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州江山-第4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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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鸢则怒瞪了李默一眼,提醒他差不多就行了,别过分。
李默尴尬起来,自己今天是怎么啦,众目睽睽的跟个小女子置什么气,连体面都不顾了,他以手加额,笑道:“男左女右,我弄错了,真是大错特错。”
这时间文芫指挥两个丫鬟添了把椅子在空位上,却将原来的那张椅子抽走了,王妈眼尖,一把拦住两个小丫鬟把椅子夺了回来,摆放好,恭请李默入座。
李默瞅了眼文芫,暗道:“这丫头片子又在搞什么古怪。”
事情虽小,看在众人眼里已经有些不和谐,气氛也变得尴尬起来。李默坐下,先抄起筷子尝了两口菜,赞了两声,这才道:“都坐下吧。”
众人不坐,都看着宁樱。
宁樱肚子里有气,也坐着不动。张妈和王妈各自向前挪了一步,为李默和宁樱斟了酒,在张妈的再三催促下,宁樱方向李默敬酒道:“夫君来日在外辛苦,妾身敬你一杯。”双手碰杯来敬,论礼,李默也应该双手碰杯喝酒。李默却豪爽地一只手端起杯子,用杯底跟她碰了一下,一饮而尽,也不说话,继续吃菜。
宁樱也喝了酒。
张妈、王妈见状忙招呼众人坐下,二人都是宁樱的乳母,在内宅说一不二,众人纷纷落座了。因是家宴,都有资格向两位家主敬酒。
但气氛已经很尴尬了,李默很快吃完,放下筷子,说声要外出会客就走了。
午后李默在书房睡了一觉,下午,宁世书等一干旧日朋友闻讯赶看望,邀他去酒楼饮宴,李默招呼也不打一个就走了,一直饮宴到深夜才回。
晚饭因为李默外出不在,而草草收场,总管宁士吉不在家,姜鸢代行外宅总管职责,收拾完之后,才回自己的小院。
正在卸妆,却听外面门响,出门看时,李默一身酒气地闯进来,抱着她就亲。
姜鸢双手撑住,推着他不让进,叫道:“不能进,我的大老爷。”
李默喷着酒气道:“为何不能进,难道你屋里藏有奸夫?”
说完拨开姜鸢就闯了进去,左右随手一翻,就躺在姜鸢的床上了。
姜鸢被他气的胃疼,无可奈何只得去找林哥儿过来帮忙,一起把李默撵出去。
李默道:“姜鸢,你变心了,凭什么撵我。”林哥儿帮腔道:“就是,就是,姜鸢姐我看就算了吧,在哪不是睡呢。”
姜鸢啐退林哥儿,正色对李默说:“这是头一晚,你得去正房,这是规矩。”
李默道:“狗屁规矩!规矩是人定的,谁能定规矩,这个宅子里就是我,我,我!”姜鸢气急了打了他一巴掌,喝道:“行了,你闹够了没有,装疯卖傻,借酒撒疯,有意思吗?”林哥儿见姜鸢发火,立即调转枪口喷李默:“就是,男子汉大丈夫,跟个娘们置气,成何体统。”被李默瞪了一眼,连忙躲在姜鸢身后,说道:“传出去也不怕让人笑话,丢人现眼。”
李默跳起来就去打林哥儿,这小哥早窜到院子里去了,冲着他做鬼脸。
李默“众叛亲离”,只好向姜鸢解释道:“我去了,说身子不爽快,老天爷不让,那能怎么办,所以我就到你这来了。”姜鸢听了这话,抿嘴一笑,扯着李默的胳膊,把他拉到院子里,安顿他在院中石墩子上坐定,打发林哥儿去拿茶,这才对李默说:“她不是身子不爽利,是心里怨恨你这头大笨牛,你自己想想回来都做了什么,男子汉大丈夫,心眼比针鼻子还小。去年那晚,你在宁州做了什么,当众那样欺负人家,人家怪你了吗?你还好意思,竟然当众跟人使性子,我都替你臊的慌。”
李默瞪着姜鸢,道:“她提拔你做个主管,就把你收买啦?你这个人呐,眼皮子忒浅。”
林哥儿把茶拿来了,李默喝了两口,问林哥儿:“我今天在家里表现的很过分吗?”
林哥儿摇摇头,李默道:“你瞧,我兄弟说我没有。”林哥儿道:“不是,我是怕说了你打我。”李默大怒,要踢林哥儿。
林哥儿早有防备,麻溜地躲开了,笑道:“姜鸢姐说的一点没错,您的心眼儿就像那针鼻子,小的不能再小,哎,以后出去别说你认识我。”
因为担心挨打,林哥儿说完就躲了出去,李默没有追他,他喝了口茶,定声问姜鸢:“我真的过分了?”
