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三国我做主-第9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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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兄,不打紧,再等等。”刘琦淡然一笑,又朝文岱道:“岱将军,这路都看不见了,吩咐人将府前雪扫一扫,清出一条道出来,要是有人揭榜面试来了,也不会胡乱撞进县衙了。”
文岱应声是,心里却嘀咕开了,公子刘琦冒着大雪在等谁呢,这样的天气,连狗都不叫、鸟都不飞,还会有人来么?
文岱心里嘀咕,但面上没有露出半点不乐意,反倒自己拿起了扫把扫起府门前的雪来,自然有将士也开始扫起雪来。
刘琦在扫除了积雪的县府前若有所思地踱步,旁边有将士拿着扫把不停地扫,保持县府前有条光洁的道路。
雪依然下得很大,很快刘琦浑身成了个雪人,抖抖棉袄,又继续来回走动,差点就呵气成冰了,陈文、陈武等将士见刘琦来回踱步,也不敢问,也只有跟着刘琦来回走动以驱寒。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县府到城门口的前方,一片白茫茫,根本分不清哪是树,哪是房屋,不知为什么这191年的第一场大雪竟然下得如此之大,白雪的世界里除了哂哂唆唆的雪压树枝声,别说人影,就连阴影都看不见。
陈文捋捋胡须,心里焦急起来,恐怕再这样陪着刘琦踱步下去,就算刘琦吃得消,这些将士们也耐不住这酷寒啊,想必刘琦要等的这个人对刘琦来说太重要了。
不过,从刘琦这般重视揭招贤榜的人,也看出了刘琦求贤若渴的心思,这是礼贤下士呢,要是谁亲眼所见公子刘琦在大雪纷飞中守候贤士,保准会让人感动得哭出来,誓死要为刘琦效命终生了,士为知己者死啊
风雪纷纷扬扬,陈文斟酌了下语句,搓着手,呵了呵气,说话时,嗓子都冷得有点发抖了,跟在刘琦身边,轻声说道:“公子,别冻坏了,要不,你到府中避避寒,我在外再守候一会,来人了我再告诉你。”
“是啊,公子,你先进去暖和下身子,我这儿看着。”陈武嚷着,心里却对可能要来的揭了招贤榜的人岔恨上了,惹公子刘琦这般苦苦守候使得陈武心中很是不快。
“没事,再等等。”刘琦抹了抹眉毛上的雪,能想象到,一片接着一片的雪花落在眉毛上,不成白眉大侠才怪。
文岱也前来劝说刘琦进府,小声道:“公子,这般大雪,也确实没人来。公子是一县之主,可不能冻坏身子。公子暂且进屋,就算有人揭榜而来,公子的诚意已够感天动地了。”
文岱的话说到刘琦的心坎里了,刘琦淡然一笑:“若没有人揭榜应试倒也罢了,此等风雪天,要是有人揭榜而来,定是志坚无阻之人,此人必可助我成大事矣,故我更要有诚意候之。再等等,岱将军,扫雪扫雪。”
文岱一听咋咋舌,公子刘琦的话很有道理,没人能辩得过,但愿如公子所言,真的能出现一位大才,而不枉了诸位将士陪着公子苦苦守候一番。
由于有文岱等将士不停扫雪,县府前一丈见方的地方倒显空旷开阔,而未扫雪处随着大雪纷飞,积雪深没膝盖,就算有人愿来,恐怕要想踏过这厚及膝盖的积雪也非易事,大家的心随着天气也越来越冷,除了公子刘琦似是很有雅致地在漫天风雪中满怀期待,几乎对揭榜应试之来人不抱任何希望。
就在大伙儿对揭榜来人由希望到失望再渐渐转入绝望之际,忽然扫雪的文岱喜极尖叫:“公子,快看,有人来了。”
