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权色-第3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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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都在不停的饮酒。叶宇的酒量不错但很少如今日嗜酒,而归其原因则是柳芊羽勾起了叶宇的心中之火。
叶宇不知为何,只要脑海里一想起方才的画面,他就有种莫名的口干舌燥。叶宇没有注意到的是,他虽然心理年龄已经成熟,但是这幅身躯却正处于血气方刚的燥动时期。即便他心理上能够压制,但是身体上的反应又岂是他所能控制?
游船顺着河水漂流,不知不觉间就到了清流关。此时叶宇觉得舱内有些烦闷,于是坐在船头浏览过往的两岸风光。而当他举目看向清流关时,却发现荒废的关隘处多了不少官差衙役。如此反常的现象让叶宇感到一阵疑惑,暗忖这关隘处莫非发生了什么事请?
想到这里就让船夫将船驶向岸边,这时船舱里的三人也悉数走出了船舱。待船靠了岸,叶宇与三人打了声招呼,就先一步下了船。随后船又一次飘向了河中央,沈金川看着叶宇离去的方向,不禁感慨道:“潘兄,未见此人之前沈某觉得你言过其实,但方才虽是与之浅显交谈一番,但学识毫不逊色你我三人,只可惜……”
对于沈金川的惋惜,潘之所也是颇为认同道:“是啊,可惜他终将止步于科举的门庭之外!”
自从叶宇进入船舱之后,李墨也是一直沉默寡言,此刻叶宇已经离开船舫,于是他便轻摇折扇打开了话匣子:“这就是命!二位也不必为他人而感怀,再过几日我等三人也该启程进京赴考了!”
李墨说完之后,便不再理会二人,一转身便进了船舱。只有潘之所垂目看着流动的河水,一直沉默不言若有所思。沈金川拍了拍潘之所的肩膀,笑着问道:“潘兄在思量何事如此入神?”
“若今科有幸得见圣上,潘某定会谏言朝廷,能不拘一格恩科取士!”潘之所依旧看着河水,自言自语的说道。
沈金川闻听却是为之一怔,但随后却摇了摇头道:“朝廷政令又岂会因我等学子而更改?此事难于上青天啊!”
“……”
船上二人的谈话,叶宇自然不会知悉,此刻他已经坐着轮椅来到了关隘附近。周围戒严的衙役叶宇倒不陌生,因为领头的王捕头与他颇有交往。待叶宇来到近处,向王捕头询问事情原由之后,却是让他感到一阵愕然。
原来这清流关附近又发生了断袖事件,不过这一次较之以往不同的是,被扯去衣袖的年轻男子当场毙命!如此一来这事情的性质就变了,以往的事件可以当做是恶作剧,而如今已经出了人命就另当别论。
而最为让叶宇意外的是,新任知县杨政也终于如期到任了。不过途径清流关遇到这桩命案,也就滞留在了这里。刘远山得知此事之后,率领一帮衙役赶往这里,与新任知县杨政正在此处查验现场。
听明白了其中缘由,叶宇也就释然了许多,虽然他对着行凶者很是好奇,而且他的心里一直觉得,这个凶手与曾经帮他的黑衣人有关,但是这勘察案情的事情他也不擅长。
因此打算就此离去,毕竟染坊还有很多账目需要他去复查。可就在叶宇打算就此离去之际,刘远山却在不经意间看到了他,于是便示意王捕头将其领进案发地。
第52章 疑惑不解()
清流关附近有一处土地庙,庙内早已荒废已久杂草丛生。叶宇跟随王捕头进入庙中,随后在刘远山的引荐之下,叶宇这才拜见了新任知县杨政。
“你就是叶宇?”三十余岁的杨政背负双手,饶有兴致的俯视着叶宇。
“小民正是!”
杨政先是打量了叶宇一眼,随后点了点头,开口道;“刘县尉可没少在本官面前提及你!本官来清流县之前,对你可是略有耳闻!”
叶宇偷瞄了刘远山一眼,随后郑重施礼道:“能被大人记挂在心,小民惶恐!”
