歧路迷局-第26节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们在这张床上不知已经做了多少次丑事。他转身回到沙发上,坐在那儿,觉得口渴的难受。他打开一瓶矿泉水,“咕咚咕咚”地灌下去。他灌得太急了,被水呛着了。咳嗽了一阵子,他感到喉咙里有一股血腥的味道。
他呆呆地坐在那儿,脑子里乱哄哄的。各种想法在他的脑子里打架,一会儿这种想法占了上风,一会儿那种想法占了上风。
吕新民到书记办公室去找张友林。张友林也正在等着他。张友林的心里其实也很害怕,如果吕新民不能把冯春军劝住,一旦冯春军闹起来,自己就会很难看,甚至会有很多麻烦。虽然说现在对于一个领导干部来说,作风问题已经不像以前那样能够关系到一个人的官位了。但是,一旦闹起来,虽然不至于丢官,自己的升迁却怕是没有指望了。另一方面,他虽然对自己的妻子王丽早已经失去了兴趣,但是,他们有共同的孩子,他不想把家给毁了。他知道,吕新民一定会来向他汇报的。所以,他就在办公室里焦灼不安地等着。
吕新民进来,张友林故意装作镇定的样子,指了一指对面的沙发说:“坐下吧!”
吕新民坐下以后,斟酌了一下,便开始表功,他说:“张书记,冯春军一开始闹个不停,说是非得要到县委去告你。我费尽了口舌”
张友林现在哪有心思听吕新民表功呢?他要知道最终的结果是什么?他关心的是冯春军还闹不闹。所以,他打断了吕新民的话说:“你为我做了事,我不会忘记的。过程你就不要说了,直接说结果吧!”
吕新民打住话头,重新调整了一下思路,说:“他提出了两个条件。”
张友林往前探了一下身子,问:“什么条件?”
第43章 、两个条件(2)()
吕新民说:“第一个条件是要求您今后再也不能去找徐美丽,要和徐美丽彻底的断绝关系。”
这一个条件张友林早就想到了,这很正常,作为徐美丽的丈夫,冯春军肯定会提出这样的条件。除非是他想和徐美丽离婚。可是,要想让他和徐美丽断开,他还真就舍不得。这一段时间,徐美丽带给他的快乐,他忘不了。不过他知道,这个条件他是必须答应的,不答应便不能安抚住冯春军。至于以后,他想,看情况再说吧。于是他问:“第二个条件呢?”
吕新民说:“他的第二个条件是让您在一年之内把他提拔成副科级。”
张友林略一沉吟,说:“这个条件倒也没有出乎我的意料之外。我知道冯春军是一个对官位很看重的人。只是,一年之内恐怕不好办。毕竟副科级干部不是我们乡党委说了算的。”
吕新民说:“可当时的情况我如果不答应下来是不行的。现在他还在我那儿,等着我回话呢。”
张友林沉思了一会儿,对吕新民说:“直接向组织部推荐恐怕不行。一个是我们乡刚刚向组织部推荐了于小凤,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再向组织部推荐一名副科级干部人选。再说,他和于小凤不同。他的资历太浅,即使我们推荐了,组织部那儿也不一定能通过。”
吕新民着急地说:“那怎么办?不答应他,恐怕他是不依的。”
张友林的嘴角上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他说:“这事儿也不是不能办。但是不能走这个正常的途径了。明年不是换届吗?你告诉他,我们可以利用明年的换届选举,操作一下,把他选成副乡长。”
吕新民愣了一下,他知道,每次换届选举,乡长、副乡长都是上边早就内定了的。人大代表的选举只不过是走一个程序而已。并且每次换届工作,上级都把能否确保实现上级的意图作为考察乡镇一把手能力的重要标杆。这么做,合适吗?
