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身哪吒之商周纪事-第3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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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已西斜,押解俘虏的队伍很久没有出现。我们的行军速度也逐渐恢复正常。但我的心却久久无法平静。
入夜,恶来命令就地扎营。我们三个挤在主将和副将大帐附近的一个小帐篷中。为了抵御寒冷,我们只铺了一个被窝。三个人都只脱了长裤,盖上两层被子,相互靠在一起取暖。
我和洪欣一左一右,把窦婉夹在中间。一边摸着她纤细的腿上方突出的髂脊,一边取笑她的平胸,弄得她十分不爽。
尽管周身充满寒意,但经过一天的舟车劳顿,我们都十分疲乏,很快便昏昏沉沉地睡去。
第二天一早,我们被锣鼓声吵醒,于是赶紧起床穿衣,走出帐外。
很快周围的军士便已列队整齐。我们随恶来及其副将登上战车,整支部队继续前行。
又走了一段,前面再次出现一队士兵。但他们显然遇到了麻烦。因为他们的俘虏不是站着,而是躺在路上。
看到我们到来,他们急忙把躺在路上的俘虏一个个抬到路边。
这些俘虏没有被捆住,但多数已奄奄一息。其中以老弱妇孺居多。有些恐怕已经死亡。
恶来没有回应他们,指挥队伍默默通过。
又继续走了一段,走在前面的恶来猛一挥手。整个队伍在纷纷攘攘中骤然停下。
这一次并没有押送俘虏的士兵,只有倒毙在道路中央的尸体。
第49章 49。演兵东黎()
恶来命令后备部队将尸体移到路外,就地掩埋。然后继续前行。可是走不多久,前面又看到倒毙路边的尸体。
副将驱车到恶来附近,“主将,这样一路掩埋过去,会不会误了到东黎的时辰?”
恶来抬头看了看天色,“此地离东黎已经不远。我们最晚戌时前赶到即可。埋一个算一个吧!到时镇国公黄大人怪罪下来,我一力承担就是了。”
我在旁边插嘴,“黄大人看起来挺温和的,不至于因为这个怪罪将军吧!”
恶来微微一笑,鼻子轻哼了一声。“镇国公大人别看在朝中温文尔雅,一到军中,可是六亲不认,翻脸无情的。”
可是走着走着,路上路边倒毙的俘虏越来越多。其中老弱妇孺皆有。恶来眼看天色已晚,无奈下令,只将尸体移到路边,不再掩埋。
这些俘虏多数衣不蔽体,身体已然冻僵。有些在道路中间的已被过往车辆轧得支离破碎,鲜血脑浆遍地。我见了不由一阵阵反胃,窦婉则直接呕吐起来。
恶来见状笑道:“窦小姐,这可是你回家的路啊!你肯定已经往来过多次,以前就没看到过这种情景吗?”
“不是,将军。”窦婉回道,“往常我都是坐有帘子的车。而且每次我看到这种情景,都会吐。”
“那就躺下吧!”恶来说道,“躺在车里不去看它,眼不见心不烦,感觉就会好些。”
他又看向洪欣,“你随洪锦将军参加过战斗,应该好些吧!”
“我也很不舒服,我也想躺下。”洪欣说完也缩进车厢。
“哪吒,”他又来逗我,“我可听说半个月前,你在黄河上面只身勇斗数百敌人呢!”
“那是他们想杀我,我才去杀他们。可是这些俘虏,这么多的老人、孩子,他们有什么战斗力啊?为什么要弄死他们?”
“这就是战争。有什么办法?”恶来回答,“小姐,你的心太善了。”
又走了一段时间,恶来回头看看我们,下令左右战车到我们的前面,把我们的车夹到队伍中间。随后再次启程。这一次,部队没有再停下。
我靠在战车围栏上,抬头眼望天空。我心知肚明,已经没有时间清理道路了。恶来之所以把我们的车放在车队中间,是不愿让我们看到车辆碾过尸体。
傍晚时分,部队到达东黎城的校场附近安营扎寨。恶来准备独自前往镇国公大营报到。我执意跟随他前往。
黄飞虎一见到恶来,立刻有些面色阴沉。“恶来将军,此去朝歌,不过两百许里,为何现在才到?”
