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王朝之乾坤逆转-第17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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晁盖紧紧地抿住嘴,顿了下,这才道:“那伙人神秘之极,当下,却也不好核对身份,也不晓得是梁山的贼寇,还是山林的流匪。”
吴大人听了眉头锁的愈发紧了,那两双拳头捏的紧紧地按在案头上,撑着身子站了起來,显露出一脸的急切來,道:“晁东家,你这消息可当真是可靠情报?”
“从哪里打探來的?”魏都头也迫切地关心起來。
晁盖一脸的为难之后,叹了口气道:“消息來源是不会错的,千真万确。你们也晓得,我在江湖上也有些人脉,就在之前入夜时候,江湖上的老朋友特地赶來告诉我,因为……因为,他听闻我晁盖现在与大人你们相处甚近,只怕,明日一旦出事,我会出手干预,他是怕我惹祸上身,自家不保。”
这一套话说下來,魏都头和吴大人对视了一眼,这下就心里深信不疑了,而方才留在吴大人心里的那个疙瘩也解开了,原來,入夜之后官府暗哨看到的那个出入晁家后门的黑衣斗笠汉子,是江湖上的老朋友,那就怪不得了。只是,眼下有人歹人要对银子下手,而晁盖又说自家不保,想必是一伙厉害的人马,吴大人一时间显得焦头烂额,说不出半句话來。
这时候,晁盖继续说道:“开始,我也考虑过这事,明泽保身也倒好,可是,我晁盖想了许久还是硬着头皮得來。你吴大人虽然开始对我晁家薄了些,但是,毕竟现在也帮过我晁家的大忙,眼看着臧家恶有恶报,我大哥的在天之灵也多多少少会感到些安慰。我晁盖不像是某些人,本事虽然有限,但是义气还是有的。我晓得这一车官银对大人的重要,要是被歹人给劫走了,那不只是要了吴大人和魏都头的乌纱,只怕脑袋都会跟着搬走。所以,我就赶紧连夜过來禀报。”
吴大人一听,当下感动的不知说什么好,看了一眼魏都头,心里开始为自己之前还在说晁盖不好的话而感到内疚。吴大人道:“晁员外真是义薄云天,是郓城县第一好汉子!这个情报当真是要紧的很,只是,唉……”
魏都头晓得吴大人的苦楚,便接过话來道:“晁员外,这伙人大致有多少人马,不晓得,咱们县衙的兵力够不够抵挡?”
晁盖听到这里,脸上便摆出一副很是惆怅的模样來,道:“我那江湖上的朋友也洠в邢柑福皇牵嫡饣锶死骱Φ暮埽耸旨啵扛枪愕暮埽劣诘降子卸嗌偃耍矝'有说。不过,大人,以我听他的口气來看,那伙人当真是了得的很,他平日里也不少随便夸夸其谈的人,口风谨慎的很,眼下连他都这么说了,那我就不敢有什么侥幸之心了。大人,你想想看,这样的一伙人,既然已经打定了心思要劫官银,他们就一定是仔仔细细地衡量了两面的实力,他们既然敢做,说明他们已经胜券在握啊。”
吴大人被晁盖这番话吓唬的一时洠в谢毓駚恚炖锬钅钸哆兜氐溃骸澳窃趺窗欤蛭愫完凹艺返氖拢丫⒏榱瞬簧偃兆樱魈煲丫亲詈蟮氖逼诹耍偻笸频幕埃且谰苫崾苌厦娴脑鸱#⒏椴黄鸢 Γ
魏都头也惆怅之极地道:“从咱们这里到府衙,也只有一条路,绕得开这也绕不开那里啊,这当真是左右为难!”
晁盖见吴大人和魏都头愁的眉头不展,心见机会成熟便慢慢说來,道:“吴大人,魏都头,不必这般惆怅,我今夜前來,一來是通报消息让你们知道,这二來,也是有出力相助之意。”
“啊?”吴大人生怕自己耳朵听错了。
晁盖看着吴大人道:“大人,明日我带晁家全部家丁助你一臂之力,即便引火烧身倾家荡产,晁盖也在所不辞!”
“这……”吴大人一时感慨说不出半个字來。
晁盖向前靠近吴大人,道:“眼下硬拼只怕不保险,我这里有一个万全之计,可以瞒天过海,不但将官银安全送到,而且,还说不得能生擒悍匪,向上面邀功。”
吴大人听得两只耳朵顿时直立起來,双眼之中也來了兴趣,便急急求计于晁盖。
晁盖微微心里暗自笑了,靠近吴大人,压低了声音,面上一本正经地严肃说道:“我们只需要这般这般如此如此……”
第二百七十七章 恶有报百劫难逃(伍)()
【石碣村·臧家庄】
“快点,快点!”臧敖指挥着挑选出來的那七八十个刀客,将臧家库房里存放的朴刀弓箭、箭羽都一捆捆地搬了出來,臧敖站在旁边看着灯笼下刀客们來來往往的身影,不禁觉得少了什么,但是此刻的臧敖心里來不及去想,也无暇去估量,只是拿着他那一双三角眼盯着刀客门将兵器都搬到院里來。臧敖道:“都将刀刃给我再磨快三分,都不要偷懒,只有刀刃锋利了,在厮杀中才能要了别人的命,保住自己的头!”
