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王朝之乾坤逆转-第31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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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下武松便开口问道:“哥哥,你说的不错,大丈夫立身于天地之间,就该活出自己的本性,干出一番大事业来,我此番去了华州便是要一心跟了史进兄弟去做大事业,打下半壁江山来,留名千古!”
宋江听了惊得半张着嘴巴,一时说不出话来,他故意表现出惊异惶恐的模样来给武松看,俄尔没有言语,只是微微低下头来,目光下垂,武松一时反应不来,不晓得宋江这是为何,只是细细看时,宋江眼里竟然含着一层薄薄的泪水。
“哥哥,你这是……”
“贤弟,为兄不信你当真这般想,若是,真的心存此念,日后必遭大祸,只恨我等兄弟再无期相会了……”说道这里,宋江抬抬衣襟抹抹眼泪,又泪汪汪地从脸颊上毫不遮掩地淌下来。
武松虽然有些心机,可是,却终究层次不深,加上宋江拉拢关系本事极强,这般做作哪里是武松看的出来。武松听宋江这般说了,心里不禁也是一惊,可是见宋江泪水纵横,武松再也没得往别处想,只是赶紧请教道:“哥哥这是怎地……如何说这般丧气话。”
“不是为兄不愿与你说吉利话,我且问你一句,只可知道你此番去了,将要干的究竟是些什么事么!”宋江眼泪婆娑地认真看着武松问道。
武松想也不用想,脱口便说道:“哥哥莫要担心,我此番去了,便是跟随史进兄弟从华州起兵,他说往哪里打,我便带了兵马横扫哪里!”
“起兵……起兵?!你知不知道,这就是在谋反!这可是天诛地灭的罪啊,被抓住了,不只是要杀头,还要诛连九族啊!”宋江按着声音,却极力表现着这种低沉中特殊的爆发感,让武松有种如临大敌的错觉。
武松果然愣了一下,这才唯唯地开口说道:“这个我自然之道,哥哥你也知道,我自小没了爹娘,只有一个亲哥哥也被那嫂子害死了,眼下我孑然一身,没有什么家室,更没有什么沾亲带故的人,这心里也就是些舍命相交的兄弟了,杀头甚的兄弟我不怕,只要不再受那些官僚的鸟气,快活几日,也好极。”
“你这心里,就是想着造反这等险事,怎地不想招安归顺朝廷做个大将军,那时受万人拥戴,不一样快活!”
“兄弟听说,若是升官却不是哥哥说的那般容易,在边疆上一刀一枪的拼命,好吃却要落在那些在朝堂上依依呀呀发号施令人的手里,真正落在自己手里的功劳却少的可怜,若真是要发迹升官,不都是靠着金子银子,我武松哪里有那般多的银子来买官?”武松一五一十地说道,说道这里,见宋江不开口,便又接着说道:“即便是做了兵马督监,上面还不是一样有人管,一个不小心惹着了,他们那些货色,刀枪上不行,背后的伎俩却不少,那时候日子又没得安宁。我这一路在孟州,便是受了那里狗官的算计,吃些苦头倒也算了,这一肚子的鸟气,我却忍不了。”
“这眼下的官场是有些乌烟瘴气,正是如此,我等有志之士,才该去搏个功名,将那些个狗官恶绅都挤下去,才好还这天下一个朗朗乾坤。不过话说回来,这其中的道路是有些曲折,要想爬得高,就不得不先适应眼下的规矩,也只有这般的规矩,我们才有机会步步高升,等到你有了一定的地位,掌一方职权的时候,那你便可利用手里的权势铲除狗官,造福百姓!”宋江一时间性情起了,不觉间便将自己心里的意念也说道出来。
“我如何有那等肚量,忍气吞声不是兄弟我能做得了的,耍弄权势实在不如我手里的这两口戒刀来的痛快。”
“兄弟,我又要来说你两句。你生性刚强,可是,你攻城掠地,那是险百姓于水火,你每下一城,着百姓就要受多大苦,受多大罪。说不得,就在你肆意杀戮之时,便是百姓们家破人亡之人,你想想你的亡兄,你这般做了,他如何肯安得下心。”
武松摇摇头说道:“哥哥你多虑了,我武松虽然有时性起,肆意恩仇,却也不是个滥杀好戮之徒,我所做的,不过是打垮宋朝的兵马,与那百姓并无大碍。你不听说,在华州史进兄弟爱民如子,他所打下的华阴县,为何那般容易便安定巩固,就是因为那里的百姓拥护史兄弟。一城如此,打下天下也不就是这般,比起那腐朽的朝廷来,百姓更愿意接受咱兄弟的天下。”
宋江本想劝说武松离开史进,却不想,武松竟然这般坚定,一时间东拉西扯,竟也说的宋江目瞪口呐。宋江叹了口气,腔调里不再有激昂的声色,多了三分深沉,像是个老者临终最后的嘱托。宋江说道:“说句不该说得话,你对史进了解多少?”
