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归来之长生传-第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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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浩天可是你的亲外甥啊,如今他惨遭凶手杀害,你一定要为他做主啊!!”晋王公主哭诉着说。
看着皇姐发声大哭,李牧尘心中也不好受,说道:“请皇姐放心,朕一定秉公处理,绝不会放过杀人者的。”
晋王公主也非不识时务地之人,唐王亲自站出来调停,自己也不好再故意撒泼胡闹,便是讪讪作罢。
“贺之敬!你继续说,什么叫朕知其一,不知其二。”李牧尘问道,刚刚被晋王公主打断,故而忘记了再问。
贺之敬回道:“陛下不知,百花楼发生此案,杀人者固然有罪,然则,究其原因乃是秦公子主动与人挑事动手,而杀人者不过是被动防御采取的还击措施。”
对此结果,李牧尘也基本猜到了,依照秦浩天的纨绔脾性,发生此事不足为奇。
“所以说,杀人者乃是被动犯罪,于法理而言,可从轻判之。”
李牧尘眉头微皱,说道:“不知该如何个轻判法?”
“可免去他的死罪,将其捉拿归案,戴罪立功,以赎其罪孽。”
“你这话何意?”李牧尘不解地问,捉拿归案亦是无可厚非,犯人锒铛入狱,老死狱中,也算他罪有应得,何以言说‘戴罪立功’?这便是令人不解。
“陛下有所不知,此人实力奇高,乃是不可多得的人才,若是就此关押牢狱中等死,实乃帝国一大损失。”
贺之敬此言,倒是引起了唐王的好奇心,他问道:“实力高强?不知有多强?”,李牧尘本就是习武之人,听闻臣子言语之中实力强大,便不禁问了一句。
“此少年的实力有多强,臣不敢断言,臣只知道,此少年仅用了一招便打败了中原镖局的总镖头。”
“一招击败孙百战?这不会又是坊间传言吧?”
“陛下不相信,尽可派人去查,这件事整个长安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李牧尘乃是惜才之人,若真他说的那般,当真是不可轻易杀了,唐王问道:“此人姓甚名谁?”
“这……”
“怎么?不好说?难不成他无名无姓?”
不怪贺之敬如此,只因他的名字……
“他叫……”
“叫什么?”
“叫……”
“说!!”李牧尘怒道。
“此人姓李,名长生,李长生!!”
第15章 父子相见不相识()
李长生!
当贺之敬努力的从嘴里面挤出这三个字,鬼知道他用了多大的勇气。自唐王登基以来,在位执政十三年,从没有哪位臣在敢在他的面前提及“李长生”三个字。
十三年前,皇太子李长生坠入东海溺亡,此乃李牧尘一生的痛。
却如今,长安来了一位逆天少年,其名与当年的太子一模一样,如何不让唐王心生联想?
果不其然,唐王李牧尘的神情为之惊变,或许是那三个字尤为刺耳,即便是那么多年过去了,依旧敏感如初。
朝上,气氛陷入沉寂之中,大臣纷纷低着头,沉默中带着惶恐,其心中则在咒骂李长生,叫什么名字不好,偏与逝去的太子重名。
唐王的目光从他们身上经略过,说道:“朕懂了,难怪你们知情不报,原来如此。”
秦浩天被杀,当他们得知杀人者是一位叫“李长生”的少年后,所有人默契的选择了沉默,害怕触及圣上的逆鳞。
十三载之光阴,足可平复一切伤痕。太子之死,的确让他受到了无比沉重的打击,可唐王李牧尘不是脆弱之人,身为帝王皇上,肩负国之重任,必须要走出来。
只不过,没有走出来的是膝下的臣子罢了。
唐王李牧尘问道:“贺之敬,那叫‘李长生’的少年,现居何处?”
“他正住在城里一家客栈之中。”
“有意思,杀了人竟是不跑,反而明目张胆的住在客栈。还真是个令人好奇的少年,朕倒是想见识一下,那一招打败孙百战的少年到底是何方神圣?”唐王说道。
不怪唐王有着这般好奇心,就连在场诸位大臣们也想见识一下那少年到底是何模样?他们也仅听于他人言说,自己却是不曾见过。
“李君羡!!”
“臣在!!”
