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权色-第27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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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
“自甘于下;屈辱称臣”
短短八个字;叶宇说的是极为艰难;因为他知道说出这句话;将会换来风暴般的雷霆之怒
果然不出叶宇所料;这句话刚说完;孝宗赵有就霍然站了起来;暴起地青筋足以表示此刻赵有内心的愤怒。
“陛下;微臣认为叶尚书所言有理;此事决不可任由金人摆布;若是在此事上做出了让步;岂不是说我堂堂大宋;一个臣子的婚姻嫁娶都要受金人摆布?”
蒋芾此刻的神情十分的激昂;言词也是极为犀利。因此这些话一经说出;其余几名主战派的大臣们;也都纷纷出列附议。
蒋芾的话音刚落不久;缓过劲来的曾迪却反驳道:“蒋大人此言差矣;因为一个人的婚姻之事;而使得边关再起战火;如此行径岂不是过于自私了?”
“哼人若无尊严尚存;又谈何私与不私?”
“本可以两国和平交好;为何要再起兵戈生灵涂炭?蒋大人此番意图;不过是一己之私;而让天下百姓为之受苦;试问蒋大人;你又于心何忍?”
虞允文听了曾迪的这番说辞;于是不悦的接过话:“金人欺压我大宋子民久矣;难道这种委曲求全的奴性;曾大人不觉得可耻;反而引以为荣乎?”
“虞相此言过片面;曾大人所言其实并无不妥;如今我大宋国泰安定;若是因为某个人的一件婚姻之事而妄动战火;这是不是小题大做了?”
张说在叶宇那里吃尽了窝囊气;所以也只有将这股憋闷之气撒在了虞允文身上:“再者而言;若是能够促进两国邦交之事;难道不是一大善事?”
“张大人刺眼谬论……”
“哼是否谬论诸位心知肚明;当年还不是斗志昂扬;最后却落了个惨败退兵?”
“你……”
方才还安静地御书房里;又一次因为两方的意见不合再起纷争。
这样的情况对于孝宗赵有而言;其实并不陌生;当年决定北伐的时候;朝堂上的争论要比当下还要激烈。
当年他是顶住了的压力;力挺主战派的虞允文进行北伐;但是结果却是很不尽人意;反而后来成了主和派茶余饭后的谈资。
每每谈到这种强硬的事情时;这些人总会将当年之事搬上台面;这一直让孝宗赵有很是无语。
不过这种场合对于叶宇而言倒是第一次遇到;听着双方此起彼伏的口水战;叶宇是彻底地屏蔽了人;因为他实在是听不下去这种狗咬狗的言论。
福王赵琢是久朝堂;所以对于这样的场合也是第一次见到。
见众人纷纷扰扰不成体统;他就生硬的轻咳了一声:“诸位若是争论完了;是否听本王一句?”
作为当今大宋最具权势的王爷;说起话来当然自有一番威信;所以纷扰的御书房里;随后便渐渐地恢复了平静。
“陛下;以臣之见;陛下乃是天子;此事应由陛下乾纲独断”
福王赵琢这句话说了等于没说;孝宗赵有若是能够乾纲独断的话;还用在这里听着众人瞎嚷嚷吗?
但是有心人都会看得出;这是福王赵琢故意将了孝宗一军。赵琢就是要看看在这种情况下;孝宗赵有如何收拾这个烂摊子。
“朕……”此时此刻的孝宗赵有还真是犯了难;因为这件事情无论如何决定;都不是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见自己父皇不知该如何回应;庆王赵恺就开口解围道:“皇叔;以侄儿之愚见;不如就暂且应下金人的联姻之事;古语有三妻四妾之说;以四弟之身份;不如……”
“皇侄的意思是;要让本王的义女屈居一个侧室?”
“皇叔;那柳芊羽不过是民间女子;且只是一个赐封的郡主;而金人联姻的却是公主。所以小侄的愚见;让堂义妹作为四弟的侧室也不算委屈……”
其实庆王赵恺的这个提议;这也是孝宗赵有的心中所想;因为只有这样才能和平的结解决问题
不过这个提议却不能由他赵有去说;毕竟他自己答应福王赵琢的婚事在前。
所以面对福王赵琢;孝宗赵有是处于理亏的境地。
“朕觉得……”
而就在孝宗赵有准备借坡下驴;顺势接纳庆王的提议时;一直没有言语的叶宇;却突然开了口:“陛下;微臣不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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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惹不起却躲得起()
叶宇的这句话声音虽然不大;却是让原本平和的气氛再次凝滞。
孝宗赵有双眉紧锁的看着叶宇;心中的情绪极为复杂;心说这个时候你就不能少添点乱子?