“虽孑然一身,却能白手起家;虽富甲一方,却能心存仁义,如此年轻的峻拔后生,本官想不记挂于心,也实属难事!好了,今有公事在身,你暂且退在一旁,待本官闲暇之时,再与你续谈!”杨政依旧一脸的平淡,让人看不出喜怒哀乐来。
随后叶宇便知趣的退到了一旁,不过却没有就此离去。他虽然对查案一窍不通,但是既然来了也该长长见识。况且很多东西都是一法通则万法通,当年在军校里虽然没有深入涉猎案情分析与侦查得科目,但是也看过不少警匪影视剧。
叶宇在一旁静静地听着,也在漫无目的的环视着案发现场。仵作向杨政与刘远山汇报死者情况,身后的书吏记述着检尸录。虽然目前不知道死者身份信息,但是观其样貌应该是在十七八岁之间。一身朴素的衣衫与手心厚厚的老茧,可以看出这个年轻人的家境应该是平民百姓。
左臂的衣袖已经被扯了下来,黝黑的手臂肘上部位,显现一块铜钱大的黑色胎记。叶宇看到这块胎记之时,瞳孔不由得微微放大,且出现了短暂的失神。随后缓了缓神,又将目光落在男子的腹部。此时的腹部衣物已被仵作掀开,叶宇在一旁清楚的看到已然泛黑的血痕。
随后尸体被衙役抬了出去,一干人等也跟着杨政悉数退了出去。由于刘远山要与杨政到县衙办理交接程序,于是两人就先一步离开了土地庙。当叶宇坐着轮椅出了土地庙时,突然迎面刮来一阵微风,这让他不由得打了一个冷战,心道这深秋的冷风果然寒意袭人。
而就在他无意间垂目之时,却发现放在双膝的右手背上,飘落一片黄se的花瓣。这让他感到一丝的意外,心道这荒凉的土地庙莫非有花卉。可即便是有,如今深秋季节百花尽数凋零,又有什么花还会在此时绽放?
叶宇环顾四周寻找着花瓣的源处,最后在这院落的西边看到了一颗高大的灌木。这棵灌木足有三四米高,叶宇自推着轮椅来到近前,观瞧了一阵却不知这灌木名字,于是拧眉问身后的佘侗诚道:“侗诚,这是……”
“哦,这是黄槐树,这个季节正是槐花绽放之时!”
“哦?槐树开槐花我只见过白色,却未曾见过黄se槐花……”他在后世的孤儿院长大,只见过孤儿院里的白色槐花,因此对于槐花有黄se的,他还是第一次见过。
佘侗诚随即抬起头,看着黄槐树接着道:“大哥你有所不知,这槐树除了有黄、白两色外,听闻海外还有红色槐花!”
叶宇闻听却侧过脸来,颇为好奇的笑道:“你知道的倒是不少!”
“咳,我这也是听一个乞丐说的!”佘侗诚被叶宇说的有些不好意思,于是挠了挠头尴尬笑道。
“哦?侗诚,你莫不是在诓我?”叶宇闻听此言为之一愣,心道这一个乞丐又如何知晓海外之事。
佘侗诚见叶宇不相信他,于是拍着胸脯郑重道:“大哥,我说的可都是真的,三年前我曾救过一个乞丐,之后闲聊之中才得知这些海外的东西……”
“那你可知此人姓名,现今身在何处?”
“额,这个不知道,当时也未有细问……”
一说及海外,叶宇心中的一颗萌芽正在慢慢滋长。他本想再问一些细节,但是见佘侗诚一问三不知的样子,只能在心中微微叹了口气,也就没有再细问下去。
视线又回到了手背上的黄se花瓣上,叶宇端详着花瓣片刻之后,却峰眉微微蹙起似乎有事情萦绕心头。沉吟了片刻之后,便示意佘侗诚推着他离开土地庙。
回到家中之后,叶宇就关在书房里想了很久。回想起今日的经历还真是多姿多彩,因打赌而与柳芊羽耍起了流氓,随后又因清流关的事情,提前退出了所谓的文士聚会。不过最让他感到不解的是,这土地庙的凶杀案的元凶,到底与当初相助他的黑衣人有没有关联。
一直以来叶宇从未放下疑惑,他不明白这个来历不明的黑衣人,为何当初相助于他。就仅仅是要借助他之手,铲除玉屏山的一众山贼?但这个解释也未免过于牵强。试想若将地图交予官府,岂有不破玉屏山的道理。难道仅仅如那晚月坡亭下所说,就是为了问一句他左臂有没有胎记?
