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血军魂之猎豹传奇-第2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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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下动作过于剧烈,彻底激怒了眼镜王蛇,它“咝咝咝”的吐着血红色的信子,身体猛然向前跃起,大张着嘴巴露出尖细的毒牙和血红色的口腔,身体腾空而起,对准林若兰的脸猛扑过来。
在杨欣欣的骇极的惊呼声中,蛇牙距离林若兰已经不到二十公分了,她绝望地闭上眼睛,静静等待死神的光临。
千钧一发之际,一把锋利的匕首带着强劲的力量和疾风般的速度破空而至,几乎是擦着林若兰的鼻尖呼啸而过,穿透了蛇头后余劲未歇,带着蛇身钉到了半米后的一棵树上。眼镜王蛇被牢牢钉在树干上,痛苦的把身体盘绕了几圈,然后笔直地垂下。匕首飞掷过来的力量和角度算计的恰到好处,眼镜王蛇狂喷出1米远的毒液没有一滴溅到两个女人身上。
“大队长!”杨欣欣喜极而泣。
林若兰瞬间睁开了眼睛,她抬起手用力捂住嘴,强忍了一整夜的泪水终于夺眶而出。一眨不眨看着金昊飞奔而来,那一刻,爱使软弱别有滋味,恐惧似乎也成了一种欣慰。
焦急万分又帮不上忙的马克先生长出一口气,他在胸前画着十字:“万能的主啊,感谢你仁慈的恩赐。”
金昊的心狂跳着,不是因为激动,而是因为恐惧。他无法想像如果自己再迟来一秒,就将面对失去爱人的痛苦。曾经以为,理想和幸福都在远方,年少轻狂,不惜抛下一切,策马扬鞭,四海飘摇。曾经以为,软弱和恐惧是懦夫所为,儿女情长,不免英雄气短。可是,因为她,他开始害怕失去,甚至开始学会恐惧。
金昊克制着自己的感情,向林若兰微笑着,轻声道:“别怕,这种雷一会儿就排掉。”那双深邃的眼眸,有着奇怪的魔力,轻易就安抚住林若兰惶恐不安的情绪,她在他的注视下变得平静。是谁说过的?男人的魅力在于男人内心的力量,在于他能给予女人一种支撑。
“这可能是个伏击圈,附近一定有定点巡逻队!”金昊在林若兰脚旁单膝跪地,用塑钢探雷针清理出一块地面卸下背囊,低声命令道:“猴子左翼,灯泡右翼,在我的五点方向建立防御阵地!夜莺保护客人,居中策应两翼。如果打响不要恋战,立刻向来路移动!我排除地雷后,会沿你们留下的路标追赶,明白?”
“明白!”三名队员应了一声,许明亮把缴获枪支扔给杨欣欣,三个人提着枪拉起马克先生向不远处一株生长茂密的榕树跑去。
金昊掏出塑钢探雷针把雷体周围的泥土清理出去,他必须挖一个深度超过二十厘米的坑,才能判断出雷体下面还有没有打击排雷工兵用的拉发雷。地雷的整个雷体很快出现在眼前,金昊松了一口气,头也不抬的笑道:“算你这小东西走运,没踏到一个双雷坑。”
林若兰已经完全麻木的右腿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脚下地雷“咔咔”的响了两下,把她吓的立刻全身僵硬,金昊腾出一只手揉着她麻木的没有知觉的右腿轻声安慰:“再坚持一会儿,马上就好。”
林若兰张了张嘴想说话,却发不出任何一点声音,只能哽咽着点头。
金昊的手顺着雷体滑下去抠进底部,摸到了安装延期发火引信的螺栓,他的拇指和食指捏紧螺栓用力扭了三次,螺栓松了。随着螺栓被卸下,金昊用力旋下引信,脚下的“咔咔”声不见了。“好了,把脚移开吧。”
林若兰一屁股坐在潮湿的地面上,身上的军服已经完全被汗水湿透,右腿针刺般疼痛麻木的感觉让她忍不住呻吟出声,伴随着金昊轻轻的揉捏,才渐渐有了些知觉,真真切切地感觉到自己还活着。她伸出双臂圈住金昊的脖子,把脸深深地埋在他的肩窝里,泪水止不住的沾湿了他的衣领。
金昊的双臂紧紧把她锁在怀中,仿佛她是一只随时会振翅高飞的云雀。他的眼里透着劫后余生的庆幸,用最缓慢的动作把脸埋进她凌乱的短发里。“我不能再让你离开我的视线!”这句话所传达的情意,胜过了千万句甜言蜜语,那是一种无须回报而心甘情愿的付出。
爱,其实很简单:不用海誓山盟,无须钻石黄金,抛掉刻意修饰。爱就是守候,爱就是思念,爱就是呵护,爱就是陪伴,爱就是——从此生死相依,不离不弃。
心情慢慢平复,林若兰忽然离开金昊的怀抱,“耿国辉……”
“我都知道了,会替他报仇的。”金昊的声音变得异常沉重,轻抚着她的后背,低头看着她被擦伤的手肘和膝盖,心里如同有一根麻绳在揉搓般疼痛:“能走吗?咱们得赶快离开这儿,等到了宿营地再帮你清理伤口。”
林若兰右腿试着使了使劲,点头道:“能走了。”
金昊机警地观察了四周环境,从地上拉起她奔向队员们建立的防御圈内。
许明亮低声报告:“猎豹,这里是大功率电子屏蔽区,我们的单兵战术电台也受到干扰,无法正常工作。”
程小鹏凑上来,低声道:“猎豹,一切正常,暂时没有发现敌踪。我建立了一个半径五十米的诡雷防御圈,正面一共发现了九个交叉布置的红外感应报警器,没有针孔式摄像头!”
