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血军魂之猎豹传奇-第9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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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队员们向金昊一竖大拇指,表示准备完毕。
金昊与陈剑峰交换了一个眼神,深吸一口气道:“行动!”
马平把十来包装好遥控起爆装置的塑-9炸药扔给许明亮,又把剩余的炸药别在战术背心上,跟在金昊和龙飞身后,双手握着手枪,向左翼隐蔽移动过去。
许明亮对马向东和程小鹏一挥手,三人把突击步枪背在身后,握着上了消音器的手枪,无声无息的向右翼运动过去。
陈剑峰给狙击枪旋上消音器,向一棵树的根部指了指,林杰会意,匍匐到树下,架起狙击枪,陈剑峰在他左侧十米远的位置趴下,枪口正对着基地内的机枪巢。
许明亮的b组拉开散兵线,借着灌木和荒草的掩护,无声无息的靠近环形工事。“到达攻击出发线,二十秒后开始行动!”耳机里传来许明亮平静的声音,“猎鹰,干掉机枪手。”
陈剑峰枪口微微一沉,“噗”的一声轻响,“目标清除!”四处张望的机枪手已经大趴在机枪上,没了气息。他摔倒的轻响惊扰了睡在防潮垫上的机枪手,这人不满的哼了一声,翻了个身继续睡。
许明亮向马向东打了个手势,示意自己先上。他刚刚站起身想翻过掩体进入工事,耳机里突然传来陈剑峰的示警声:“b组两点,哨兵一名,距离10米。”许明亮立刻卧回掩体后一动不动。
一名哨兵抱着枪大摇大摆的向机枪阵地走来,已经走到许明亮的隐蔽点附近,陈剑峰将他的脑袋套进瞄准镜内,手指轻轻一勾扳机,沉声道:“清除。”
话音尚未落地,许明亮已经一跃而起,抱住正要倒地的哨兵,将他拖进灌木丛内,向环形工事指了指,马向东和程小鹏轻巧的一跃进入工事内,避开游动哨,向自己的目标潜行而去。在接近炮阵地后,把一包包塑-9丢进迫击炮下。许明亮把四枚反步雷布置在通向防空导弹车的路上。
耳机里不断传来马向东和程小鹏的报告声:“目标控制。”“目标清除。”
a组按金昊和龙飞走过一次的路线顺利的抵近发射车,金昊向马平一摆手,自己单腿跪在地上,枪口指向哨兵可能出现的位置。
龙飞率先窜出去,伏在最靠树林的发射车车尾部,探头察看车队间的空地,举起一只手向前轻轻一挥。马平脚尖着地急速奔跑着向发射车驾驶室冲去。
驾驶室内空无一人,马平拿起一包打开遥控起爆器的塑-9扔进发射箱,又向第二辆车跑去。
金昊向龙飞一摆头,龙飞轻轻提了一下衣领,拎着92式手枪向最靠内侧的发射车跑去,车旁没有哨兵,龙飞紧走几步把炸药扔进发射箱,发射车的另一侧突然传来微弱的脚步声,他身子一蹲从车底盘向对侧看过去,三双美式丛林作战靴正由远及近向发射车走来。
“白狐隐蔽。”耳机中传来金昊的命令。
龙飞就地翻滚,躲入身后发射车的伪装网内,双手握枪向外警戒。
马平还有最后一个炸药包没有投放,三名白种m国人已经越过发射车的车头,掀开第一辆车的伪装网,看样子他们准备发射了。
金昊弯腰潜行,迅速从三人身侧一闪而过。其中一个白人眼角的余光似乎瞟到急速运动中的人影,他猛然转身向后看去,却什么也没有看到。
他的同伴问道:“杰克,你在看什么?”
他耸耸肩膀:“没什么,肯定是眼花了,看到有东西跑过去。”
“哦,那肯定是只野兔儿。”三个人聊着天掀开伪装网,在打开驾驶室的一瞬间,金昊猛扑而至,左手一伸“喀”的一下捏断杰克的喉骨,右手手枪甩手向他旁边的白人打去,白人的脑袋被打出一团血花。在金昊出击的同时,龙飞一跃而起,一把抓住第三名白人,右手的战斗刀一扬,准确的刺入对方的胸膛。
“豺狼,加快速度。”金昊和龙飞迅速把三具尸体拖入车底掩藏起来。
马平把最后一包炸药扔进车内,低喊道:“完成。”
“a组撤退,b组掩护。”金昊对着耳麦低喊一声,三个人调头向林中跑去。跃入丛林后,金昊再次下令:“b组撤退,狙击组掩护!”