一时间,刷拉刷拉,此起彼伏地响起了磨刀的声音。
臧敖随便拿了张弓,这么用力一拉至满,直到拉的不能再满的时候,臧敖这才满意地松懈下來,心道:“放了些年月,洠氲秸夤褂怖实暮埽淮恚抢钐炒蛟旒一锏氖忠栈沟闭娌皇谴敌辍!
说着臧敖将弓放下來,又拎了一壶箭羽在手里,从中间抽了一支,只见这箭羽箭头分为三棱,箭头闪着寒光极其锋利,箭头下面连着的是两圈倒刺,箭杆上染了黑漆,这般箭羽都是臧敖亲自指挥那李铁匠打造出來的,现在看來,臧敖依旧觉得不输军队所配备的箭羽。臧敖依旧记得当年在设计这箭羽时,自己所花的心思,每一处都是他苦思冥想的杰作。那三棱箭头,每一棱上都打磨的极为锋利,每两棱只见都有一个深深的棱沟,这般的箭头刺进去,就不会像寻常的箭矢那样将创口撕开一个口,而无形中又将创口堵上,用同样的力气,这三棱箭头刺入的却更深一点,而创口从三面撕开,血也会顺着棱沟成股成股地流下來。而这箭头下面的倒刺更是要命的家伙,要是这么一箭射穿了倒还好受些,如果这一箭射入肉骨之中,要拔出來可就不容易了,那些倒刺能够像是挠钩一样将胫骨划伤,血肉撕裂。要不是臧敖当初制造这箭羽为为的打猎,只怕,臧敖更会在那箭矢煅烧上下功夫,将打造成型的箭头在赤红之时,在剧毒里淬炼,这般一來这箭矢上就吸收了剧毒,但凡中箭都必死无疑。而这样厉害的箭羽,臧敖取了个名字叫做追命。
臧敖转动这手里的箭羽,脸上不经意笑了,心道:“如果官府用我这般厉害的箭雨,哪里还会收拾不了少华山的叛乱。吴狗官那日吃了这一箭,一定不好受的很,而明日,我定会叫官府好好尝尝这滋味。”臧敖一念闪罢,便将箭羽收回放在箭壶里。
“你这里怎么样了?”臧寒中走过來,在臧敖的身边说道:“壮行的酒席都摆好了,时辰不早了,还是早早吃了动身的好。”
臧敖点了下头,看着前院里的刀客们一个个将刀磨好收进刀鞘里,又各自挑了称手的弓箭,各自背了一箭壶,大致都收拾好了整装待发的模样,便回过脸來对他爹说道:“看样子,差不多了,那就早些吃了,早些动身吧。”于是,当下大声道:“时辰不早了,咱们先去别院里去喝酒,吃饱了跟我去干玩儿命的活儿!”
臧敖说罢,便和他爹臧寒中带着众多刀客往别院里去了。这别院里原先是打谷的晒场,现在经过臧家下人的打扫,已经彻底清理出來,摆上了一张张圆桌,桌上都很是讲究的铺了红桌布(这是臧寒中特意吩咐下人准备的,因为此番要干的事,实在是事关重大,铺上红布涂个吉利),上面早就热腾腾地摆上了大鱼大肉,臧寒中这次是此生最大方的一次,洠в幸欢〉愕牧哓脑诶锿罚苏獯巍俺鍪Α贝蠼荩昂薪依锏夭氐暮镁贫及崃思柑匙由蟻恚兄谌顺ǹ獊砗取
就在臧敖和臧寒中入席落座的时候,臧寒中看着自己的儿子,心里的感情又复杂起來,他不明白自己这一时的允许,换來的到底是福是祸,他也突然变得迷茫起來,突然觉得,人这一生要爬到怎样的高度才算是个尽头,与人争锋斗气,正不知无形中错失了多少天伦之乐,而眼前的儿子,马上要放手一搏,那之后呢,臧家又是一个什么模样。
你一定要平平安安的。臧寒中想到这里,又不禁联想到了一个人,那就是飞禽,在臧家眼下他的功夫最了得,天明时出去,一定要嘱咐他死命照顾好儿子臧敖。于是,想到这一念的臧寒中这才抬起稍稍湿润的眼眸來,在人山人海的酒席间放眼搜寻,可是,偏偏不见飞禽的影子。
“我儿,你方才可见飞禽了么?”臧寒中问臧敖道。
臧敖经爹爹这么一问,这才突然缓过神來,道:“孩儿方才一直在整备兵刃,却不曾见过飞禽,我就说这心里好像少了些什么似的,爹爹要是不说,我都给忽略过去了。”
臧寒中听了当下便起了疑心,叫道:“來人!”
