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三国我做主-第8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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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琦吁的一声勒紧缰绳,座下战马竖蹄长嘶,回转头一看,居然又是虚惊一场,只见一只巨大的类人猿一蹶一拐地奋力追赶刘琦与陈文,后面跟了一大群叽叽喳喳的类人猿,敢情陈文所见松林中疑似伏兵竟然是原始森林中的类人猿赶来送行了。
刘琦与陈文相视一笑,那只巨猿不就是在望山楚王陵墓中与千万只墓鼠大战时救了大家一命的猿王嘛。
两人赶紧下马,等候猿王走过来,为了追赶上刘琦,猿王顾不上仿学直立行走,还是用四肢着地奔跑,只是猿腿受了楚王陵墓室石门上方掉下的石块砸伤,要不然跑起来不比马慢。
为向猿王以示友好,刘琦跨前几步,迎着已跑到跟前直起身子的猿王拍了拍猿王的肩膀,亲热地叫了声:“猿大哥。”
猿王裂嘴大笑,吱吱了几句,虽听不懂说的是什么,但刘琦根据猿王的唇形大致猜出是大王的意思,莫非龙门广场前遇胡半仙测字,刘琦抽出勾践剑在地上划一成王众人跪拜口称大王的情景被猿王瞧见了?并且被猿王看懂了?
猿王这回没有拍刘琦的肩膀,保持了对刘琦的尊敬,又是吱吱了几声,朝类人猿中猿手一挥,便见猿群一阵骚动,四五只类人猿学着人类直立行走迈着齐整的步伐抬来一张大大的虎皮。
类人猿将虎皮抬到刘琦脚前平整放下,但见虎皮呈金黄色,皮毛随江风荡起金黄的毛波,虽是一张虎皮,趴在地下仍隐约透出一股虎威。
刘琦近前察看了下虎皮,发现从虎腹切口处并不平整,歪歪扭扭的象是锐利的石器所割,决非人为扒皮。又见虎皮有几处破损,显然是类人猿的爪子所抓,从整个黄色虎皮来看,象是只体形强健的华南虎,种种迹象表明,类人猿将这只华南虎给猎杀了,并学着人类对虎皮的珍爱剥取了虎皮,将虎皮呈献给能够称得上大王能够令类人猿尊敬的人类——大公子刘琦。
刘琦惊叹,天啊,简直就没有天理,凶猛的华南虎居然被猿猴所杀,猴子扒了老虎皮,还真是山中杀老虎,猿猴自称王啊。
望着面前这张珍贵的虎皮,毫无疑问,这只猿王恐怕比鄂焕还厉害十分,类人猿虽是猿,但通人性,从某种角度来说,还是人类的老祖,若相处日久,定能相互良好沟通。
既然猿王诚心献虎皮,刘琦岂有不收之理?刘琦朝猿王一拱手,“多谢猿大哥。”便叫陈文收起虎皮绑进马背上的袋中,欣欣然笑纳了。
猿王又呲着牙咧嘴笑了,此时的猿王,刘琦看上去感觉并不怎么丑陋啊,还挺可爱的。能扒老虎皮的猿王竟然如此敬重刘琦,可见人类的强悍,强悍的令能杀死老虎的猿王都崇敬三分。
猿王献虎皮,人与兽兽的和谐相处应该是自然界最美妙的事情。
刘琦收了猿王献上的虎皮,蹬鞍上马,于马上朝猿王一拱手,便与陈文纵马飞驰。
才驶出不远,便听到后面咚咚的声音,刘琦回转头一看,猿王竟然四肢着地跟着马一路跑过来了,而成百上千只类人猿在原始森林的入口处巴巴地望着这边并未前来。
陈文见状,说道:“公子,恐怕猿王是要我们带它一起走。”
望着猿王一拐一瘸吃力的样子,刘琦不忍心了,停住马,等猿王跑上来,问句:“猿大哥,你这是?”