一直低头踱步的刘琦,闻声猛然抬头,却远远地见到城门口有一个白色的人影,正深一脚浅一脚地踏着积雪迈着坚定的步伐向着县府这边走过来。
刘琦心里松了口气,笑了,费尽心机使出了招贤榜这招终于把你招来了,能不能在新野大显身手,就看这位风雪招贤人了。
第131章 白雪煮酒()
逶迤纷扬瑞雪而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差点遭黑山流匪杜长洗劫的凤凰山脚下的村庄里的世代祖居的村民邓芝,东汉武帝开国功臣、首任宰相大司徒邓禹之后代。。
当刘琦命人四处贴招贤榜,并要求不遗漏新野任何一个村庄时,自然招贤榜便贴进了邓芝所在的凤凰山脚下的村庄。
见到招贤榜,邓芝思忖再三,最终放弃了年后赴洛阳投奔好士的庞羲,揭榜于家中专待腊月初一到新野应试。
被人招贤与主动投奔在邓芝看来是两码事,既然新野县令刘琦贴出了招贤榜,那就是遍纳天下贤士,由此看出刘琦是真心爱才之人,大出邓芝的意外。
没想到腊月初一,却下起了初平二年,也就是公元191年的第一场大雪,风雪再大却难不住出历史上曾出使东吴不惧孙权逼进油锅的蜀汉名将邓芝。
邓芝怀惴招贤榜,收拾了些简单的衣物,背起了个单薄的行囊,拜别了爷爷孤身一人于五更时分早早地在漫天风雪中徒步二十余里赴新野应试,凭着对地形和方位的熟悉,在大雪封路的平原地带,邓芝竟然没有迷路,成功地冒着风雪及时赶到了新野县府。
刘琦见是邓芝,脸上即刻露出欣慰的笑容,招贤榜的魅力只有对邓芝这样的大才最有用,揭榜而自荐,才更能彰显邓芝的无比自信和非凡才华。
陈武也跟着大声嚷嚷:“奇了怪了,大雪下的路都没有了,还真有人揭榜应试啊。”
陈文倒沉得住气,仔细瞧了下来人,说道:“公子,此人正是凤凰山脚下险遭山匪所劫之人邓芝是也。”
“哈哈,文兄好记性,正是此人,本公子等的就是他啊。”刘琦三步并作两步上前,兴奋地大叫:“诸位,随我前去迎接邓芝。”
“是。”大家齐声应答,为公子刘琦终于等到了要等的人而兴高彩烈。
刘琦顾不得许多,朝着没入膝盖的积雪艰难前进,陈春、陈夏两卫将护在左右搀扶,刘琦险些几次摔倒在雪地中。
邓芝显然看到了面前一幕,但见新野县令大公子刘琦身着棉袄不顾身份深一脚浅一脚奔向自己,顿时热泪盈眶,心里一阵暖流,暗自庆幸自己没有投错地方!
“伯苗兄,伯苗兄。”刘琦连吃力地在雪地拔步,边大声喊叫。
“伯苗兄?”邓芝一愣,奇怪了大公子刘琦怎么知道自己的字号?想必大公子对自己是暗中关心许久了,心里想着大公子如此重视自己,邓芝差点就想掏出刀子挖出红心捧给刘琦表忠心,沙哑着嗓子应道:“大公子,大公子”
当刘琦跌跌撞撞与邓芝在没入膝盖的雪地里触手而及时,刘琦毫不犹犹豫地将黄舞蝶精心为其缝制的大棉袄脱下来,披在邓芝的身上,哽咽着:“伯苗兄,辛苦你了。”
邓芝哪经受得住这种场面,人家县令屈了尊驾不顾自身寒冷冒雪脱赠棉衣,这可是天大的情份啊。
邓芝是饱读诗书之人,自然懂得天地君亲师的尊卑,心中一感动,加之长途在风雪中跋涉,双腿一软就要下拜,声泪俱下:“大公子,伯苗乃一庶民,何德何能,受公子如此大礼,请容芝一拜。”
“伯苗兄,万万不可。你我兄弟,不兴这个。”刘琦哪能让邓芝下拜,这一拜下去,岂不是要让邓芝矮了几分?
刘琦为了不让邓芝跪拜,趔趄上前,要不是卫将陈春及时扶住,反要倒拜在邓芝的面前。
见刘琦这般看重自己,邓芝更是激动带感动,不顾寒风袭。胸,从怀中取出招贤榜,双手呈过头顶,一本正经,昂然正气:“邓芝不才,揭榜应试,还请县令出题。”
刘琦接过招贤榜,顺手撕个粉碎,将邓芝惊得不轻,却听刘琦道:“就这招贤榜差点将伯苗兄误在了这漫天风雪中,要它作甚,真正的贤才岂是一张榜文能招得到的?”