恶来拱手之间,我抢先上前答道:“黄大人,路上我们碰到大量倒毙的战俘。恶来大人不忍其遭遇过往车辆碾压、暴尸荒野,故而影响了行军速度。就算这样,还有很多尸体我们来不及掩埋、搬移。”
黄飞虎听了,看我的表情和蔼了许多。他没再追究恶来迟到之事,而是说道:“本帅会派人将这些尸体妥善处理,并命令押解俘虏的队伍尽量保证他们的衣食。”
“哪吒小姐,”他随后说道,“石矶院长已知会本帅三位小姐的行程。我已联系东黎城内馆驿为三位小姐安排房间,会比大营之内的条件好些。”
“多谢大人。”我说,“我们今晚还是住在大营之中吧!以免因为我们耽误了恶来将军的部队行军。”
黄飞虎想了想,“也好!你们三位虽为女子,但也都是将门之后。于此多事之秋,将来肯定也是要上阵杀敌的。你们也需要先适应一下。”
回到恶来的大营,我们三个继续住在昨夜给我们安排的小账中。窦婉说什么也不睡中间了。于是我们两个把洪欣挤在中间,开始轮流折磨她。
第二天一早,我们起身出账,登上战车。跟随恶来驶出营门。
演武场上,已有十余支队伍集结。恶来没有让我们继续跟在他的身后,而是把我们的战车安置在黄飞虎的帅车附近。充当阅兵嘉宾。
一支支部队从我们面前经过,掀起滚滚烟尘,又汇聚到校场中间。锣鼓声此起彼伏,士兵们喊声震天。足有战车千乘、步军数万。
随后大部分部队撤出。场地中只留下数支队伍组成复杂的方阵,相互发起攻击。
这都是什么阵法?记忆中闪过一长串名称,什么一字长蛇、二龙戏珠、八门金锁、天罡阵、地煞阵……,这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名字,哪一个也和眼前的对不上号。
我扭头去看洪欣,“欣姐姐,这是什么阵法?”
她看了我一眼,摇了摇头。“不认识。”也不知道是真不认识还是假不认识。
这些阵法表演在我看来,更像是乱糟糟的团体操,挺有观赏性,但却不知道是否真的有用。
等到恶来的军队出场,我们的精神顿时为之一振。三百战车组成一个奇特的阵型,果然训练有素,三下五除二便将对手冲得七零八落。
我们都鼓起掌来。不远处的黄飞虎听到,扭头看了我们一眼,目光似有深意。
又是几支部队演练之后,突然远处传来一阵骚动之声。我们定睛望去,居然是一支由两百头战象组成的队伍被人驾驭进入场地。场中原有的部队不论战车还是步兵见到,都纷纷躲避。
“好酷哦!”身边的窦婉说道。我不由得扭头看她。她的这句英语又是跟谁学的?
整个演习持续了数个时辰,直到太阳西斜才告结束。
我们跟随恶来返回军营,路上还一直在谈论那支由战象组成的队伍。“诶!”我问,“骑在大象上是什么感觉?是不是很有意思啊?”
“不知道啊!”洪欣回答,“我可没骑过。”她又问窦婉,“你骑过吗?”
窦婉摇摇头,“我也只在路上见过,从没骑过。”
恶来在旁边听到我们的对话,“小姑娘们,你们想骑大象吗?”
我们看着他。我问:“我们能骑?”
“当然,”他说,“这有何难?我去给你们弄一头来。”说完,他跳上我们的战车,让他的副将将兵带回。随后驾着我们的车返回校场的方向。
恶来的体积比我们三个加起来还要大,那小山一样的身材,立刻将我们挤到围栏边上。战车跑起来被他的体重压得嘎吱嘎吱直响。我真担心它会随时散架。
在一处树林边上,恶来停下马车,跳下车去。“你们在这里等着!”
不多时,他真的骑着一头大象从林中走了出来。他那无比高大的身材放到大象顶上也一样显得有些渺小。
“来,谁先上?”他眯缝着眼睛问。
我们面面相觑。我当然想先上,不过看着她们两个欲言又止的表情,总觉得不太好。
“要不一起上,反正坐得下。”
恶来指挥大象趴下,随后跳下象身,将我们三个一个一个抱到大象背上。窦婉在前,洪欣中间,我在后,一个搂着一个。然后他自己骑到我的身后。
大象摇摇晃晃起身。窦婉一阵尖叫,洪欣也很紧张。我倒没什么。这个高度,还没有我以前动用法力跳得高呢!
