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袁公路-第1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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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军很不利，袁术正在想是不是抢先冲阵，可是在这种丘陵地带，冲阵一方肯定不利。
同时，黄巾一方也不愿再等了，如果入夜了，那以黄巾几近八成的夜盲眼，不要说战斗，就是逃跑都跑不掉，王石看着对面静静等待的汉军，深吸一口气，甩甩满脸的毛胡子，大吼道：“苍天已死，皇天当立！击鼓！兄弟们，杀死前方汉军！”说完，带着属于他的黄巾力士与军阵向着汉军冲来。
“呵呵，终于来了，我都要忍不住了。”袁术呢喃两声，拔出宝剑对着黄巾摇摇一指，对着传令兵道：“全军压上，于我杀灭这些蛾贼！杀！”等袁术话语刚落，传令兵飞速跑到军阵之后打出几个手势，顿时，低沉的号角响起，随之，汉军军鼓击响，汉军得令立刻开始压上。
袁术随着中军方阵匀速前进，整个汉军军阵一直保持在一条线上，以防哪一边跑得太快导致军阵出现漏洞。
50丈的距离转眼间便走过，黄巾与汉军顶住对方箭雨，两方军士短兵相接。首先接战的是汉军剑盾手与枪兵方阵。只见剑盾手在黄巾接近到身前3丈左右时，突然将盾牌挡在身前加速冲向敌人，黄巾中的很多人并未与正规军作战过，还未反应过来便被盾牌撞倒在地，随后被后面涌上的黄巾踩踏，一时间各种惨叫与叫骂从战场传出。防住黄巾枪刺，撞倒第一排黄巾后，汉军军士立刻侧身收盾护住自己上半身，然后递出长剑，从盾墙缝里刺出，拔剑倒退三步，对面黄巾随即倒下一大排，没死的嗷嗷直叫。
紧随剑盾手的是枪兵，握着近一丈的长枪，快步跟上剑盾手，在他们退后后立刻平枪直刺，再与盾手一起加速前冲。越过盾牌的长枪刺中冲阵黄巾，然后被刺中的黄巾在长枪手的推搡下哀嚎着连连后退，打乱黄巾军阵，最后长枪拔出，死尸这才倒下。
接着随后的长枪手上前，接替第一次出枪的枪手，又一次刺死一排黄巾。只见两军接战之处，汉军军阵整个就如同连绵的波涛，一点点蚕食着黄巾军阵。
袁术看着对面的黄巾完全不堪一击，就这么一会儿，与中军接战的黄巾方阵就要被歼灭，而己方除了被对面射手射杀的人，战死者寥寥无几，便对着身边的传令兵道：“鸣号，击鼓，令左右齐齐压上，从两翼突入黄巾中部，令眭固领骑军寻找敌人军阵薄弱处，给我把后面的弓箭手弄死。”
传令兵接到袁术军令，打马飞速向汉军军阵后方跑去。不到一分钟时间，汉军中军又接战了2个方阵，此时战场上又一次响起了汉军号角与鼓声。
随着牛皮鼓节奏的变化，快要与敌接战的左右翼突然加速冲向黄巾贼，瞬间，整个战场战作一团。
如果从高空往下看，就能发现，整个战场好比退潮的海滩，汉军数量虽少，但在一波波黄巾的攻击下，反而向着黄巾后部推进着，随着时间流逝，汉军数量反而与黄巾军的差距在缩小。
得到袁术军令的眭固很高兴，他终于又有表现的机会了。眭固本是豫州襄城人，爷爷本是一山中猎户，后来依靠勤奋，攒下一些家业，又经过老父的经营，在他加冠之时，家中也有薄财。可惜的是，就在眭固加冠一年不到，老父因商得罪襄城世家李家，老父被李家请的游侠杀死，家中商业遭到打击，家人一个个不是死就是逃。眭固于襄城郊徘徊一年终于抓住机会杀了李家家住及其嫡系子孙共7人，也是他运气好，当时在场的人全部被其杀死，没人逃脱，因此他未被大汉通缉。眭固报的大仇，本欲前往投奔做典农校尉的远亲眭元进，路过河南时见袁术招兵，便报了名，后来以武力当上伯长，后斗将有功被袁术升任骑兵统领。
