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代闯王-第1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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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韩受成和许家二十多年的交情了,你为何要背叛我?”韩受成被牢牢捆住,依然不甘心地问道。
那许家家老并不急着回答,反而说道:“背叛的前提是效忠,我许家从未忠诚于你,而是远在长安的朝廷,谈何背叛?”
“况且,我只要揭穿你的谋划,便可十拿九稳地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何必要与你冒那绝大的风险去发动一场叛乱?”那许家家老见大局已定,也不再隐瞒自己的想法,“至于你说的交情,同我许家全族上百老幼比起来孰轻孰重,不言自明。”
“如今你韩受成即将成为那刀下之鬼,我也不妨和你明言,正是我让士杰去通知永阳公主,让那李文忠调集大军前来。”许家家老冷笑道。
“你为一己私利,便置这宛城之中七八家豪族于死地,他日若那永阳公主再向世家豪族挥起屠刀,你许家怕是悔之晚矣。”韩明松不甘地说。
“那就不劳郡守大人操心了”,随着铁门的关上,那许家家老越走越远。
叛乱被平定的第二天,李文忠亲自审理了韩受成叛乱一案,本来就是证据十分确凿的事情,基本上不过是走了一个流程便让李闯带兵去抓人了,所有参与谋反的豪族世家都遭到了清洗,连同本次案件中给韩受成通风报信的低级胥员,也没能逃过一刀。
与之相对应的是许士杰的顺利出仕,作为幕后交易的一部分,许士杰年纪轻轻便被派到户县出任一地县令,许家的子弟更多的则是从郡守府中的属吏做起。
此次赵玉儿的差点遇刺,着实让李文忠愤怒了好久,下起手来也丝毫不留情,整个宛城的血腥味飘了三天,降卒中叛乱之人的暴露也让整军工作变得轻松起来。
三日后,整合的南阳新军算是成立了,总共人数接近7万,高大山、程野、孙文远、彭万里等都被封为偏将军,尤其是高大山和程野独领一军加为别部司马,手底下各掌管着一万多人,李闯当初在户县亲手挑选的二十四个人多被提为军中校尉,而之前跟随赵玉儿和李文忠的侍卫们除了程野外大部分都选择离开军中,离开这危险的战场,调到李文忠所在的郡守府继续跟随他们的老上级。
这军队和政务两极化的分离是李闯和李文忠两人之间的默契,防止随着时间的发展,其中一人独揽军政大权。到时候,不仅赵玉儿的存在会变的尴尬,而且平衡的打破意味着分裂的开始。
李闯一手整合南阳新军,而李文忠则是从无到有建立起了整个南阳的行政框架,互不插手对方范围内的事情而又离不开对方的支持,如同天平的两端,互为制衡。
第34章 出使南郡()
距离宛城中血腥的清洗已经过了一段时间了,整合后的南阳新军在高大山和程野的指挥下正在拿那些周围郡县的流贼练兵,而李闯由于身体原因一直呆在都尉府中休息,之前同那使着鱼肠匕首的黑衣汉子硬拼了一记,若不是仗着轩辕剑的无上锋利,怕是胜负只在五五之间。
“这世间还不知道有多少高手,一个南阳郡的韩府之中就可称得上卧虎藏龙。”李闯把玩着手中断成两截的鱼肠剑,其上的剧毒早已清理干净,剑身上的纹路显现出来,曲折婉转,凹凸不平,犹如那鱼肠一般熠熠生光。
可惜李闯对这些不甚“出名”的古剑没什么研究,只是觉得这柄剑不但锋利无比,而且细长柔韧,在百般曲折弯转后,依然能够恢复原形,可谓是钢韧无比,李闯来到乾朝这么久了,从来没有见过如此之好的古剑。
屋内炉火正暖,李闯坐在正堂之上,颇有些昏昏欲睡,在这没有娱乐的年代,让李闯怀念起了穿越前的世界。前世李闯在做完特勤的工作外,最大的爱好就是上网冲浪,经常干的事情就是编回复。