“要不要再高些?”恶来问,“哪吒,敢不敢到我肩膀上坐着?”
“敢啊!有什么不敢?”
我像夺冠那天一样,坐到恶来的肩上。恶来一手扶着我,驾驭着大象,慢悠悠向前走去。
第50章 50。玉罗公主()
自从进入封神世界,我还从来没玩得这么嗨过。我坐在恶来的肩膀上,然后他和洪欣、窦婉骑着大象,在丛林溪水之间逛游了将近一个时辰。
当我们兴犹未尽地返回停放战车的地方,却发觉多出来了几辆车。
“遭了!”恶来说了一声,“镇国公。”
恶来赶忙指挥大象趴下,把我们三个都放下来。然后走到黄飞虎车前,躬身施礼。“参见元帅!”
黄飞虎下了车,脸色阴沉。旁边跑过来一人,显然是战象的御手。他骑上大象,将战象赶回营去。
黄飞虎脸上挤出一丝冷笑,“恶来将军,为了讨好皇亲,你可真是靡计不施啊!”
这话听着怎么叫人这么不舒服。皇亲是谁啊?我吗?
恶来一声不吭。黄飞虎收敛了笑容,一本正经地对我们说:“三位小姐,战象不是玩物。它们在战场之上,可是杀人的利器。一旦野性大发,你们可是会有生命危险的。”
“多谢元帅提醒,”洪欣说道,“我们以后不骑就是了。”
黄飞虎再次看向恶来,“赶紧把小姐们送回营去。此事不许再犯,要是再让我看到,小心我罚你半年的俸禄!”
我们跟着恶来老老实实回营。路上我问恶来:“将军,镇国公是不是对你有成见哪?”
“也许是吧。”恶来叹息一声,“黄家一门在大商世代公卿。我家三代以前还在给大王养马。在镇国公眼里,我们父子始终就是一对放马的。”
“可是我听说你和黄大人都是嬴姓子孙,伯益之后。”
“那又怎么样?”他笑笑,“天下人多为远古八姓之后,有身为王侯,有身为黎民,有身为奴隶。且吾祖伯益迄今已逾千年,镇国公又与我何亲?”
回到大营,方才的不愉快已被我们抛诸脑后,只是为不能再骑大象有些感到惋惜。
“没关系,”恶来笑道,“等到东夷前线,有的是战象。到时我再给你们弄一只来,让你们骑个够。”
“不怕黄大人罚你半年俸禄?”
“这边不被镇国公看见,那边不被太师闻仲看见,就没有事。”
晚上回到小帐篷中。刚刚坐到席上,洪欣和窦婉立刻把我夹到当中,“哪吒,今天该轮到你了!”前两天我对她们的欺负被她们连本带利报复了回来。
她们不由分说把我摁倒扒光。上面挤我的胸,下面掐我的腿。临睡之前,两人一人抱住我一条胳膊,夹住我一条腿,让我根本翻不了身。
早上我们随恶来的部队离开东黎,继续向东。很快便来到一片烟波浩渺的水边。放眼望去,湖光山色,丝毫不亚于半月前我所看过的大陆泽。原来这里正是天下九泽中的大野泽。与此相连,还有济水之上的孟渚、雷夏、菏泽三泽。
恶来指挥战车及部众登上十余艘兵船,浩浩荡荡,横跨济水,继续向东挺进。
站在船头,吹着仍显寒冷的微风,心中本十分惬意。然而行至湖心,却再次看到我们不愿看到的情景,另我们本来愉悦的心情霎时陷入低谷。
一艘满载数百俘虏的兵船与我们的船队相错而过。几名扒光了衣服、捆住手脚的俘虏被士兵们抬到船帮,当着我们的面丢进了湖里。
那几名俘虏的躯体并没有没入湖中,而是随波逐流。其中一名飘到我们的船旁,脸朝下一头撞到船帮上。
那分明是一名年轻的女子,窄肩宽臀,披散长发,惨白的肌肤上是几道青紫的伤痕。
“我们把她救上来吧!”窦婉大声喊到。
一名统领闻声赶来,望着水中的女子对窦婉说:“小姐,这女子已经死亡多时了。”
“为什么?”窦婉哭起来。洪欣搂着她的肩膀,把她哄进船舱。
水面上飘来一团团的雾气,潮湿的空气钻入鼻子中,总使人感到一丝血腥的意味。不知我那终日生活于纸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