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大宋守汴梁-第1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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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快速帮助朕组织起一支守城的义军!”
三娘听了赵桓的话,喜出望外地说:“这么说,陛下是要为民女的丈夫恢复名誉吗?”
赵桓点点头说:“当年林教头误入白虎节堂,本身就是高俅一手制造的冤案,你丈夫被逼得走投无路,才上了梁山泊,林冲造反,并不是为了打家劫舍,大秤分金,他只是想报灭门的仇恨而已,这样的人才,朕自当体恤……”
扈三娘听了赵桓的话,重新跪倒,将头像捣蒜一样“咚咚”地磕在地上,她说:“官家,民女听到官家这番话,民女和民女的丈夫哪怕就是与金军战死,也能含笑九泉!”
汴梁城城阙构建图是汴梁城守城地图,图上标注了这座古城的水道,河流的走向,外城及瓮城的高度、箭楼的设置的位置,还有,就是守城军士的分布情况,这幅地图一直藏在锦盒当中,放在殿帅府的密室之中。金军围城,高俅想用这幅图给自己和自己的一家人换一条活路。
汴梁从战国期间就开始建都,五代时期的后梁、后晋、后汉、后周,都相继在这里建都。大宋朝赵家的江山是从后周柴氏手中拿过来的,所以都城也接续了原来的位置,设在了汴梁城。汴梁城中有一条密道,建于后周,后来这条密道又在徽宗时期重新修复,徽宗扮成学士的样子,从这条密道当中出城游玩,也常利用这条密道去勾栏瓦舍中私会情人。后来,高俅利用自己做殿帅的便利,将这条密道一边挖到太尉府,另外一个出口修到了城外。
高俅是一个长期在市井中厮混的人,他知道自己这种欺上瞒下的手段早晚都会露出破绽。举国上下都把他和蔡京、童贯、杨戬合称“四贼”,对于这些朝野上下的非议,他早就心知肚明,一方面用全力哄好徽宗皇帝给自己撑腰,一方面偷偷地给自己准备后路。金军围城,城破在即。高俅压根就不想好好地守住汴梁城,而是想到,如果都金军攻破城池,自己也会跟其他人一起玉石俱焚,与其要做金兵的俘虏,那就不如先走一步,从密道出城之后,投降金军。
高俅化妆成一个教书先生的打扮,他的心腹陆虞候扮成了一个随从,高衙内扮成太学士。他们选了一大批古董珍玩,作为献给完颜宗弼的见面礼。将家里拿不走的纹银和珠宝全都埋了起来。高俅以自己要亲临战场为名,遣散了府里的佣人,晚上,三个人趁着夜色的掩护,从密道里偷偷地逃出城去。
出城之后,发现金军早已撤到了汤阴,他们又雇了一辆马车,赶着到金军的营寨中献宝,为的是在完颜宗弼手下谋个官职,好似城破之后,落不下一个全尸。
扈三娘回到仁和酒楼的时候,躺在床上人却不见了。一个患了风瘫之症的人能到哪里去?扈三娘寻遍了酒楼的里里外外,也不见林冲的踪影。
此时的林冲,手里提着一口朴刀,沿着那条黑黢黢的密道,已经来到了城外。
梁山大军征方腊,林冲知道,宋江这是要用兄弟们的鲜血为他自己赚一领染血的官袍。再说,梁山跟南方的方腊同属起义军,只是宋江为了沽名钓誉,所以才帅军南下。林冲是一个能把宋江看透的人,所以宋江处处防着他。大军南征的时候,林冲装病留了下来,他的好友鲁智深将他托付给一家寺院,寺院里有几个和尚,勉强给他一口饭吃。
等梁山兵马南征之后,侥幸活着回来的人,十不足三二,侥幸生还的小乙燕青也看透了宋江为人的阴险,一个人来到东京汴梁隐姓埋名,开起了仁和酒家。
扈三娘在南征的时候,在乌龙岭一战当中受伤,被一个村妇救起。宋江以为她死了,就报了扈三娘阵亡。扈三娘之所以活下来,因为她心中暗恋着林教头,她从南方一路向北,一路风餐露宿来到汴梁,想要打听林教头的消息,正好在汴梁遇到了小乙哥哥。小乙已把林教头接回到汴梁,同时帮三娘开了一家仁和酒家的分号。
这些年林冲的心中只有一件事,那就是找到高太尉报仇雪恨。平时他继续在床上躺着,扈三娘计划要挟持皇后,逼迫赵官人杀了高俅,林冲不放心,在暗中一直跟踪着三娘。当他发现事情已有转机,赵官家并没有怪罪三娘,林冲这才放心。