比如某个动车事故,李闯就会在底下跟帖留言说“我就是那几个临时工之一,上头把我们。。。”
某家餐馆卫生有问题,李闯就开编道:“我就是那家餐馆的员工,告诉你们个内幕消息。。”
有次甚至在一个讨论二战的帖子下顺口编道:“当年我去柏林时,还见到过希特勒那个小胡子。。”,编完后还骗了不少回复“666”的吃瓜群众,从那以后李闯就落下了爱吹嘘的毛病。
虽然李闯喜欢骗回复,但除了时间、地点和人物是虚构的外,其中的内幕倒是货真价实的,就像李闯经常放在嘴边的那一句“天下间谁能接我一剑!”,若是考虑到以神兵御天雷的话这么说倒也没错。
从书案的公文堆中睡醒起来,李闯伸了个懒腰:“好无聊啊,好想被。。。。。”,话还没说完,门外就传来了赵玉儿的声音,李闯赶忙把嘴闭上,将手中正在把玩的鱼肠剑放在书案下,整理好稍微有点凌乱的衣服,从砚台上拿起一只宣笔,顺手摸出一卷公文,便假装起埋头公务的样子了。
不多时,门口就闪过了一抹鹅黄色的身影,赵玉儿最近来都尉府来的勤了,守门的卫兵也不再次次通传。每次这丫头不打声招呼就进了房间,总是会让李闯手忙脚乱一番。
“闯子,外面下雪了呢。”赵玉儿穿着一身明黄色的衣裙,肌若凝脂,腰若约素,出落的越发美丽了。
“哦,知道了。”李闯依旧赖在原地不动,“外面那么冷,还是屋里暖和。”
赵玉儿一听李闯这种“咸鱼”的做法便撅起了嘴巴,拉着李闯的胳膊将他强行拖到了院中。
都尉府很大,两人并肩走在后院花园的走廊之上,府中的仆人小厮也都远远躲开不敢前来打扰。天上飘飘扬扬的雪花落了下来,渐渐地将整个都尉府都染上了一层银白色,赵玉儿紧紧地跟在李闯身边,闻着他身上的气息,感到十分的满足。
自从上次差点死在前郡守韩受成所发动的叛乱之中,赵玉儿清楚地了解到此刻的平静和温馨已经是多么难得了,自己和李闯一路走来,见过了尸山血海,也见过了哀鸿遍野、饿殍千里的景象,短短的月余已经数次在生与死的边缘徘徊,彼此之间早已熟悉无比,这就是所谓的相见恨晚吧。
正在赵玉儿沉浸在过往的回忆中不能自拔的时候,身旁的李闯看着这漫天飘落的雪花,不由得诗性大发:“天地一笼统,井上黑窟窿;黑狗身上白,白狗身上肿。”
一首如此平白的打油诗,再配上李闯那摇头晃脑的样子,彻底的破坏了那种美好的氛围,从回忆中惊醒的赵玉儿再也抑制不住心底的怒火,对着李闯的腰间就是狠狠一扭。
对自己所吟诵的这首小诗,李闯还算颇为满意,遣词用字可谓贴切、生动、传神,再加上诙谐幽默的格调可以称得上是一首佳作了。正在品评诗词的李闯完全没有注意赵玉儿的小动作,等到腰间软肉被旋转的三百六十度后,才猛然发出“嗷”的一声长嚎。
“不错,这个狗叫学的还可以。”赵玉儿颇为满意自己的手法,无视了李闯那略带委屈的眼神,谁叫你这么煞风景来着。
“我来此是问你话,如今城外已经安置了近十万流民,这其中的征兵事宜进行的怎么样了?”赵玉儿严肃了起来。
“回上官,小的今日收到大营传来的奏报,如今已经新征了三万士卒,练上一段时日,明年开春时分便能派上用场了。”李闯揉着腰间的软肉,怪声怪气地回答道。
“李都尉,本宫这是在问你话呢!”赵玉儿板起了脸。
“下官刚刚身负重伤,恐怕不能伺候公主了,请公主恕罪。”李闯翻了个白眼,这丫头连套制服都没穿,就想镇住自己这老司机?
看到李闯这幅欠抽的样子,赵玉儿感到一股深深的无力感。
“跟你说正事呢,你认真点!”赵玉儿也不再管束李闯了,而是将注意力扯回了正题,“江陵那边传来消息,晋王赵昀已经初步同意了结盟的事项,如今需要有足够份量人去江陵主持大局。”
“结盟之事事关重大,若能达成,来年春天,我南阳军大举进攻陈郡之时,便再无后顾之忧。”李闯分析道,“怎么,听说你新弄出来个智囊团,没给你点建议什么的?”
“那帮家伙整天掉书袋,翻来覆去的之乎者也,真实才能却是大有可疑。”赵玉儿皱了皱眉头,“不过还真给出了建议,如今南阳郡离不开李文忠这个郡守大人,你说我应该派谁去呢?”