姜鸢微笑,却说:“世上哪有解不开的结,除非你自己不想解。”
李默点点头,喝完茶,把杯子交给姜鸢就去了内宅。
王妈送水出来,见到李默,退在道旁笑了笑。李默直接往里走,守在廊下的文芫不识时务地跳过来说:“夫人不方便见你。”
李默一见这丫头就生气,本想伸手将她拨开,转念一动,却一把抄住她的腰,将她搂在怀里,张嘴就亲了一口,文芫哪料到会这样,恰似被人施了定身法,一动不能动。李默用粗硬的手指在她柔嫩的小脸上划了两下,狞笑道:“回头我再收拾你。”
屋里张妈正看着两个徒弟给宁樱做按摩,听到外面有动静就出来察看,见是李默来了,抿嘴一笑,招呼两个徒弟赶紧出来。
宁樱将睡未睡,忽然觉察到不对劲,回头见是李默来了,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含泪怒叫:“你给我出去!”
李默拉了张凳子在她身边坐下,拘住她的两条腿,一边帮她按摩一边说:“宁大人,还在生我的气?嗨,老夫老妻的,至于嘛,我都忘了。”
(本章完)
第75章 赴任复县()
宁樱挣扎着坐起身,骂了句无赖,泪水突然磅礴。
李默含笑捉住她的双手,连声向她告饶。
宁樱肚子里有气,也顾不得淑女体面,双拳紧握冲着李默一通乱打。
李默一面嬉皮笑脸,左遮右挡,保护自己的脸,一面曲意告饶,陪着小心。倒是宁樱一个不留神,把指甲折断了一根,痛的直吸溜。
李默趁机封住她的双手,郑重道歉说:“今天的事怪我,我不该小肚鸡肠,下午我就后悔了,因为面子关系没好意思来找你道歉。”
宁樱止住哭,冷笑道:“那你现在怎么又来了,你受了谁的指点。”
李默望着宁樱道:“我承认自己脾气不好,又死要面子,你就给我点面子行不行?”
宁樱怔怔地望着他,忽然叹了口气,幽幽说道:“你是我的夫君,你的面子我哪敢不给,只是你这个人如此惫赖,你真是,……”
说话间阴转多云,眉宇间又多了一层潮雾。
李默不让她再说下去,揽她入怀,紧紧抱着,宁樱终于得到机会好好哭了一场,把心中的千种不满万种委屈尽皆发泄了出来。
她身体娇弱,很快就累了,疲惫的像根软面条。
李默将她放下,附身压过去,张嘴去亲,宁樱不避不惧也不主动,似一朵闲开的小花,任人采撷,又像一汪春水,温柔的无边无际。
李默雄姿英发,小心翼翼地做了一回伟丈夫,事后,宁樱星眸迷醉,浑身软的像棉花,躲在李默怀里一会儿就睡着了。
宁樱性格独立,夫妻行房后,从来都是一个人滚到一边睡,连碰都不让他碰。今天这样还是第一次,李默望着她红艳艳的小脸,握了把她的小细胳膊,心里道:“明明是个弱女子,偏偏性格这么刚硬。这岂是福分?”不知道为何,他忽然又想起了另一个宁家女子,也是一样的弱女子,却比宁樱更强势。
门外张妈和王妈听到里面动静没了,忙打发两个小丫头进来,一个请李默去沐浴,一个帮忙收拾残局。
李默轻轻脱身出来,让王妈服侍宁樱,自己光着身体就出了门,在一群大姑娘小丫头面前赤身露体也不是第一次了。这里是内宅,这里的仆妇丫鬟理论上都是他的女人,当权力到了无可制约的时候,什么道德、礼数,统统都是个渣。
隔壁的房间里已经准备了浴桶和洗漱物品,服侍的是文芫,小丫头刚刚受了场惊吓,现在脸还红着。她这个样子其实不是羞怯,自被李默收用后,男女间的那些破事于她早就撕去了神秘的面纱,她这个样子其实是不满,是幽怨,是在向李默撒娇。
就在刚刚宁樱还劝李默正式收了文芫,李默明白她的意思,成亲快两年了,她未能给李默诞下一子半女,姜鸢也没有。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为丈夫繁衍后代是妻妾们无可推脱的责任,既然自己不能完成,那就设法找人去完成。
