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王朝之乾坤逆转-第37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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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下时迁下了树來,到巷口的酒店买些酒肉安顿下來,处于好奇,时迁就此随口向那店小二问起來。
那小二一听便说道:“哦,您说的那是杨雄,江湖朋友不少,听说祖贯是河南人氏,当初是跟了他的一个叔伯哥哥來蓟州做知府,所以才在这里扎了根儿,后來他那个做知府的哥哥病逝了,新來的知府來了见他一身好武艺,便就参他做两院押狱兼充市曹行刑刽子,因为他面貌微黄,以此人都称他做病关索杨雄,顿得是个人心肠的人物!”
时迁听了,说道:“我便是慕名而來,以前俺哥哥受过他的救济,现在又有难处,差我來寻他……”说道这里时迁不再多语,只是说道:“方才我见一个人过去,穿白衣蓝袄的人可就是他!”
店家听了,说道:“那是他拜了把子的兄弟,叫什么拼命三郎石秀,现在和杨雄的老丈人合伙一齐做些卖肉的买卖!”
“老丈人!”时迁故意套话,说道:“我哥哥不曾与我说杨雄大哥有妻室,却不知是谁家的闺女,这般有福气!”
“哦,那是潘老头家的闺女,听说那妇人是七月七日生的,因此,小字唤做巧云,先前嫁了一个吏员,是蓟州人,唤做王押司,-两年前身故了,后來才嫁得杨雄,说起來,当真是那潘老头的福气,杨雄也不嫌弃,将他都接进家里來过活,人呐,就是要靠命,你说是不是,想我们这些人,累死累活的,一年都赚不到什么银子,到头來还要被衙门里剥去一层皮,唉……”那店家说着说着又说到自己的身來來。
时迁心里晓得了,听得那店家抱怨,便就此打住,也回了房去。
时迁在房里琢磨了片刻,便有了主意,第二日天一亮,时迁便打听着到了那石秀的肉铺前來,这方面一打量,这汉子生的果然相貌堂堂,两撇英雄眉直伸入发梢里去,一对丹凤眼,那眸子雪亮雪亮。
那石秀瞧见时迁在打量自己,便笑笑道:“这位小哥儿,要点什么?价格公道,肉质新鲜!”
时迁听了当即接口说道:“要个半斤寸筋软骨!”
石秀唱一声好勒,便拿了牛儿尖刀将肉破开,剃出软骨來,大刀阔斧地斩碎了,那手法地道的很,一看就知道是有练家子的底儿。
时迁问道:“多少钱!”
石秀一面用荷叶油纸包了 一面说道:“一两三钱!”
时迁装模做样地上下一摸,讪讪一笑,说道:“着实对不住,只有这么多钱了!”说着便把一个近乎空瘪的钱袋儿递过去,看左右无人,时迁低声说道:“也不亏,卖个消息与你,赶明儿大早,但凡听得木鱼响处,务必关紧了后门,切记,切记!”
石秀听了这小伙儿的话,心里纳闷不解,总觉得这人说得,似乎话里有话,正想问个明白,却不想这小伙子脚底抹油的功夫实在是望尘莫及,就这一抬眼的功夫,就走出十几步去了,石秀想追上去,可赶出店來时,早就洠Я四侨说淖儆埃睦锶唇骷亲潘档幕啊
,,木鱼响处,务必关紧后门……
第一百八十九章 鼓上蚤鬼灵精怪〔肆〕()
第一百八十九章 谄媚陷兄弟反目()
且说杨雄被知府唤去,到后花园中使了几回棒。知府看了大喜,叫取酒来,一连赏了十大碗。杨雄一一都喝了,又打了几个套路才各自散了。事后,众人又请杨雄去喝酒,直到晚了,才喝得伶仃大醉,被人扶将归来。那yin妇见丈夫醉了,谢了众人,自和迎儿搀上楼梯去,明晃晃地点着灯盏。
藏在暗处的时迁看了,心想这厮酒醉,只怕嘴里藏不住话,今夜是捉不得奸了,时迁摇摇头,便打算回了那巷口的客栈去,但还没下墙头,便又想起白日里曾看那杨雄在知府后花园里使了几套枪棒,这人的枪棒造化着实不简单,单说着性子,若是日后加以磨练,必然能够成为绿林军的可用之才,想到这里,时迁又折了回来,他怕那yin妇一狠心害了杨雄,白白错失了这个人才,当下时迁便藏在了二楼顶上,紧紧地盯着那yin妇的一举一动。
只见,此时酒醉的杨雄被那yin妇和丫鬟架着,靠坐在床边上,迎儿去脱了靴鞋,yin妇与他摘了头巾,解了衣扣,褪了衣裳。
杨雄一对醉眼微微睁开,瞧见那yin妇来脱他的衣裳,一时间在白日里石秀所说的话便蓦上心来,自古道:醉发醒时言。杨雄当下一把推开那yin妇,指着脸便骂道:“你这贱人!老子何尝亏待得你!背着我做得好事!迟早看我不要了你的命!”
