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权色-第44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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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封已久的故国情节,因为宋军的强势而来被再度点燃!
兵未发,金国内部已乱,而身在许州的叶宇却是依旧不动如山。他在等,等金国的援军渡过黄河前来救援,因为开封是金国在黄河南岸最后一个据点。
结果让叶宇感到很失望,自从金国在江北三路战线节节失利后,金国大军就开始有了退出黄河以南的趋势。
如今宛若成了孤地的郑州开封,完颜允中自然不会在耗费兵力来争夺,因为面对宋军已经布置好的口袋阵,解郑州之危已然是不切实际的打算。
张开的口袋没有等来金军的自投罗网,叶宇在无奈之余只得下令三军统一军令开赴开封府!
都说春雨贵如油,然而今年的春雨中却夹杂着浓烈的血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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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挺则率领麾下麾下十万大军,先后攻破偃师、巩县、荥阳、管城、白沙镇,最后驻军在八角镇停留,直接遏制了西面的路线。
而叶宇这支大军,也是一路势如破竹攻破无数关隘,最后在朱仙镇方才停下行军的脚步。
第310章 先做孙子的爷爷()
朱仙镇,是开封府汴梁城最后的一座城防屏障。'燃^文^书库'''<;?p??>;
朱仙镇若是失陷,就等同于开封府就会彻底暴露在了宋军的重重包围之下。
而作为能够镇守北宋故都的守将,乌延坪自然也不是泛泛之辈,表达自己有进无退的意志,乌延坪下令,把军中将领的家眷都集中起来,统一安置东京城里某处。
什么意思?其实很简单,这是准备死战的准备!
如果挡住了宋军的攻势,万事不提;如果打了败仗,我们前线拼光乃止,城里这些家眷,也一起上路!
不得不说,乌延坪是个狠人,压根没给自己留下什么余地,颇有不胜即死的气魄。
而金军将士,也都知道没有退路,除了拼死一战外,倒也没有其他的办法了。
因为人都听闻了宋国皇帝的凶残,对于缴械投降的士兵也是毫不留情,所以当恐惧到了一个极限,所存在的就是视死如归的勇气。
乌延坪又不断使人军中鼓吹,声称朝廷不会对他们坐视不管,前来支援的大军已经在来的路上,这也给守卫东京的金军将士服了一剂安心药。
尽管这个时代的消息闭塞,但是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东京的百姓早就知道朝廷开始北伐了。
而且近在眼前的前线战况,也已经通过各种渠道不断地传回来。短短三日之内,宋军的行军速度不仅让东京南京留守将军乌延坪感到震惊,更是让开封百姓欢呼雀跃。
他们翘首以盼,只望着王师早定中原,结束他们“南望王师”的日子。
当官军已经开封府的消息传出后,东京城里流言四起,都说女真人蹦不了几天了,天子大军兵临城下只是旦夕之间。
东京,开封府。
这两个词,无论对当下的宋人,还是千年后的中国人,其实都绝对不陌生。
只不过,千年后的中国人想起前者时,基本没什么好的印象,没准还在‘东京’后头加个“热”字人浮想联翩品味着,那电脑硬盘里的岛国爱情动作片。
但于当下的宋人来讲,东京是一块隐忧半个多世纪的心病。一百多年的故都,沦于狄夷之手,已经快六十年了。
这么些年里,东京的百姓大多年年过着“南望王师又一年”的日子,而随着江南朝廷的屡屡败绩以及处处跪舔金国北地的百姓渐渐地失去了爱国情思。
但是如今的局势,又让他们看到了拨开云雾的曙光。
五十多年过去了,东京还是那个样子,从外表看没有什么变化。仍旧是高大宏伟,丝毫无愧于它“帝都”的身份。
就连城头上金国的旗帜,老百姓都快看得习惯了,很多沦陷之后出生的年轻人,只从祖父那里听说这座城原是大宋首都。那皇宫里曾经坐着赵官家,现在他们全都去南方了。
将近六十年的时间,至少是两三代人的繁衍,当年京都沦陷的时候,那些年轻的小伙子们如今也都成了祖辈爷爷,甚至早已有人先一步入了黄泉。
老人们每每说及东京汴梁时,总有一种莫名的忧郁感触,每当说到京都汴梁,老人们总要添上一句:迟早有一天,赵官家还会回来……
这话说得久了,年轻一代根本不信,只当是前辈们的唠叨罢了。
老人们每每见儿孙们如此忘祖,常常也是吹胡子瞪眼一阵谩骂:“臭小子,爷爷我曾经也是给你太祖父当孙子,为什么如今成了你们的爷爷?这说明爷爷都是从孙子辈熬过来的!”