“你即可率领一支羽林军,前往李长生下榻的客栈,将其押解入宫。朕着实心奇,想看一看他是否真有三头六臂的本事。”
由羽林军大统领亲自率领前往,足可见唐王的重视。若真如贺之敬所言,李长生想要拘捕不从的话,也只能由羽林军亲自出马。
临走前,李君羡问道:“陛下,若是凶手拘不从之,又当如何是好?”
“普天之下,皆朕之臣民,朕想要抓拿之人,谁人敢不从?!”唐王豪气冲天地说道,“他要是拘捕不从,那便是违抗圣旨,可无需请示,杀!!”
古之帝王,乃万民之君,他之言,便是圣旨。若是谁人胆敢违抗,那便是忤逆圣意,为正其法,定当斩杀以儆效尤。
李君羡领命之后,不敢迟疑,由他钦点一支羽林军,雄赳赳地出宫而去。
……
……
……
朱雀大街,一支巍然凛冽的军队,如闪电般闪过。由羽林军大统领亲自出马,可实在是少见的。
最后,这支威武的军队停驻在一家客栈前,引来过往路人瞩目。
李君羡下马而来,挥了挥手,说道:“将客栈包围起来,不准放过一个人离开。”
待其令下,便是有着一群人,将这家算不得大客栈围得水泄不通。李君羡扫过附近,便是闯入了进去。
羽林军突然闯入客栈,免不了引起不小的轰动,于一楼不少打尖果腹的过客,纷纷投来讶异的神情,不知突然到访的官差是何缘由?
官人面前,老百姓怎敢造次?客栈老板佝偻着身子,脸挂着笑容,毕恭毕敬地说:“不知各位官爷来小老儿客栈所谓何事?”
李君羡亦非蛮横之辈,他先是亮出御前腰牌,问道:“老板,你老实回答我,在你的店中可有叫李长生的人入住?”
近来长安城,一连发生的两件大事,老板自是识得,听闻他昨日害死了秦家公子,非但没有把腿跑路,反而稳如泰山,逍遥自在。
老板指了指坐在一楼靠窗位置的地方,说道:“官爷,您们要找的人,就是他。”
李君羡顺势看了过去,却见那少年,正是喝着小酒,吃着小菜,坐在他对面的还有着一位妙龄女子。
身为羽林军大统领,实力自是不俗,当李君羡第一眼看到长生和龙儿二人,他眉头不禁蹙了起来,仅是目观,便知他们的实力深不可测。
“就连我都无法窥探他们的实力,他们到底是什么人?”李君羡心说道,他不禁有些惊骇,观此二人年纪不及弱冠,却有着此等实力,真是令人喟叹啊。
李君羡下意识地紧握住手中的剑,朝着他们走了过去。
靠近来,才听到他们说些什么。
“少喝酒,多吃菜,你个臭小子,见了酒比爹娘还亲。都怪你馋酒误事,现在好了吧,让官府的人盯上了。”龙儿嘴上在训斥长生,可手中的筷子不停地给他夹菜。
长生一个劲地傻笑,明知道官府有人要来抓自己,他却不慌不忙,该吃吃,该喝喝,全然不做理会。
“嘻嘻,此事也怨不得我,只怪那家的酒实在太香了,我没忍住,所以就……”
“所以你就跑到了人家姑娘的闺房中!!”龙儿汗颜道。
长生摸着脑袋一个劲的傻笑,当他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告知龙儿以后,以为等来自己的铺天盖地的破口大骂,没有想到是龙儿非但没有骂自己,反而大赞干的漂亮。
“长生,记住我的话,我们不从招惹是非,但也绝不畏惧他人的威胁。秦浩天死了,只能说他命该如此,怨不得别人,你无需自责,亦无需害怕。”龙儿说道。
长生不停地点头,聆听龙儿姐的教诲。他自幼生活在蓬莱仙岛,可以说,龙儿既是他的家人,又是他是恩师,教会了长生好多做人的道理。
“人来了,你且跟着他们走一趟,不必害怕惊慌,天塌了,由我替你盯着。”龙儿豪气地说道。
“知道了。”长生听话地说。
正说着话,李君羡径直走了过来,说道:“你就是李长生?”
“我就是!”