“好吧,大冷天又要赶这么远的路。”李闯虽然不情愿,但也知晓此事离不开自己,放眼南阳郡内,有资格代表赵玉儿去和晋王谈判的也只有李闯了。
“车马行李已经给你准备好了,等雪停了再出发吧。”赵玉儿说道,“此行调给你随行护卫六十余人,礼单主要是千两黄金以及其余的各样宝物。”
“知道了”,李闯摆摆手,说道“这些不重要,记得把高大山调过来,这趟美差’怎么能少了他呢?”
第35章 嗜血白莲(一) 【求收藏,求推荐】()
南郡,清溪村。
李老汉祖祖辈辈在这清溪村生活了二百余年了,印象中从祖父那辈起,这清溪村便一直处于平静安详之中。清溪村的名字来源于一条从村边穿过的清澈见底的小溪,这溪水不仅可以用来浇地洒花,更是村中饮水之源。小溪的上游极为湍急,偶尔能见到几尾跃起的白鱼,越到下游,溪水越加平缓,直到聚成一汪深潭。
溪水下游的深潭向来是村中孩童的玩耍戏水所在,隔壁的王寡妇有时候也会在夜间无人之时,去那潭中沐浴一番。清溪村仅有一条的小路一端通向南郡的驰道,一端连着咫尺之隔的南阳,作为两郡之间的枢纽,时常会迎来过往的客商,给安静的村庄带来不少外界的消息。
即便如今的乱世,天下间烽烟处处,战乱频频,也不曾影响到这个安稳了数百年的山村,仿佛外界的一切都与此处毫无关联。
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一辈子面朝黄土背朝天的清溪村村民,在度过了忙碌的秋收后,在这大雪覆盖的冬日,终于有了片刻的空闲。
李老汉家里有两亩薄田,自家的儿子前些年被那南郡郡守征召壮丁进了军伍,听后来的衙役说被调去了长安,如今也没了音信,儿媳妇守不住这难熬的日子,去年改嫁到了隔壁村,只留下了一个五六岁大的儿子和李老汉一起生活。
虽然李老汉年纪大了,但是地里的农活也有热心的邻居和村民给帮着干干,这日子也算是过的下去。
直到有一天,村东头的王鳏夫从外头回来,便在左邻右舍之间到处宣扬言白莲花开,弥勒降世。如今正值江山变换民不聊生之时,无生老母派弥勒等神佛下凡,将迷失红尘之中的儿女收回真空家乡。整日地嘟囔一些“无生老母,真空家乡”,“此时大劫已至,天地皆暗,日月无光,黄天将死,苍天将生”。
这王鳏夫一改往日整天想着村里大姑娘小媳妇的习性,反而变得急公好义,哪家有了困难都第一个跑去帮助,顺便在唠叨一番所谓“白莲教”的教义。
入了此教,那教友之间便是同生父母的兄弟姊妹关系,若是日后有了什么难处,自然可以互相之间寻求帮助。王鳏夫不仅嘴上宣扬,还将家里那头养了好久一直舍不得卖的肥猪给宰了,将猪肉分给了清溪村村民们好好吃了一顿。
“如今天地大劫已至,只有入我白莲,方能往生真空乐乡。”王鳏夫一边分着猪肉,一边说道,村里那些得了实惠的人,自然不会反驳于他,反而对这白莲教有些意动。
李老汉不知道这王鳏夫讲的大劫是什么意思,但是外面如今战火连绵倒是知道的。尤其是河南、洛阳等地,据说已经连续几年大旱,衣食无着之人甚多,又加上出了个赫赫有名的反王李子通和洛川红,中原之地几乎被打烂了。
李老汉家里三代务农,也不曾有什么机会识字,不过凭着多年的经验,对这在世道混乱之时大肆传播的“白莲教”有点隐隐不安,清溪村已经平静了不知道多久,外面的战乱饥荒都不曾影响到这里,怕是那些宣扬中的大劫未必会降临到这小小的村庄头顶,于是便张口劝道:“从我祖父起,咱们这清溪村就没见过什么劫难,一直都平平安安的,小王你说的那个啥子大劫,未必能影响到咱们这里。再说了外面正打着仗,这白莲教在这时候冒出来,怕是没有安什么好心,要我看呐,这什么白莲教不信也罢。”
李老汉话音刚落,那平时一直很老实的王鳏夫脸色立即涨红起来,上来就揪住了李老汉的衣服,瞪着一双欲择人而噬的大眼怒道:“你说啥!李老头,俺平日里敬你是村里的老人,更不曾得罪与你,反而帮你干了不少农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