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一品枭雄-第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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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之,与张阳错身的一刹那,方悦突然感觉到手掌心一沉,当即快速的收敛进袖子中,满意的笑了。
“见到郡守时,切记不可多言。”
什么该讲,什么不该讲,方悦了如指掌。
当即只是提点了一句,这么聪明伶俐的少年郎心中应该有数。
张阳微微颔首,便不再多言,见了郡守府邸,就是人多眼杂的,一开口就一个错误。
见状,方悦心中更是满意,与聪明人做生意就是舒坦,稍微提点一两句就足以获得到自己想要的利益。
入了大堂内,抬头就见到沉着脸,一脸不悦的河内郡守王匡坐在主位上。
张阳用眼睛的余角稍微快速的观察了一下四周,只有王匡一人,心中稍微安定下来。
“后学末进,见过王郡守。”
张阳拱手行礼。
在礼仪上没有出现任何的问题,此时此刻大堂内也只剩下王匡与张阳二人,至于方悦人送到门口已经离去。
礼节上浑然天圆,毫无瑕疵,就算是心存芥蒂的王匡心中也舒服不少。
“子阳此番前来所谓何事?”
与小辈交谈,王匡略微自负,不愿与小辈拐弯抹角的,直接来个开门见山,就如同当日张阳问高览一般。
“为诛董大业而来!”
闻言,王匡略微慵懒的身子猛的起身,浑浊的眸子闪过一抹精光,对待张阳的态度,不像起初懒散。
“郡守,董贼乱政,肆意废立天子,何当该诛啊!今有志之士欲在酸枣会盟,商讨讨董大业,哎。。。。”
张阳言道此处面露悲哀之色,随之心有戚戚焉:“只可惜啊,家父有心屠贼,如今却被困守在上党郡内无法为诛董大业贡献出一份力量来。”
“哦,子阳此话则是过谦了,老夫听闻令尊已经把壶关攻打下来,不知可有此事?”
“确有其事。”
张阳抬着头与王匡戏谑的目光相对,坦然的回应。
只不过,王匡的消息灵通着实让他感到惊讶,他的便宜老爹打下壶关的消息才过了几日,这王匡就已经得到了消息,恐怕这军中不仅有心向董卓之人,也有心向王匡之人啊。
难怪说画人画皮难骨,知人知面不知心。
讲的不就是这个道理。
“哼,子阳难不成当老夫是三岁小儿!今壶关攻下,固然进无路,但退路如何没有,由并州前往冀州,再由冀州前往兖州与酸枣会合,有何难度!”
王匡吹胡子瞪眼的怒斥着。
一旁的张阳沉默不语,不曾做任何的反驳,见状,王匡心中那个得意啊,蹬鼻子上脸得意洋洋道:“这些老夫可曾说错了!”
“不曾。”
慕然抬头,视线与王匡对撞在一起,张阳终于开口,紧接着,张阳唉声叹气,看了一眼王匡,嘴巴张了张,又立即闭上,多次重复这样的举止后,本来心中还存有得意的王匡一身的涵养都被搞的烟消云散,当即不耐烦的呵斥:“有什么话直说,老夫这点容人之量岂会没有!”
“郡守可曾想过再过个十日上下,沁水结冰,皆是家父还有退路吗?”