武松不知道为何宋江突然问起这个,当下愣了一下,便开口说道:“早些时候便有耳闻,那日破庙里是第一番交手,史进兄弟身手了得,功夫俊俏,听说是原来八十万禁军教头王进的关门弟子,果然是了不得,只是,身负绝技,却过于自信,出招入步常常‘剑走偏锋’铤而走险。这般虽然威猛多了五成,可是,日后若是遇上高人或有闪失。”
宋江听到这里,便打住了武松的话头说道:“兄弟你这是说的拳脚上的,而为兄的意思是问,你可史进的性情人品可有了解?”
武松一听这里,便有了三分明白,知道宋江这意思,可不是简简单单在于发问,而是另有一层点拨,要武松小心的意思。可是,就是这层含义让武松揣度在心里,却越发有些不解起来,便直言直语地问道:“哥哥的意思是,史进这人……品行有问题?!”
宋江瞧见武松听明白了,便已经达成了他的目的,若是说透了,反而不好,让武松心里有个芥蒂,埋下一颗钉子,日后总有发作的一天,而那时说不得就是要史进命的时候。于是,武松当下便闪烁其词,避重就轻地说道:“这世道已变,江湖上也多是些小人毒蝎,贤弟你切切小心。若是说你不愿为朝廷出力,也不过是人各有志,说道底也都是为了黎民百姓,一样是殊途同归。可是,为兄最担心你的,便是你心无城府,恐怕被人所利用,成为人家的垫脚石,最后还落个惨淡收场。人生在世,逢人但说三分话,不可全交一片心!你仔细记在心里。”
“哥哥的意思是说我要对史进……”
宋江听了,立刻打断了武松的话,欲擒故纵地微微摇摇头,才开口说道:“为兄只是教你如何再乱世安身立命,却没别的意思,史进手下有些好汉,可多也是江湖之人,鱼龙混杂,并非各个都是忠良,史进现在端正,可是,若是日后做大,受了侧旁奸人的挑拨,那时候变了心性,你等却又怎生是好。你同那些江湖之人,若是合不来时,怎地又会少了明争暗斗,而那时,又如何不似那官场一般黑暗无光。”宋江说道这里,心知该说的话都说了,不该说的也都堂而皇之地点拨给了武松,当下便撇开这话头,与武松也走到了酒店门口来,宋江说道:“走,咱们且不说这个,今朝有酒今朝醉,咱兄弟里面先喝几杯,再畅快一回!”
武行者听了,便和宋江进了酒店吃了数杯,还了酒钱。二人出得店来,行到市镇梢头,三岔路口,武行者下了四拜。宋江洒泪,不忍分别;又分付武松道:“兄弟,休忘了我的言语。保重!保重!”武行者自投西去了。
第五十五章 时迁独立独行(壹)()
【华州·华阴县】
史进为武松接风,铺展开了酒席,邀了张青夫妇也一同前来,另有在华阴县的神机军师朱武和智多星吴用等人一同陪席。席间,在史进的关心下,武松便将之前的种种遭遇都说了一遍,等说道与宋江在那里相遇的时候,史进眼里闪出一道兴奋的亮光来。武松虽然听宋江那话里似乎别有一番意思,当下没搞清楚之前,却也没有再提那一茬。
当初史进在那郓城县里,和雷横一同将宋江放走了,眼下史进很是关心这自己那位结拜大哥的下落,当下就追问道:“你既然见了宋江哥哥,怎地却不和他一同前来?他又往何处去了?”