长生站起来行礼,,龙儿从小教育他何为涵养,无论面对任何人都要保持谦虚的风度,无需妄自菲薄,亦不可狗眼看人低。
“传陛下旨意,于昨日百花楼,由于李长生之过,致秦浩天失足摔落楼下死亡,今此命我等前来押解你入宫受审。”
长生没有反抗,而是主动的跟着李君羡一起,如他这般,倒是让李君羡颇为惊讶,没想到事情会如此简单,本以为会是一场追逐大战。
于窗台处,龙儿目视着押解长生的车队缓缓地驶向远方,直至消失在视野的尽头。
“命运,真是个奇妙的东西,冥冥之中,似是有着无形的牵绊,而这种牵绊可以跨过千山万水,甚是跨越时空。”不知过了多久,从龙儿嘴里面说出这句话来。
时隔十三年,当李长生和李牧尘再次重逢,不知唐王是否会认出这位少年便是自己遗落于民间的亲生儿子?
……
长生还未曾来过皇城,当他坐在囚车上面,沿途经过富丽堂皇的大殿,还是会忍不住惊讶到合不拢嘴。
如此宏达浩荡的规模,放眼全世界,恐唯有大唐帝国才会具有此等雄厚的实力。
“哇~~,好大的房子。”长生惊呼道,他的嘴巴微微张开,一张稚嫩单纯的脸上,写着“震骇”两个字。
为了防止意外发生,李君羡将长生拷上沉重的锁链,至大殿外,他先行禀告:“启奏陛下,犯人李长生带到!!”
“传!”
不多时,听到铁链拖曳地面发出的声音,李长生一步步走上这大雄宝殿,在群臣百官的瞩目下,一步步来至朝堂之上。
百姓初见圣颜,定要低头款步前行,此乃规矩也,长生走至殿中央,跪地口头:“草民李长生,叩见吾皇,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唐王说道:“原来你就是李长生,抬起头来,让朕瞧瞧。”
长生知道圣意不可违,于是,他缓缓地抬头起来,与唐王的目光对视的一瞬间,二人心中咯噔一下,皆不知缘何如此。
第16章 子不教,母之过()
二人互相凝视着彼此,怔地出神。
钱德发伺候了两代君王,身为后宫太监之首,自是有着独到的眼力劲,他似是瞧了些端倪,却是不曾多言,有些事情再未得到证实之前,一切都是假的,无论背后的真相是什么?
“陛下!!”
钱德发近身来,于耳旁小声地提醒道,而他的目光不禁偷撇向长生。
若非钱德发从旁提醒,唐王陷入无尽地沉思之中,思绪早已飞到了九霄云外,脑海里面一片空白,却是不知在想什么。
唐王回神过来,稍正衣身,说道:“犯人李长生!!”
唐王亲自呼喊他的名字,谁人敢不应答?可是,长生明明听到了唐王的呼声,却是不做任何回应。
“犯人李长生!”唐王又问道。
长生依旧不答。
“大胆李长生,朕问你话呢,你为何闻而不语?”唐王厉声怒道。
这时,长生躬身回道:“请圣上息怒,并非草民不答,而是圣上言语有误,若草民应下了,那便是承认了罪行。”
方才言语之中,唐王以“犯人”二字称之,要是就此应下,不是承认罪行又是什么?
唐王自是明白他言下之意,冷哼道:“大胆,你敢质疑朕说错了?”
长生说道:“草民自幼生于岛上,读书不多,却也是知道‘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这个道理,圣上是天之骄子,然则,非圣贤也,既我等皆为凡人,圣上也无可例外,您又如何敢断言圣意不存于错对呢?”
他的话,不加以任何掩饰,先以自贬,而后再直言唐王话语中有错,敢这般指出唐王对错的人,当今朝堂之上,恐唯有褚遂良是也。
不知为何?唐王听到长生侃侃而谈,他心中竟是丝毫不觉的生气,好像站在面前的不是杀人凶手。
如他侃谈之间,让唐王李牧尘想到了年轻时候的自己,也是这般与李世民对簿朝堂,丝毫不畏惧天子圣威。
“那好,朕倒想听一听,你所谓的错又在哪里?”唐王饶有情致地说道。
见此状,众人皆是默然,不敢吱声,说好的朝中受审,竟不知何时变成了一场论辩的言辞博弈。
熟知唐王心性之人,他们一眼便可看得出,李牧尘对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