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夫-第9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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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常看到读者留言,说要太监,轻歌看后,长叹口气,说不出话来。
这是个很无奈的事情,我总不能全职吧,这本书发的匆忙,本是即兴之作,确实存在许多不足,轻歌本是没有抱多大期望,说什么月入多少,这与初衷不合,若能做到,自是最好,做不到,也不能强求。
我的坚持,有些可笑,说到底,谁写书不想被大家认可,说的云淡风轻,终于难免落入俗套,我就是个凡人,离不开名利。
帝夫成绩不好,轻歌有早点完本的想法,大纲精简了几次,之前设计了许多情节和人物,也被自己砍掉,说不心疼是假的,那可都是自己冥思苦想出来的。
有人劝我早点脱坑,我并不认为帝夫是坑,但我早点脱离的想法,但想到这是轻歌的第一本书,弃之可惜,十分不舍,便坚持继续写。
写书是个劳心劳神的事,并不轻松,特别是新人,我是的书虫,看小说也有五六年的历史了,两千字的章节,几分钟就能看完,但若写,至少要两三个小时。
这就是我的速度,令人汗颜,这也是我经常晚更和欠更得原因。
不说多了,工作忙,还要忙考试,看书去,抱歉了,今晚依旧没更。
祝各位大大身体健康,万事顺心!
第一百七十九章 灯火阑珊(一)()
叶千歌无语的望着姜柔。
哪有这样说自己儿子的亲娘?
他嘴角狠狠的扯了一下,不满的嘟囔道,“娘,这戏中马文才本就是杜撰虚构的人物,现实中或许有,但怎可能是我?”
“你儿子我向来以德服人,本人对于这种强抢民女的卑劣手段极为不齿,马文才生性狡诈,工于算计,而我本性纯良,老实憨厚,与之相提并论,实在太过掉价……娘,你别走,我话还没有说完——”
叶千歌张了张嘴,意犹未尽,被母亲如此无视,令他颇觉意兴阑珊。
舞台上的旋律越发低沉与怨艾,剧情环环相扣,已经到了梁山伯卧病在床,即将一命呜呼,刹那间,悲伤笼罩全场,还夹带着浓浓的怨气与悲愤。
女子本就是感性的生物,容易被戏中的情节感染,俱都梨花带雨,嘤嘤哭泣。
叶千歌狂汗,感觉这婵歌宴的节奏彻底被自己带偏了。
他耸耸肩,偏了就偏了,这可是梁山伯与祝英台的首次演出,她们也算是历史见证者。
不亏。
这么一想,某人不由心安理得起来。
他好整以暇,对于时不时传来的怨怼眼神无动于衷。
他百无聊赖,着绿芷盛了些吃食,便津津有味的吃起来。
宫廷厨娘的厨艺越发精湛,还无师自通,自从学会炒菜,便触类旁通,短短月余功夫,便研究了数十种菜品。
叶千歌大有黔驴技穷之感。
“终于死了。”
吃着吃着,下方的哭声陡然嘹亮。
叶千歌咀嚼的动作一顿,抬眸一看,见台上梁山伯的扮演者萧季奄奄一息躺在床上,双目无神,面上挂着一抹不舍与不甘。
似有对尘世的留恋,对心上人祝英台境况的忧虑,以及上天不公的愤怒……
他的目光渐渐失去色彩和光辉,每个瞬间,都能清晰的感受他面部细微的变化,直至僵硬。
“好!”
叶千歌情不自禁拍手叫好。
这演技当真是把梁山伯给演活了。
叶千歌摩挲下巴,思索要不要将千羽阁买下来。
这群贵妇千金,个个都身负巨资,富得流油,银子多得没处花,既然如此喜爱戏曲,想来也舍得花银子。
正衡量利弊,叶千歌顿感数百道冷冷的目光激射而来。
他心有戚戚,下一瞬,他面色一肃,露出凄苦,仰天长叹,作苦大仇深模样。
众女不悦的瞪了叶千歌一眼,目中喷火。
如此催人泪下的故事,他竟然无动于衷,太铁石心肠。
等到所有的目光移开,叶千歌不由翻了个白眼。
入戏太深!