当年他误入白虎节堂,固然是高俅的构陷,但高俅一直要杀他,就是因为他在白虎节堂,无意中发现了这条通往城外的密道……
第21章 姐妹相逢()
平明时分,汴梁城门洞开,守城门的士兵分列在城门两侧,郑二担着两只装活鱼的木桶从城里走了出去。在距离郑二两丈远的地方,是一队出殡的人,十六个人抬着一副厚厚的杉木寿材,跟在一队吹鼓手的后面,吹鼓手们在队伍的前面吹吹打打,如同一声声撕心裂肺的哭泣之声。
在送葬的队伍中,有一个穿着孝服的女子,低着头默默地走路,她就是玉箫。玉箫终于说服了西门庆,为城外的金军提供药品。可是,这些东西怎么才能送出城去?西门庆无意中说起了爱妾李瓶儿死了,玉箫灵机一动,就借着给李瓶儿发丧的机会,用棺材将药物运出城去。
玉箫安排好了西门庆这边,她又来到了太平桥下,在太平桥边有一块空地,那里原来有一家刻书坊,一场大火将这里烧成了一片白地,父母都在大火中丧生……玉箫想,这一次离开汴梁,回到金营,将来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有机会回到家乡……
玉箫离开生药铺的时候,为了不让汴梁街上的人认出她来,玉箫在额头上贴了两贴膏药,头上缠着帕子,换了一身粗布皂裙,怎么看都看不出曾是妓馆的头牌,完全是一个乡下女人的打扮。
玉箫沿着汴河沿往前走,来到街巷的尽头,有一片白地,空地上还有一些黑黢黢的木头和砖瓦,这里原来就是玉箫的家。玉箫的爹爹是一名从蜀中青川进京赶考的举子,屡试不中后,他决心赌一把,用身上仅有的银两,在天平桥下赁了一个小小的铺面,他在这里刊刻《科举指要》、《会考文津》等书籍,他刊刻的书籍供不应求。生意渐渐地好起来,他把铺面扩大成一家刻书馆,同时,也有钱成家立业,娶了一位汴梁城里家境殷实的女子,生了一对双胞胎女儿……
玉箫在十五岁之前,从来不知道世界上还有什么忧愁,父亲的生意很好,母亲很会持家,如果不是母亲希望把她们姐妹嫁给有功名的人家,也许早就出嫁了。
怎奈梁山贼人进城看灯,一把大火点燃了自己家的房子,她们姐妹两个走的时候,娘还嘱咐她们路上当心点,可回来时,发现父母两个已经跟房子一起,烧得面目全非了……
自己和姐姐一起相依为命,两个人虽然短暂从良,但有落入金人之手,和自己相依为命的姐姐,又被人掠走,不知道下落……想到这里,玉箫的泪水滂沱。
玉兰见扈三娘突然拔出短刀劫持了官家,吓得她早已魂不附体。她躲在自己的帐篷里,等着赵官家的处置,谁知道,赵官家跟那老板娘出去了一趟之后,就在也没有回到伤兵营里来。
这个老板娘是玉兰给引到兵营里来的,谁知道她见了皇帝一言不合就拔刀按在了赵官家的脖子上。将杀手引到皇帝身边的罪名,足够满门抄斩,玉兰想,幸好自己的爹娘被烧死了,妹妹流落在金军营中,现在自己一个人就是满门,皇帝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吧!想到这里,她的心情反而轻松了许多。
可是,赵官家随着那女子离开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也没有让御林军来找玉兰的后账。玉兰心中暗想,莫非是死去的爹娘显灵,保佑我度过这一劫难吗?她为了感谢爹娘在天之灵对她的照顾,她偷偷从伤兵营里跑出来,到太平桥下,她想在爹娘死的地方给他们烧一炷香。也好让爹娘的在天之灵知道,女儿玉兰终于躲过了一场大难。
玉兰来到了太平桥下,她远远地看见在自家原来那片废墟上,有一个人在踽踽独行。那个人的打扮虽然看起来像是一个农家村妇,但双胞胎姐妹之间心有灵犀,她认定此人就是玉箫!玉兰扔下手中那个装有香烛的篮子,快跑几步,猛然拍了一下那个人的肩膀:“哪里跑!”那个女人猛然回头,玉兰看见了一张两额贴着膏药的脸,虽然她在努力变丑,但膏药也掩盖不住清秀的容颜。“玉箫!果然是你啊!”
“姐姐!”玉箫也认出了眼前的这个人,就是失踪多日的姐姐。“你怎么在这里?”“我还要问你哪!你怎么在这里?”
