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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节

汉朝旧事-第7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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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两个人心思缜密,老成持重,派他们去睢阳查案,最为放心。

    田叔,吕季主领命而去。

    去天下第一诸侯那里查命案,对他们来说将是一次莫大的考验。

    而这次考验的结局会是什么,谁也无法预料!

第103章 刘启的盛世11梁王的麻烦() 
袁盎等多位大臣遇刺身亡不但跟刘启敲了一记警钟,想想看,连朝中的大臣都不能保证人身安全,当街遇刺,治安坏到这种程度,除了用糟糕来形容,还能说什么呢?

    这个时候,刘启想念起郅都来了,他打听到济南都尉宁成跟郅都有几分相似,都推崇严刑峻法,便把他调到了长安任中尉。

    宁成在济南时显然深受郅都的熏陶,做事果敢,雷厉风行,严刑酷法。然而有一点,这位仁兄显然没有得到郅都的真传—人品。

    郅都不贪,而宁成贪。

    刘启选择忽略宁成的人品,他现在最需要的不是人品,而是京城的稳定。

    长安不能再出事了!

    刺杀案还没有结论,长安的风言风语就传开了。

    路边社认为,人要被逼急了,难保不做点出格的事,何况一直以来嚣张惯了的梁王。我们可以看到,死者之间没什么特别的联系,但他们都曾经发表同一种言论,反对立梁王为储。

    还是储位惹得祸啊!

    这种传言也有理由,大臣是随便的人能杀的么,而且死者不是一人两人,其中还有名人,换句话说,此人必定非同凡响,甚至不把朝廷放在眼里。

    所以,这件刺杀案看似离奇,而实际上,上到皇帝,下到长安摆地摊的,都在怀疑梁王是主谋。

    负责查案的田叔当然也这么认为的,因此,他陷入了两难之中。

    三十几年前,刘恒把他的弟弟刘长送上了囚车,而这个决定让刘恒内疚了一辈子。

    三十多年过去了,悲剧似乎要再一次上演。

    而这一次的导演是他田叔,结局是喜是悲,全在于他。

    田叔已经意识到,如果查下来是梁王干的,据实上报,结果是把烫手的山芋扔给了刘启,到时候,刘启必须在国法亲情之间作出选择,且窦太后那关也过不去。如果查下来跟梁王甚至梁国没关系,结果皆大欢喜,不了了之,可你这不是睁眼说瞎话吗?!明明查出了凶器跟梁国有关。

    无论如何,这个案子会非常棘手,稍有差错,他跟吕季主的性命也得搭进去。

    田叔非常清楚,梁王不能出事,但梁国必须有人负责。

    因此,田叔在到达睢阳之前,派人向梁王传话,事情到这一步,你必须交出你的宠臣公孙胜,羊诡,舍车保帥。

    没想到,田叔的好心被梁王当作了驴肝肺。

    他把田叔的传话视作赤裸裸的威胁,他更不相信朝廷的人敢动他,为了保全公孙胜,羊诡这两个为他出谋划策的宠臣,梁王非常有义气地将两人藏匿于王府。

    梁王的行为实在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他就差拍胸脯承认是自己亲自让人做掉袁盎等人的了。

    所以,当田叔等人到达睢阳的时候,双方的焦点已经不是谁做案的问题,而是变成了对公孙胜和羊诡的抓捕和反抓捕的斗争。

    田叔把梁国翻了个遍,也没有找到公孙胜和羊诡的踪影,最终,他们锁定了梁王府。

    但要进入梁王府拿人,田叔和吕季主显然还不够级别。

    僵持时刻,田叔想了个绝招,他把皮球踢给了梁相轩丘豹和内史韩安国,他们是地方官,更是朝廷命官,有责任监督诸侯王,更有义务抓捕朝廷钦犯。

    田叔派人持天子符节命令两人抓捕公孙胜,羊诡归案。

    轩丘豹接到这个命令,一时哭丧着脸,不知如何是好。

    韩安国轻蔑地看了看这位只顾唉声叹气的相爷,摇摇头独自出了衙门。

    韩安国心里清楚问题的关键所在,只要给梁王进行一次普法教育,让他认识到藏匿罪犯的危害性,一切就能迎刃而解。

    韩安国很快见到了梁王。

    还没开口,韩安国就掉下泪来。我们有理由相信这可能是辣椒水的作用。

    梁王顿时傻眼了,这家伙当年坐牢被狱吏侮辱没掉过泪,而且很有自信地声称死灰亦能复燃;还有,当年面对二十万叛军的时候没掉过泪。如今一句话没说,就先掉泪,这演得是哪一出啊?