一系列的不解与疑惑,让他烦躁的想不出缘由,因此事后也就将这个疑团搁置了。可今日土地庙的事情,又让他将这个疑团拿了出来。可越是如此,他越发的觉得此事趋于复杂化。这些过往的片段,如电影一般在脑海回放,倒是让他似乎捕捉了到什么。
……
昏暗的灯光,随着破陋的窗棂吹进阵阵冷风,而不停地晃动着火苗。这里是个荒废许久的一个院落,但挂着蜘蛛网的残垣,在灯火的摇曳照亮下,可以看出这里曾经是一个镖局的镖堂。
此时这个残破的镖堂里站着十几个人,其中一人披头散发跪在地板上,不知是灯火摇曳所致还是身子摇摆,被灯火映照的影子正在瑟瑟发抖。站在镖堂里的众人个个静默不语,都纷纷将目光投向居中端坐的清瘦男子身上。而灯火下映照之下,这个清瘦男子正是佘侗诚。
佘侗诚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大黄,如今他已经从大黄的口中得知了整个过程,对于大黄如此出卖行为很是愤怒,于是回来之后就将大黄押到到了这里。因为这里是他们曾经聚集之所,也曾在此处的关公塑像前拜过把子。
“你可知道出卖兄弟的后果?”佘侗诚声音冷厉的呵斥道。
“老大,大黄我没有出卖兄弟!”大黄虽然身子慑慑发抖,但是言语之中仍旧带有不服。
“你再说一次!”佘侗诚闻听此言霍然起身,指着大黄怒不可遏地问道。
大黄神色惊慌的咽了口唾沫,紧接着强作镇定的抬起头道:“老大,从始至终我大黄就只认您,至于那叶宇并不是我们兄弟,也就更说不上出卖!”
砰!
大黄的话音刚落,佘侗诚就一脚将其踢出两米开外,使得大黄口吐鲜血,几次欲要撑地爬起却已经没了力气。佘侗诚几步来到近前,蹲在身子冲着大黄声色俱厉道:“你认不认是你的事情,可我佘侗诚认!当日在蛤蟆塘我已经警告过你,可是你依旧不思悔改。如今做出这等龌龊之事,你还有脸说这些?”
一旁的胖子虽然很想劝阻,但是得知大黄暗中的所作所为之后,他也觉得大黄背叛的行为难以饶恕。他一步三晃的来到近前,冲着大黄神情复杂道:“大黄,这次你真的过分了!就算你不把东家当兄弟,但玉屏山的事情,老大险些被山贼所杀,这归根究底还不是因为你的背叛?”
“我……”
“够了!”佘侗诚不想再听大黄说下去,随即一摆手打断道:“既然做了,就该接受惩罚!胖子,你知道该怎么做!”
“老大饶命……老大饶命!”大黄此刻是声泪俱下,当初他们在这镖堂的关公像前,可是曾经发下了誓言,若是心生背叛必断其手脚以示惩戒。
胖子于心不忍的劝说道:“老大,大黄他不过一时糊涂,你就网开一面饶了他吧……”
佘侗诚背着众人,默默地沉静了片刻,随后深深地吸了口气,阖上双目沉声道:“少废话,用刑!”
“……是!”
“侗诚,算了!”就在胖子极不情愿的转身,准备对大黄施以重刑之际,镖堂外传来叶宇的声音。
随后众人借着月色,便看到秋兰推着叶宇进了镖局。佘侗诚见状急忙迎了上去,神色复杂的看着叶宇:“大哥,此事……”
“算了,此前我已经说过,此事不再追究。再说如今你我都活得好好的,又何必再计较这些!我就担心你会不听吩咐,这才急忙赶了过来!”叶宇摆了摆手,示意佘侗诚不必多说什么。
“多谢!”
佘侗诚沉默了片刻,最后嘴角微微有些颤抖,甚是感激的道出了两个字。而叶宇则是安慰的点了点头,随即拍了拍佘侗诚的臂膀,便没有再多说什么。
佘侗诚随后按照叶宇此前吩咐,并没有对大黄用刑,而是将其逐出了叶家商队,且不许在清流县出现。这种惩处对于大黄来说等于没有惩处,如今他已经落得两头不是人,在清流县也难以混迹下去。与其每日里担惊受怕,离开清流县对他而言,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待处理完大黄的事情后,叶宇侧头看了一眼秋兰,随即对佘侗诚说:“让胖子送秋兰回去,你随我去醉春楼一趟!”
第53章 娶你过门()
夜微深,露亦寒。柳芊羽的香闺内,几盆别致的夜兰雅菊错落有致,点缀其间,更在这深秋的季节增添了生机盎然之气。此间房内灯火通明,沉香木的桌案上茶香四溢,余热袅袅让人沁心不已。
与叶宇相对而坐的柳芊羽,见叶宇来此之后许久未有言语,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