猿王有点气喘吁吁,吱吱了几声,用厚实的嘴磨蹭着刘琦的大腿,眼中露出祈求的神色,很明显,猿王要与刘琦一起走。
刘琦犹豫了一阵,这千里迢迢的,带上猿王还怎么走啊?猿王在原始森林中称王不好吗?干嘛非要跟着人类呢。
陈文说话了:“公子,带上猿王,它救过我们的命。”
“好。”刘琦拍拍猿王的肩,打马前进,猿王高兴地一跳老高,居然将马背上的袋子三下两下扯开,套在脖子上,然后用手吹了个响亮的口哨,原始森林边的类人猿便叽叽喳喳地散了。
刘琦放慢了马速,猿王却很兴奋,跑在了马的前面,跑了一阵子,刘琦想想这样跑下去,还没跑到襄阳,猿王非累死不可,于是和陈文在马上边骑边商量,商量的结果就是趁夜进当阳竭息一晚,从当阳县令结义大哥蒋琬处借辆马车,载上猿王回襄阳。
刘琦、陈文与猿王快赶慢赶的跑了几个时辰,到当阳城时已经深夜。
当阳依然是实行了宵禁,由于城门守卒认识刘琦与陈文,便开了城门放他们进来。
刘琦、陈文带着猿王直接打马到了县令驿馆,被告知县令蒋琬去了零陵,并且蒋琬交待馆中卫士,若大公子刘琦来了须好生接待,并特意准备了一辆结实的马车送与公子刘琦。
蒋琬似乎算到了刘琦会来,专门留了几间上房,不过蒋琬并没想到刘琦只和陈文两人外带了一只类人猿途经当阳,而鄂焕与十位铜人卫士却未同来。
于当阳竭息一晚,次日晨起,赶早趟着马车,带上了猿王,人猿同车,餐风露宿直奔襄阳,一路上并未遇到阻拦或山匪打劫,还算顺利。
刘琦离开襄阳时是从西城门鄂焕驻守处连夜离城的,回城时是从主城门进的。
在进城的大路上,三三两两的能见到拖儿带女逃难的人们。
刘琦与陈文下马问询后得知,北方战乱不断,农业生产陷于瘫痪,老百姓缺衣少食,听说刘表治下的荆州田多地广,又较为稳定,老百姓为避战乱纷纷涌入荆州。当然,据史记载,在此后几年内涌入荆州的不仅是大量躲避战乱的平民,也有许多怀才不遇的贤才或有识之士南下荆州或投奔刘表,企图在荆州刺史刘表的帐下谋求一官半职,展露才华。
问明原因后,刘琦和与陈文坐上马车。
刘琦心情有点沉重,说道:“文兄,长江边上的那夜流星雨真灵啊。”
陈文道:“是的,公子,已经变天了。”
刘琦沉默了一阵,没有言语,远远地便望见城门口一大堆人,好象围在一起看告示。
来到城门口,陈文下了马车,挤进人堆,凑前一看,原来是荆州刺史刘表下达的安民告示,内容大意是只要没有杀人放火作奸犯科之人来者不拒,可登记户口,可分得适量田亩,前三年税赋酌情减免,并由官府统一造房安居,如此好的安民政策,难怪躲避战乱的老百姓蜂拥而至,刘表大发了一笔人口财。
三国战争年代,冷兵器时代,人口是决定战争胜负的一个重要因素,究其原因,自黄巾军起义起,各路诸侯讨伐董卓,遍地流寇作乱,加之连年蝗灾旱灾,天灾人祸使得中原大地人口急剧下降,很明显的道理,此时的战争拼的是人口,没有足够的人口基础,就没有合适的兵员补充军队,也没有人去耕种粮食供养军队,没有军队又如何守城攻城?
看来,对于接纳躲避战乱的人们,如果刘表不是悲天悯人的话,就是深谋远虑。
刘表的安民政策短时期内使得荆州的人口急剧上升,人口多对于战争的好处,刘琦能想到的恐怕刘表也能想到,但刘表未必能想到接收了大量从北方逃到荆州的难民后,必然会引起争霸诸侯之间的羡慕忌妒恨,史书记载的一两年后袁绍派孙坚攻打荆州及东吴欲吞并荆州,更远点的说至208年曹操打起的赤壁大战,与垂涎荆州的兵多粮足不无关系。
方圆千里辖十国七县丰足而富饶的荆州,就象多情而媚力十足的女人脱光了衣服躺在床上,只要有点野性的男人,谁都想扑上去咬上一口,或干脆占有了她。
刘表最终在死后不久便连着荆州一起葬送了就是偏安一隅的军事战略思想给害的,面对强权,面对虎狼,必须要强悍,否则,好比大姑娘的千里之荆州养的再好,守不住,最终还是给别人作了嫁衣,这一点,刘表至死都没明白。
似乎陈文也想到了刘琦所想的,上马车后,将城门口的安民告示简单向刘琦陈述一番,不无忧虑道:“公子,荆州危矣。”
第106章 兄弟背靠背战斗()
刘琦问道:“文兄,何出此言?”