“嘿嘿，这次我眭固又可以爽快下了，袁公定会欣喜。”想起自己经历，眭固又想了想袁术对自己的厚待，大喝道：“将军有令，我军须袭杀地方弓箭手。各人注意，等梁将军击破敌军方阵，立刻穿过黄巾方阵间隙，杀死弓箭手，都听到了么？”
“诺”所有骑兵一同回答，然后做好准备，等待即将出现的间隙。
弹指间，梁纲的右翼步卒击溃了一个敌军方阵，接着，黄巾军中另一个方阵果然没有及时补上漏洞，眭固随即打马一马当先的冲下山坡。
有下坡加速，骑军很快边冲到黄巾阵前，眭固抡起长戟，在前方划出一个半圆，几个想上前阻止的敌人被砍死劈飞。战马当下冲过黄巾军阵缝向着前面几十米处的弓箭手冲去，其余骑士接连跟上。
眭固的300多骑兵就像钉子一样，突然定在黄巾军阵中，疯狂向里挤。很多黄巾发现眭固突入军阵，都想过来挡住，可是加速的战马和已经迫入的汉军跟本不给他们机会，只要有人上前，总会被瞬间秒杀。
“快……快……拦住他们！射死他们，快！”发现汉军骑军冲向自己的军阵，弓箭手头目连连大叫。
本来正对着袁军中军猛射的黄巾弓手突然听见头领急躁的声音，连忙转头。只见300余骑兵盔甲齐备，对着自己这边飞似的前进，马上就要杀到眼前，弓箭手哪有时间在拉弦上箭，只得哭爹喊娘的逃跑，顿时弓箭手方阵乱作一团。
“哦？眭固已经突进去了啊！传令，给我加强攻击拖住黄巾步卒。”袁术再次转头对传令兵道。
黄巾军弓箭手大多是猎户出身，本身并未进行过近身搏斗训练，跟何况这次可不是步卒近身，而是大汉南方少有的骑兵。仅一接触，就被骑兵杀得溃不成军，完全没有任何抵抗。
在其他黄巾冲过来之前，眭固就完成了袁术的命令。眼见弓箭手已被肃清，边上又有黄巾袭扰过来，眭固大吼道：“敌军弓手已被我部杀光，现在是我军建功的时候了，大伙随我杀！”说完调转马头，从包夹过来的方阵中突出，然后向中军军阵冲去。
“嗯？这些黄巾怎么突然乱了？噢，是眭固啊！”袁术正观察着战场情况，眼见中军黄巾军阵突发混乱，于是对着传令兵道：“火速传令，全军强攻，乘敌混乱，击破敌阵！”说完大吼道：“全军听令，与我杀！”便见袁术提剑带领中军余部冲向敌方军阵。
看到袁术冲向敌阵，汉军顿时大吼：“中郎将大人有令，强攻，杀啊！”
喊杀声此起彼伏，接着军鼓想起，汉军三路强攻。首当其冲的中军当先击破黄巾军三个枪阵，在其余方阵还未结成防御圈时突进黄巾军阵里，顿时溃败出现了。面对被包围歼灭的后果，黄巾军阵中有人开始往后逃跑，接着越来越多的人跟着逃跑。
眭固适时的带领骑军从黄巾军两侧奔过，给逃走的黄巾放出一条路来。然后右翼黄巾也突然崩溃，接着是左翼黄巾，整个黄巾军阵开始溃散。
“大头领毋忧！黄礼前来接应，头领且挡住汉狗！待吾断后拖住他们！”黄巾中军被汉军围杀很久的王石突闻黄礼的声音，顿时觉得这个平时听了想吐的声音有如仙音，立刻三两刀砍翻追杀的汉军大吼道：“所有人且止步，与我一同反击，让断后的兄弟赶上来！”
奋力打退几个汉军，王石渐渐撑不住汉军围攻，挡住劈向面颊的剑，转头大喊：“黄头领，快快赶来，我挡不住了。”说完推翻汉军军士，又踹翻一个，往左边避去。
“大头领快走！黄礼贼子跟本没来断后，他跑……”一个黄巾力士奔到狼狈的王石面前，对着王石大喊，可惜还没说完，他的脑袋就被看到王石砍杀好些汉军的纪灵一戟削掉了脑袋。
“贼子误我！狗贼！”王石任凭力士鲜血喷了自己一脸，大吼两声，冲向了骑在马上的纪灵。一钩，一拖，一挡，大铁戟在纪灵手中轻得像根草，灵活的三戟就打飞了王石的大刀，戟刃横在他的脖子上，随后，王石被纪灵亲卫五花大绑。
随着王石被抓，大旗倒地，黄巾军全线大溃败，袁术乘机传令大军掩杀三里有余，西鄂黄巾大部至此被消灭，逃跑者不足一成。
第25章 攻陷西鄂县（）
次日一早，袁术点齐一夜战斗后的汉军，带上黄巾贼头，制作好两日干粮，丢下伤员、辎重、伙夫和部分士兵，自己带领大军向西鄂县城扑去。
两个时辰的急速行军，袁术军在正午时分终于到达了西鄂县城北门外。
吩咐大军做好防务就地休息，袁术召集所有部将，召开一个临时会议。