百姓的言语过于俚俗,但是话粗理不粗,一句对子孙的谩骂与教导,却是饱含着历经变迁的人生哲理。
从孙子到爷爷,这是一个人的年龄跨度,但又何尝不是隐喻宋金两国的关系,老人以这种方式作为比喻,何尝不是不是殷殷期盼着大宋能够翻身当爷爷?
同时叶宇作为大宋的新皇,如此不顾安危地神速行军,除了时局以及身体状况的诸多因素之外,其实还有一点顾虑是让他忧的。
人,是万物之灵长,因为人的适应性极强,的恶劣环境都能够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慢慢的接受与适应。
每个民族的百姓都有着发自内心的爱国情操,但是这种爱国情操在经历三代甚至四代人之后,就会潜移默化的逐渐淡化。
这不是一个民族的错误,而是后辈们所生存的环境让他们逐渐适应了敌人的统治,也逐渐淡忘了曾经的屈辱与血腥。因为这断血腥历史,距离这些后辈们是在太遥远了。
满清统治华夏近三百年,为何汉人还要俯首帖耳的效命清廷,一个个自命清高的汉人文臣整日谈论高义,却是为满清做了三百年的奴仆。
精通历史的叶宇心里很清楚,这归根究底还是民族遗忘的劣根性,时间会冲洗一切血腥,也会淡化一切的恩恩怨怨。
这或许对于百姓而言未尝不是好事,但是对于如今的叶宇而言,却不是他要看到的现状。
他不想当自己收复北地后,被北地百姓反谩骂成嗜血的侵略者。若真是那样的话,对于他、对于自以为傲的这个民族而言,又是一个多么无奈的笑话!
所以面对民族意识逐渐淡化的当下,叶宇知道自己不能再等了!
……
整个汴京城处于战争阴云的笼罩之下,前线的军情不断地传回来。阻击部队不断被宋军击败,三路南军正挟胜利之威,向东京城迫进,一场大战不可避免!
乌延坪这一场仗倾全力,可以说是抱定不成功便成仁的决心背水一战。
而叶宇在得知了战况军情之后,却也不急于拿下汴梁城,毕竟汴京城与河南洛阳不同,这里有着大宋国祚的象征意义。
但是,决战,也就这一两日之内的事情,中原大地的归属,即将见分晓。
乌延坪的帅府中,来来往往络绎不绝的都是文武官员,其中不乏曾经仕宋的旧臣。从这些人的脸上很容易就看出,时局不利于金,谁也没有把握能够阻挡住宋军兵锋。
汉家王朝的覆灭,都是自己人胳膊肘往外拐。远的不说,就是抗日不过八十年,我们这些子孙后代还有多少意识其中的血腥,要不是整天抗战剧进行无休止的洗脑,甚至国民子孙都不会铭记这段残酷历史,即便如此还有不乏有的人崇洋媚外,三生借此章抒发一下个人情绪,见谅!
第311章 芳草萋萋宋皇陵()
“报!宋国南路大军前锋已经抵达朱仙镇!”
情报传进城内帅府,人都大吃一惊!心说来得好快!坐于正位上的乌延坪霍然起身,随后神情僵硬的坐回了座位上。
府中议事厅里因为这份军情的抵达,顿时是嘈杂之声四起,随后文官武将的目光都到乌延坪的身上。
四十余岁的乌延坪不为所动,黝黑的国字脸上镌刻着岁月的风霜,一条细长的疤痕斜过眉间,直接划拉到左嘴角处。
此时此刻,乌延坪虽然极力保持着镇静,但是心中已然是默默一叹。
自宋军三路大军北伐以来,自己守卫的朝廷在三路沿线都是节节失利,不少军中宿将也是死于非命。
就连他最为敬佩的柳氏父子,也是最终落得个不得善终的下场,这多少让他有种兔死狐悲的悲凉。
数名军中大将先后战死,现今能挑大梁的方面统帅不多了,而他乌延坪凭借汴京城中的十万大军,真的可以抵挡士气如虹的宋军吗?
