姑娘非常喜欢,这个姑娘告诉她,自己叫小玉,爹娘早已过世界,被亲戚卖给了一个南方客商,可惜丈夫死了,主母又不能容她,所以暂时在这里栖身。马氏的兄嫂死的时候,把侄儿交给她来抚养,马都管三年前成了亲,可惜老婆一直都没有生孩子。马氏一直都在琢磨着如何才能让小玉给马都管做个小妾,生个一男两女的,也好继承马家的香火。就在她不知应该如何启齿的时候,家里又多了一个房客。

    这个汉子看样子并不是汴梁城里的人,他整天躲在屋子里,既不见人也不跟旁人讲话。马氏吩咐小玉姑娘说:“你去他房里看看,可需要什么置办什么家伙,你去与他置办,每天送些滚汤热水给他,免得拂了公公照顾我的一片好意!”

第59章 绑架人质() 
一辆风尘仆仆的马车停在东京汴梁城门外,木质的车轮上沾满了泥土,车厢前面挡着一面已经褪了色的深蓝色布帘子,守城的士兵掀开了们帘子向里面望了一眼,只见车厢里躺着一个老人脸上挡着一块白色布帕。赶车的人满脸堆笑,对守城的士兵说:“这是我爹,患了时疾,我接他到汴梁的医馆看病。”

    守城的官兵听说“时疾”二字,急忙用手捂住了鼻子,挥手示意车夫快点把这辆马车赶走。

    车夫挥动鞭子赶着马车走过了城门。马车粼粼,走在汴梁的街道上,躺在车厢里的老人从脸上掀开白手巾,透过车厢的板缝向外偷偷张望,短短一个月的时间,汴梁城,仿佛换了人间。

    忽然一队巡城的士兵各带刀剑迎面走过,领头巡城的人骑着一匹白马,马上的将军生得豹头环眼,燕颔虎须,手中拿着一杆丈八蛇矛。他的马与这辆马车擦身而过,躺在车厢里的老人浑身哆嗦了一下,他低声惊呼道:“林冲!”

    那个将军带着一队巡城的兵马从马车旁边走过去,林冲本能地回头看了一眼那辆挂着蓝布车帘的马车,他叫住那个赶路的车夫说:“车里是什么人?”

    车夫站在林冲的面前点头哈腰地说:“回禀将军!车上躺着我爹,他患了时疾,已经病了三日,郎中说,一定要赶走中午之前施针,如果错了时辰,性命难保!”

    林冲是一个天生的软心肠,看不得人受苦,更何况是人命关天,听了车夫的话,就一提马的缰绳,让士兵放那辆马车先走。那车夫冲林冲唱了一个大喏,急忙赶着车,向朱雀门的方向跑去。

    车里的老者正是高俅,他躲在车厢的暗处见到了林冲,惊得脸上冷汗直流,幸好林冲放过了这辆车,如果林冲用手中的丈八蛇矛挑开车上的帘子,说不准会一枪将他刺个透心凉。

    赶车的车夫,正是潜藏在汴梁城内的猎鹰武士,上一次玉箫偷火雷得手,也是通过他的渠道宋到了金军大营。这一次,粘罕元帅听到了宋朝在加紧研制新式武器的消息,他让这个低级的武士听从宗弼的命令,协助高俅混进汴梁城,利用高俅原有的关系,将叶春这个能造奇技淫巧的工匠弄到金军大营。

    车夫赶着马车从马氏绒线庄的门前走过去,只见一个俊俏的女子站在绒线庄的门前,绒线庄的门口有一个很大的竹架,上面挂满了五颜六色的丝线。走进店铺里面,四面的窗子都开着,一个十分宽大的绣花架前,坐着几个分针走线的绣娘,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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