陈文见刘琦的苦情戏演得差不多了,上前劝说:“公子,伯苗兄,天寒地冻的勿冻了身子,请回府中畅谈。”
“对对对,快快快,武将军,请扶伯苗兄回府。”刘琦一听更为关切地大声吩咐。
“公子请。”邓芝见陈文喊刘琦为公子,也就改口称公子,而不再叫大公子,很自然地便融入了刘琦的这个圈子里。
“伯苗兄请。”刘琦作出个请的姿势,随即便拉着邓芝的手往县府踩雪而行,手拉着邓芝就象得了宝贝般,喜笑颜开。
陈武搀扶着邓芝,先前岔恨谁谁谁惹公子刘琦雪地守候受冻,所谓的岔恨此刻已烟消云散,完全被邓芝不顾大雪弥漫揭招贤榜投奔公子的赤诚举动所折服,能令公子如此器重的人必是非同寻常之辈,再说了,公子刘琦器重的人,陈武自是不敢小觑。
当邓芝与刘琦手拉手走到府门前,见到县衙门口有士卒不停扫除积雪,清理出空旷之地迎接邓芝时,邓芝又是一阵莫名的感动,大公子刘琦雪地迎贤、脱衣送暖的这份知遇之恩,就足够邓芝一辈子报答了。
邓芝揭榜之前已听说了新野县令在大寒天开放军粮救济饥寒的老百姓,刘琦很快立足新野县城,在老百姓中赢得了良好口碑,加之刘琦又是荆州刺史刘表的大公子,更兼具汉室宗亲的身份,邓芝可是聪明之人,已能预感到如此求贤若渴、爱民如子、深受百姓拥戴的大公子刘琦可是前途无量啊
“捧来白雪煮酒,为伯苗兄接风洗尘。”刘琦大声吩咐,一时高兴过了头,这大雪天,城外一片雪白,风雪天,哪来的尘?洗尘倒不必,接风却是正合时宜。
很快,就在县衙会客的大堂里,酒菜摆上,正好用午膳。
刘琦与邓芝、陈文等人把酒欢歌,根本不用谈什么应试之事,天南海北的神侃闲聊,喝到兴致高处,刘琦下位端起酒杯,牵起邓芝的手,醉醺醺地说道:“伯苗兄,来来来,喝了这杯,我有话说。”
刘琦说着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邓芝本想问句有何话后再喝,却见刘琦已喝了个杯底朝天,也只得一仰脖子一口将杯中酒干了。
或许是古代没有工业酒精的纯酿谷酒度数不高,还或是邓芝本来酒量就大,反正邓芝与刘琦对饮完了一坛酒,啥事没有。
“公子请讲。”邓芝喝完杯中酒,乃时用勺子舀了勺酒给刘琦的杯中倒满。
刘琦执满杯酒,晃着脑袋,似是不胜酒力,晃悠悠道:“伯苗兄,既来之则安之。大家都是兄弟,在座全是将军,我现在就封伯苗兄为偏将,任队长,掌管刚收治训服的匪兵一百,还望伯苗兄莫赚官小。”
邓芝一听心中惊喜,公子刘琦大手笔啊,就凭公子一句话就当上了能掌兵有实权的将军了,公子刘琦是真心的将自己当作大才了。
邓芝心虽惊喜,但却能沉住气,学着刘琦还了个礼,一口将杯中酒干了,说道:“公子,喝了这杯酒,芝也有话讲。”
刘琦自然将手中酒一口干了,说道:“伯苗兄,请讲。”
邓芝将手中杯平放案桌上,转过身子朝刘琦拱手揖礼,诚惶诚恐的样子:“承蒙公子赏识,更感公子雪地迎贤,芝虽不才,但不敢忘公子知遇之恩。圣人云,无功不受禄,未在公子帐下一天,就当将军,恐遭人诟病,芝实在不敢当啊。”
刘琦哈哈大笑:“伯苗兄谦虚了,圣人也有云,有才不担大任是暴殄天物啊。伯苗兄顶着风雪来与吾共事,实属琦运,有伯苗兄与各位兄弟助我,何愁汉室不能匡扶?何愁天下不能安定?何愁百姓不能幸福?”
邓芝被刘琦所说的什么暴殄天物搞得莫名其妙,心想有圣人那样说过吗?不过,邓芝到底还是被刘琦胸怀天下的豪气所感染,真心真意地夸赞刘琦道:“公子仁德,乃新野百姓之大幸,更是天下苍生之大幸啊。”
“就是,有吾等佐公子扶汉室安天下,伯苗兄就不要推辞了。”陈文也起身端起酒杯来劝邓芝受将。
“是啊,是啊,伯苗兄就不要推辞,以免坏了公子一片心意啊。”文岱、陈武等人也随声附和。
“罢罢罢,承蒙各位兄弟抬爱,感怀公子高尚胸襟,邓某不才,将军之职暂且搁置时日,待我立了功勋再受不迟。”邓芝不敢托大,在刘琦面前是真的谦虚了起来。
“也好,将军之职暂且一放,大家兄弟,白雪煮酒,清清白白,英雄聚会,人生快哉,喝,一醉方休。”刘琦带头一饮而尽,自然又是一阵觥筹交错,酒壮英雄,豪气万丈。
整整喝了两个时辰,折合现在计时就是四个小时,细细算来足足喝了一个下午,陈文、陈武等人都有些东倒西歪了。
邓芝酒量大,从各位在座将士酒后的豪言壮语中基本搞清了刘琦现在手下的兵力及战力,了解了刘琦最为郁闷的事就是还缺二百兵攻打鹅城,并将在一月之内的除夕夜攻占鹅城后开仓放粮救济百姓,解放受三大土豪劣绅控占的正挣扎在饥寒交迫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