忽然,他皱了皱眉头,抬眸望了望屏风之外,总感觉有人正在盯着自己。
自从他生出气感,感知便敏锐了许多。
但见屏风外,黑黝黝的四下无人,便吁了口气。
恰此时,台上鼓乐越发激昂,震耳欲聋。
台下的众女不以为忤,丝毫不受干扰,仍旧聚精会神,面上的悲愤之色愈发浓烈。
舞台上,一队人马正敲锣打鼓,锣鼓喧天,扮演马文才的男子,正骑着骏马趾高气昂,一身红袍大衣,喜气洋洋,身后一台花轿不急不慢的跟随。
“气煞我了,看马文才那阴险狡诈的嘴脸,姑奶奶就想用靴子扔他!”
“哼,祸害遗千年,这等乖张之辈,竟能得偿所愿,简直岂有此理!”
“天可怜见,可惜有情人不能成眷属,最终只能阴阳永隔!”
“……”
众女愤怒,娇叱声不绝于耳,有的人甚至往台上扔瓜果杯盘,更有甚者,直接出言威胁,要撕了马文才。
马文才的扮演者听的小脸泛白,差点从马上跌落下来。
他苦笑不已,见一身狼藉,很是无语。
他可不敢动怒,这些女子身份尊贵,很是不凡,一言可定人生死。
而今唯一所求,便是希望能够早点结束。
于是,他神情一正,纨绔模样再度浮现。
整个故事,叶千歌照搬照抄,没有改动分毫,经典有其魅力所在,原汁原味才是最好。
接下的情节可以预料,祝英台要求迎亲队伍改变路线,途径梁山伯的坟前……
随着最后一声奏乐响起,大曲落下帷幕。
哗!
场面沸反盈天,变得有些难以控制,一些女子哭的肝肠寸断,特别是妙龄少女,本是情窦初开之际,如今看了这场戏,爱情观遭受重创。
纵使有情,也未必有缘。
她们梨花带雨,哭声呜呜,怎么止也止不住。
这——
气氛偏的有些厉害。
叶千歌摸了摸鼻子,这大曲也唱完了,是时候出戏了。
叶千歌抬了抬手,往下方压了压,喟叹一声道:“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一句落下,台下蓦然一静。
嘈杂声渐小,哭声亦是一顿,众女被叶千歌突如其来的诗句震撼住了,全都愣在原地。
“这情之一字,最是令人捉摸不透,虽道不尽其美好,但亦说不完其波折,向来情深,奈何缘浅之事,更是数见不鲜……”
“都是马文才的错!”有声音传来,语气夹带怨怼。
叶千歌认真的点点头,“确实是马文才的错。”
“于千万人之中遇见你要遇见的人,本就来之不易,更遑论相恋,有人因为门第之见,因为利益往来,因为各种各样原因而无法白头偕老……”
叶千歌夸夸其谈,台下的哭声逐渐消弭,众人的目光全都汇聚于叶千歌身上。
古来,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这马文才确实可恨,硬生生拆散一对有情人。
但若深挖细究,这马文才的象征意义大于其本身的价值。
说着,台下一些贵妇神态渐渐难看起来。
她们心思通透,叶千歌的言下之意,她们怎会不知道。
她们见家中晚辈神色流露坚毅与向往之色,心中不由突了一下。
“王爷,这情之一字,虽是美好,但耐不住时间的消磨,现实的砥砺,一切都是虚妄,若饥不果腹,衣不蔽体,朝不虑夕,更何来的闲情逸致谈情说爱?”