玉箫就趴在玉兰的耳朵上,把自己接了完颜宗弼的令,进城来替金营中烧伤的士兵买药的事情说了一遍。
玉兰听罢了妹妹的话,气恼地说:“完颜宗弼差一点把你踢死,你还要替他卖命?”
玉箫咕嘟着嘴,小声对姐姐说:“完颜宗弼已经答应过我了,只要攻破汴梁,俘虏大宋朝的皇帝,他就带我回到北国,封我为王妃!”
“呸!亏你想得出!你是大宋朝子民,还要到北国去给完颜宗弼当王妃?别做梦了!现在咱们官家发明了火雷,城外的金兵攻不进来,我看你也别回去了,跟我一起留在汴梁城内!”
玉箫听了姐姐的话,冷冷地笑着说:“你让我留在汴梁?留在汴梁做什么?我们住在哪里?我们吃什么?难道还要让我们再回那勾栏瓦舍去卖笑不成?”
“玉箫!就算我们没有地方住,没有地方吃,那也强似在金营中受辱!”
“姐姐,四太子对我是真心的!我已经想好了,这辈子就要跟着他,他征战到哪里,我就跟着他去哪里!”
“玉箫!你真是猪油蒙了心,还说什么他对你是真心的,我看他就是把你当成一个玩物,让你混进城中买药,这是多么危险的事情,他若顾忌你的死活,怎么会让你来干这个勾当?”
玉箫反问到:“姐姐,你要我怎么办?”玉兰紧紧地抓住玉箫的一只手说:“我要你留在汴梁城中,跟姐姐在一起!我现在伤兵营里做事,伤兵营是大宋朝皇后亲自掌管,我去跟皇后求情,留你在……”
玉箫听了,摇摇头说:“姐姐你不用说了!我是不会跟你留在这里的!梁山贼寇害死了我的爹娘,皇帝照样招安封官,凶手逍遥法外,这样的国家,你留恋它什么?这座城,我早就恨死它了,不如让金军踏平了汴梁,倒也干净!”
“你胡说些什么?汴梁是我们的家乡!”
玉箫冷笑说:“你若喜欢,你就留在汴梁城里吧!我可是要走了!”
“你回金营吗?”玉箫无比坚定地点点头,她对玉兰说:“姐姐,我是一定要回到金营去找四太子的,如果姐姐顾念手足之情,玉箫感激万分,如果姐姐不念及亲情,你就将我献给赵官家领赏去吧!”
玉兰抓着妹妹的手无力地松开了,她心疼地说:“你若一定要去找完颜宗弼,姐姐我也拦不住你,我只是盼着你能好好地活下去,无论什么时候,都记得自己是大宋朝的子民!”
玉箫敷衍地点点头,转身快步离开了,只留下玉兰傻呆呆地站在那片废墟之上。
第22章 城外鏖战()
林冲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密道中摸索前行,脚下的道路湿漉漉的,在暗无天日的地方满了青苔,一不小心就会有摔倒的危险。他在黑暗中摸索了很长时间,其中有一段弯道,地势狭窄,他不得不俯下身来,贴着密道的墙壁缓慢地向前摸索,他感到了自己的体力在一点点地流失……这些年,他虽然位列梁山马军五虎将之一,为梁山泊立下了赫赫战功,但毕竟是岁月不饶人,如果不是手刃仇人高俅这个强烈的心愿支撑着他,他现在不想走这段漫长的密道了。
人过了四十岁,那些旧日的伤痛就像潜伏在身体深处的小兽,一点一点的啃食着他的身体,时时提醒他不要忘记旧日的仇恨。当年身陷白虎堂,所受的种种酷刑,发配沧州道,一路上被董超薛霸两个恶公差的肆意折磨,还有,草料那场大火当中险些葬身火海的惊悸,投到梁山泊之后,常年受人猜忌打压,郁郁不得志的生活……现在这一切都变成了慢慢折磨他身体的病根,如果不是手刃高俅这样一个强大的目标支撑着他,怕是早已无力前行了。回想自己半生所受的罪,自己所有的痛苦都拜高俅这个恶贼所赐。若不能生擒活剥了这个天下最大的仇家,他自己剩下的这半条命,就失去了活下去的力量。
现在,身边有了扈三娘,这个从乌龙岭死里逃生的女子,对他一片痴心,这份感情对林冲来说,是一种温柔的牵绊,报仇杀人这种事情,本来就不该让女人去做,扈三娘,本来是大户人家的小姐,独龙冈扈家庄上扈太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