许明亮的小组出现在陈剑峰和林杰的瞄准镜里,三名队员无声的翻出敌人的工事,交替掩护着扑入丛林,许明亮对着耳机喊道:“b组到位。”
“豺狼起爆,全体隐蔽。”在金昊的大喊声中,“轰轰轰”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冲天响起,殉爆的火箭弹震得山摇地动,山林瞬间被硝烟烈火笼罩住,猝不及防的敌军还没来得及逃命,就被横飞的弹片击中,嚎叫着倒地。
等到爆炸声渐渐平熄后,队员们开始飞快的整理装备,把单兵高能食品塞进嘴里补充体能。
金昊抬腕看了一眼时间,接近二十三点,他低声命令道:“白狐尖兵,加快前进速度,豺狼断后消除痕迹,全队一路纵队向东南方向强行军!”
“明白!”龙飞紧了紧背囊的腰带,向东南方向直扑出去,带领队伍穿过密林沿着山顶脊线前进,小队的行军速度大大加快。山林间的各种植物不断撕扯着队员们的作战服,队员们的脸上被树杈抽打出来的伤口让汗水痧的疼痛不已,然而队员们似乎完全没有感觉一般,马不停蹄的向前赶路,所有的人都有一个共同的念头:早一点赶到,林若兰活下来的希望就会大一点。
晨曦微露之际,林若兰跟在严寒身后,走在严寒早已规划好的逃亡路线,山路崎岖、树林茂密,这情景和很久以前,有些相像。但那时,走在她前面的是让她有充分安全感的金昊。
一路无声,林若兰始终低着头,因为伤口疼痛,她的身体不受控制的颤抖着,疼得连嘴唇都在哆嗦。但她一声不吭,咬紧牙关盯着严寒的脚印,一步不拉的紧跟着。在这片群山中,没有任何可以为他们提供保护的武装力量,所以她只能跟着严寒不停的走,希望能尽快找到回家的路。
严寒忽然停住了,他蹲在一棵树下,用匕首在树皮上刻了个符号,再次出发。这种记号他已经刻了很多个,有好几次,林若兰都想问他这符号是什么意思?留给谁的?可是话到嘴边,她总会想起严寒那张绷得铁板一块的脸,又把问话咽回肚子里。
不只是那张不苟言笑的脸让她感到恐惧,更让她头皮发麻的是严寒对食物的广泛兴趣,她亲眼看着他捧着血淋淋的蛇肉,吃得津津有味,似乎只要是吃不死人的东西,他都能咽下肚。
天空淅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冰冷的冬雨对于受了伤并且发着低烧的林若兰来说,无异于雪上加霜,她冷得打着寒战,把已经破损的衣服紧紧的裹在身上,抵御着越来越低的气温。“呼哧呼哧”的喘息声越来越大,她拖着疲倦到了极点的身体,艰难的向前走着,每迈出一步,她都对自己说:“最后再走这一步,走过这一步,一定坐下来歇一会儿。”然而,一步迈出之后,她又会向前再迈出一步。
第一百零八章 驾长车 踏破贺兰山缺(三)()
严寒再次站定,他顺手从地上挖出几颗野菜,又在一棵树上摘了几颗野蘑菇,“啪”的一声丢进林若兰手里,“把这些都吃了。”
林若兰冲他发了一会儿愣,拿起还带着夜露的野菜放进嘴里,生涩的苦味充满口腔,她皱着眉把野菜吞进肚内,泪水几欲夺眶而出。
严寒瞥了她一眼,冷冷的说道:“这些东西不好吃,但是可以保证你活下去。”
“我明白。”艰难的咽下最后一个蘑菇,林若兰轻声答道。
她异常潮红的脸引起严寒的注意,他抬手在她额头上轻轻一触,“你在发烧?”他向四处张望片刻,发出一声无奈的叹息,低声道:“这附近没有可以藏身的隐蔽点,就算有,这个时候也不能停下。追踪我们的,是一批精通丛林作战和追踪的职业军人,这样的雨是不可能阻止他们的。”
“继续走吧,我不想落在他们手里。”林若兰压低了声音说着,所有的眼泪都被她生生的憋了回去,这个时候,她不能因为自己的软弱而拖累了前来营救她的人。
严寒点点头,继续在前面带路。
小雨一直下个不停,四周一片沉寂,没有虫鸣鸟语,也没有小动物活动的声音,安静的可怕。严寒心头多了一丝不详的感觉,他的表情变得凝重起来,前进的速度也放慢了,沉声说道:“太安静了,这片丛林有问题。”
林若兰侧耳细听,除了雨点打在树冠上的沙沙声,她听不到其他的任何声音,心情也变得紧张起来,不断的向四周密密的丛林偷窥着。
严寒在那种奇怪的感觉下更加小心谨慎,走走停停,不时在草丛中搜索着,半个小时前进了不到一公里,突然不远处一棵被子弹打得千疮百孔的树干映入眼帘,附近的草地上还散落着不少5。8毫米的弹壳,一些灌木被子弹扫得只剩下光秃秃的主干。
他沉声对林若兰道:“慢慢的跟过来,不管你看到了什么,都要切记不要叫出声来。”说完,他抱着突击步枪向前方的草丛直冲过去。
越往前走,满身弹孔的树木越多,一团沾满新鲜血迹的绷带赫然在目,严寒的心更加沉重。从密密麻麻的弹孔可以看出,双方都在疯狂扫射,而特种部队是不会在黑夜里这样浪费子弹的。难道这里发生过一场常规战?地上的弹壳有两种,其中一种属于我军,那么,对方是谁呢?