那yin妇听了一惊,吓得七魂丢了三魄,坐在地上,不敢回话,杨雄骂了一遍,酒劲上来,撑不住便倒身睡了,那丫鬟也听得心惊肉跳,看着杨雄躺下了,这才过来慢慢扶起了那美妇人,两人缓缓走过来且伏侍杨雄睡好了。杨雄酒醉身子软如烂泥,一面任由那yin妇摆正了身子,盖上了被子,一面嘴里来咬字不清地恨恨骂道:“你这贱人!你这yin妇!你这不守妇道的贼……”
那yin妇听的哪里敢喘气,直待杨雄睡着,才敢动身离开。那yin妇和迎儿下了楼来,两人凑在桌前灯下,一对苦瓜脸,相视无言。
就在这两个女人凑在一处惆怅忐忑紧张地思考这对策的时候,同样住在后院里的石秀也正在为杨雄犯愁。中午两兄弟还说得好好的,今晚借故加班,来抓奸的,可是,眼看着大哥醉醺醺的回来,想必是心里承受不来喝了酒,这一来,必然要说漏了话,打草惊蛇,保不住那贼妇人又想出什么谎儿来。石秀心里虽然急,可是,现在却不能冲上楼去,毕竟这事在没有抓着奸情之前,石秀不能这般强硬地插手,否则倒是给了那贱人一个到咬一口的把柄。
而同样心急的那妇人前前后后都想遍了,这事情除了迎儿和那个小头陀知道外,不该有外人知晓,若是说不小心走漏了风声,那也该是这家里人,后院里住的老爹自然不会,即便是被他察觉了,也不过是私下说两句,决不至于捅到杨雄那里,除非是那叔叔所为,不然,杨雄绝对不会知道。可是,那石秀又是怎地知道,莫非那日敲门的人便是他?那妇人想到这里,不禁全身一颤。这事需赖在他身上,不然明日官人睡了起来,必然要死了。那妇人当下心生歹计,将那迎儿来过来,悄悄说了,那迎儿吃了一惊,她不敢相信她从小跟着的主子竟然能想出这等法子来。
“你记住了么!要原模原样的说,若是不这般做,你我都要死无葬身之地了!”那美少妇看着面前的迎儿有些犹豫,当下不禁扯住了她的耳朵,低声呵斥。
迎儿看着主子这副凶恶的嘴脸,顿时怂了,心里也怕杨雄第二日秋后算账,这奸情里面有她一腿,自然她是逃不脱干系的,当下便咬咬牙狠狠地点了头。
那yin妇不放心,生怕这小妮子半路改了主意把她出卖了,于是,又逼着迎儿发了毒誓,这才心满意足地上了楼去。这一夜就在忐忑中度过,看看到五更天的模样,杨雄醉醒了,嘴干难耐,翻个身缓缓起来讨水。
那yin妇瞧见,赶紧从桌上爬起来舀了碗水递与杨雄吃了,桌上残灯尚明。藏身在房顶上的时迁瞧得清楚,这水里无毒,更没有什么手脚,当下杨雄接过来大口大口喝了,将碗递过去,无意间发现那美妇人还依旧穿戴整齐,便问道:“你夜来不曾脱衣裳睡?”
那美少妇听了,便缓缓开口,带着略微娇媚地声音说道:“你喝得烂醉了,奴家只怕你要吐,哪里敢脱衣裳,只好趴在这里将就一夜。”
杨雄听了,略略有些感动,可是,这一念还未闪过,心里又响起了石秀的声音,那yin妇的种种顿时浮现在他的心间,杨雄暗暗捏了捏拳头,咬咬牙又缓缓松开,强押着内心的怒火,好声好气地问道:“夜间酒醉……我不曾胡言乱语什么吧?”
yin妇听了,缓缓地垂下头来,带着略微的哭腔,说道:“你往常酒性好,但凡醉了倒头便睡,昨夜自然也不曾说什么就睡过去了。”
杨雄听了,方才悬起来的心,又踏实了一般,说道:“石秀兄弟这些日子,帮咱家忙活生意,也不曾和他快活三杯,你家里也多安排些酒食请他吃,休要亏待了兄弟。”
那yin妇正要想着法子将话头往那石秀的身上引,却不想,杨雄自己将话头扯上来。那yin妇心里欢喜,脸面上就演起戏来——一张俏脸愈发垂下来,虽然听杨雄说了,却闭口不应,自坐在榻上,眼泪汪汪,口里叹气。
杨雄看在眼里,心里有些诧异,便又说道:“巧云,我夜来醉了,又不曾恼你,你这哭的为何?”
