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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节

三国之一品枭雄-第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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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上混饭吃的,终究不是一件长久的活计,一旦人老了,双手摇不动船桨的时候,赖以为生的技能丧失,恐怕...

    更何况,他们这些摆船载人渡河的,大多人都是孤寡之人,少有会有家室的。

    俗话说的好,靠山吃山,靠水吃水。

    靠山的人,依山而建,还能有一个家,但靠水的人如水逐流,居无定所的。

    他们已经老了,对于未来的生活倒是没有多大的希望,但他们口中的老三还未到三十,算的上年轻,年轻且手上有点余钱,就可以不用像他们一般,靠着喜怒无常的水吃饭。

    “只是....”

    其中一个年龄较老的船夫面露犹豫,看向张阳等人略微有点忌惮。

    “哈哈~~老黄头,活了这一大把年纪的,还顾虑这顾虑那的,这位公子可不是外头那些人,心胸宽大,岂能是你这个小老头能理解的。”

    “老陈头说的没错,不过老黄头啊,你说的也没有错,世道乱了,老三就算手中有钱,娶妻生子又能如何,几年前的黄巾贼子,老汉我还历历在目。”

    生活的意义在于生存。

    倘若连生存都成了一个问题....

    谈这些还有什么意思。

    每逢乱世,人心皆苦。

    “主公....”

    站在张阳身边的高览有点不理解,不理解张阳为何会让史涣离去。

    高览带着军伍投靠上党郡守张杨,就曾听闻过史涣的悍勇,就这一名悍勇,就这样直接给遣送回去了?

    张阳环视一周,终究没有再开口,沉默不语。

    人多眼杂,不宜多言。

    让史涣离去,便已经有点引人注目,就等于犯下了一个大错。

    找了一间客舍住了进去,一个个都是骑马身上带着刀剑,面部表情,脸上还带着肃杀之,再没有眼力的人都能看出这是出自军伍之人。

    如同客舍这样的黑店,基本不会去选择坑来往的军士,一是军士的警惕性本就高,尤其是从战场上下来的,更是如此,其二则是来往的军士基本都是成群结队的,容易出现麻烦,而这种麻烦往往都要他们配上身家性命。

    贼就是贼,兵就是兵。

    张阳等人一入住后,客舍中蠢蠢欲动的那些人便立即安静了下来。

    没有一个是简单的人,甚至他们还要付出生命难以承受的代价才行。

    “主公,为何让公刘回到高都去,目前,公刘的作用却是极大。”

    等厢房的四周被十四名骑兵给包围后,周围的安全得到保障后,高览才迫不及待的斥问。

    “王公节同意了,只是这一战难打,王公节也并非是愚蠢的人,至于公刘的性子太过的冲动,当日与壶关中刺杀贼子时,公刘就有点急躁,只不过他藏的非常的好。”

    “有点小毛病,虽然无伤大雅,但目前而言,却是足以致命,还有送信的人,若不是公刘,恐怕去见我父,这卿卿性命就要送与阎王。”

    “主公准备何时动手。”

    高览焕然大悟没有继续追问,干脆了断的欲要询问张阳的意思。

    “牛辅与段煨二人,敬志你可识得?”

    揉了一下太阳穴,张阳急需让自己冷静下来。

    现在他需要的就是冷静。

    “自然。”

    “好!此行敬志可愿与我同行。”

    平静无波的眼睛与高览的眼睛对峙而上,平静中带着一丝的期待。

    坦荡!

    从张阳的眼中,高览看到了坦荡,随之飒然一笑,抱拳重喝:“固所愿也,不敢请耳!”

第一十八章千金之子坐不垂堂() 
次日

    夜深

    一轮大大的玉盘悬挂在天空上,这几日,越是到了夜晚,寒意就越重。

    外头一株桂花树叶上,叶子上挂着一层厚厚的冰霜,没过多久,寂静的深夜中,就听到咔擦一声,树叶上带着的重量的冰霜,连带着枝条都受不住力,直接断裂了成了两半。

    空中,没有多少的鸟儿还敢在半夜中飞舞,就连夜晚的使者猫头鹰,都被这股寒意直接给击退,唯独一声声悲鸣的寒号在夜空中响彻。

    悲悯的声音就如同活在乱世中的百姓,发出悲戚的哀嚎声。

    活的久了..