四周的空气随着张阳的一语话落,瞬间凝滞住了,蓝天上飘荡的一缕缕像轻纱一样的白云停止了飘动,随风摇曳的树叶停止了哗哗的响声。
四周的空气的安静极了。
就连王匡的笑容也搁浅在他的脸上。
第十六章大汉养士四百载,仗义死节在今朝 下(求收藏啊!!)()
王匡默然无言,无话可说了。
心中就算有千言万语,也抵不住张阳这一句话。
无奈且带着一丝的质问。、
不过张阳也给足王匡的面子,倒是没有直接指出唇亡齿寒的道理,留给王匡一点面子。
王匡也是当世少有大儒,在学问上,整个大汉中,能胜过他者也只是寥寥无几。
学识越高者,越是明心见性者,对于理就越是讲究。
在道理这一方面上,张阳占了一个理字,王匡失的也是一个理字。
哎。。。。。。。。。
不争了,在一个晚辈面前,一个讲究礼节与道义的长辈,却是张了张嘴,不知该从何说起。
至于,张阳在外界传的那些坏名声,则被王匡统统的抛之脑后。
传言不尽可信。
与方悦一般,王匡脑海中冒出来的一般无二的想法。
“郡守,家父在晚辈耳边曾念叨过郡守的忠义无双,本欲学郡守一般,会军酸枣,奈何。。。奈何。。。”
“大汉养士四百余载,本当仗义死节在今朝,但奈何。。。奈何,如今我与家父乃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自身尚且都保不得,何尝来气节二字。”
面容上愁云惨淡,张阳说是声泪俱下。
就连王匡一时也被震动,口中喃喃自语着:“大汉养士四百余载,仗义死节在今朝。。。。仗义死节在今朝。。。。”
人若疯魔,口中不断的低声呢喃。
“郡守。”
张阳上前几步,距离王匡大概有十步之遥,轻轻一呼。
“子阳你来此的目的,老夫心中已有数,明人不说暗话,就算老夫愿意助你,依上党郡与河内郡两郡的兵力,仅有阳阿兵力的一半之数,想要胜。。。。”
“难。”
浑浊莫名的眼眸现在比之刚才倒是敞亮了不少,兴许是张阳刚才的话,直接触动王匡的内心深处。
感到归感到,王匡可不会傻到率领着大军与牛辅拼的个你死我活的。
况且河内前往酸枣,又不用与驻扎在河东的牛辅对上招,没有必要给自己招惹这把大的麻烦。
但张阳则真正的说服了王匡,倘若能张阳能给出一个两全的办法出来,王匡说不准则会帮上一把。
顺水推舟之举,王匡还是非常愿意卖一个人情给张阳的。
“以弱胜强者,并非无,郡守为何这般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见状,张阳心中一动,晓得时机来了,当即更进一步,用言语刺激王匡。
“自商末以来,有牧野之战,姜尚、周武王以不足十万的人马,对上七倍之数的殷商大军,熟料竟大获全胜,殷商全军覆没,更有春秋战国时期的阴晋之战,秦国攻打魏国,魏文君以吴起为将,率领五万大军与秦国五十万大军相对,大败秦军,以十倍之差,尚且能赢之。
远的,以弱胜强者不在少数,现在姑且不论,那就来说近的。
西楚霸王项羽巨鹿一战可是以弱胜强,两万军士败了四十万秦国军士,二十倍之差,项羽胜了!再说说光武帝昆阳之战中不足两万人,对上王邑所率领的四十二万大军,结果呢?最终,王邑只是率领着数千人狼狈的离去。
其余的例子,还需要晚辈来一一说明。”
连续的妙语,倒是让王匡一时间鸦雀无声,被一个晚辈讲的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似乎重现了刚才的画面来,王匡心中不仅没有动怒,反而颇为欣赏的看着张阳。
一个能这般精准的说出这些以弱胜强的战役,并把人数记得这么清楚,在史书上并没有少下功夫。
与传言中的不学无术,王匡还真的不晓得什么才是真正的饱读诗书。
光是记住这些,就要花费不小的功夫。
再说了,临场的发挥,直接脱口而出没有半点的迟疑,更是直接证明,这些真的已经被张阳吃进肚子里面,深深的刻在脑海中。
“子阳所言不无道理,但眼下之局,子阳觉得何人可以胜任。”
“方悦方将军。”
“他?”
王匡迟疑了一下,多年的老部下,什么本领王匡心中还是有数,恐怕这样的逆袭战,还真的不足以应变过来。
“不足以胜任。”
最终,王匡给出了自己的答案。
“晚辈麾下有一个大将名唤高览字敬志,此人有大才,到可以一用。”
王匡微微一抬头眼睛中的浑浊尽皆散去,有的只有身为一方诸侯该有的精明。
审视的目光落在张阳的身上,张阳面不改色,甚至无惧的与王匡对视。
心中无愧!
在他的眼中,高览的本领当然比之方悦要强!
良久,一点一滴的时间从指间缝中流淌而走,王匡才缓缓地开口:“你有何良策。”
“斩首!”
闻言,王匡心中猛然吓了一跳。
“谁!”
“我!”