那yin妇掩着泪眼只哭不应,杨雄连问了几声,那yin妇掩着脸哭着跑下了楼去。而这时候,却与正要上来的丫鬟迎儿撞了个满怀,那yin妇捂着自己嘴哭着下了楼去,只留下满脸诧异的杨雄和不知所措的迎儿在楼上。
杨雄看着那美妇人的背影出了房去,便自言自语地说道:“随口提一句,这又是哭哪般?女人真搞不懂。”
迎儿这时候走过来,也垂着脸,眼神慌张地不敢直视杨雄,杨雄看着迎儿这慌张的模样,晓得那贱人的奸情也有她一腿,本想唤那迎儿将衣裳拿来与他穿,却不知不觉下口重了些,开口便是喝道:“迎儿你过来!”
迎儿一听,当下全身不禁为之一颤,吓地说道:“官人,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杨雄一听,当下心道,这厮吓得不打自招了,于是便放缓了口气,说道:“迎儿休怕,我杨雄做事向来有规矩,只追究主犯,你且乖乖与我说了,我自不会为难你。”
迎儿有些犹豫,张张口却说不出来。
杨雄将迎儿招到床边,杨雄柔声说道:“迎儿,这事不怪你,你不说我也晓得七分了,只是,现在我要见你的忠心,否则,休要怪我将你等一并论处。”
那迎儿听了,当下又是一颤,这才开口说道:“我只不过是瞧见昨日在厨房恰好看见……看见石秀从后面抱住了主子,主子死命挣扎不脱,那厮就一手摸到主子的胸上来,另一手要扯主子的衣裳,我看着不小心惊出声来,那石秀便提刀来威胁我,他说若是我走漏了半个字,便要杀了我。”说道这里,迎儿跪下来,也哭丧着个脸,哀求道:“官人,救迎儿则个!”
杨雄一听,顿时愣在床榻边上,心里翻江倒海,好生不是个滋味,胡乱地将衣裳穿了,便掌着灯下了楼来。
时迁在房檐上听得一清二白,当下不禁捏着拳头,恨不得一拳将这两个女人打死在当下,时迁咬咬牙,转念又一想,看来杨雄此生需经此节,不然如何肯听从我归顺绿林。于是,时迁就此折回客栈来,倒头歇了。
且说杨雄就此下了楼来,靠着yin妇的身边坐了下来。那yin妇一头哭,一面口里说道:“我爹娘当初把我嫁王押司,只指望‘一竹竿打到底’谁想半路相抛!今日只为你十分豪杰,觉得自己嫁得个好汉,谁曾想你竟不与我做主!”
杨雄看着那美妇人背着她坐了兀自伤心,当下将手轻轻搭在她的肩头,说道:“又作怪!谁敢欺负你,我不做主?”
那yin妇道:“我本不想说,可是,奴家除了死,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做,欲待说来,又怕你负气。”
杨雄听了,便说道:“你且说,怎么地来?”
那yin妇说道:“我说与你,你不要气闷。自从你认识了这个石秀带到家里来,初时也好,可是,住的时日长了,眼看着就放出剌头来了,他每次见你晚上不归时,就时常来屋里挑逗我,说道:‘哥哥今夜又不回来,嫂嫂一个人睡,不知冷落也不?’我只不睬他,但他反倒猖狂了,愈发说得不知羞耻,尽是拿些荤话来调戏我。这个且休说。昨日早晨,我在厨房洗脖颈,却不防,这厮从后面走进来,看见没人,便从背后伸只手来摸我胸前,道:‘嫂嫂,你有孕也无?’还一面要来扯我的衣裳,被我挣扎地打脱了手。本待要声张起来,又怕邻舍得知,暗地里他们笑话你,好不容易等你归来了,你又滥泥也似醉了,又不敢说,我恨自己命苦!”
杨雄听了,心顿时中火起……
第一百九十章 谄媚陷兄弟反目(贰)()
杨雄听了那潘巧云的挑拨诬陷。再加上方才迎儿的“不打自招”。这一切的突变不禁让他气在头上。当下捏着拳头便在心里骂道:“‘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我待你如亲手足。这厮倒背着我耍手脚。大逆不道。昨儿个反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