    生活都见不得一点的光明。

    就如同还在深夜中哭嚎的寒号鸟。

    就如同,之前老陈头他们讲的那样,世道乱了,活都成了一个问题,更不用说家了。

    “主公,就你我二人?”

    高览张了张嘴,讶异的问道。

    “人多容易出现问题。”

    夜行人都已经穿戴在二人身上,张阳骑在马背上,张阳头也不回的应和道。

    “此行王公节会派遣一人为你我二人带路。”

    “带路?”

    高览轻蔑一笑:“名为带路实则行监视之举,主公王公节还是不愿意相信主公。”

    “人之常情。”

    张阳呵呵一笑。

    王公节若不如此,他才要担心这厮会在背后搞出什么阴谋诡计出来,但现在嘛...

    才能让他稍微安心。

    “敬志,这一次牛辅与段煨二人过于自大,竟然把战线拉长,阳阿方向的军士只有仅一万余人,只是上党郡兵力的两倍之余,然则在东恒邵亭、壶丘亭等驻扎的兵力却在两万余人,只是兵力过于分散,不论是段煨还是牛辅而言,届时只要一方有难,就难以做到互相支援,董卓据洛阳,拥兵十数万,奈何啊,来不及了,不过这样也好,也正好给你我机会。

    王公节那边的消息传回来了没有,轵县中的守将是牛辅还是段煨。”

    两个地方,两名守将!

    两人各自镇守一方!

    该说是他们二人是自负,还是说董卓对于他们二人的能力过于自信了!

    一旦一方受难,必首尾难顾。

    届时,上党的危难自动解除,至于河内也是如此。

    就算董卓率大军欲要发难,恐怕也来不及。

    一旦出兵,就意味着兵力的分散。

    兵力一旦分散,部分已经在酸枣会盟的袁绍等人,定然会发难攻打洛阳,首尾难顾之下,董卓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难逃一死!

    身居高位者!

    惜命!

    尤其是如董卓这样的,从西凉贫瘠的地方,来到平洛阳,整个天下最繁华的地段,掌握着世界至高无上的权利,一言定人生死,就连以往他见上一面都变得极为艰难的天子,现在都成了他手中的傀儡,想怎么操弄,就怎么操弄。

    有些东西上瘾了之后,想要根除掉,就变得相当的困难。

    “段煨!段忠明!”

    “天助我也!”张阳扶手大笑。

    简直老天爷就是站在他这边的,段煨与牛辅二人选择其一,他宁愿选择段煨而非是牛辅。

    杀了牛辅三军或许会大乱,但杀了牛辅,留下段煨却是变成了一个祸害。

    比起能力,段煨远超与牛辅,甚至是数倍有余。

    能与段煨平起平坐,牛辅靠的是关系,段煨靠的是能力。

    更何况,段煨一死!

    驻扎在东恒等地的兵甲必乱,为了安定后方,牛辅必然率领少部分兵马回援,稳定局势。

    首尾难顾,左右不及。

    阳阿兵破,颓势一败再败,不存在多少的悬念。

    “敬志、段煨若死在我之手,立即出兵,攻打邵亭,不要有半分的迟疑,率领着这些精锐,直接北上,与析城山处于牛辅所率领的大军周旋,尽量给王公节争取机会。”

    “诺!”

    高览双拳紧紧的握紧。

    张阳这是用自己的命去搏一份前途。

    千金之子坐不垂堂,百金之子不骑衡,圣主不乘危而徼幸。

    话是这样说没有错,可。。。

    如今的局势,逼不得已。

    “走!”

    出了怀县,见城门口,有一骑在城门口等着,张阳不再迟疑,一扬鞭,催马上前。

    一路疾驰。

    一路上,张阳全程闭口不言,连带着他身边的这人也是闭口不语。

    三人三骑,一一路上安静的可怕。

    与黑夜中,就如同一道道黑色的旋风一样。

    “几位在辛苦一趟,送我等前往原乡。”

    “你是?”

