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权色-第35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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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你们要做什么;你们可知杂家是传旨天使;哎呦;咱家的小蛮腰断了;你们这群狗崽子……”
四名仆人赤手空拳;不给宦官说话的机会就扑上前去。丝毫不将这十余名御林侍卫放在眼里;几个人游动转身来到宦官的近前;伸手一拽就将其撤了下来;直接摔了个狗吭泥
当这名宦官趔趔趄趄爬起来的时候;侯府的四名仆人已经退回来府门口。
腰也闪了;嘴皮子也磕破了;年轻气盛的传旨宦官登时暴跳如雷。
见身后的御林侍卫不予相助;于是便怒斥众人道:“你们;你们就眼睁睁看着杂家被这几个恶奴羞辱;也丝毫无动于衷?”
这御林侍卫为首的;乃是御林军统领沈崇;此人抖了抖缰绳;语气略带戏虐的回应:“王公公;如今我们可是颁旨相请安乐侯;您如此府外喧扰等同于自取其辱;我等虽有保护王公公之责;可也不愿意与你一起犯浑”
“你……”这名传旨的王公公;被气得顿时语塞难言。
这时侯府门前的四名仆人之中;一人站了出来:“我家侯爷近日身体不适;人都不接见;你等还是请回吧
“杂家可是奉了陛下旨意;前来……”
“我家侯爷已经说了;纵使他有鲸吞三国之智;但早已经不问江山社稷之事;心灰意冷只想静养患疾。这天下不是我家侯爷一人的;天塌了还有高个子顶着;谁有能力谁去管”
“这”
“请”
“哼好大的口气”
传旨的王公公抹了一把嘴角的血渍;继而翻身上马;狠狠地瞪了侯府一眼;啐了一口血唾沫:“不识抬举;我们走”
匆匆而来;没有侯府;便又匆匆的离去
当传旨之人匆匆离去;守门的仆人便也府内;向叶宇禀明情况去了。
早朝;垂拱殿上依旧是以边关战事为主题;进行着豆腐于式的谈论议程。
文武群臣参驾已毕;文东武西;归班站立;这是黄门官上殿来报:“启禀陛下;传旨之人已经回京;此刻在宫外待宣”
孝宗赵有急欲知道结果;于是便连忙说道:“速速宣上殿来”
待传至宦官王公公;与御林军统领沈崇走进垂拱殿参拜之后;赵有就焦急追问:“安乐侯几日可抵达京城?”
赵有的话音刚落;宦官王公公就满口委屈告起了状:“陛下;安乐侯恃宠而骄;非但不接圣旨;还让府内奴仆殴打了小的”
“哦;竟有此事?”赵有拧眉盯着殿内王公公;脸上流露出一丝阴寒之色。
“陛下明鉴;小的这所受之伤;就是安乐侯府恶奴所伤”
王公公话音刚落;以张说为首的群臣就开始了议论纷纷;甚至有不少人可是出列朝班;痛斥叶宇此举乃是无视皇权之威;更是抗旨不遵罪加一等
相对于这边张说众人的纷纷怒斥进言;蒋芾与岳霖等人倒是极为安静;既不出列言语反驳;也不表示的意见
待群臣进谏之言渐止;赵有这才出言询问御林军统领沈崇:“你来说;这个奴才说得可是实情?”
“回禀陛下;王公公传旨被侯府仆人抓下马背;这是实情”
沈崇的回应;让宦官王公公更是底气十足;似如斗胜了的公鸡一般。可惜一名太监终究做不成公鸡;更休要说是斗胜了的公鸡。
只见沈崇说完之后;突然话锋一变;郑重道:“但是王公公到达安乐侯府传旨;进侯府而不下马;欲要强行驱马闯入;这才遭致侯府仆人强行施威”
“哦?原来如此”
“不;不是;陛下;他说的不是实情……”
“住口;沈崇你”
沈崇面不改色;神情郑重道:“因传旨王公公嚣张跋扈狂妄至极;安乐侯带病向我等说了一番话;便回到后苑疗伤去了”
“他真的病了?”赵有一听这话;神色顿时凝重起来。
“是的”
“叶卿家说了什么?”