对于开封的百姓他可以鼓吹朝廷援军就要抵达,对于议事厅中的众位将领,他可以善意的隐瞒并给予鼓舞。
但背后的朝廷已经打算以黄河为界限,主动放弃开封的军事决议,已经是个不争的事实。
而他,却要如此执着的苦撑着,宁愿违抗军令的苦苦支撑着,究竟是什么,或许只有他心里最为清楚不过了。
乌延坪的手搭上了腰间的刀柄,一双满是血丝的眸子扫视着场的每一个人。部下们纷纷知道,将军这是要作最后的战前动员了。
“昔日,柳老元帅对乌某有相托之恩,如今乌某忝为开封守将,誓要守护我大金在黄河以南最后一道防线!”
乌延坪说着,语气稍稍顿了顿,随后郑重接着说:“我大金这些年来,铁蹄所到之处群雄臣服,数次挫败南军北寇,何曾有过如今之败局?”
“乌某在此也不瞒你们,此番情形,较之以往尤其险峻。南军来势汹汹,锋芒正劲,而我方……”
“将军,是不是朝廷已经打算放弃开封了?”
“将军,是不是朝廷已经打算退回河北了?”
“将军……”
乌延坪的停顿与为难之色,已然让在场的众位看出了端倪,他们不是那些底层士卒容易鼓动与蒙骗,这几日的很多迹象其实已让他们开始有了疑虑。
朝廷迟迟不予发兵增援,所需粮草也是渐渐接济不上,这些一连串的问题都凸显着后方的大本营有了异样决议。
对于众将看出了端倪,乌延坪并没有感到丝毫的意外,而是默然的点了点头:“不错,三日前,乌某已经接到枢密使大人的调令,命我军舍弃开封,并迅速撤离黄河北岸以巩固黄河防线!”
终究还是道出了其中实情,厅中的众将也是瞬间沉默了。
在心中的猜测得以证实的那一刻,他们没有对乌延坪的擅作主张而愤怒,而是对如今金国朝廷的做法感到极其的失望。
昔日只有他们践踏碾压别人,何曾沦落到他们像个猎物一样四处的逃窜。
感受着厅内的异样气氛,乌延坪一巴掌拍桌案上,声色俱厉起来:“然,今有我大金十万甲士云集东京,乌某就不信挡不住宋军的兵锋!区区南蛮,何足道哉!”
“对!区区南蛮,何足道哉!”
“区区南蛮,何足道哉!”
“区区南蛮,何足道哉!”
几名战将大声回应着乌延坪,使得整个议事厅里的气氛高涨起来。
“所谓擒贼先擒王,既然现今宋国黄口小儿的皇帝就驻军在朱仙镇,乌某决定整顿兵马突袭宋军擒获宋帝。咱们背靠着东京城,与南军决一死战!!”
“若蒙神明庇佑,诸军戮力,击败来犯之敌,则我与诸公都是国家功勋,名垂史册!朝廷必不吝惜殊赏!当然乌某此举并非逞强显功,而是让皇上与朝中群臣明白,我大金的将士宁愿战死疆?,也不愿退后一步!”
乌延坪说罢,便巍然地站起身来。旁边部将立即递给了铁盔,他扣头上,紧攥着刀柄,再没有多的话,大步朝外而去!
见他如此形容,在场众将谁不受其振奋?
尤其是那一句‘宁愿战死疆场也不愿退后一步’,对于刀头上舔血的军人而言,无疑是燃起豪情战意催化剂。
厅内战将们如影随形跟了上去,先前这些人脸上的焦虑一扫而空,杀气腾腾地准备奔向战场!
一场大战,迫在眉睫!
乌延坪一班人抱定必胜必死之心奔赴战场,就他们于府中动员之时,三匹快马正于东京西面狂奔而去!
马是好马,日行千里的良驹!人亦不同寻常,马背上矫捷若飞!
巩县,因宋朝皇陵的建址而得名。
北宋的皇帝将皇陵建址于此,是因为巩县的风水极好,南有嵩山,北有黄河。由于南高北低的地理形态,按照唐代的选葬法,可称之为——山高水来,生生不息!
当三匹快马来到巩县的时候,已经是隔日的午后时分。
叶宇一身白衣便服、胯下一匹雪白色战马,在孤狼与吴月婵的左右簇拥下,直接了宋皇陵地域。
当三人来到皇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