其余众人也是对叶宇的态度表示不解;因为这个提议对于叶宇本人来说也是极为有利的。要知道同时娶公主、郡主本身就是不合乎礼法;如今这种特殊情况之下有此殊荣;其实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
可在这种情况下;叶宇竟然不同意这个决定;别说是群臣不明白缘由;就是连福王赵琢都觉得有些难以揣测。
而叶宇面对众人的灼灼目光浑然无视;依旧是保持着原有的镇定姿态。
“叶宇;你可知你在说什么?”
“回禀陛下;微臣不同意”叶宇没有去过多的解释;而是单纯性的重复了之前的说过的话。
“理由”
“理由有三”
“说”孝宗赵有面带愠怒之色;显然对叶宇此刻横插一脚很是不满。
“其一;但凡诸事皆有先后之分;陛下亲自赐婚在前;若是因为两国之事而食言;陛下失信于福王爷是小;失信于天下才是大”
挑事这绝对是挑事;故意的煽风点火
孝宗赵有强压怒火的瞪了叶宇一眼;心说你真是朕的好皇儿啊;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朕正为这件事情而抹不开面子;你可倒好直接进行火上浇油
一旁的福王赵琢虽然不是个容易冲动的人;但是听了叶宇这句话也是频频点头;在这件事情上叶宇能有维护他的颜面;这让福王赵琢对这个女婿还是很欣慰的。
“其二;此事若是金主诚信与之联姻;定然是早会与陛下商议。如今却在微臣大婚、陛下亲临主持之时传达这道函文;陛下;您是有为之君;应该看得出这是金主的试探;试探您……”
后面的话;叶宇还是选择性的省略了;所谓君心难测还是小心为好。
“其三;此事既是国事;也是微臣的家事;微臣愿意娶何人;不愿意娶何人;这一切乃是微臣一人之事;还请陛下莫要为难微臣”
叶宇缓缓道出三点理由;人的目光也有从叶宇的身上挪开;随后全部聚集在了孝宗赵有的身上。
“这就是你说的三个理由?”
“是”
“你的家事?”
“呃…是”叶宇虽然低着头;但是听着前方传来赵有低沉地声音;却让他感到莫名的压力。
“混账是国事还是家事;还轮不到你妄加置论”孝宗赵有当众拍案而起;终于展现了他身为帝王的凌厉一面
孝宗赵有话应刚落;虞允文便出列替叶宇说话:“陛下;叶大人三点理由虽有不当之处;但也不是没有道理;还请陛下暂息雷霆之怒;切不可伤了龙体”
“虞大人所言极是;气大伤身;陛下切勿因此伤了身子……”
张说跟着虞允文说着关切之语;随后当众面斥叶宇:“叶宇;你好大的胆子;竟然如此目无君上;触怒龙颜乃是忤逆之举;你可知罪”
“还轮不到你来训丨斥叶某”叶宇冷冷回了张说一句;那眼神冷厉的似乎可以杀人。
“你……”
张说正要出言斥责;然而叶宇已经一撩官袍跪了下来:“微臣触怒龙言实乃有罪;然此事微臣绝不改初衷;若是陛下执意要让微臣向金人委曲求全;微臣宁死不从”
“叶宇;你这是逼朕?”叶宇的这番举动;倒是让孝宗赵有也是一怔;他是没有想到叶宇对这件事会如此决绝。
“微臣不敢;陛下之于微臣;既是君;又是父;岂敢以逼迫而忤逆之……”
叶宇言辞恳切却不自卑;随即接着说:“仁义礼智信;忠孝廉耻勇;此乃五常五德之说。然先有五常;而后才有五德由此可见忠孝之德固然;然仁义与信用更为”
“试问陛下;金主完颜雍如此不顾他人之感受而贸然联姻;可曾做到仁义二字?而陛下您事先已然赐下婚约;如今却朝令夕改;可曾做到五常之信?”