“安乐侯说;纵使他有鲸吞三国之智;但早已经不问江山社稷之事;心灰意冷只想静养患疾。这天下不是他一人的;天塌了还有高个子顶着;谁有能力谁去管……”
“……”一席话;让赵有陷入了沉默。
“陛下;沈统领他……”
王公公正要极力进言说辞;可是已经心烦的赵有;那里还有心思听这些;直接一拂袍袖冷叱道:“拖出去斩了
不轻易杀人的赵有;称帝几十年的光景里;这是他第一次在朝会之上下令杀人。
一声令下;殿前武士将已经瘫软的宦官王公公拖了出去;伴随嘶吼哀求之声过后;却是寂静地沉默。
这个时候;蒋芾与岳霖相互对视了一眼;均知晓此刻时机已经成熟;于是岳霖便出列禀奏:“陛下;请恕臣直言;安乐侯自出仕以来;所做之事皆是利国利民之举;然而所遭受的待遇却是让人为之心寒……”
“若安乐侯是无能之辈;陛下将其流放或是贬官;臣也毫无微词;然叶大人乃有胸怀经天纬地之才;却遭致朝廷弃之如敝履;试问这种待遇是否合理?”
岳霖此话刚一说出口;未等赵有作出表态;张说便已经出言反驳:“岳大人此言差矣;所谓三纲之中就有君为臣纲;君王的决策就是臣子应当遵守的准则;岂能心生丝毫的怨言?”
“张大人此言虽颇具道理;但是岳某试问;既然君为臣纲;那为何历代明君的身旁总会有力谏之臣。明君许多的决策;都会遭致这些力谏之臣反驳;那以张大人的理论;既然君主的决议就是准则;这些力谏之臣岂不是都成了佞臣
“这”
张说没想到自己一句拍马屁的奉承话;竟然被岳霖直接堵得是哑口无言。
岳霖见张说语塞闭嘴;于是又上奏道:“陛下;既然安乐侯已经声称自身有鲸吞三国之智;我朝廷难道非要弃贤才;而不顾我大宋江山的安危吗?”
赵有听罢;愁容满面;唉声叹气;文武群臣默默无语。随后瞅了一眼岳霖;说道:“岳卿家言之有理;那就有劳岳卿家前去福州传旨”
“臣建议张大人与臣同去传旨”
张说一听岳霖要拉上自己;便没好气的冷哼道:“岳大人;这传旨有你一人便可;为何要让本官与你同行?”
“以免张大人事后;喜欢乱嚼舌根”
“你……”
“准了”赵有见二人又开始争论;索性不耐烦地全都准了。
“臣等遵旨”
“既然叶卿家身患隐疾;武岳你替朕传旨太医院;选几名御医随二位卿家同往”
“是”
刘武岳正欲要前去传口谕;却又被赵有急忙唤住:“带上太医院最好的药材;还有内务府的宫中府库之中;但凡珍贵药材补品;统统给朕带上”
“呃……是”
领了圣旨后;岳霖与张说二人带着随从;骑马离开临安直奔福州而去;这是准备二请安乐侯。
当他们带领随从日夜兼程;风风火火地进了福州城;来到安乐侯府邸门前一看;顿时让人俱是目瞪口呆。
只见府门外扎着白彩;贴着白色挽联;出出进进的家人全都头戴白;身穿孝。
张说与岳霖二人呆怔片刻;急忙跳下马;随将缰绳丢给随从;张说一脸惊异的看着府门;疑惑地问:“如此大的丧事;是何人宾天了?”
“绝对不是你心中所想之人”
张说神色复杂的瞥了岳霖一眼;随后沉了沉气:“但愿如此……”
第138章 侯府灵棚事非生()
二人说着;便直奔府门而去。
猛然间;只见从府内走出两人;细一打量倒是认识;正是曾迪与许士林翁婿二人。
曾迪走出侯府那一刻;早已远远地看到了张说与岳霖二人;于是疾步向二人走来。
来到近处;不待曾迪予以寒暄;张说就焦急地追问起来:“曾老弟;这府上是何人殡天了?”
曾迪看了看岳霖与张说二人;随后叹了口气道:“不是别人;正是叶大人”
“什么这……”
岳霖闻听此言顿时倒退了几步方才站稳;神情木然的望着侯府大门;脚步已经难以向前挪动半分。
张说听了这个噩耗之后;神色几经变幻却是露出疑惑:“你确定?”