张友林看出了他的疑惑,他淡淡地笑了笑说:“不用顾虑了,我们没有别的办法,你就这么和他说吧。”
张友林心里还是放不下徐美丽,他的这个办法其实还有后招。他想如果冯春军靠拉选票当上副乡长,县里的领导肯定会很反感。到时候他再想办法从中活动,把冯春军调到别的乡去工作,那么他和徐美丽就可以继续偷偷地相好了。至于他张友林如何对上边交待,他也自有办法。这一切他自然不会对吕新民说。当然,他更知道吕新民不可能猜透他的真实意图。
第44章 纸包不住火()
徐美丽回到家里,整个下午都是在惶恐不安中度过的,她不知道冯春军会怎么对待这件事。会不会和她离婚?一想到离婚,她的心里就一哆嗦,这是她最害怕的。自己和张友林的事闹得全乡都知道了,一旦冯春军和自己离了婚,谁还会要她这个破鞋呢?她心里很明白,张友林虽然很喜欢自己,但是,自己在他的心目中只不过是众多猎物中的一个而已。他不会为了自己去和他的妻子离婚的。娱乐圈的人为了炒作自己,甚至不惜去给自己制造一点绯闻。可是官员不行,别管背后他们多么**堕落,表面上他们总要保持一个正面的形象。徐美丽在电视中看过一个节目,一个贪官为了自己的情人和老婆闹离婚,结果闹得沸沸扬扬,后来连他贪污受贿的事也给翻腾出来了。所以,娱乐圈的人今天结婚、明天离婚是常有的事,可官场中人却不是这样,他们背后的情人甚至一点也不比娱乐圈中的人少,但是,他们在外表上却保持一个完整的家庭。所以在官场中才流传着“家中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的说法。
她把自己扔进沙发里,像扔一堆烂衣服一样。她感到浑身连一点力气也没有,简直就像是虚脱了一样。其实,每次和张友林做那事以后,她都像是虚脱了一样。第一次在饭店的包间里,张友林就吃了药,把她折腾了一个半死。她回到卫生院,整整一个下午都没有缓过劲儿来。可是,就是从那一次之后,她却再也离不开张友林了。有时候她想,自己真是一个贱女人。张友林那么变着花样地作践自己,自己却老是想他。在招待室上班是很清闲的,只要张友林不来,没人打扰她。她有足够的时间去去胡思乱想,一来二去,她的一些想法竟然不再停留在事物的表面,而是有点深刻了,甚至还有点哲理的味道。有一次她想的就很有哲理。她想,痛快是什么意思呢?先有痛然后才能有快乐。只有在痛的基础上产生的快乐才是刻骨铭心的快乐。这样一想,她心里就更加想念张友林。
徐美丽知道,她和张友林的这份感情或者说偷情是没有结果的。所以,她现在最怕的是冯春军提出离婚。她在家里翻来覆去地想,只要冯春军不提出离婚,别的条件她都能答应。她也想过,冯春军回家肯定要和她大吵一通。吵就吵吧!就是冯春军把自己揍个半死,自己也只能忍着。她的脑子里想象着冯春军回家的情景,想象着冯春军会怎么揍她。她会怎样咬牙坚持,任凭冯春军打骂。想着想着,她竟然渐渐地心肠硬了起来,还真有点刘hu兰视死如归的感觉。
整整一个下午,她都在胡思乱想中度过。到了下班时间,她的心里又紧张起来。她想给冯春军做饭,可转念一想,冯春军回来会吃她做的饭吗?不会嫌她脏吗?犹豫了半天,还是决定先做饭,至于冯春军吃还是不吃,那是另一回事。做好了饭,天已经黑下来了,冯春军却没有回来。
原来,吕新民下午与张友林商量好以后,回到卫生院。把商量的结果告诉了冯春军。冯春军觉得那么做也行,不管用什么办法,只要能把他提成副科级就行。他起身想走,吕新民却一再挽留他。吕新民怕他现在回家会和徐美丽吵架。于是便留下他,和他聊天。冯春军也不想回家,他既然答应了不找徐美丽的麻烦,现在回去又怕自己忍不住。所以也就在吕新民这儿留下了。两个人聊到下班时间。冯春军刚想告辞,吕新民却说要请他吃晚饭。于是两个人便来到三元饭店,开了一个包间。一上来酒,冯春军就大口地喝。吕新民也不拦他,他想这样也好,等冯春军醉成一滩烂泥,再把他送回去,也免得他今天晚上和徐美丽吵架。
冯春军的心里很不高兴,喝起酒来也就跟玩命似的。很快,他就醉成了一滩烂泥。吕新民结了账,然后把冯春军的一只胳膊搭在自己的肩膀上,用手搂着冯春军的腰,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冯春军送回了家。他让徐美丽帮自己把冯春军放在了床上,在这个过程中,他的手却有意地在徐美丽的胸脯上摸了一把。等把冯春军放在床上以后,他用暧昧的眼神看着徐美丽,可是徐美丽却并不看他。只顾低着头用湿毛巾给冯春军擦脸。吕新民犹豫了一下,正要说什么,徐美丽依然低着头对他说:“吕院长,辛苦你了!你回吧!我就不送你了!”