再向前走了大约一公里,严寒看到了被成片炸倒的树木,以及手榴弹爆炸后留下的浅浅弹坑,地上铺满了弹壳。树干上到处是喷溅上的鲜血,一些被炸碎的尸块东一块西一块的挂在树杈上,地上有越来越多的染满鲜血的绷带。看来,在这里发生的战争规模不小。严寒努力从弹着点的散布和密度去还原当时的战况,交战的其中一方兵力占绝对优势,另一方边打边退,伤亡惨重。
越来越多的尸块和残缺不全的尸体出现在眼前,几具穿着美式丛林作战服却没有佩戴军衔的尸体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更多的尸体则是身着便装。
一直缓慢的跟着严寒前进的林若兰双腿剧烈的颤抖着,再也无力向前迈步,鲜血和死亡的味道让她本就晕眩的大脑更加天旋地转。她强忍着胃部难受的翻腾感,手足无措的站在原地,泪水终于从她早已酸痛的双眼里不受控制的奔流而下。
严寒却顾不上那么多,他知道在敌我不明的战场上,停下来就是死,更何况他们身后还有一群身经百战的追兵,他用冷冰冰的语气对林若兰说道:“我知道你害怕,但你是军人,正站在一个战场上的军人,这就是你无法抗拒的命运!不要给我小看你的机会!”
林若兰呆呆的看着他,对面这个男人不是那个视她如珍宝的金昊,也不是那个兄长般关怀着她的陈剑峰。她伸手在脸上胡乱的抹了一把,手指轻轻的碰触贴身挂着的玉玲珑,那刻不离身的信物是金昊亲手交给她的。她低了一会儿头,忽然无声的笑了:坚强一点,再争取一下,不为别的,只为他,金昊……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她仰起头步履坚定地走到严寒面前。
严寒冷哼道:“别再让我看见你的眼泪,你有哭的时间,不如瞪大眼睛四处看看,有没有一颗射向自己的子弹。”他说完转身继续寻找着有可能的幸存者,眼角却带着一抹笑意。
林若兰对着他的后脑勺狠狠瞪了一眼,赌气似的紧跟着他,一直向前走去。
一声轻微到了极点的呻|吟声传入耳中,林若兰微微打了个冷战,瞬间站住脚,头机械的向声音传来的方向转过去。严寒已经一个箭步窜过去,枪口指向声音发出的位置。
一个满身鲜血的男人半躺在地上,他的一条腿被齐根炸断,止血带紧紧扎在血肉模糊的伤口上。看到严寒,他有片刻的愣怔,随即挣扎着支撑起身体,象是想对严寒说些什么。
随着他的挣扎,那张本来毫无血色的脸突然变得通红,接着又变成青紫,胸部高高鼓涨起来,他手脚剧烈的颤抖了几下之后,颓然倒回地面,昏死过去。
“气胸!”严寒低语一句,几步冲到男子身边,掏出匕首割开男子胸前的衣服,一个五厘米长的条状的伤口出现在眼前,严寒用手指敲敲男子的胸部,响若擂鼓。他迅速从背囊里找出急救药包,从里面掏出一支注射器,取下针头,食指沿着男子的锁骨中线找到第三、第四肋骨,在两根肋骨之间向下一按,右手针头顺着这个点刺入男子的胸膜。
“哧!”一股强烈的气流冲出来,男子鼓涨的胸部迅速回落。
“过来,给我帮个忙!”严寒头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