    韩安国动情地说道:“主子受辱,臣子该死啊,大王身边没有良臣,才至今日。现在不能拿到公孙胜,羊诡,老夫请辞,大王赐我一死吧!”

    梁王惊呆了,他没想到韩内史也来以死相逼这么一招。

    他故作轻松道:“何至于此?”

    韩安国继续哭道:“大王想想看,你和临江王,谁与皇上的关系亲?”

    “不如临江王!”

    “临江王是旧太子,因为言语不当,就被废了;修宫殿占了祖庙,最终自杀于中尉府,”韩安国见着梁王若有所思,继续说道:“何也?治天下用公不能用私啊!大王位列诸侯,以身犯法,皇上因为太后的缘故,不忍问罪于大王。我听说太后日夜以泪洗面,希望大王改过。如果大王终不觉悟,一旦太后眼驾崩,大王靠谁呢?”

    一番话,说得有情有理,梁王不免受了触动,也是哽咽起来。

    他的理智最终战胜了冲动,他随即向韩安国表示愿意交出公孙诡和羊胜。

    结果,两个炮制者主动背上了黑锅,在梁王府自杀了,梁王将他们的尸体交给了田叔。

    田叔和吕季主带着查案的成果—一堆罪状和两具尸体,返回长安复命。

    当他们路过霸王厩的时候,有消息传来说,窦太后日夜为梁王的事哭泣不安。

    田叔思前想后,下令把拉回来的梁王罪状全部烧掉。

    回到长安后,刘启首先召见了田叔,他见田叔空手而来,感到很奇怪。

    你们查了个把月,怎么连一份卷宗册子都没有?

    我烧了!

    刘启有点愕然。

    梁王乃太后爱子,他若定罪,梁王难逃一死,太后则日夜悲泣。陛下也要背上杀弟的恶名。

    刘启点点头,挥手道,你们去跟太后禀报吧。

    田叔领会了刘启的意思,他见到太后时,一口咬定梁王毫不知情,都是公孙胜,羊诡干的,与您的宝贝儿子没任何关系。

    话音刚落,神奇的一幕出现了,只见窦太后一扫连日来的阴霾,马上正常进食,恢复了平常的气色。

    窦太后对田叔和吕季主大加赞赏,把吕季主留在身边侍奉。

    田叔也获得了鲁国相的新工作。

    大汉的第一个刺杀大臣案就此盖棺论定了。

    但刘启经过了此案,生了一肚子闷气。

    现在可以杀大臣,将来说不定就能杀储君,杀天子了。

    远在睢阳的刘武听说了这个事情,非常惊恐,他派出身边的文臣邹阳去长安游说皇后长兄王信,鼓动他去跟刘启为梁王说句好话。

    即便如此,梁王还是惴惴不安,他思来想去,还是觉得得亲自请长安请罪。

    梁王风尘仆仆地到达长安关隘,一位叫茅兰的梁国臣子将梁王拦了下来,他建议,大王您这样去上朝不妥。您得粗布轻骑,去您姐姐长公主那里住下来,静观朝廷局势,再侍机入朝。

    梁王本来就心里打鼓,于是听从了茅兰的建议,撇下梁国浩浩荡荡的倚仗,走小道去找长公主了。

    这么一来,朝廷迎接梁王的仪仗队左等右等,看到了梁王的仪仗队,却没看到梁王的影子。

    事情报到刘启那里,刘启不免生疑。

    他跑到长乐宫想把事情告诉母后,他前脚刚到,就听得太后的哭骂声,皇帝果然杀了我的儿子(帝果杀吾子)!

    刘启一听惊恐不已,赶忙前去说明,下达了死命令去找梁王,但是老太太却始终不肯相信刘启的话。

    看到这一幕,我不禁感慨同样是儿子,差距确实太大了。

    第二天东方刚露出鱼肚白,在长公主的陪同下,梁王刘武出现了。

    他出现时的样子还相当的复古,他背负斧质,反绑双手,跪倒了一夜未眠的兄长刘启面前。

    陛下,臣弟向你认错来了!