“这么多?看来正面过不去了。”金昊安置林若兰坐在一块干燥的地上,向一直蹲在一边的杨欣欣招了招手,她立即无声地凑过来。金昊指着地图上标注的s江说道:“退回刚才交火的位置,向西进发,19:00渡过s江。渡江之后沿着江边雨林一直向北走,我估计22:00左右就可以和猎鹰会合。猴子尖兵,我后卫,尖兵、干队之间相距四十米,脱离危险地区后,注意寻找宿营地。”
微风阵阵拂面而过,队员们开始准备背囊。
许明亮突然抬头,象只猎犬般鼻子用力在空气中嗅着,几秒钟后,他一把将准备站起的马克先生按倒在地,低声道:“猎豹,有烟味,有人正向这边走过来。”
金昊举起望远镜观察了一会儿,冷笑道:“该来的终于来了,2点方向,五人巡逻小队,准备战斗!”
“是!”队员们轻轻拉动了枪栓。
“夜莺留下,猴子、灯泡向两翼包抄,我在正面,狙击手归我。准备清除!”
“明白!”
“行动!”随着一声令下,金昊无声无息地横向运动到一棵巨大的桧树后,跪姿踞枪,g3sg狙击步枪瞄准了抱着m40狙击步枪的狙击手。
第十五章 突出重围(五)()
程小鹏弯着腰站起来,借着树木阴影的掩护迈着猫步,飞快的向巡逻小队左翼运动过去。许明亮在荒草丛中高姿匍匐着,迅捷地移动到右翼。
巡逻小队没有拉开散兵线,其中一个还在悠闲地抽着烟,他们似乎并没有感觉到近在咫尺的敌人。
程小鹏和许明亮运动到位,向金昊比了个ok的手势。“打!”金昊一声大喊,扣动了板机,距离太近了,7。2毫米的子弹竟然穿过狙击手的脑袋,击中了他身后正在吸烟的突击手的面门。巡逻小队被突如其来的大喝和枪声吓得一愣后才条件反射的卧倒,已经晚了,程小鹏和许明亮手中的突击步枪“突突突”的一阵响,林地里新添了五具尸体。
金昊低头看了一下表,只用了十九秒钟!他满意的抱着枪喊了声:“撤!”