这时候,一个贵妇人冷瞥了自己女儿一眼,高声道。
第一百八十章 灯火阑珊处(二)()
时间是无情的,现实是残酷的,越是阅历丰富,越是看的通透。
叶千歌笑了笑,“夫人所言极是。”
“若温饱不保,所谓情爱,不过是镜中花水中月,看似美丽烂漫,但终究是虚幻。”
追求爱情,不等于追求幸福。
爱情,是建立在一定的物质基础之上。
若朝不保夕,吃了上顿没下顿,每天惶惶不可终日,这样的日子,谁会有心思谈情说爱。
许多年龄女子听了,眸光不由暗淡几分。
这是个等级森严的社会,婚姻讲究门当户对,一切行径,除了律法约束,还有千百年来,祖祖辈辈传下来约定俗成的例制。
要打破现况与传统,仅凭轻轻几句话,于结果而言毫无裨益。
叶千歌从来不高估自己,尽管身为帝夫,手握权柄,但若论及影响大局,撼动大势,还甚是人微言轻。
“王爷之言,小女子不敢苟同。”
一名俏丽女子挪步向前,模样娟秀,透露显贵之气,面色认真,洋溢一抹倔强。
一位贵妇见状,划过一道惊慌,作势施礼,急忙道,“小女不知轻重,请王爷恕罪。”
叶千歌笑了笑,罢了罢手,“无妨,陛下尚且不以言定罪,本王岂会如此,婵歌宴百无禁忌,各位可畅所欲言。”
“喏。”
众女应道,神态松懈许多。
“臣女杜莉,见过王爷。”杜莉轻轻一福,脆生生道,“小女认为,男女之情昭昭如雪,绝非王爷说的那般不堪,有人为之痴狂,有人为之不顾一切,甚至有人为之殉情赴死,岂会因为五斗米而弃之?”
“正如这场大曲,若非情,梁山伯不会死,祝英台不会撞坟而亡,马文才也不会一而再的破坏梁山伯与祝英台……”
杜莉慷慨激昂,字字珠玑,观点新颖,声音清脆,一开口便得到许多年轻女子的声援。
“若仅凭媒妁之言,两不相识之人,一日之间结成连理,一不相知,二不相恋,怎知对方是不是良配?”
“婚姻乃终生大事,半点也马虎不得,任凭父母抉择,甚是不合情理,毕竟,夫妻相处,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妙可言之有理,如若夫妻不睦,吵闹不休,谈何幸福,故而,谈情说爱乃人之常情……”
一阵哗然,众贵妇面色阴沉似水,俱都眼神不善的看着自己的晚辈。
很多人惊诧,平日温顺听话的女儿,此时好似变了一个人,妙语连珠,据理力争。
叶千歌张了张嘴,怎地成了众矢之的?
他哭笑不得,道:“崇尚自由,本就是人的天性,人与生俱来,就有追求幸福的权利。”
“你们向往有情人成眷属,无可厚非,毕竟,谁不愿与恋人花前月下,长相厮守?”
言至此,夫人贵妇们心情愈发沉重。
她们是过来人,怎地不知这个道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古制便是如此,由不得她们胡闹。
年轻姑娘们纵然有心,也不过是杯水车薪,恍似蚍蜉撼树,换来的只会是恶果。
这千百年来,但凡流传下来两情相悦,不顾世俗而抗拒古制的故事,看似振奋人心,勇气可嘉,但结局无一是好的。
非死即伤,黯然收场。
这就是现实。
叶千歌视若无睹,续道,“婚姻嫁娶,乃是关乎一辈子的大事,恰如方才姑娘所言,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仅凭父母之命,便决断二人的一生,于情于理,着实太过草率。”
话音一落,场面顿时一静,气氛变得诡怪起来。
所有人都看着叶千歌,神情复杂。
皇族向来是古制的维护者与倡导者,而今从叶千歌嘴中听的这番言论,着实令人不知所措。
静默良久,有人开口了。
“王爷既然这般以为,那么,殿下与圣上的婚事,殿下又该作何评说?”
“大胆,王爷与圣上也是你能够质询多嘴的?”
边上的绿芷恶狠狠的喝道,怒容满面,冷冰冰的,十分慑人。
那夫人脸色一白,双腿一软,便跪倒在地,惊慌道,“臣妇胡言,望王爷恕罪!”
“哼——”
绿芷欲要继续呵斥,但被叶千歌制止了。
叶千歌微微拂手,方要说话,便感觉总有人在暗中看着自己。
他抬眸循着似是而非的感觉望去,那是一处阁楼,距离院子很远,光线暗淡,即便视力极佳,叶千歌也根本无法看的清楚。
隐约间,似有一道人影静静伫立,潜在黑暗中,令人难以分辨。
叶千歌皱了皱眉,收回目光,沉吟小许,直言道:“本王与陛下的婚事确实是父母之命。”
这并非秘密,而是早已公诸于世的事情。
他笑了笑,从座位上起身,轻轻道,“不同的是,本王与陛下自幼便相识,虽称不得青梅竹马,但算得上知根知底,双方对这场姻缘俱都没有反对。”
叶母姜柔听罢,嘴角不由自主地扯了一下。
你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