干脆的回答,倒是让王匡一时间哑口无言。
“你可知此去九死一生,莫要送了卿卿性命。”
略微震惊过后,王匡看向张阳的眼神略微有点不喜。
刚才的欣赏完全被一股厌恶取消,他这辈子最见不得有人在他的面前夸夸其谈。
王匡的变化尽数落在张阳的眼中,张阳一步上前,抬起头来,眼中的坚决之意犹如钢铁般坚不可摧,这一刻,张阳似乎回到了前世时,第一次上黑市中的打擂台的样子。
九死一生!
这一生全靠自己的命搏出来!
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郡守,只需给让晚辈挑选一人,一同前往河东,斩首诛杀牛辅,随后,该如何郡守心中应该有数。”
“董贼乱政,汉室蒙难,今大厦将倾,我等大汉子民岂能因贪生怕死就畏惧不前!”
“大汉养士四百余载,仗义死节在今朝!此去纵然身死,我张阳亦是无憾,郡守还有何顾虑!”
张阳猛然一喝,目光生电直视着王匡。
灼灼目光,逼得这位当世大儒竟然低下头了。
“此行能回来,最好不过,若是未能回来。。。。”
稍微停顿了一下,张阳略微迟疑的看了一眼王匡:“还望郡守告之家父,孩儿不孝!”
闻言,王匡沉默不语,良久迟迟不曾开口。
第十七章固所愿也,不敢请耳!()
“主公。”
“主公。”
高览、史涣二人见张阳从郡守府邸中走了出来,快速的上前。
“公刘、敬志命人且去悄悄那些船家走了没有。”
“诺!”
高览史涣二人按捺住心中的好奇,快速的上前的带着人马赶到驳岸边。
见那几名船夫以及几艘船只停泊在岸边,当即高览史涣二人拦住了这些船夫。
“你。。。你们。。。。”
正当船夫惊慌失措,自以为自己的生命的旅途到了这里就要结束的时候,熟悉的声音慕然在远处响起。
“公刘、敬志不得无礼。”
张阳快速的上前,先是赔礼道歉一番后,立即说出自己的目的:“不知几位中,那位的功夫最好。”
功夫!
自然是指他们这些吃水饭的功夫。
几个船夫面面相觑,几个船夫中最年轻的一人站了出来,拍着胸脯道:“我!”
“好!”
“望这位老哥送他到高都,某必有重谢!”
从怀中掏出一块金饼子出来,这块金饼子比之起初的那一块却是要小了许多,但对于这些船夫而言却是足矣。
“这。。。。”
“这乃订金,事成后,张某必有重谢,”
有钱能使鬼推磨。
重金重诺船夫眼中的那点不甘就彻底的没了。
“公刘,你带着这封信,快速的赶回高都,把这封信交给我父,告诉他,若成,立即出兵,若我。。。。”
话讲到一半,对于张杨这个便宜老爹,张阳打心眼里感受到了温暖,一个纯粹的父亲对于儿子的宠溺。
但身为人子者,就如雏鹰,总不可能一辈子庇护在父母的翅膀下。
总有一日,也要展翅飞翔,到父母时就已经展开已经丰满的羽翼,为已经年迈的父母遮风挡雨。
身为人子,张阳亦是如此,对于他来讲,现在该轮到他为他的这位便宜老爹遮风挡雨的时候。
“主公!”
史涣一听着急了,欲要劝住张阳、
“莫要多言,速去。”
“诺!”
心不甘情愿的从张阳手中接过锦囊,拉着马就上了船。
“这位船家,劳烦了。”
张阳拱手一礼。
“公子言重。”
尊重与金钱都得到保障的时候,爆发出来的力量无疑是让人心惊的。
手中的船桨卖力的摆动着,这艘船就像是水中的鱼儿,快速的从人们的眼中消失。
“老三这家伙可是走了大运了。”
“哎,谁让他是我们这些老头子中最年轻的。”
“哼,可不要让他丢了我等名声,让这位公子失望了。”
几人船夫一人一语的,口中互相调侃着。
他们相处多年,都是在丹河上吃饭,靠的就是团结互助,无论是谁得到这笔钱,心中虽然会有点嫉妒,但更多的只是欣慰。
谁上混饭吃的,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