“他说清风寨的小李广花荣几番相邀,他便要投那边去小住几日。”武松回答说道。
史进道:“当初我与宋大哥在郓城县里结拜之后,我便邀他往华州来,眼下他惹了命案在身,躲到哪里活得都需谨慎,若是能来这里岂不是过的一世快活。”
“哥哥既然这般想请宋江来,那差个人去请了便是。”朱武说道。
“甚是!”史进点头便摆手招了一个小厮来,吩咐道:“来人,着我的令,派两个得力的伙计往清风寨去走一趟,务必请了宋江哥哥来。”
“喏!”那小厮得令正要下去安顿,这时候,史进又突然叫住了那人,史进对众人说道:“这般仓促却也不妥,还须备些礼物,带份书信前去,这个我今晚亲自料理。”说着便又挥挥手让他小厮先退下候着。
“兄弟,眼下这华州是个什么情况,原来听人家说的三层盘查,都没了踪影,倒是附近州府里面贴满了告示,要百姓们小心谨慎,进城出城都盘查的紧,我从东南边过来,这一路上却也没有见到什么官兵。”武松喝了一口酒向史进问道。
“武兄,商州起初派了五千兵马屯在华州南边,陕州也派了五千余人屯兵在华州东边,后来都被我等一一击破,都打败了敢出去了,兄弟初来,还不知道,眼下我们打下了郑县和渭南,破了一万三千多禁军。现在与官兵南北分划而治。在官兵占领的下邽、和我们统治的郑县、渭南,形成了三足鼎立的势头,在这之中,官兵有禁军七千在下邽城里驻守,而在下邽城前五十里朝廷在半个月前又加派了三万人马来,分作五营驻防。”史进说道这里,目光看向了朱武。
朱武懂得史进的意思,便点了下头结果了话头来,说道:“这五营分别按着五行之形驻扎在前线,当面左侧便是火营,右侧便是土营,火营外后侧便是水营,相对着,土营外后侧便是木营,最后面的便是金营。金、木、水、火、土,分别打着皂、青、蓝、赤、黑五色旗帜,每营各有六千兵马。诸位莫看这五营虽然分立,可是,却相生相克。”朱武说道这里,顿了一下又说道:“我们也观察了许久了,这些营中各有骑兵、步兵、枪兵、弩兵等一应俱全。这可是再其他官兵阵营里从未看到过的。”
“果然是奇特。”时迁说道:“以前真的不曾有过,原来那些官兵大都是清一色的步兵,使朴刀的多谢,背上多个弓箭那都算是少数,咱们若是再利用兵种优势,只怕没有什么可乘之机啊。”
“依靠兵种优势来击破敌军的法子,在这里是并不是没有可乘之机,只是,机会少了些,法子要妙,火候要恰当这才能凑效,难度不小。”史进说道。
“新奇的还不只是这个。”朱武说道。
“莫非还有什么不寻常的地方不成?”张青问道。
“当然,正所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诸位猜猜那些兵马的粮草安置在何处?”朱武的目光从张青夫妇和武松的脸上一一扫过去。
“寻常来看,粮草都在后营里严家看管,既然你都说了这拨官兵新奇之极,想必,那就不会按套路来走,一定反其道而行之,莫非便在营前不成?”张青问道。
“不在营前,不过猜的也差不多了,他们的粮草都在营外。他们五行营寨围成了一个并不凸显的圈,他们的粮草便是在这圈的中心处。”朱武说道。
“既然这般,那我可以安排魁二带几个脚程好的伙计趁着夜色偷偷潜入进去,放起一把火来,将那些粮草烧个精光!”时迁说道:“就算他们再厉害,也抵不过肚饿的折磨吧,没有了粮草人心涣散,到时候,不攻自破。”
“说起来容易,可是做起来却难的很,这法子万万使不得。他们之所以敢放在外面,自由他们的道理,这其一,他们五营安置的位置正好与五行相合,大寨之间形成了一个五行大阵,你别看他们将粮草这般贵重的东西放在营外,实则却是放在阵中。说白了那就是一个圈套,若是我等看的眼馋带了兵马杀进去了,那就等于无形间进入了人家布好的阵势里,到时候,五行之兵滚滚而出,变化流转相生相克,先要杀出来,只怕难于登天。”
众人听得都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武松也暗暗吃了一惊,方才若不是时迁嘴快,他也险些要说由他带一拨人前去烧了那批粮草。武松初来此处,心里急着的便是要建功立业,好歹为自己的带下一个响当当的名声,好让这华州地面上都知道他武松的威名。此刻的武松知道这其中的险恶,当下不得不说这官兵之中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