“现在我军业已到达西鄂，我看城上还有相当数量的黄巾，如若强攻此城，没有一两日绝无可能，我军不仅要死伤许多军事，而且随后到达的伤员俘虏就没有安置的地方，召集大家就是为求一计，以破西鄂。”袁术并未多说什么，环视周边众将，直接进入正题。
“西鄂黄巾新败，精锐尽失，城内黄巾多是老弱，我想我军可上前挑战，激城内黄巾出城或斗将，先消弱黄巾士气，同时悄悄派多队精锐强军分路佯攻各城门，在黄巾发现后强攻南门，打开城门则西鄂可破，末将愿带军攻门。”文聘想了个还算可以的办法，虽不是什么妙计，但成功率和操作性还行。
“吾观文县尉此计划可行，但并不能保证成功，其他人还有什么好办法么？”袁术看着小声讨论的众将，再次开口问道。
“将军，我有一计不知是否可行？”纪灵摸了半天胡子，最后开口对着袁术说：“我于昨日生擒那毛脸贼头时听他在喊好像有个黄巾头领骗他留下来断后，自己逃跑了。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我们将这毛胡子放掉，让他回西鄂去，那是不是能引起他与逃离黄巾将领内讧，然后我们乘这个机会攻城，定可轻松许多。”
“哦！那毛脸头领与属下有隙？纪校尉，你可敢肯定？”袁术一听这毛胡子居然是被属下将领坑害才当了俘虏，当即觉得这是个好机会，只是如若纪灵记错了，那乐子可就大了。
敲敲头盔，纪灵又沉思了几分钟，突然纪灵回过神来肯定道：“没错，先前我见那毛胡子颇有勇力，便前去战他，与他接战前杀死了一个小头目，那小头目也说过。”
“哈哈哈，天助我也，那咱们就把这毛胡子放回去，怎么放就由各位说说吧！”袁术乐得一拍双手，直接采用了纪灵的计策。
“禀中郎将大人，放这毛胡子我们只有一种方法！”文聘想了想，再次说：“这毛胡子所带精锐尽失，手下忠心的人极少，如若悄悄放跑他，其一定会在接近城门时被杀，我们可以光明正大的将他还给城内黄巾，这样就保证了他的安全，同样挑拨敌营的效果也不会减弱。”
袁术听完文聘的话，环视四周众将，发现众将没有反对，又思考了一下，好似确实是这情况，便道：“那就这么办，与我点齐兵马，出阵城外，将这毛胡子还给他们。”
一刻钟以后，袁术带领大军来到西鄂外安全距离，便事宜纪灵前去喊话，这喊话的内容当然是早已编好的。
纪灵得袁术命，打马而出，一扬手中长戟，大吼道：“尔等蟊贼，与大汉为敌颇为不智，尔等大头领以为我军捕获，城内之人如同冢中枯骨，日间便是死期。我家将军乃是河南贤君子袁术大人是也，不忍见尔等惨死，现归还你们大头领，你们之中如有人愿意归顺者，就同他出来，其余人定斩不饶。”这种将毛胡子业已归顺的说法其实不太保险，但这么说的好处只要毛胡子不死，定能分化敌军。
等纪灵说完，便有两个军士押送着一个俘虏上前，来到纪灵旁边，将毛胡子脸上胡子拨开，露出他能看到的部分。纪灵当即又吼道：“都看清楚了，这就是尔等大头领王石，尔等自便吧！”说完挥了挥手。
两个军士当下割断王石手上牛筋，将他放走。王石本人同样知道这是汉军的离间之计，可是害命之仇不得不报，况且自己真如汉军所述，将城内黄巾带降，那么也是大功一件，以后做个小官没有问题，因此一脱身便对城上大喊：“兄弟们，别放箭，我是王石！”
城上黄巾本不相信汉军带出来的人就是王石，可等他一说话，正个北墙顿时大哗，有人道：“这怎么可能，王石头领怎么会投降汉军？”又有人说：“完了，连王头领都投降汉军了，我们怎么办，也投降了吧！”还有人说：“这大头领会不会是假的，不过我们好像除了投降没其他办法了！”
袁术军一直等待着王石走到北门，随着王石越来越接近北门，黄巾的议论逐渐停息下来。等王石走到门下，也未有人杀伤他。
袁术立刻示意纪灵大喊：“尔等有一个时辰决定，我军就此等待，时间到时，即刻攻城。”纪灵说说完，打马跑回汉军军阵中。
听到纪灵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