一个小厮过來,做了一礼。
臧寒中吩咐道:“给我将飞禽叫來。”
那小厮喏了一声便飞快地转身去了,过不得一会儿,小厮回报说道:“老爷,飞禽既不在下面吃酒,也不再房里,我找遍了,都不曾瞧见他的影子,听刀客王五说,他最后一次见飞禽是在茅厕外头,飞禽说是上午喝茶吃坏了肚子,可是,我去里头找过了,也洠в兴淖儆埃恢浪髞砣ツ睦锪恕!
臧寒中站了起來,道:“我去看看。”说着便往外走,臧敖这时也站了起來,想拉住他爹,道:“爹,飞禽就是这么一个人,平日里就喜欢泡茶馆,也不怎么在庄上,现在说不得又去哪里快活去了。不过,他这人做事有分寸,天亮前一定会自己回來的,不用担心他。”
臧寒中听着却摇摇头,缓缓地一字一句地道:“我还是去看看的好,你先趁热吃菜!”说罢,便和那小厮跨出了门去。走在路上的臧寒中也说不上为什么,心里总有一种说不出的忧虑來,他一路往那飞禽的最后出现的厕所里走,一面心里忐忑不安,他总觉得这是个不详的征兆。
“老爷,就是这里,那王五说就是在这里看到他进去的。”那小厮说了,臧寒中拿衣袖一捂住口鼻,便也不管那小厮在背后说“老爷,我已经看过了,里面洠恕钡幕埃昂薪讼氯嗣撬玫牟匏邢傅乜醋琶恳淮赡芰粝率裁聪咚鞯牡胤健>驮陉昂芯醯檬亲约憾嘁闪耍詈笠矝'有找到什么蛛丝马迹打算出來的时候,却在厕所的墙角下看到了一块多出來的砖块,瞧那砖块断口的颜色,是新掉下來的,臧寒中抬眼在四下里找了一圈,最后在墙头上找到了与之对应的另一块断砖。臧寒中看了看这断砖,又仔细看了看这一堵墙,果然就在细微之间发现了一个浅浅的脚印,臧寒中拿手这么一量,足有一扎又五寸,臧寒中在心里一思量,这却是是一个成年男子脚的尺寸。
臧寒中觉得这事情不太妙,阴着一张老脸从厕所里出來,便一甩手直往飞禽的屋子的方向去。臧寒中虽然年纪不比从前,但是身板依旧爽朗,这几步走的虎虎生风,再加上现在心里有事,脚下就愈发着急了。他觉得这可不是什么好的迹象,在这般要紧的时候,竟然洠Я俗偌#庑∽涌梢傻暮堋K淙魂鞍讲幌媚乔缴系慕庞∈遣皇欠汕莸模牵乔酵吠馊匆丫顷凹易耐饷媪耍诱饫锍鋈ィ攀凳遣痪竺诺牟欢≡瘛2还埽夥街耸遣皇欠汕荩抛糯竺挪蛔咄低得鋈ィ厝皇怯兴坏萌说睦碛桑舛蓟崾嵌躁凹也焕乃凇
臧寒中心里已经急迫地需要寻找到谜底,因为这不只是关系到天亮后事情的成败,更是关系到臧寒中自己儿子的生死,关联到整个臧家的存亡。
臧寒中心里着急得已经将心都绞在了一起,他洠в星妹牛街豢菔莸氖终仆派嫌昧σ煌疲阒蓖锿纷摺>驮陉昂型瓶汕莸姆棵胖保汕菡馐鼻『媒剐幸峦氏聛恚冻龃┰诶锿返娜粘P型穪恚敷襾聿患胺牌饋恚愫鸵剐幸乱黄鸲艘鹿竦祝厦娌莶莸赜镁梢路诟橇耍悴坏汝昂凶叩嚼锩鎭恚阕吡顺鋈ィ蜃殴饭首骶鹊氐溃骸鞍ミ希弦阏馐恰
臧寒中还來不及点起灯來,就在黑漆漆的屋子里突然遇上了飞禽,不由地被生生吓了一跳,臧寒中愣了一下,飞禽原來在自己的房里,那么,从厕所里越墙出去的就不是他。臧寒中一瞬间紧绷的心弦松弛了下來,便立刻恢复了常态,意识到自己破门而入的不礼,尴尬地笑笑,道:“时辰不早了,别院里头备了酒席,我叫人去喊你來喝酒,半天不见人影,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