徐美丽下了逐客令,吕新民只得灰溜溜地走了。
虽然吕新民从中调解,把这件事给压下了。冯春军没有闹起来。但是,纸毕竟包不住火。很快的,整个乡机关都知道了这件事。消息的起源当然是在卫生院。一个叫苏小曼的年轻护士,还没有结婚,她就在卫生院里面的单人宿舍住。她的宿舍就在接待室的后面一排。一天,吃过午饭,她躺在床上想睡午觉。可是,就在她迷迷糊糊就要睡着的时候,接待室里传来了徐美丽的呻吟声。起初那声音还是低低的,渐渐地竟然就高了起来。最后那呻吟已经不是呻吟了,而是一种痛快的嚎叫。
苏小曼虽然还没有结婚,但是她早就有男朋友了。她的男朋友是乡
第45章 、下基层(1)()
市委开展党员教育活动,要求各县、各乡镇领导干部都要深入农村,与基层党员干部一起开展学习教育活动。县委班子成员分头到各乡镇蹲点。县委书记肖云斌在芦花乡蹲点。张友林在乡政府大院里收拾了一间房子给肖云斌住,肖云斌却不同意,他说既然是来和基层党员干部一起学习的,就要到村里去。他选择的是了冯家村。
张友林亲自到冯家村找党支部书记冯振杰,让他在村文化大院里腾出一间房子来给肖书记住。
冯振杰是个聪明人,他借机提出了条件:文化大院里的房子都很破旧了,必须要重新装修一番。他怕张友林不相信,便把张友林领到了文化大院。张友林一看,这个所谓的文化大院,只有十间房子,院墙虽然是砖垒的,但是外面抹的一层水泥大都脱落了,院墙看上去斑斑驳驳,像地图似的。大门上的红色油漆也早成了淡红色,还有多处掉了漆。文化大院是县里前几年搞的一项农村文化建设工程。那个时候要求村村要建文化大院,县里还拨了专款。可是,建起来之后,各村都是闲置着。虽然也弄了几个书架,让机关干部职工捐了一些书,可农民们大都忙着外出打工,在家里的除了妇女孩子就是老人。根本没人来这儿看书和娱乐。房子也是需要人气的,一旦闲置了,很快就会显出破败的样子来。
张友林知道,冯振杰这是借机敲他的竹杠。可没有办法,他只得对冯振杰说:“你先找人把这个院子的所有房屋好好拾掇一下,院墙和大门也要修一修,不然肖书记来了多难看?肖书记要是真的怪罪下来,你吃得消?”
冯振杰一撇嘴说:“张书记,话可不能这么说。这几年你也是知道的,村集体根本就没有钱,上级有个检查什么的,需要开支了都是我个人垫支的。可这拾掇房子,可不是一点小钱就能办得了的。我就是砸锅卖铁也修不起啊!”
张友林也知道,现在的农村,集体经济很薄弱。年轻的农民大都外出打工去了,他们赚了钱无非也就是盖个房子,给孩子娶亲。村里却是一分钱的收入都没有。前些年,油田搞开发,占了村里的地,还能弄个卖地钱。可这几年,油田也在紧缩开支,再说他们也不再占地了。村里没有了收入,这个村支书就不好当。前几年有钱的时候,都争着抢着当支书。可现在呢?倒成了乡党委求着他们当支书了。这些支书们和他这个乡党委书记说起话来,也就不是那么客气。总是千方百计的从乡里套nong点钱。
没办法,张友林只好说:“这样吧,人,你来找,钱,乡里出。这总行了吧?”
冯振杰这才嘿嘿地笑着说:“好,好,张书记,我马上找人。”
他找来了冯德满,让冯德满先搞一个预算,然后再找人干活。
只几天的功夫,冯家村文化大院就焕然一新了。在最东头的那一间房子里,不仅添置了新床、新被褥。考虑到天已经很冷了,乡里还派人安装了空调。
可就为了这个空调,冯振杰还与张友林很是交涉了一番。冯振杰问了村里的电工,这个东西一个小时就用两三度电,一天下来得用多少电,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