文芫在她家里长大,陪她一起出嫁,现在又是她的心腹,是信得过的人,给李默做妾,总比找个外人合适。
何况李默也不讨厌她,背着她早就占有了这女子。
李默自然不会拂却这样的好意,只是这丫头……
李默瞅了眼文芫,吓得她一哆嗦,手一滑水就溅在了李默肩膀的伤口上,宁樱的指甲留的很长,平日用护指套护着,即便行房也不会摘下,今晚李默来的突然,她刚打理好的指甲还没来得及戴护指套,再跟李默的小冲突中不慎折了一根,这一根断裂的指甲在行房中残酷地蹂躏了李默的肩膀和背,弄了好几道血痕出来。
水溅在伤口很疼,李默瞪了文芫一眼,吓的她一缩脖子,李默便趁机从她手里夺过擦澡布自己擦洗起来。
让一个十几岁的女孩子服侍洗澡,固然香艳,但李默还是不能完全接受,尤其当妻子就睡在隔壁时,总有一种做贼的感觉。
身体很疲惫,只想睡觉,所以李默泡了一会儿,就跳了出来,腰间围了浴巾,开始刷牙。
他有一根象牙杆的牙刷,制作的十分精美,还有一罐散发着玫瑰味的牙膏,牙刷、牙膏都是手工制作,十分好用,远胜后世大工业时代的流水线产品。
当然这些东西也价格不菲,一根牙刷就是中等人家一个月的生活费,每个月消耗的牙膏也足够普通人家吃用一个月的。
背后忽然传来一阵清凉,伴着一点疼痛,但疼痛过后却是一种很舒服的感觉。
文芫正踮着脚往李默的伤口上涂药水。
李默没有动,甚至还有意地配合她。
文芫看到了机会,有些得寸进尺,小手有意无意的磨蹭他的腰。
李默现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也就没有理睬她。
洗漱过后,李默回到卧房,张妈、王妈帮宁樱擦洗了身体,给她换了身睡衣,整个过程中宁樱享受的连眼睛都没睁开,此刻她正抱着枕头睡的香甜。
宁家原来的枕头又大又硬,让李默很不习惯,所以他成为这所宅子的主人后就下令制作了一批软枕,不仅他喜欢,宁樱也很喜欢。
李默站在床边静静地望着熟睡中的娇妻,心底忽然涌出一丝甜蜜。他承认跟宁樱的婚姻起初并非出于爱情,而更多的是一种利益的考虑。
爱情和亲情是在耳鬓厮磨中,在锅碗瓢盆中日渐滋长的,现在他们成了一家人,一家人就应该有个一家人的样子,明争暗斗抢着当老大,有意思吗?
宁樱翻了个身,伸了个懒腰,忽然睁开了眼,笑问李默:“你怎么还不睡啊?”
说完就又睡了。
李默托着下巴,盯着宁樱说:“我的夫人原来也是一个美人呢。”
第二天吃完早饭,李默和宁樱一起去了宁仁功家,宁仁功和宁德胜是亲兄弟,是宁樱的亲二叔,理应去拜访。
宁仁功一早得到消息专门在家等候,他现在是宁州参赞处的督管,位高权重,事务繁忙。宁仁功这年刚三十七岁,比宁德胜小三岁,但看起来要年轻的多,虽身居高位,却性情随和,爱跟人开玩笑,在晚辈面前没什么架子。
见了宁樱,就打趣道:“白里透红,目泛春水,日子过的不错。”宁樱脸红了一下,娇嗔道:“二叔,你又取笑我,我都多大了。”宁仁功笑道:“你有多大,你能大过我。我都还年轻着呢,你竟敢说大。”
宁樱说不过他就向侍立一旁的宁仁功的侍妾乔安告状,乔安是宁仁功夫人傅氏的陪嫁丫头,宁府内宅的女管家,深得宁仁功信赖。外人面前乔安是绝对拥护家主的权威的,便道:“你叔说的对,小孩子家家的,说什么老,你这年纪正是让人羡慕的眼红的年纪呢。”她又望了眼李默,话里带着几分讥讽道:“这位就是李家姑爷吧,多年不见了,我差点没认出来。”李默道:“宁樱托姨娘照料,小侄感激不尽。”
乔安道:“那可不敢当,阿樱我自幼看着长大,照顾她是应该的。年轻人有冲劲是好事,但做任何事前还是要为家人想想。条条大道向朝堂,何必非要走那最艰险的一条呢。咱们这样的人家,只要你好好活着,该你的终归是你的。”
李默道:“姨娘教训的是,小侄已经