“尸身还躺在灵棚;下官与小婿士林已经拜祭过了……”
曾迪是自己人;所说的话他张说自然是信得过。一直以来他都希望叶宇能死于非命;因为这是他们政权争斗上的最大阻碍。
然而在侯府门外闻听这个噩耗;张说却丝毫的高兴不起来;因为他在为大宋的江山安危而担忧着。
内斗归内斗;但是涉及到了朝廷江山的安危;一切的内斗都可以暂且搁置在旁;毕竟连江山社稷都没有了;再不死不休的争斗又有什么意义。
所以;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这些人的心境也在生着变化
就在几人在旁交谈之际;侯府门外渐渐地聚集了很多人;观其衣着多是城中百姓;众人皆是神情晦暗如丧考妣;自觉地排起了长长的队伍侯府。
“这是……”方才还倍感失落的张说;一瞧眼前境况顿时心生疑窦。
福州知府许士林;见张说问及此事;于是解释道:“不瞒太尉大人;这是福州百姓自组织的祭拜队伍;前两日已经开始如此了;而且人数是今日的十倍之多……”
“十倍?”
许士林的解说;让身为太尉的张说顿时惊愕在当场;因为这个十倍数据太让他震惊了。
因为这才短短的时间里;就已经自性的排起了不到边际的队伍;那就可想而知许士林口中的十倍人数;是一个多么庞大的数字群体。
“不错;曾某也没有想到;叶宇会有如此大的影响力。这几日整个福州多数百姓都会前来侯府祭拜;俨然成了福州城中的一大奇观”
张说惊愕之余;脸色阴沉道:“看来这叶宇收买人心的手段;也是让我等众人望成莫及啊”
“张大人;是否收买人心;百姓自有公论;如此背后诋毁他人;可非是君子所为啊”
岳霖见张说言语诋毁叶宇;于是就心有不快地接着道:“即便是收买人心的手段;但至少黎民百姓得到了应有的实惠;也好过一些人只知道争权夺利;丝毫不顾及百姓的死活”
“你……”
“既然来了;身为同僚理应近前祭拜;张大人;走吧”
“哼”
二人一前一后走进了侯府;并没有以传旨天使而自居;而是不惊动前来拜祭的百姓;人都是低调府内。
身为福州的地方官;自然是要跟随在后;因此曾迪这翁婿二人也跟了进去。
府内天井院中;吹的吹;敲的敲;和尚、道士正在念经。常言道;一人说唱众人懂;众人说唱乱哄哄。
此时的侯府内;和尚、道士都聚集在了一起;纷纷是念念有词;各种度招魂手段都一应俱用。
可究竟念的是什么、唱的是什么;一个字也听不出来。
井院里;百里风头上戴孝帽;身穿孝袍;腰系白麻绳;招呼着前来祭拜的人群。
百里风虽然没有做过高官;认识的京官也不多;但是却唯独认识工部尚书岳霖。因为当初在京城叶府的时候;岳霖出入叶府彼此有过几面之缘。
如今一瞧见岳霖神色沉郁而来;身旁有跟着一名紫袍老人;就知道这是第二批传旨之人。
于是迎了上去;哀哭道:“哎呀呀;岳大人;您来迟了一步;叶兄他……他……已经……”
话说到最后;悲痛的已经是难以自持。
这一噩耗再次得到证实;岳霖犹如重棒击头;几乎要昏厥晕倒。
幸亏身边的随从及时地扶住了;等稍过片刻;岳霖的情绪才缓过劲来;情不自禁地老泪纵横:“百里;贤侄究竟身患何病;为何如此突然?”
百里风哭丧着脸;悲从中来哀伤道:“唉;岳大人有所不知;叶兄这旧疾已经多年;皆是源于当年与金国八大山上对决时;由于耗神过度以至于时常头部隐隐作痛……”
一边是百里风在如泣如述的说着;一边是灵棚前几位夫人呜咽哭泣;这种压抑的氛围之下;让人是闻者落泪听着伤心。
正在这时;从府外涌进了一群读书人;庭院之中;二话不说就将张说、岳林等人团团围住。
见随行而来的御林侍卫欲要拔刀抵抗;侯府的一支卫队由孤狼亲自指挥;将这几名御林侍卫困在了包围圈中。
前来拜祭的百姓们不明所以;见双方动了兵刃;纷纷惊恐的躲到了一旁观瞧。
这时其中一名年轻的读书人;上前就揪住张说的衣襟;一阵叫喊着:“正想找你们算帐;你们却主动送上门来各位同窗们;各位乡亲们;这位大人就是害死叶学士的凶手”
这一句话说完;可是捅破了天;这些书生纷纷争相呐喊;向在场的百姓讲述其中的缘由
“叶学士我们百姓做了多少实事;朝廷立了多少功劳;又让我们这些寒门学子有了科举入仕的机会;这些种种功绩却被这些奸臣全部抹去”
“不错;织布机的推广;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