    黑夜下,皓月又被乌云遮住,一时间倒是没有看清楚张阳的脸。

    “老陈头别问了,公子请。”

    靠水吃饭,眼力劲可以不行,但听力不得不行,老陈头年事已老,有点耳背,记性也有点不大好,但其他人却不同了。。。

    声音记得清楚,这身形也有点像。

    几人当即不再怀疑了。

    “谢过几位。”

    不问来由,不仅保住了秘密,同样的,也保住了自己的性命。

    君不见。

    无论是身边的高览还是王匡所派遣的军士,身上的杀气都若有若无的散发出来。

    顺着黄河,平皋处转入济水,因为是夜晚,夜色正浓,见面上也飘起浓浓的武器。

    若不是常年靠水吃饭,把江河湖当成了自己的家,老陈头他们还真的没有办法。

    几十年的摸索,倒是让他们在这些江河中来去自如,当然,发大水就是除外了,在天地伟力面前,任何都是一个笑话。

    几十里的路程,走水路,不过两个时辰就已经到达原乡。

    从船上跳下来后,张阳再从怀中拿出较为大块的金饼子放在老陈头的手上,郑重的向他们一拱手道:“诸位司隶并非是久安之地,诸位赶紧离去。”

    老陈头几人还未开口道谢,就见一骑绝尘烟尘滚滚中,消失而去。

    “老陈头你的意思?”

    “留在这里等待着位公子吧,乱世中难得遇见一个好人。”

    “嗯,老陈头所言不差,我等也是一把老骨头了。”

    “就依你的。”

    几位船夫并没有遵从张阳的嘱咐离去,靠水吃饭的四海为家,那里不是家,原乡周围停了几艘小船,也不会让人心中起疑。

    毕竟这条济水,靠着这条水吃饭的人也不在少数。

第十九章 千钧一发() 
越过原乡,就基本靠近箕关。

    箕关周围附近山脉纵横,一座王屋山赫然定在了中间。

    邵亭就在王屋山底下。

    有雄厚的兵力支持,再由这座纵横连绵的山脉作为依靠。

    进可攻,退可守!

    不得不说,段煨选了一个好地。

    给自己选了一块好坟。

    三人快速的进入王屋山中。

    “张将军这就是董卓大军的营地。”

    王屋山内,七绕八绕的,对这里不熟悉的还真的容易迷失在崎岖的树林中。

    黑夜中的西凉大营,零零散散的有些火光在黑夜中跳跃着,发出诡异的光芒,兵刃在火光的照耀下,倒是把大营给照亮不少。

    快至十一月,属于秋天仅剩下的哪一点燥热,逐渐的消逝,到了夜晚,比在白天不知冷了多少。

    兵刃上的光,为这座西凉大营增添无数的肃杀与冷意。

    “依山而建,中军帅帐背靠着山脚,再加上这山路的崎岖,想要从背后偷袭,一个字难!”

    张阳啧啧称奇,果断选择段煨是有道理的。

    段煨这样的驻军有点不好之处。

    就是等山洪暴发时,只能选择等死!

    老天真的要段煨就这样命丧黄泉的话,段煨也是无话可说。

    山洪暴发,在天地伟力面前,谁都是这般的可悲,就更不要说他一个小小的凡人。

    非战之罪!

    死又何辜!

    “将军。”

    西凉大营内。

    段煨坐在主帅位上,虎目微微的合上,正在休憩着,等到一声的通禀声,段煨才缓缓的睁开了眼。

    “何事。”

    “回禀将军,前线回报,壶关已经被张稚叔攻打下来,原上党郡守已经被斩首。”

    “哼”

    段煨眼皮子一抬头,不耐烦挥手,就像是在打发一只苍蝇一样:“与本将说这些作甚,上党之地乃是牛中郎将管辖之地,出了问题,也是他的事情,至于本将这边,只需看到王公节这个老匹夫即可。”

    “这。。。”

    从阳阿急匆匆回来的斥候面色有点难看,他乃是牛辅的心腹,段煨堂而皇之的辱其主公,要是换做平时,这口气定然咽不下去。

    但。。。

    “回禀将军,原上党郡守首级与数日前,被人直接甩到壶关城内,据闻乃是张稚叔之子所为,末将在离去时,听闻此子已经启程前往河内。”

    “望段将军小心。”

    “末将告辞。”

    再在这里待下去,他觉得自己会忍不住动手。

    良久,段煨都未开口,目光诡异的目送着这名从阳阿报信的斥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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