陈文道:“大量人口涌入荆州,势必引起荆州局势不稳,更易引起周边豪强忌恨。目前南方宗贼盛行,主公兵权却依仗蔡氏、蒯氏等几大家族,并未见有何动作,说句不该说的话,主公虽为荆州刺史,未必能坐实荆州啊。”
“文兄说的在理,我想父亲会有所考虑的。”
“但愿。”
刘琦不愿深谈荆州局势,荆州的大势现在还不是刘琦所能考虑的。
所谓近乡情更怯,毕竟远去江陵盗剑离去一月有余,今日回公子府,还不知府中是何等一番光景。刘琦想着,不知管家刘忠的腿伤好了没?不知陈武训练的三百兵卒情况怎样了?
陈文驾着马车驶到城门口时,却被城门守卒拦住,要求查验进城马车。
城门守卒是新面孔,陈文没见过,怒眼一瞪:“放肆,公子别驾的马车你也敢拦,让开。”
守卒不吃这一套,理直气壮:“我不认识谁是公子,就算是公子刘琦也不例外。蔡将军有令,进城马车一律检查,进城难民一律抖开包袱,不许携带兵器及战乱之物。”
“你”陈文被守卒一顿抢白,一时还找不到反驳的理由,守卒是公事公办,都明说了就算是大公子刘琦来了,人家也不鸟你。
陈文压制了下心中的无名火,阴冷地问道:“你是新来的么?”
守卒有点张狂,扬起了上嘴唇:“这有什么关系吗?”
陈文嘿嘿冷笑:“你是蔡瑁派来守城专查公子刘琦的?”
守卒一惊:“你怎么知道?车里坐的不会真的是大公子刘琦?”
刘琦走下马车,风轻云淡:“阁下,我就是刘琦,你要查什么?是不让我进城么?”
守卒仔细打量一番,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从怀出拿出一张画像对照了下,果真是大公子刘琦,最后确认下,问道:“你真的是刘琦?”
刘琦有点愠怒:“废话,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本公子就是刘琦。”
“哈哈,蔡将军等的就是你。”守卒猖狂一笑,朝门楼上大喊一声:“兄弟们,刘琦来了,蔡将军有令,抓到叛贼刘琦有重赏。围住刘琦,速去报告蔡将军。”
守卒话音刚落,便见城门楼上跑下一列全幅武装的铁甲士兵,足有五十人之多,气势汹汹奔向城门。
陈文脸一变,说句:“公子,请上车。”挥剑将拦住马车的城门守卒脸上劈去,驾的一声直冲进城。
守卒没料到眼前的人如此凶悍,就两个男人敢于城门口杀守卒,当然马车棚里还蹲着一位,那就是体形巨大的类人猿——猿王,刘琦示意猿王不要轻易露脸,所以未上马车检查的士卒自然没有发现猿王。
可怜的守卒,正在得意能抓到大公子刘琦后向蔡瑁领赏,却被陈文突然一剑劈中面门,顿时啊的一声惨叫,满脸鲜血,痛得地下打滚。
城门口正在受检欲进城的难民见到这一幕,纷纷惊得四散跑开,谁也不敢想象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有人敢擅闯重兵把守的城门。
其他守卒还未反应过来,陈文已驾着马车飞奔向公子府,后面五十人铁甲士兵跑步沿着马车奔驰的方向紧追不放,而城门口已有两匹快马飞奔蔡府报告蔡瑁去了。
马车在街道上狂奔,连着撞倒几个行人,后面五十人的铁甲士卒死命追赶,猿王见此情景,嗷嗷怪叫着几次欲冲下马车与铁甲士卒决斗,被刘琦拦住。
陈文快马扬鞭,脑子转得飞快,带着忧虑的口吻说道:“蔡瑁如此大胆缉拿公子,看来公子府的情况不妙啊,会不会二百亲兵已被主公收走?”
刘琦也不确定,愤愤然道:“应该不会,父亲可是当面说赠二百亲兵于我的,哪能反悔?若父亲真的要那样做,岂不是要断了父子情分?”
陈文又分析道:“有两种情况,要不就是蔡瑁瞒着主公于城门口私自缉拿公子,要么就是蔡瑁向主公施加了压力征得了主公的默许或同意才敢如此胆大妄为。”
刘琦叹了口气:“但愿是前者。”
陈文急了:“公子,勿要伤心。无论哪种情况,蔡瑁都是要将公子置于死地不可的。我看荆州不可久留,必须尽快脱离蔡瑁的控制后再从长计议。我担心公子府已被蔡瑁围了,我们回不去了,要不咱们回头冲出城去,如何?”
刘琦想了想:“蔡瑁要加害我们,估计城门此时已关闭了,文兄你觉得我们还能回头冲出城吗?”
陈文一惊,道:“应该回不去了,那就只有硬着头皮去公子府再说了,这个蔡瑁太可恨了,以后决不能轻饶他。”
刘琦没有出声,现在对蔡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