程小鹏把所有尸体携带的弹药洗劫一空,上前面探路去了,许明亮立刻回身跑向隐蔽点,扶起马克先生与程小鹏拉开距离警惕地跟着,金昊伸手扶起林若兰,杨欣欣立刻说道:“大队长,还是我断后吧。”
“叫代号!”金昊向她一摆手,“你们走在中间,注意观察尖兵动向。我断后。”
“是!”杨欣欣挽着林若兰的手臂,遥遥跟随着程小鹏若隐若现的身影。
队伍悄无声息的向西走去,翻过一座低矮的山头,前进地形变得越发陡峭,眼前出现了大片大片的桧树与柏树混生林,看来常年无人走过,树木藤条生长的异常杂乱。程小鹏走在队伍的前面,随手挥舞着丛林刀把缠绕在一起的藤类植物斩断,为队伍开出一条小路。
一个小时的强行军,金昊确定没有追踪兵力后示意程小鹏寻找隐蔽宿营地。在一条清澈的小溪边,程小鹏清出一片可供休息的草地。不用金昊指挥,程小鹏和许明亮默契的在周围埋设诡雷,片刻就布置了一个环形防御圈。
林若兰一挨到柔软的荒草铺成的草垫子,立刻躺倒下去,无论如何也不愿意再动了。金昊无奈地笑了,从背囊里拿出睡袋盖在她身上,低声下令:“第一班哨我来站,猴子第二班、灯泡第三班,两小时一班。夜莺抓紧时间休息,。”
“猎豹,我放哨,你休息会儿。你可是小队的主心骨儿!”许明亮瞪大眼睛嚷嚷道。
金昊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我不累,两小时后我会叫醒你们。目前这个地区是安全的,抓紧时间休息,14:00准时出发。”
金昊的话让队员们放松了绷紧的神经,开始检查装备整补弹药,吃干粮补充体能。程小鹏把睡袋给已经睡着的马克先生盖上,把上了膛的aug突击步枪横在大腿上,背靠着一颗桧树很快进入梦乡。许明亮也找了隐蔽点抱着指向自己防御角度的步枪在酣睡。
金昊从急救包里拿出消炎粉和碘酒,用棉签沾着碘酒在林若兰的伤口上轻轻消毒,丝丝的疼痛让她哼出了声,不安分地扭动着想把手臂抽出来,金昊将她揽进怀里轻声拍哄着。
一直惴惴不安地待在角落里的杨欣欣悄悄走过来,“我来吧。”
“去休息你的。”金昊并没有抬头看她。
杨欣欣迟疑了一会儿,突然低声道:“大队长,我错了。”
金昊从容不迫的抬起头,朝着杨欣欣扫了一眼,眼神中那种与生俱来的威仪气势在无形中彰显,“知错就要改!”
“明白!”杨欣欣咬了咬下唇,“我一定改,即使牺牲生命也在所不惜。”
金昊把消炎粉均匀地洒在林若兰的伤口上,用止血绷带裹好,“你知道在这一整夜的行动中,你犯了什么错误吗?”
“我……我急躁冒进,而且粗心大意,连标记都忘了留……”
“嗯,这算一条,”金昊挥手打断了她,“但是最重要的是,在缺少弹药的情况下,特种兵应该自觉的把步枪调节到了单发射击状态,而不是像常规部队那样,在惊惶失措下搂住扳机就不再松手,将宝贵的子弹白白浪费在命中极低的扫射上。懂了吗?”
“懂了。”杨欣欣的脸上露出一丝喜色,她明白这是她的大队长在把自己的宝贵经验传授给她,这个经验书本上没有教官也不会教,只有身经百战的老兵才能总结出来。
“去睡觉吧,回去以后我会以大队的名义请求军区对你将功折罪。”
“谢谢大队长!”杨欣欣喜形于色,说话的声音不由得大了些,金昊立即示意噤声。
熟睡中的林若兰不安地扭动了一下,嘴里喃喃呓语着,金昊看着她,唇边勾起一丝温柔的笑意,伏耳在她的唇边细听。“水……喝水……”金昊抱起她,把自己的背负式水袋的吸管送到她嘴里,林若兰立即吮吸起来。她喝够了水,含着吸管再次陷入沉睡中,金昊将她放回草垫上,调整成舒适的睡姿。
杨欣欣讪讪地回到自己的隐蔽点,她忽然懂得了,这个被她暗恋了四年了男人不只有冷酷强硬的一面,他是一个可以强悍地浴血奋战,可以机智地与敌人周旋,也可以温柔地爱着的人。只是被他爱着的人不是她,永远也不会是她。
有风吹过,吹冷了指尖。杨欣欣把自己藏在深深地荒草丛里,但愿所有的记忆也能这样藏起来,尘封在深不可测的黑暗角落,再也不去触碰,再也不去想起。恍惚间忽然记起,多年前校园里有一棵无花果树,那时的她总是不肯相信那是一棵不会开花只愿结果的树,总是一个人在树下固执地寻找,在每一片叶子背后寻找花的影子。今天忽然又想起了那棵树。原来有的树,注定了没有花季,只能结出青涩的果实。
永远的,也不会开出花朵。
金昊却没有心思去理会杨欣欣的心事,他脱去林若兰的鞋袜,不出所料,她的脚底磨出了好几个血泡。他叹了口气,用消过毒的针穿刺血泡,放出里面的液体,又点了一支烟,用烟头把打泡的皮肤烤干防止再次打泡。林若兰睡得死死的,始终没有醒来。金昊帮她重新穿妥鞋袜,把烟头按熄埋好。
蹲在小溪边慢吞吞的洗手,金昊始终觉得心里有一团挥之不去的阴影,但究竟是因为什么,却又摸不到头绪。“是因为耿国辉的牺牲吗?”金昊低头望着奔流的溪水,对自己设问:“有一点这个原因,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