    话未说完,梁王已是泪如雨下。

    刘启看着狼狈不堪的弟弟,亲情一时冲淡了不满,刘启此时释然了,他这才明白,眼前的这个人虽然犯了错,可他是亲人,是自己的亲弟弟啊,一家人又何至于此。

    他挽起刘启,拍了拍刘武身上的尘土,解开他身上的绳索。

    去见母后吧,她老人家担心得就快肝肠寸断了。

    窦太后见到了泪流满面的小儿子,喜极而泣,母子俩抱头痛哭。

    这个场景让在场之人无不动容。

    刘启也是无比感慨,心想,“无论他做了什么,他都是朕的亲弟弟,朕唯一的弟弟”。

    梁王刘武的负荆请罪果然起了很好的作用,兄弟俩的关系恢复了从前的融洽。刘启对弟弟的过错既往不咎,并破天荒地允许梁王在长安多住段日子。

    在梁王最后呆在长安的日子里,我们有理由相信,这个家庭是和睦融洽的,我们也有理由相信,家庭不分人群,不分种族,不分皇族,不分百姓,都只有一种氛围,那就是温馨。

    在这个家庭里,母亲不再偏宠,弟弟不在争夺哥哥的继承权,哥哥也不必防范着弟弟。

    梁王也算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虽说他不再觊觎储君之位,不再找刘启的麻烦,但并不意味着他不找其他人的麻烦。很快,他就盯上了一个老仇人,这个人正是我们的老朋友周亚夫。

    梁王认为,算账的时候到了。

第104章 刘启的盛世12 周亚夫失宠() 
周亚夫吸取了父亲周勃的教训,做人做事一直都比较低调。

    可是,周亚夫还是把国舅爷王信给得罪了。

    王信要封侯,周亚夫不允许。自然而然,丞相周亚夫进入了这位新贵的黑名单。王信对周亚夫怀恨在心,却也无可奈何,凭实力他扳不倒周亚夫。

    正在他无计可施的时候,梁王刘武加盟了。

    王信曾在梁王宾客邹阳的游说下,向景帝说过不少梁王的好话,缓解了景帝对梁王的猜疑心理。

    梁王把王信当作恩人,一来二去,两人已是无话不谈。

    在封侯遇阻时,王信唉声叹气地说要扳倒丞相周亚夫。

    王信一表态,梁王马上一拍桌子,大声表示要一起干。

    王信见梁王反应比他还大,而且那架势就差直接拿刀去周府捅人了,一时怔住了。他马上想起来,周亚夫在七国之乱中曾经得罪过梁王。

    王信笑嘻嘻地附在梁王耳旁,将心里的想法告诉了他,竟惹得梁王喜笑颜开。

    王信和梁王一致认为,能扳倒周亚夫的人,只有一个人能做到,那就是刘启

    基于这个共同的认识,王信和梁王决定两条腿走路。

    一条是王皇后,另一条便是窦太后。

    在他们的谗言下,窦太后与王皇后都对周亚夫皱起了眉头。

    之后,刘启生活中最重要的两位女人把这样一种坏印象传递给了刘启。

    久而久之,刘启同样皱起了眉头。

    刘启要废栗太子,周亚夫反对他;刘启在窦太后的提议下要封王信为侯,周亚夫又反对他。

    周亚夫,你还忠于朕么?

    刘启的心中为此打了个大大的问号。

    一段时间之后,刘启打定主意要换掉这个丞相了,而且他也很快找到了换掉他的理由。

    景帝中元三年(前147年),匈奴徐,卢部酋长六人来到长安,投降汉朝。刘启大喜,一直以来都挨匈奴的棒子,匈奴能有部族来降,也算给朝廷争了光,长了脸。

    而且来降的六人中有一个人还是开国功臣卢绾的孙子,刘启大喜之下,下诏封六人为侯。刘启希望这个举动能吸引更多的匈奴人投靠过来,从而削弱匈奴的力量。

    没想到,诏令还未颁发,周亚夫就听到消息,他匆匆地跑来找到刘启。

    周亚夫认为他们是背主求荣之人,不可以封侯。

    刘启没好气地扔出了一句冰冰冷的话,让周亚夫怔住了,有如一盆冷水从头淋到了脚。

    他的话是这样说的,“丞相之议不可用!”

    周亚夫敏锐地感觉到,自己在这个朝廷中有可能呆不下去了。

    他有点悲凉地离开了未央宫,在离开宫门的一刹那,他扭头回望了一眼,摇摇头叹息一声,孤零零地离开了。

    几日过后,匈奴徐卢等六人被封为侯。

    与此同时,周亚夫上了道特殊的奏折—辞职信。

    这份辞职信正中刘启的下怀,早就想让你走,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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