“你……你可别忘了;你现今可是朕的臣子”
“卑躬屈膝;做一个忍受屈辱而不能伸张的朝廷命官;那么;叶宇这个官不做也罢”
“叶大人;万万不可……”
“叶宇你……”
“四弟……”
众人纷纷惊愕的看着叶宇;因为叶宇此刻已经摘下了自己官帽;将其郑重的放在了地上。
“陛下;微臣请求辞官回乡;所谓其位不谋其政;如今微臣是一介贫民;国家大事与草民无关;还请陛下莫要做出贻笑天下之事”
这最后一句话极为讲究;其中隐喻之意是在说:堂堂皇帝;要是逼迫一个草民;既不是明君所为;也会被天下人所耻笑
“叶宇告退”
叶宇说完便站了起来;当众扯去了一身官服;向孝宗赵有深施一礼;然后转身决然的离开了御书房
叶宇这一决绝的行径;是在场人都没有想到的;因为这完全超乎了人的意料。而叶宇面对身后的众人挽留之声置若罔闻;堂而皇之的径直离开了皇宫
本来在这皇宫大内并非人人都可以来去自如;但是叶宇身份极为特殊;况且有宫中任意行走的特权;所以若无皇帝亲口谕令;是没有人胆敢当众阻拦的。
叶宇的突然离去;使得御书房里的人;都出现了短暂的思维短路。
孝宗赵有没有去强留叶宇;却冷面寒霜的坐在龙椅上默不作声。群臣不知该如何是好;于是只得各怀心思的伫立在旁成了木桩。
“陛下;叶大人只是一时意气;还望陛下看在他年轻气盛……”
“统统退下”虞允文的规劝之言还没有说完;就被孝宗赵有当即呵斥了回去。
随后便站起了身;冲着众人冷哼道:“传朕旨意;禁军封锁叶府;若无朕的口谕;但凡有妄自进出者;决不轻饶
说完之后便不再理会群臣;一甩袍袖离开了御书房;直接摆驾德寿宫探望太上皇赵构去了。
群臣各自面面相觑;最后均是纷纷摇头不语。叶宇顶撞皇帝辞官之事;可谓是几家欢喜几家愁。但无论是何种心思;对于今日的势力争锋;都将是另一段篇章的展开
第124章 德寿宫中探缘由()
德寿宫;一直都可以说是皇宫的禁地;因为这是太上皇赵构的居所。
平日里能够径直进出德寿宫的;除了当今皇帝赵有之外;也只有赵构的于孙儿叶宇了。
孝宗赵有带着怨气离开御书房之后;便直接摆驾来到了这德寿宫。赵有倒不是要来这德寿宫与赵构谈心;而是有一件事情需要向这位名义上的父亲请教。
如今的德寿宫渐渐地有了凋零之象;倒不是这宫中的景致凋落;而是这宫中少了原有的生机。
因为就在半年前;太后吴氏因病离世;如今这座德寿宫中也仅剩下赵构一人。周围虽然所需宫女宦官无数;但枕边人的离去终究是个不小的打击。
自从吴氏离世之后;年过六旬的赵构便终日少言寡语;偶尔也只有叶宇前来探望的时候;他才会有了少许的笑声言语。
赵构此刻正躺在荷花池边的摇椅上;闭目享受着阳光下的片刻宁静。
忽闻孝宗赵有前来请安;摇晃地躺椅突然停了下来;赵构那已经泛白稀疏的眉头却微微皱了起来。
先是缓缓的睁开浑浊的双目;随即向身旁的内侍问了一句:“他怎么来了;今日是我那于孙儿的婚期;这么快就结束了?”
“官家……叶大人的婚事……老奴听说暂停了……”
“什么暂停了?究竟是何缘故”赵构一听这话;顿时略微惊讶的挺直了身子。
内侍太监支支吾吾道:“老奴也不清楚;陛下……”
“让他进来吧”
赵构摆了摆手示意内侍去传口谕;他知道从身边的太监身上是问不出什么结果的。所以方才还挺直的身子;又再次缓缓地躺了下去。
不多时;孝宗赵有便轻步走进了这座花园。
来到近前;先是十分恭敬的向赵构施了一礼:“元永给父皇请安了”
赵有以父子之礼;以自己的字自称;足以表示他对这位名义父亲的尊重。
“坐吧”赵构没有睁开双目;依旧在躺椅上优哉游哉的晃悠着。
“是”
待赵有入座之后;赵构这才微微睁开双目问道:“元永;今日可是我那乖孙儿的大婚之日;你身为主持大婚之人;怎么有闲暇到我这里来了?”
“回父皇的话;至于叶宇的婚事;因为期间生了变故;故此……”
“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